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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本想拒绝的,她不想喝酒。可是想到今日是自己的大喜事,而且是秋雨妹妹敬的酒,所以她就豪爽地接过柳秋雨手中的酒杯,喝了杯中酒。
柳秋雨故意跟沈清呆在一块。表面上是在安慰沈清,实际上是在等待药效。
“呕……”沈清从没有这样发呕过,而且是那么一声长呕,那么难受。
“沈清姐姐,这是怎么啦?”柳秋雨故作紧张,“朱哥哥,来人啊,新娘不舒服啊。”没等沈清回应,柳秋雨就放声大喊了起来。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怎么啦这是?”朱哥哥还有一些人听到柳秋雨的声音都跑了进来。
“沈清姐姐不舒服,朱哥哥,赶紧去请高郎中。”柳秋雨抓着沈清的手,很难过。
“秋雨妹妹,是不是酒里放了什么,肚子怎么这般难受?”沈清低声在秋雨的耳边问着。
“没事的,过不了多久就会没事的,等到高郎中来了就没事。”柳秋雨算是在间接回答沈清的问题。只是外人听不出来罢了。
高郎中来了。
他抓起沈清的手,很认真地把着沈清的脉搏。
“恭喜朱家,夫人已有两个月的喜。”高郎中笑着对范式和朱安说。
“什么?两个月的身孕?这不是才拜的堂?”范式晕眩了,怎么回事?难怪之前百般不愿意朱家上门的提亲,原来背后有这么一摊子事。这样的儿媳妇,留着还有何用?
朱安傻眼了,怎么可能?沈清在自己心里可是纯洁无暇的。
沈清听到后就更难以置信了,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会不知道?沈清往柳秋雨的方向看去,就见柳秋雨阴冷地笑着,多么可怕的笑。平日里那么可爱的柳秋雨跑哪里去了?
“给我出去,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肮脏的女人。”朱家本来就是注重名声的家庭,怎么能容得下沈清这么个没入洞房就身怀两个月身孕的女人?
“娘。”朱安哭了。本来是多么让自己高兴的一件事。
“秋雨,把你朱哥哥给带到别的房间里去。”范式现在听不得朱安的任何一个字。现在可是关乎朱家的名节,她怎能乱来。
“叫来两人,把她抬出去吧。”一直在一旁一声不吭的朱瑾也发话了,本来他还觉得沈清能当自己的儿媳妇挺不错的,他就挺喜欢沈清这孩子的。可是高郎中这句话,简直就像手雷弹,炸得朱瑾难受。
沈清没有反抗,没有挣扎。
在朱府门外,沈清没有走多远,只是一动不动站在那个位置。她不敢回家,她怕。
柳秋雨从朱府走了出来,“沈清姐姐,都是妹妹不好。”
沈清不想听柳秋雨那些假惺惺的话了。她别过脸,没有哭。
凌文寒听完柳秋雨的道述,心口紧了下,他差点就想举起拳头,往柳秋雨脸上砸。可是转念一想,要不是柳秋雨,估计他还不会遇到沈清。所以他只是握紧了拳头,咬紧了门牙。“那棍打沈清又是为何?”柳秋雨打的可是沈清的脑袋,给打傻了不要紧,他凌文寒会养她一辈子。要是把她打痛了,他就不乐意了。
“那也是沈清自己找上门来的,我没招惹她,她倒好,主动找上门来了。本来不想对沈清下这么毒的手。只要一想到朱哥哥睡梦中叫的是沈清,醒来叫的是沈清,想念的是沈清,一天到晚对我这个正牌媳妇置之不理,我就恨不得把沈清千刀万剐。这些也就算了,在我大婚时,沈清居然让她那活该死掉的爹的棺材跟我的喜轿碰在一起。这要是发生在凌公子身上,不知公子还能大发慈悲吗?”柳秋雨咬牙切齿,恨自己没把沈清这个祸害完全解决掉。
凌文寒听到这些,为沈清还活着深深呼了口气。怎么会遇到这么毒辣的女人?而且曾经还是好朋友,家里还有一定身份,心眼却是这么坏。
“这些银子,我就替高郎中还予你。高郎中所欠下的债就跟你算清了。”凌文寒真怕柳秋雨会对沈清再做出什么事情来,“现在沈清跟你的朱哥哥已经毫无瓜葛。而且现在的沈清是我凌公子的,谁也别想碰,要是你胆敢在对沈清下毒手,小心我对你们柳府下毒手。”凌文寒将一小箱的金银财宝给了柳秋雨。
柳秋雨望着这么多钱,她慌了。她怎么跟凌文寒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话?她这次来,可是要拿下凌文寒的,要凌文寒跟自己同阵列的。“银子,我不要。”她听到凌文寒说沈清是他的,柳秋雨就忍不住难过起来,“为什么?连你也这么待我。沈清到底有什么好的?就因为那一脸无辜样?可怜相?”柳秋雨想不通,她已经把沈清整得要名声没名声,要脸面没脸面,可是为什么,自己看上的男子都要拜倒在沈清那破烂的石榴裙下?
