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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煮好了饭菜,从厨房端了出来。平日江氏都不是自己动手,今日是除夕,厨子都回家过除夕去了,她只能自己下厨。
“回来了,朱安倒是找到没有?”江氏也是愁容满面,这种事情,换做是谁都无法接受。她最希望就是朱安回到家中,跟雨儿继续好好过日子,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柳天鹤坐在木凳上,脸上的愁色不亚于江氏,“朱兄和朱夫人心情是极不好的,夫人,我现在倒是想让咱们雨儿继续在朱家过着,不然,太负了朱家。”
一路走回来,柳天鹤满脑子的这些事情。
他想过,要是朱安迟迟未归,甚至是另寻新欢。丢下雨儿,带着两老一小过日子,那也是雨儿自己的命。
江氏听了,倒是不乐意了,凭什么要让自己女儿的幸福葬送在别人身上?就算关系再铁,也不能倾注这样的赌注。
“老爷,那咱们雨儿怎么办?你可想让她吃苦?她怎么能受得了?而且,雨儿也说了,这腹中小孩就不是朱家的,如果哪天,真相大白于世,对朱家却是更大的打击。何必不趁早说清呢?”
柳天鹤用手顺了顺胡须,若有所思,江氏倒说得有道理,长痛不如短痛。
“先叫雨儿出来吃饭吧,这些事情,待到明日再说,明日我亲自上门拜访凌县官,我倒是要看看,凌县官怎么个态度。”
江氏听闻,点了点头,进了柳秋雨的房间,叫醒了正在做甜梦的柳秋雨,“雨儿,起来吃晚饭了。”
大伙都在为她的事而伤透脑筋,柳秋雨这个祸害却能这么无所谓,还能心安理得地睡觉。
沈乾和沈坤给王氏留下了些银子,“婶婶,沈清这丫头,手艺真的不错,看着要是有办法,就给她弄家店,生意肯定是能火的,你就帮着劝劝她,不然这么好的厨艺,怕是浪费了。”
王氏推脱掉,“你这孩子,婶婶知道,沈清这孩子心里苦,却都藏于心底。我会找个空,问问她。这钱,婶婶倒是不能收,要是被沈清知道了,婶婶可是就得被沈清说了。沈清要是想开店,她自有分寸,你就少操那些心。”
沈乾和沈坤听了王氏这么说,也就作罢,他们看沈清也不算软弱的主,看着那么强硬的面孔,想来都不是喜欢吃软饭的人。
“那要是沈清开了店,定要跟我们通报一声,可要让我们回来关顾。”
“怎么能少了你们呢?侄媳妇要是生了,可要把孩子带回来,让婶婶瞅瞅。”王氏边走,边笑着对两位侄媳妇说笑。
沈月、沈俊和王氏在门外招着手,送走了沈一一家。
“清儿现在可是清醒了没有?”王氏朝凌公子方向问去,她明明感觉凌文寒从沈清房间出来后,就有些异样,却说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
“给她喝了一杯白开水,然后就睡下了。现在应是睡得正香的时候。”凌文寒只要想到自己跟沈清的那个连他都不知道算不算吻的吻,他就觉得自己有点龌龊。
沈月和王氏收拾着碗筷,沈俊也插了进来,“娘,你去歇息吧,这让我来。”
王氏自从被伯母问到伤心事后,喝下的酒也挺多的,沈俊放心不下,就让她先回房休息,反正刷碗的事情也不算什么难事,他能干。
凌文寒见势,忙扶着王氏进房。
王氏带着酒意,“凌公子,你可要待清儿好些,别让她难过。”她竟落下了泪,不知道为什么。
凌文寒用力地点了点头。
王氏睡下了,凌文寒走出王氏的房间,跟沈俊一块整理了厨房。
“沈俊,我跟你说个事实。”他觉得自己的身份应该要让沈俊知道,这样到时候自己说出真相的时候,还能有个人站在自己这边,“但是,你要答应我,先暂时跟沈清姑娘保密。”
沈俊看凌文寒神神秘秘的,只能先点头。
“那天你说我是桃花县县官,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凌县官。”凌文寒一脸正气,一看就是为民除害的父母官。
沈俊倒是没表现出多大的诧异,似乎这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凌公子,看你的作风,沈俊就有三分猜测,可是却被你给否决了。不过,沈俊还是信你的。”
凌文寒没有想要沈俊相信,“沈俊也知道,我待沈清可是大不一样,没错,我是看上了沈清姑娘。我要你答应我,进省应试的时候,定要认真对待,考出个好成绩,满你姐一个小愿。”
凌文寒知道,沈俊是沈清心中的一个结,要是这个结不打开,沈清是不会想着让她自己过好日子的,哪怕是开家小店,她都舍不得。
沈俊点了点头,充满了正能量。
整理完,凌文寒也走了,带着对沈清的不舍,甚至是对她口中的“不要害我”的疑问。
第二天,凌文寒刚洗漱完,柳天鹤就找上门来,让凌文寒可是一头雾水,自己跟柳家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找自己可是为何?
