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每当这种时候,宋弦就要把段小小从她的记忆中刨出来,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地问候一遍,而且一次比一次骂得恶毒,真不知道相隔了一千年之远的段小小,会不会因为宋弦的诅咒而头皮阵阵发凉!
第二天一大早,宋弦还睡得迷迷糊糊地,第六感让她感到身边有几道目光注视着自己,她被惊得睡意全无,一跃而起。
吴莫有气无力地靠在床边,其他两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干什么?”她紧张地攥紧了被角。
“干什么,大小姐我们仨昨晚一宿没睡,天亮了,求您了快点换个地吧!”蔷薇的语气中全是哭调。
这破地方,连匹马都买不到,宋弦象头骡子一样,背着自己的装备,还背着早上买的补几,大包小包把她压得几乎看不见人影,宋弦看着前面的几个背影不住哀叹。
吴莫生病倒也罢了,他自己都还管不过来呢,现在他在蔷薇的搀扶下东倒西歪地靠在路边休息。
可恶的魏江城,真是个闲王:闲手闲脚嘴不闲,手上除了两馒头,啥也不拿,白给他长得这么温润无害。唉,看在他心脏病随时可能突发的份上,还是自己动手吧,他要也翻了,自己还得再扛个人呢!
走了整整一上午,所有人都被累得要趴下了。宋弦是被包袱压的,吴莫是生病病的,其他两人活该,是昨晚不睡觉害的!
好不容易走过一辆马车,宋弦象箭一样冲了出去,拦住了马车,她和车夫也不知道说了些啥,总之最后人家同意把他们送到最近的一个镇子上去。
累了两天了,这伙人终于欢天喜地的爬上了车,再也不嫌弃车好车坏了。
蔷薇和魏江城头靠着头,歪在一处,睡得如婴儿般甜美,这时候怎么不嫌风大车颠了呢,还真象一对呢。
宋弦看着他俩笑着摇了摇头,低头看看自己抱着的吴莫。吴莫看来发高烧了,他的全身冰凉,不住地流着冷汗,一张冷毅的脸却被烧得通红。
宋弦把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又把他身上的衣服往紧处裹了裹,低着身子帮他遮住风。宋弦心里很着急,现在他已经有些迷糊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找个地方让他好好休息。
好在车夫带他们来的这个镇子,是宋国有名的核桃乡,秋天正好是收核桃的季节,所以镇子很热闹也很繁华,客栈的档次也还可以。
宋弦把随身带的药喂吴莫吃下了,又让客栈小二买来了度数最高的白酒,配上温水一遍遍地帮吴莫搽着身子,总之是中西药结合,外加物理降温,到了下半夜终于退烧了。
宋弦默默地看着吴莫,冷竣的线条,刚毅的下颌,只是此时静静躺着的吴莫,看起来最柔和。宋弦的手忍不住在他的面上轻轻拂过。
她不禁郁闷地想:这身体怎么就这么好呢,电影里面演得多煽情啊,男主病得死去活来,女主奋不顾身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他,一切顺理成章,一段美好的爱情就这样开花……唉,自打自己认识了他,从来都是象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跟在他的后面转啊转,两个人不是吵就是闹,搞得和敌对势力一样。算了,算了,还是别惹上他了!
宋弦帮他穿好衣服,打算去给他倒点水。
路过魏江城的房间时,宋弦听到里面传来了绊到桌椅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宁静的夜晚却格外清晰。
她在门口喊了几声,但是没有人回应,她又推了推门,门被从里面栓住了。宋弦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隐隐传来痛苦的呻吟。宋弦本想一脚把门踹开,但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用匕首从门缝里把门栓挑开。
屋内魏江城只着中衣,倒在屋子中间的桌椅旁边。他满头大汗,眉目全部挤在一起,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心口,不停地扭动着。
看样子象心绞痛,这种病最忌讳随便移动病人,宋弦忙着从他的外衣里找出了昨天她给他的速效救心丸,又把他放平整了。宋弦叫来了蔷薇,让蔷薇先看着他,自己跑回屋里拿药去了。
蔷薇哪见过这种阵仗,看到魏江城倒在地上,只差扑了上去,吓得宋弦一把把她拉,交待她只能看着。
来的时候宋弦配有几支肾激素,宋弦也不知道他这病该打什么,只是电视上一般都打多巴胺,这种时候死马当活马医吧,要真出了医疗事故,我也没办法。
她摇了摇头,损失大啊,保命的东西都给别人用了,边叹气边把针对缓缓推进魏江城的静脉。
蔷薇从没有见过针水,当针刺入他的静脉时,蔷薇差点跳了起来,她很想问问宋弦这时什么,却被宋弦严肃的眼神吓了回去。时间一点点地过去,蔷薇来回不停地走动着。
“救救你,别转了好不好,要不你回屋去转吧!”宋弦疲惫地看着蔷薇,恳求她别象只苍蝇一样。
“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手这么痛,还青了一块!”魏江城恍惚记得他在昏厥前,宋弦拿了个筒子戳了他一下。
还好,两个人都有惊无险,宋弦松了口气,她象个医生一样,安排蔷薇:“喂,今晚你看好了他俩,这个别再昏迷,那个别在发烧,我去睡觉了!”