“你只要记得,沈清的一根毫毛你都别想去动,要是被我知道,小心你自己的性命。”凌文寒凶起来,真会杀人,而且为的是沈清。
“就沈清那贱样?满村关于她的不好听的话语,你怎么就会看上她这么个弱女子?”柳秋雨想试图改变凌文寒的感情,就是太嫩了。
“对了,你不提醒我,我还给忘记了。要是你不把村里这些关于沈清的传闻给止住,你就等着游行示威,我倒看看是你爹村官厉害还是我这个县官霸道!”凌文寒气势一上来,挡也档不住。
“凌公子,我现在不要朱哥哥了,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柳秋雨还以为凌文寒在吃自己的醋。
“拿着你的银子,给我滚出去!”凌文寒听到柳秋雨说在一起,要是可以笑的话,估计会把那两颗大牙给笑掉。“我会派人跟踪你,你要胆敢最做出过头的事情,你就等着叫你爹白发人送黑发人吧!”凌公子觉得对付柳秋雨这种人,就是得来硬的。
“大不了要了我的命啊。”柳秋雨哭了,早上刚擦上去的粉给泪水洗刷出来,显得有些恐怖,更让凌文寒看着觉得恶心,“田管家……把她给我送回朱府去。”凌文寒觉得,应该让朱安来摆平这个怪女子,免得她做出想不开的事情来。
田管家送走柳秋雨后,回到凌文寒身旁,听从吩咐,“你去把村里的高郎中请过来。”
“不知凌公子叫我来有何问题。”高郎中想他已经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凌文寒了,难道柳秋雨在凌文寒面前说自己什么了?他很紧张。
“在我面前,不必要这么紧张。我现在交予你个任务,好让你将功赎罪。”凌文寒觉得要想消清关于沈清的绯闻,柳秋雨是不靠谱的。还是要交给高郎中,而且高郎中又是个心细之人,这件事安排给他,他必会认真去帮忙处理。
高郎中已经决定改邪归正了,要从良,所以就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凌公子,你只管吩咐就是。”
“村子里关于沈清的那些不好听的言论,想必你也听了不少。我现在命令你把肆意传播这些言论的群众的嘴巴缝上,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最好别让沈清再听到这类的话语。还有她的家人。”
凌文寒很认真,他不想高郎中坏了自己的大事。刚解决个柳秋雨,他不想高郎中又发神经,“还有,我怕是柳秋雨心里过不去,会去找你麻烦。所以,我明日会安排人给你送些银子,然后送你们全家人去县城。我在那里给你备好了房子,你暂可不必担心,尽管去做好我给你下的任务。”凌文寒得先定住高郎中的心,怕是他又反悔了,那他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沈清真就把沈月给留下来了,其实沈清本来不想这样的。她是想着有钱了,去换回自己的传家宝。虽然赚的钱不多。要是沈月她们知道了,也不至于拿她怎样吧?这可是当时给沈三办丧事的传家宝。
沈清跑回石头村,走到当铺时,她早已大汗漓淋,“是否还记得我?”沈清指了指自己,“我是那个在不久前当了块佩,说会回来用双倍钱买回来的顾客。”
当铺老板仔细瞧了瞧沈清,很快就晃过神来,“原来是你啊,可是那块玉佩不是已经在你手上了吗?”他可是还很记得那天这位姑娘走后,一位陌生男子就花高价钱买走了,说是要买还这位姑娘的。
“这是什么话?自从当给该铺,我就没再见过。”沈清慌了,那可是传家宝啊,而且沈清想过了,没准这块普通的传家宝还可能是带她回现代的宝物呢。
“那天,你走后,就有个陌生男子,生得挺俊美的,说要花高价买下,然后还给姑娘的。至于有没有到姑娘手上,那还得去问问该公子。”当铺老板最怕就是碰到这种事情了,明明自己是在做好事,却总会被搞成坏事。
“那位公子有留下名字否?”沈清真想不到会是谁?这么爱管闲事。
“未曾。”当铺老板一副老实相,看着也不像会是说谎的人。
沈清知道,就算她再问下去也无果。只能扫兴走人了。
沈清闷闷不乐地走回家,还没进门,就看见王氏在用破布缝着沈清旧鞋上的破洞。
沈清没有很明显地笑,因为传家宝现在处于丢失阶段,她很苦恼。
她把腰间上的银子通通拿了出来,放在黄土桌上。
王氏看着稀稀落落的钱,不禁讶异地张开了嘴巴。那正在鞋上穿梭的的手也因钱和黄土桌碰撞而来的声响停了下来。
“清儿?哪里来的钱?”王氏得问清楚。
“娘,今日砍柴归来,就跟姐一同去了隔壁村卖萝卜和春笋。”沈清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传家宝,所以就随意回应着王氏的疑问。
王氏听了沈清的回答后,也就安定了那颗悬浮着的心。
“那我出去把外面整整,不然这样还怪是难看的。”
沈清只是不想让王氏察觉到自己心情不好罢了,免得多一事。
沈清心怀伤心事,步出家门,却跟凌文寒碰了个正着。
“路都不好好走,想什么呢?”
紧蹙的双眉,凌文寒看着觉得沈清应该在困扰些什么,肯定不是因为自己。
“我自己的事情,说了,你也未必伤心,还是留我一人苦闷去吧。”
沈清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