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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不喜万静竟然把那挨千刀的小狐狸精带进宫,还处处为她铺路。气死章栖悦了!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虽说这一世万静在家时没有对万素处处维护,更没有给万素开方便之门,想不到万素还有本事让万大人给她个身份,跟着静儿一起进宫选秀,美其名曰不放心姐姐!
竟然也有人信,万素在家时得装的多无辜听话,才让精明的万夫人没有设防!
久不动怒的章栖悦,难得有了生气的情绪,嗑瓜子的力度都重了两分,恨不得咬碎了全嚼肚子里!可这种事,不让她栽次跟头,她以为自己欺负她妹妹!
……
储秀宫内。
万素见姐姐回来,高兴的迎了上去:“姐姐。”一袭湖蓝色的长裙,与万静一样的精致发钗,不知道的以为她们是亲姐妹,而不是被临时记在主母名下的庶女。
万静会心一笑,像看到亲人的孩子,开心的跑过去想展示自己在琼玉殿获得的好东西,但想到身后有人,这里又是储秀宫门口作罢。
转而拉着妹妹向里面跑去,高兴的捧过自己怀里的盒子,打开给万素看:“是不是很漂亮,我从来没见过做工如此精致的钗子,好不好看。”万静趁房里都是自己人,戴上让万素看看。
万素看着她大大的眼睛闪耀着期许的目光,养尊处优的肌肤在珠钗的映衬下如珍珠般把嫩,洁白的手指抚过头上摇曳的钗子,仿佛稍微用力就能划伤她娇嫩的手指。
万素下意思的把自己的手缩在袖子里道:“很好看,姐姐还是赶紧收起来吧,免得让外人惦记。”
万静笑了,对着铜镜看来看去:“没人敢拿的,这是贵妃娘娘赏我的不一样。”然后自顾自的开心道:“我总算有一个能和悦姐姐比美的钗子了,悦姐姐看到了肯定很惊讶。”
万静迫不及待的要向悦姐姐展示她的战利品,悦姐姐一定会夸奖她的。
其实她好羡慕悦姐姐呀,悦姐姐本来就漂亮,现在穿着宫廷御制的衣衫戴着宫里贵人才能享受的珠钗,整个人更漂亮了呢。
虽然姐姐不曾刻意装扮,但就是一袭单色衣一根钗子,她也觉得姐姐变漂亮了。
通身的贵气,让她觉得姐姐好伟大好慈祥,只是委屈了姐姐在良媛的位置上?哼,那些人还说什么她的位置会超过姐姐,怎么可能吗,太子最喜欢的只能是姐姐。
在悦姐姐进宫那一刻起,她已经做好做第二受宠的好妹妹了。
万静想到这些不自觉的傻笑,摸摸头上发钗,虽然知道不如章姐姐头上的好,但就是觉得姐姐一定会夸她的最好。
万素看着万静傻乎乎的样子,笑容更加甜美:“是啊,良媛娘娘一定会喜欢,如果娘娘下次招你去的时候,姐姐戴上给她看看。”
万静开心的点头。
万素心想,真是单纯的傻子,就不怕那位章良媛嫉妒你出身高得贵妃亲眼赏赐!
何况,进宫的这些天她可听说那位章良媛名声不好,她还总是去见,不怕上面的人不高兴,真是傻的可以。
再说什么样的姐妹情深当共侍一个男人时也会变成毒药,万家后院发生的少吗,她竟然还天真的以为那人还是她的悦姐姐?恐怕那人现在容不得万静进宫才是真!
……
青山上,河水拍打着海岸,孤立的礁石上烟雾盘绕,层层波涛如闪着鳞甲的月光拍击着海岸。
权书函临渊而立,手握长弓,一袭深蓝色锦袍迎风而动,淡蓝色的发带上一颗明珠内敛无光。
他目光沉稳,搭弓射箭,又是正中。
骤然旁边一道疾风闪过,西飞绝的箭亦钉入中心。
西飞绝看着身侧不远处,仿佛一阵海风就能吹倒的燕京少爷,可无论站多久,他也没被海风卷入大家喂了鲨鱼。
当年权书函就是这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样子骗了他,一手长弓百发百中,看似无威胁的身形动起来惊耀天下,他是形容不来大周朝文人的内敛,能敛到他这种地步,只知道此人几年不见,是越来越让他看不顺眼!
“弓法见长!看来大周朝除了太子和我,没人能逼你射出十箭!”西飞绝把弓扔入侍卫手中。
权书函则虔诚的进行完一系列收弓仪式才放入小厮手里,捧下。
西飞绝见状刚缓和的脸色顿时难看,这犹如打发兴趣般的姿态!让西飞绝异常愤怒,权书函总是这样,仿佛什么事都不是主业,但样样都能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实在令人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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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储秀
偏偏不喜的让人敬重!