她打着哈欠回房,终于可以合眼了!
☆、(十五)苦尽甘来
宋弦心里挂着吴莫,一大清早就请小二熬好了粥,来到吴莫的房间。
吴莫还睡着,他睡着的样子很好看,不似醒着那么凌厉,宋弦摸了摸他的头,还好体温很正常,她又准备帮他掖掖被子,却不想自己的手一下子被吴莫捉在了手里。
大病初愈,吴莫的眼中带着少有的清亮,反观宋弦却是掩不住的疲惫。
吴莫紧紧攥住宋弦的手,由不得她挣脱,直到她不打算挣开了,才把力道渐渐放轻:“弦儿对不起,这几天让你受苦了。”他把宋弦的手轻轻贴到自己的脸上。
他看着宋弦苦笑了起来:“以前我总是很妒嫉景程,每一次的机会都让他占了,好不容易这次只有我和你,可是我还是没能把握好机会,病了这么多天,全让你一个人受累了。”
“说些什么呀,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你和景程一样,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不过你可比景程难伺侯多了。”宋弦有些感慨,她笑着拍拍吴莫的手。
“和景程一样,只是朋友吗?”吴莫有些莫落,他坐了起来,双眼一瞬不眨地看着宋弦。
宋弦忙把头挑到了一边,顾左右而言其他:“你喝粥吗?早上才熬好的,看样子很好吃哦!”
“你喂我!”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宋弦笑着说:“看在你生病将就你一次,就这一次啊。”
宋弦难得一次没有反驳他,端起碗拿起勺,轻轻吹凉了喂到他的嘴边。
这一刻两人之间少有的温馨,这一刻希望时光就此停留,这一刻吴莫推开了宋弦的碗与勺,带着甜蜜的微笑,温柔地看着宋弦,象受到芬芳花蜜引诱的蝴蝶一样,慢慢向宋弦靠拢。
也许是雨后的空气太清新,也许是吴莫的笑容太温暖,也许是异世的空间,寂寞得让宋弦很想有一副可以依靠的肩膀,她象是一朵带着晨露的小花一样,悄悄地闭上了双眼,有些企盼,有些慌张。
他与她的气息就在彼此的鼻尖;他与她的心跳清晰可闻,就在双唇即将触碰的刹那……
“二哥,你醒来了,真是太好了!”嫩黄色的身影“嗖”地一下子,窜到了吴莫的床边,蔷薇郡主搂住吴莫激动的大哭了起来:“太好了你终于醒了,魏江城也醒了,你们都醒了!”
碗打翻了,勺打碎了,宋弦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她尴尬的要命,只想尽快离开这屋。
“咦,宋护卫你怎么了,脸这么红,还把粥也弄泼了,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再去休息会儿吧,这里有我呢!”
吴莫恼怒地把箍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掰开,他就是一只没有吃到角马的狮子,到嘴的肉都飞了,还两次了!
他没好气地看着蔷薇:“你不去腻着魏江城来我这干嘛!”
入夜,为了庆祝吴莫与魏江城转危为安,四个终于吃上了连日来,唯一的一顿好饭,席间四人兴致高涨,还喝上了酒。
“宋护卫,我敬你一杯!”蔷薇愉快地举起了杯子,经过几天的相处,她由衷地佩服宋弦,并在心底里,将宋弦由敌人成功转型成顶礼膜拜的对象。
宋弦笑着举起了杯,浅浅抿了一口:“这么喝不带劲,不如我教你划拳。”
“那不是山野村夫才兴划得吗,我不敢。”蔷薇懦懦地看了吴莫一眼。
“哼,怕他做堪,我是太后的人,穿着黄马褂呢!”宋弦无所谓地瞟了吴莫一眼:“我教你玩蜜蜂拳,不是山野村夫划得那种!”
“什么是黄马褂?”
“就是背背硬着的人!”
“这么牛,连二哥都不怕?”蔷薇咂咂舌,又看了吴莫一眼,吴莫含着笑,微微点了点头,他也想知道宋弦的蜜蜂拳怎么个玩法。
“两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吧吧(亲嘴声)”
“两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啪啪(耳光声)”
宋弦简单地教了蔷薇玩法,两个女人越玩越hi,看得两个男人目瞪口呆,最终加入了战场,四个人一场混战。
休整了几天,待几个都好利索了,他们就要向着宋国的首都再次前进,而宋弦作为唯一的仆人,早就躬敬地立在门口,等待着三位主子的大驾!
三人一出门,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四头毛驴披红挂彩,每一头都在脖子上系了一朵大红花,身上搭了一块大红布,红布上用黄线绣了个大大的“吴”字。
毛驴白白的嘴唇,还在嚼着草,草汁把它的舌头染得绿呼呼的,它一笑起来,露出大口的白牙,眼睛细眯眯的,憨态可掬!
后面是两头骡子拉着两辆板板车,骡子和板车都用各色彩绸装饰了一番,五颜六色、色彩丰富。
每辆车上都装了七八个大竹筐,透过竹筐的缝隙,可是看到里面装的全是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