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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宋弦不停地在心底里安慰自己,不就行个礼吗,全当是对古人的缅怀罢了。说完宋弦对着两人深深鞠了一躬,正如当年在烈士陵园一样。
三个人被宋弦的左一出右一出搞得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才好。
还是女侠冷笑一声:“二哥,你是什么眼光,这样的人也收了在身边!”
宋弦心中一怒,我都又陪笑又陪礼,只差三陪了,你还想怎样啊。
她面色不改的说:“郡主啊,我小时候流行心灵美,我娘就只注意往那方向去培养我了,没想到这宫里流行的是脸蛋美,唉,现在培养也来不及了。
不过这你还真别怪殿下,也不是他想把我带身边的,实在是太后说,象我这样的放在殿下身边,她才放心。你想想这趟出门总得几个月吧,男男女女的多不方便,不过殿下眼光多高哇,放我这样的才不会出丑闻呢!”
就你这样还心灵美,三个人同时震惊了,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
特别是吴莫,他的心里一沉,静静地看着宋弦,他知道宋弦这是在敲边鼓,让他别动心,他满怀悔恨地想:那时怎么就没把你给收了,省得留下个祸害,他终于压住了火气,看了宋弦一眼,淡淡地说:“你先出去!”
说完他的口气温和了许多,对蔷薇笑着说:“宋护卫是太后的人,我也得让她三分,你也出去吧,我和师兄聊聊。”
看着两人相继离开,魏江城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淡淡地说:“吴二,没看出来,你现在的脾气变得这么好了!”
“不回魏国好好地当你的贤王,大老远地跑来这里找我干什么?”吴莫有些不高兴。
魏江城笑了起来:“你不是说我是个闲王吗,闲王就要有闲王的样子,哪能天天在朝上待着。”他看着吴莫无奈地叹了口气:“还不是你这个小表妹,缠着师傅收了她做关门弟子,还一天到晚缠着我,我是一听说你在这里,就赶紧把她送回来了,这次你可得把她给看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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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不好意思了,周末嘛,和家人一起出去玩了,今天补上
☆、(十三)一路险情
宋弦无聊地躺在床上,调开了表,想看看上面存的小说,翻来翻去,还是看染筱萋的书吧,可惜她走的时候,染筱萋的新书才写了一半,只有五年后才能看到了,宋弦觉得有些宛惜。
“呯,呯”两声敲门,吴莫未经宋弦的同意推门而入,宋弦赶紧拉起被子,怒气冲冲的看着吴莫:“你不病了吗,不去看病跑我这儿干嘛来了!”
不过吴莫今天的表现让她有些意外,她原以为他会一脚把门踢开呢。
“才和好又要和我吵架吗?”吴莫看着宋弦有些酸楚:“你刚才的那些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是吗,是故意说来激我的是吗?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见你就无法冷静下来。”
吴莫忍不住又咳咳地咳了起来,他是什么时候病的,自己怎么都没有注意到,宋弦有些自责,自己这两天只顾着帮小铃铛出气了,对他真的太忽略了。
宋弦站了起来,轻轻地帮他拍着背,口气缓和了不少:“都病了还这么大火气,不是你表妹先惹我的吗?我不过随口说说罢了,何必当真呢,我去帮你找大夫。”
宋弦要转身,吴莫却拉住了她的手不放,他把她的双手环在自己的腰上,轻轻抱住了宋弦的双肩,把她搂在怀里,喃喃地说:“你为什么不能总象现在这样温柔呢?”
你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什么时候见过你这样温柔。宋弦忍不住在心底里轻轻地说道。
他又轻轻咳嗽起来,宋弦只好象安慰小孩子一样,不停地抹着他的背。
第二天终于可以上路了,只是这一行中多了两个贵戚,添了一个病人,这让宋弦很头痛!
刚行至正午,忽如其来的暴雨怒吼着一泽而下,一行人只好在山边的石崖下暂时躲避。
本来吴莫、魏江城还有蔷薇三人坐在车上,可是宋弦硬把他们拉了下来,说什么车上不安全。山风伴着雨一阵阵地刮来,一行人冷得不住哆嗦。
吴莫禁不住风吹,咳的更厉害了。他每咳一声,宋弦的心揪一下,她默默地走到他的左侧前方,帮他遮住那灌进来的风和雨。
暴雨冲刷着山壁,头顶上的山传来轰隆隆的吼声,脚下的大地也开始颤抖,不知是谁凄厉的叫喊了起来:“山体滑坡了!”