权书函擦擦手,从礁石上下来,儒雅俊朗的外形与身材高大性格冷硬的西飞绝形成鲜明的对比。
岸边的侍卫立即整装,谨慎的盯着周围一草一动。
权书函对西飞绝的话没不置可否,只是想起章栖悦射箭的姿态,那份随意好和姿态,能把西飞绝自认无人可及的高傲彻底踩到脚下。
想到她已经入宫,再不可能在青山上比上一局,权书函遗憾的观赏着周围的景色,终究不如以前看着美了。
西飞绝见权书函不说话也不恼,被他认可实力的人,就是一辈子的朋友,就如她会效忠太子一样。
西飞绝跟着权书函往五台天的茶肆走去,一路上闲聊般的问:“赵玉言是怎样的女人?”
西飞绝面色难看,不介意朋友知道他很介意父亲最近的行为,即便他生母不可能为被父王扶正,可也很介意父王如果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很可能给他生出个嫡弟。
父王这次做事太不理智,还是说这个女人耐不住寂寞,如想攀上父亲的所有女人一样!
权书函走在落叶堆积的台阶上,踩着一层层秋叶,神态依旧:“她是赵国公的女儿。”
西飞绝闻言冷哼一声,不懈的嘴角瞥了一下,口气倨傲的开口:“区区受祖荫庇护的公国府而已,那她家这代有没有出受恩德的人!”
权书函明白,西飞绝是问赵家少一代有没有让他顾忌的人,如果没有他要跟除掉所有敌人一样对赵家出手,让赵夫人知道威胁他西飞绝的地位是什么下场。
权书函看了眼高于顶的西飞绝,知道西飞绝能从庶出爬到预备继承人的位置不简单,若没有阴损的手段才不正常。
只是可惜……权书函状似不经意的笑了,目光深幽的道:“她的长女是太子最宠爱的良媛娘娘,她儿子目前就职第一军,皇上两年前为了赵夫人拔出了他从不动的尉迟大司马,给了边疆松动的契机,更让西北军有机会建功立业,封王拜相。”
西飞绝闻言,眉头顿时皱起,能让权书函说这么多话的身份,就是不简单:“就是说她们这一代受皇上庇护?”
“我只是告诉你,让西王爷和皇上,从年少一直追到不惑的就是这位赵夫人。”
西飞绝闻言脸色微变,凝重看向权书函,眼里的狼狈一闪而逝。
权书函悠闲的道:“你担心的事根本不会发生,不要说赵夫人不喜欢你爹,即便喜欢,现在良媛娘娘在宫里,为了娘娘的声誉,赵夫人亦不会再嫁!你该庆幸你没有盲目出手,否则你极有可能失去现在的地位。”
权书函的言辞很不客气,让西飞绝羞愧之余也有些郑重,能让权书函如此重视,这位赵夫人有什么不一样?
西飞绝还未细想,迎面走来两人,西飞绝见权书函竟然主动停下脚步看了过去。
瑞枫叶带着唐炙也看到了权书函,两人自然拱手。
西飞绝一看是瑞枫叶,脸上的傲气散了几分,恭手道:“瑞世子。”
“西少爷。”瑞枫叶回礼,一袭锦缎长袍,比几位少年看起来稳重严肃。
唐炙跟在瑞枫叶身后,没有像以往一样跳闹,一年多的战场生涯和回来后发生的事,让向来随性的他也变的沉默。
四人擦肩而过,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西飞绝看着他们走出很远后,才看向权书函,疑惑道:“你有没有觉得瑞枫叶有问题?我怎么觉得他跟我在战场上见的状态不一样?”
权书函无意多说,沉默的没有回答,只是心里也为瑞世子唏嘘,平日那么珍惜的人从身边离开,瑞枫叶能这么快振作,已经是奇迹。况且连恨的人都没有,只能怪天意弄人!情义难测!
……
大雪纷飞,覆盖了大周半壁江山,银装素裹,万里雪色。雄壮的山河之风在寒雪中挺立,巍峨慑人。
但,再让垂怜的江山之美,身在宫中的女子也看不见,只是觉得落雪的皇宫也分外漂亮,反复错落有致的宫殿、高低不一的花草都是雪花的天然盆景,覆盖出一片片雪白美丽的去处。
储秀宫的女子们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进宫来的第一场雪,对生活充满希望的少女们,打打闹闹的在雪景着畅想着将来,便觉的自己都能成为美丽宫殿的女主人,更是笑闹的无忧无路。
万静身份高贵,甚至可以偷偷攥个雪球,让雪白的雪在手心滚动,美丽动人的大眼睛更加可人。
帝王后宫的女人们早已腻歪了这无趣的精致,除了少数触雪生情的在缅怀,大多数宫妃均在房里,绣绣花弹弹琴打发时间。
福泽宫却是例外,章栖悦不惧寒冷,披了单衣在外面散步,雪花落在银灰色的狐裘上,瞬间隐没,越加气质初中、高贵美艳的她,站在白雪皑皑的后院里,仿佛成了点缀白色上的唯一圣灵,如雪中生魂,荡涤生辉。
章栖悦把手缩近暖袖里,拢了拢颈项上的裘衣,见婉婷回来,问道:“送去了。”
婉婷眼里闪烁着掩不住的光彩,好似独居荒岛百年的人第一次看到了同类,那般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