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某人拿过银子,对着太阳光转动。
“怎样,看出问题了吗?”
某人摇头。“我爹说过这样都看不出问题的银子才最有问题,大师稍安勿躁,我还有绝招。”
某人走出门去,师徒俩赶紧跟着,眼睛盯着银子不敢眨巴一下。某人站在石梯前,让大师和小和尚一人站一边。
“二位站这不动,等会我要高举银子以最快的速度冲下石阶,假如二位听到呜呜的蜂鸣就证明银两确有问题。站好了,你们脚下的位置可是代表了管银子的神明。”
神明,还管银子?师父,有这回事吗?
有、有吧,灶头床头都有神管,银子这般好东西更有得管,站吧站吧。
“那,我开始了。”
“施主请。”
……
“我真的开始了?”
“请。”
某人做了几个简单的热身运动,然后撒丫地往下跑。一步并两步,恨不得三台阶一起跳了。
渐渐,身影变成了黑点,最后消失不见。
良久,小和尚木木问了句:“师父,能动了吗?”
“你听到声音了吗?”
“没听见。”
“那没事了,你叫唤声让她把银子送回来。”
“哎。”小和尚气沉丹田,把两手放到嘴边:“女施主~回来吧~~~~”
(重复三遍)
“你大点声,我看她不止傻还聋。”
“女~~~施~~~主~~~,师父~~~~让你~~~回~来~~~~”
(重复四遍)
“算了算了,我来吧。”大师不耐烦的挥挥衣袖,小和尚让了位置。大师扎了个马步,又运了几个小周天大周天。开喊……
“还喊什么呀,那小丫头片子拿咱的钱跑啦!”大师大哭,直骂这年头人心不古都骗到大佛前了,也不怕日后生儿子没屁眼。
“师父别骂了,赶紧追去,那可是咱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啊。”
大师恍然大悟,扒拉下眼泪鼻涕和徒弟雄赳赳地下山缉拿去了。
☆、第七十四章 “我”回来了啵
大街上一疯女人在狂奔,为什么说她疯呢,不是因为她裸奔也不是因为她衣服脏头发乱,而是,一边跑一边笑的人不就是疯的嘛。
“哎哟”
疯女人绊了一跤,把小孩的糖人给撞飞了,瞬间嚎啕大哭。
“弟弟,别哭了,弟弟~”
小孩哭得只剩嘴巴了,口水哗啦啦地流出。疯女人急得团团转。
“弟弟,姐姐再给你买糖人好不好,两串,不,三串。”
小孩还是哭,不过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比了个“五”。“呜呜,四,四串,啊啊啊啊啊。”
抽筋,哥哥的数学跟谁学的,误人子弟嘛这不是……
一盏茶功夫后,小孩拿着五串糖人屁颠颠地跑了,其他小孩看见了那叫一个嫉妒,早知道我就站那去了,起码讹个十串八串的,才五串就给打发了——
啊呸~
方台擦擦头上的薄汗,原来今天注定是要破财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话、精辟!
找个地方喝茶,缓口气。
“客官,茶来了~”
小二摆上个碗,拿长嘴壶稳稳当当倒了碗茶。精湛的技术,让人禁不住赞好。
“客官,您请。”
方台拍拍手,对着小二竖了拇指。小二面部僵住,干笑了几句干活去了。方台纳闷,她竖手指有什么不对吗为什么人家的表情跟踩了狗屎一样。
旁边桌小声嘀咕:“那女的是不是有病啊,怎么看到小二倒茶又是拍手又是竖拇指?”
“傻子看见什么都那德行,甭理她,喝茶。”
抽搐,谁傻了谁傻了,你才傻,你们全家都傻!!
一碗干尽……哇啊啊啊啊,烫死烧炭的了~
两行清泪,原来今天不仅破财,还得遇灾。
茶摊的老板摇摇头,让小二给那傻丫头送碗凉水。也不知是哪家的闺女,养了这般大可谓不容易,日后父母去了留她一个可怎么过啊?