转眼间大大小小的石头滚落了下来,几个暴露在崖外的人被飞驰而下的石块砸得脑浆迸裂,浑身是血。
看到这情形,马儿恐惧地嘶叫着,挣脱了缰绳,一些人争先恐后地跑离此地,然而没跑几步,脚下的大地忽然陷了下也,几匹马儿还有那只顾着逃命的人群,伴着落石一路惨叫着跌下山崖。
死的死伤的伤,前无走处后无退路,仅剩的几个人慌乱地寻找着一点点的生机,然而山上的落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落到地面上又飞溅起的石头,象打靶一样无情地击打着无处可逃的人们。
“快,躲进石壁里!”宋弦大声的喊叫着,然而她的声音在风雨中被吹得几乎听不见。
魏江城拉着蔷薇最先躲了进去。
吴莫刚跑了几步就不住地喘咳着,大量的风雨泥沙灌入他的口鼻,他的眉毛全部拧在了一起,他痛苦地弯下了腰。
眼看着一块大石就要落下,宋弦一把把他推进那个浅浅的山壁,她大声地吼叫着:“你快躲进去。”说完张开双手,用背堵住了石壁。
然而他却愤怒地钳住宋弦的双臂,转过身把她愤力推了进去。他紧紧地把宋弦护在怀中,把宋弦箍得几乎无法喘息。
“你这是干什么,我是你的护卫,我死了不要紧,你死了全部人都得满门抄斩!”宋弦使劲捶打着他的胸脯,他被拍得不停地咳嗽。
可他仿佛用尽全身的力量一样,紧紧搂住宋弦,他恶恨恨地盯着宋弦,象发怒的狮子一样低嚎:“我是你的男人!”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瑟缩在狭小而浅显的山壁里。
“轰”地一声巨响,大地剧烈地颤抖了起来,瑟缩在山壁里人们被震得跳了起来,伴随着一大堆石头的滚落,这场可怖的天灾终于渐渐平息,然而这仅存一线的山壁却被落下石头全数掩埋。
“吴莫,吴莫你还好吗,你怎么样了!”宋弦抱着吴莫焦急而轻声地呼唤着。刚才还那么使劲抱着她的吴莫,此时却无力地搭在宋弦肩上。
宋弦心烦意乱,她真想大声地叫着吴莫,可是此时她却只抱着吴莫轻轻地摇晃着,她的眼中全是泪水,泪水在她灰扑扑的脸上划出一条白线,她的指甲全都掐入自己的掌心之中,她绝望地把嘴唇贴在他的耳边,伤心地呼唤着:“吴莫,吴莫醒来啊,你快醒来啊!”
“咳,咳,咳!”搭拉在她身上的那具身体终于有了轻微地动静,宋弦立即感受到这丝动静,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喜极而泣的在他的耳边,她生怕哭声再次引起落石,她只能强忍着,伏在他的肩上无声的抽泣着,颤抖着。
吴莫抱着她的手慢慢地合拢起来,在黑暗中,他摸索着抬起了她的脸,轻轻地抹干了她脸上的泪痕。
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传来蔷薇悲伤的哭泣声。
“魏江城,你醒醒!”蔷薇大叫了起来。紧接着大地又是一颤,无数的小石头悉数落下。
“你不叫命了,不能大声叫!”宋弦一声低叱。
她让吴莫挪到一旁,在背包里翻到了自己的工兵铲,从里往外小心翼翼地剥开着层层泥沙与石块。
终于四个人都出来了。相比起吴莫,魏江城更加严重,本来他的心脏就不好,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他已经命悬一线。
宋弦塞了几颗速效救心丸到他的口中,又对他进行了一番急救,他才渐渐缓过气来。
“我们必须下山,这里太危险了,也许还会有一轮滑坡。”宋弦看了看现在的情形,立即下山刻不容缓。
然而后面的路已经被巨石截断,前面的路塌得只剩下紧贴着山壁的那一点点,仅比平衡木宽一些,仅够一个人贴着墙过而已。宋弦忧心冲冲地看着其他三个人。
她仔细地堪察了地形,让蔷薇原地照顾好两个男人,自己小心地一步步走在仅存的残壁上。每走一步都要试探半天,每试探好一步,她就在山壁上打上钢钉,穿上钢绳,直到做完了全部的准备工作,才又让那三人慢慢通过。
待这一切做完,天色已经晚了,几人匆匆忙忙地赶着下了山。
☆、(十四)夜店行医
前不挨村后不挨店,能找到一个小客店已是不错,不过小店生意还好,宋弦说了半天才腾出两间上房,想来也是被山体滑坡阻断了路才留宿于此的。
不过小店硬件实在太差,大通铺上睡着几个五大三粗的脚夫,一屋都是汗臭和脚丫子臭。
所谓的上房也只有一床一桌而已,一只恭桶随意地被丢在床边,床上的床单早已被各种渍迹染得看不出本色。
可惜这帮皇亲国戚,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处境,在看到这肮脏的小店时个个吓得傻了眼:
吴莫本来就病着,现在淋了雨更是加重了病情,他开始发烧了。可就是病成这样的人,偏偏还保存着最后的清醒,当他躺在床上的一刹那,看到那黑漆漆的床单时,居然还能身手敏捷地跳了起来。
魏江城耸着鼻子这里闻闻那里闻闻,不知道是闻到了什么,夸张地跑到门边不停地干呕;
特别是那蔷薇,见只老鼠要叫,见只蟑螂要叫,连见只蜘蛛也要叫,要是让她知道今晚得和宋弦挤一屋,只怕她要惊声尖叫!
面对这帮贵胄,明明已是落荒而逃,却还要摆出点架子,宋弦无奈而痛苦地捧住了自己的头,仰天一声长叹:苍天啊,谁来救救我吧!
每当这种时候,宋弦就要把段小小从她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