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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和地址告诉我,家里还有些什么人?电话是几号?你有没有律师?如果没有,
我们会替你找一个。”肥警官不耐烦地拿出小笔记本,连珠炮似地问了一大串。
女孩微张着唇,眼泪成串成串地掉了下来,茫然无措地拖着群智的衣角,说
不出半句话来。
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他,或许是她的眼泪,也或许她那张孩子般的脸,也可
能是一份东方人的情谊。
总之方群智挡在女孩的面前:“她才刚刚清醒,你能不能农科所一点?别把
她吓坏了!
“撞她的人又不是我!”警官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语气却明显地缓和下来:
“我们先从最简单的开始,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张开口似乎是想回答,好半晌却只见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扯住群智衣
角的手也越拉越紧。
“怎么”他关心地蹲了下来,仔细看着她的脸色:“你不舒服要不要我叫医
生来?”
她只是无限恐惧地望着他。
“总不会连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吧?”肥警官怀疑地看着她:“你是非法移
民要不然怎么不敢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不比耳语大多少。
方群智和警官全都愣了一下:“不知道什么?”
女孩抬起泪汪汪的眼:“我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她求助似地转向群智:
“我真的想不起来——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她抱着头小声地哭了起来。
“医生!医生!”方群智焦急地大吼,扶着女孩细瘦的肩膀。
医生和护士从房间的另一头迅速赶来。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警官拭拭自己额上的汗珠,显然对这种情况很受不医
生却是慢条斯理的:“她的脑部受到撞击,有暂性的失忆现像没什么好奇怪的,
过一阵子就会自然恢复”
“那现在怎么办?”警官几乎不耐烦的:“她什么都想不起来,连个名字都
没有。
让她在医院住下来等到她恢复正常“”医院里没有病床“
“难道你要叫我把她带回局里关起来?”
女孩更加恐惧,拼命往群智的身后缩,仿佛这样恐惧会完全消失。
“她的伤势没有住院的必要。”医生依旧是慢条斯理地说着。
方群智不知道自究竟陷入了什么,但他却无法看着二个人彼此推托,完全不
把眼前这个娇小的女孩当成人来看待!
女孩眼里对未知的恐惧和紧紧拉着他的手都无法使他置之不理!
“我会照顾她。”话一说出口连他自己都吓了好大一跳,想再回头已来不及
了!
胖警官和那名医生全都以赞同的眼光看着他:“这是最好的方式,你该负责
任的。”
“不是我——”
“把你的姓名地址告诉我,等这个女孩确定要不要告你之后再通知我。”
他忍耐地叹口气,将姓名地址告诉他。
医生已自顾自的去忙别的事“你不会侵犯她吧?”胖警官侧着头打量他。
“如果你那么担心,那何不把她带回去?”他有些赌气地回答。
警官微微一笑:“我会每天去看她的。”
他瞪视着他,他却极满意似地收起笔记本,吹着口哨走了出去,甚至没留下
警官的电话和他的姓名。
群智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女孩咬着下唇,怯生生地想了想,仍是黯然地摇头:“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
交给警察?”
“你根本不认识我!和警察在一起说不定还安全一点!”
女孩的脸刷地惨白:“你也不认识我?你也不知道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
里?我以为我们认识的!”
群智安抚地握住她的手:“如果我认识你,那刚刚警官问你的名字的时候我
就会说啦!我们不认识,你被车撞了,我是正好路过那里,才会把你送来医院。”
“我是谁?”她瑟瑟发抖,双手环绕着自己的身体,恐惧使她全身发冷。
群智摇摇她的肩:“别再想过一阵子你就会想起来的!别折磨自己。”他温
柔地凝视她的眼:“可以走还是要先休息一下?”
女孩看着他,露出感激而羞怯的笑容:“我可以走。”
他点点头,将她扶了起来。她的腿上有些伤痕,使她的行动不大方便,群智
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体上慢慢的走出急诊室的小房间。
柜台后的那名老护士,她斜睨群智温柔的动作,表情渐渐缓和下来:“需要
我帮忙”
“可不可以给我一张轮椅?她可能无法走到我的车上。”
“你要带她走?”
群智无奈一笑:“恐怕她是暂失去记忆”
老护士严苛地打量了他几眼,半晌才从柜台后走了出来:“你值得信任”
这是外国人的好处:他们的直率超乎想像!
他可以转身就走,但他却像个保证会乖乖上学的小男孩一样用力的点头。
老护士犹豫半晌,终于还是推了张轮椅过来,将女孩扶上子轮椅,同时推向
门外:“我给你我的电话号码,如果有什么事可以马上打电话给我。”她小声
地对女孩交待。
那意思当然是说只要一发现方群智有任何不轨的迹像,女孩都可以马上逃离
他的魔掌。
女孩乖巧地点点头。
他不知该感到好笑还是生气!