柳天鹤本来是想要待到年过完后再找凌文寒问清楚的,只是这些事情在他脑袋里装着,他难受,实在憋不过,只能早先一步找凌文寒对质。
“可是凌县官?”柳天鹤只闻有此人,却未见过此人。
凌文寒刚起床,心情正是大不爽的时候,“有何事?”柳秋雨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也没必要对她老爹隐瞒自己的身份。
柳天鹤一听,这么个态度,还想跟秋雨好?“可认识柳小姐,老夫的爱女。”简单描述。
凌文寒一听,肯定是柳秋雨在背后搞鬼了,她要玩,他就陪着她玩,他要看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招来。“认识,可有事?”
柳天鹤一听认识,对于柳秋雨说的事情就有了一半的肯定,“跟她关系可是很好?”
很好?柳秋雨她在编造什么?故事?传说?
冷冷的面孔,凌文寒就没把柳天鹤放在眼里,“很好倒说不上。”
柳天鹤听了,真为柳秋雨感到伤心,凌文寒这个花花公子,把柳秋雨糟蹋完,就这样待她,对她可公平?
“凌县官,你作为县官,有些事情难道不知道要收敛些?尽是做出这等肮脏的事情来。”柳天鹤摇了摇头。
凌文寒没有把柳天鹤请进家中,都只是在门外站着。
“我倒要听听,我这个县官能做出什么不干净的事情来。”要是柳秋雨现在在面前,凌文寒估计会给她赏两巴掌。
沈清早上醒过来,头疼得厉害,“姐,我怎么睡下了?”她明明是在饭桌上,跟家人吃团圆饭的,怎么自己会躺在床上?她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昨日,你可是不胜酒力,喝得烂醉,是凌公子扶你进来休息的。”沈月用手轻轻点了点沈清的额头,“不会喝,还那么逞强,倒幸亏了凌公子机灵,把你扶进房里来,不然出了个什么端子,肯定是你给闹出来的。”
沈清这么一听,真觉得自己该打,那么好的年夜饭,竟被自己给毁了。
“大伯、伯母,和堂哥、堂嫂们可有责怪我?”沈清这样待客,还真是少见。
“哪敢?”沈月笑着说,“你倒是赶紧起身,热些饺子,给凌公子送过去,好好答谢他。”沈俊和凌文寒在厨房的交谈,沈月也听到了。她替沈清高兴。
沈清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进了厨房,热了些饺子,又用袋子抓了好一些圆圆子,凌文寒爱吃的。然后就朝着凌文寒的家走去。她很兴奋,一路都很高兴,竟唱起了歌。
“秋雨也已经承认了,她腹中的小孩可是凌县官所为。”柳天鹤没有隐藏什么,直接脱出口。
这话一出,凌文寒就笑了,笑得可真是无语。
沈清在离凌文寒家的不远处,很近,听到了这个声音,在她耳朵里,明明说的是凌县官。可是在她眼里,怎么就是凌文寒。她呆了,脸上的笑意全没了,手上的饺子和圆圆子一并掉落地上。
圆圆的小玩意滚到了凌文寒的脚下,好熟悉的东西,他抬起头,竟是一脸不知所措甚至是绝望的沈清,呆立在不远处。
他亲眼看到沈清跑出自己的视线,却只能止步,现在自己跑上去,只会加重她的疑心。
“柳村官,我不管柳秋雨跟你说了什么,回去跟她说,她和她腹中小孩都可以去死了。”凌文寒本来想,要是柳秋雨要玩,自己也可以陪着玩,他倒要看看柳秋雨能玩出什么玩意来。却不曾想,会被沈清听个正着。
柳天鹤看到了沈清,他对沈清还是有印象的,沈清可是石头村的家喻户晓的人物。
再听凌文寒这么说,他怒了,“凌县官,你可是老百姓的父母官,岂能这么玩弄良家少女?”
凌文寒发怒,连老天都得让他三分,更何况是柳天鹤,“你给我滚,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清楚。你倒是先回去教教你那乖女儿,看看她背地里做的肮脏事情,怕是会把你气死。”凌文寒说话够绝,让柳天鹤愤恨离去。
这样的人怎能给自己的女儿带去幸福?
沈清哭着离开,没有回自己的家。
她想不通,原来自己一直以为的感动,都是凌文寒制造出来的假象,她心很痛。
而且没有安全感,一点都没有。在这个村子里,唯一能给她温暖的人却是柳秋雨的人,现在甚至是怀了她的孩子,这让沈清的精神支柱瞬间倒坍。
凌文寒无力地拾起洒落地上的圆圆子,从袋口露出的饺子,还冒着热气。
柳天鹤带着火回到家中,凌文寒的态度着实让他大为不爽。
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县之官,岂能当老百姓是儿戏?
江氏见柳天鹤回了来,看样子不太好,忙端上杯热茶,“老爷,情况如何?”江氏在家里来回踱步,就等着柳天鹤带来喜讯。
柳天鹤甩掉江氏递过来的茶,“哼!这种官,真不知羞耻!”
杯子落地,杯中茶洒落江氏脚边,微微溅到的地方明显有些痛楚。
柳天鹤发这么大的脾气,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只是急坏了江氏,“老爷,发这么大脾气,身体可受得了?”她还是懦弱到流下了眼泪。
“叫雨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