他的车停在急诊室的临时停车场里,二人合力将女孩送进车里:“谢谢你。”
老护士抿着唇:“我会把帐单寄给你。”
她终于略展笑靥:“记得给她按时服药,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有任何的不
适都必须马上回医院来,三天后要带她来换药。”
面冷心热的老护士这时看起来几乎是可以称得上是慈祥了!方群智一一应允
之后启动车子,朝她挥挥手驶上了车道。
“这是你住的地方?”女孩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低声问道。
方群智有几分尴尬,自来到美国,过去他整洁的习性全在他颓废的生活下悉
数阵亡!
现在房子里犹如二次大战后的战场,一片凌乱而且污秽不堪。
奇怪的是当自己置身其中的时候总不会感觉到,而现在由这个小女孩的眼光
来看,却是令他羞愧欲死!
“钟点女佣这个星期都没来。”
女孩踮着脚避开地上的报纸、酒瓶、书籍、吃剩的食物袋子,穿过的衣服…
…“我以为你结婚”
“因为我看起来很老?”
“不是,因为人看起来像个干净的男人。”
群智苦涩一笑,将沙发上的东西一股脑儿全部扫到地上:“你先坐一下,我
去把房间收拾好你就可以休息”
“等一等。”
他停了下来:“有什么事”
女孩略略红了脸:“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用英文说了自己的名字。
“你是中国人!你有中文名字。”她欢喜地叫了起来,直觉地接了下去:
“我也是中国人。”
“你会说中文”
女孩笑着点点头。
“那你的中文名叫什么?”
“我叫——”她一愣,茫然地盯着他的脸,仿佛想从他的脸找出佬线索。
群智看着她的笑容隐去,在心里责怪自己的焦急,他连忙笑着重新开口:
“你会用中文念我的名字”
她勉强一笑,想了一想:“裙子。”
“……”
第二章在将近清晨的时刻,方群智独坐在小小的阳台上,看着漆黑的天空渐
渐转成灰蒙蒙的颜色。
纽约是听不到鸡啼的,但他总喜欢在这个时刻坐在阳台上看着世界渐渐清醒。
昨夜突然闯入他的世界的小女孩正睡在他的房间里,在送她上床不到三分钟她
就像个孩子似的睡着那近乎天真的信任深深地打动了他。
她是谁?只知道是中国人,在这遥远的异乡,民族意识特别容易抬头,同胞
的情感比什么都来得深厚。
但他还是希望知道那个娇小可爱的女孩究竟来自何方。
昨夜他凝视了她好久,她脸上的伤痕,额上的绷带并无损她的秀发,反而更
增加了一股楚楚可怜的味道,这样的女孩应该是生长在深山里,而不是在纽约
这种都市丛林中。
她好年轻!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或许是因为她很娇小,所以看起来特别
稚嫩,东方的女孩比起本文女孩是要幸运多了,她们总是不显老。
那吹弹得破的肌肤和细致的骨架仿佛只要一阵风便可以将她吹得无影无踪!
她的家人一定很担心了吧?
从她的谈吐知道她是个很有教养的女孩,即使是长年生活在国外,也无损她
那东方的优秀气质。
这样的女孩是他生平仅见,完全与外面世界不相吻合的精灵——他哑然失笑,
对自己突如其来的浪漫感到无比的好笑起来。
“裙子……”
他跳了起来,咖啡泼了他一身:“你怎么起来”
她可怜兮兮地朝他微笑,身上的衣服仍是昨天穿的。“我做恶梦……”
群智轻轻拉起她的手,领她坐到沙发上:“很可怕”她泫然欲泣地低下头,
扭绞着脏了的衬衫:“我在梦里看到人都没有脸……”他叹口气,倒了一杯咖
啡放在她的手里:“喝点东西,别想太多。”
她温顺地小口小口啜着咖啡,泪水却仍是淌个不停。
群智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所见过的女孩里没有任何人跟眼前的女孩有半分相
似。“好一点”他只好这样问,却觉得自己像个呆子!
她点点头,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半哽咽地低下头:“对不起……”
“傻孩子。”他松口气微笑。
女孩端着咖啡杯,脸上的苍白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薄的红晕:
“我——”
“嗯?”
“我可不可以去用浴室?”她小声地问,羞得抬不起头来:“……我没有衣
服……”
方群智愣了一下,倦脸上也感染了她的躁红,他呐呐地站了起来:“我——
我去拿我的衣服给你,你的衣服——你的衣服我们晚一点再出去买好不好?”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