“谢谢。”方台伸出红肿的舌头在凉水里搅拌,舒服多了,然后如某某动物般用舌头舔着喝水。
等红肿消退大半,方台抬头,傻了。周围,连过路的都对她致以最崇高的——鄙视。
这谁家的傻子,怎么青天白日就给放出来了,出了乱子有人担当没有?!
“呜呜。”有小妹妹哭出声,老娘马上喝道“哭哭哭,等下就把你丢给那边的傻子”,小妹妹立马噤声。
好痛,方台揪着心脏,因为它仿佛撕裂般。想死,但是更想吐出一公升的鲜血。
她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大大:“哇哈哈哈,你想知道吗?”
方台摇头:“不想。”
大大:“这个可以想。”
方台:“这个、真不想。”
大大:“……死吧。”)
崔骁心急地四处张望,终于看到不远处坐椅子上的方台,高兴之余也禁不住担心,她是哪不舒服了吗脸都拧成一团了。
“嘟嘟!”
崔骁冲过去就把人家搂在怀里,旁边人震惊得嘴巴大张,什么情况这是?
“你、你放开我!”方台使劲挣脱,站到旁边。“老板,钱放在了。”
白了一眼某人,转身跑开。崔骁追了上去。
☆、第七十五章 要爱还是恨
小二上来收钱,突然大叫:“客官等等啊,那碗凉水是一铜板,加茶钱您还少个仔呢~”
“行啦,别追啦。”老板对着准备开跑的小二招招手,小二唉了声扯下肩膀上的毛巾擦桌子去了。
方台没跑多远就被抓住了,然后拖进一小巷里。
“你放开我!”
“你要上哪?”
“不关你的事。”
“我是你丈夫,全天下最有资格管你的人!”
“别跟我提那个字。”方台扭开头,她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就想一个人待着,整理整理比毛线球还杂的关系。可这男人一点都不识趣,跟跟跟,跟个屁啊跟。
“为什么,为什么从你睁开眼的那刻,全变了。”崔骁胸口闷得透不过气,两个月前他从南郊救回奄奄一息的嘟嘟然后日日夜夜地守在她身边,他说过只要嘟嘟能醒过来什么都愿意,可假如形同陌路是代价的话,他宁愿同嘟嘟一块死了。反正今时今日,也和死没区别了。
“嘟嘟……”
“别叫我嘟嘟!”方台烦躁地甩开崔骁,暴走。“我有名字,我叫方台、方台!即使这两字不好听不幸运不招财不进宝,它都叫方台!”
直视着对方,泪光闪现。“我爸妈赋予我的,我不希望连它都失去了,那样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我……”
“你走吧。”方台背过身去,手指无意识地扯着衣服:“趁我们还没越陷越深,把一切都了断了。”
“嘟嘟!”崔骁痛苦地悲鸣:“我只问你一句,当真对我没有半丝情分?”
方台动动嘴唇,艰难的吐出是字。崔骁一听五雷轰顶,手撑住墙壁,可身体却摇摇欲坠。
“你杀了我吧,等我死后一把火烧了,骨灰撒在风里……这样你去到哪我都能陪着,而你也不会感到困扰。”
方台突然落泪,手掌死死捂住嘴巴。她为什么哭,她为什么难过,这个男人是死是活与她何干。
“你不必说了。”方台拭去泪痕,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出接下来的话。“那些留人的话,戏里的人演多了也说多了,不管你是不是发自肺腑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每个人在失去一段感情时都会挣扎一下,所以你的反应、你的甜言蜜语都在意料之中。时间,会治好一切的。”
这么说,他该死心了吧。别再纠缠了,也别再挽留了,各走各的路吧。
泪水模糊了双眼,看不清前方,只依稀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渐渐脱离了身体。
痛啊,非常非常的痛啊~~
他不想遭这样的罪,他宁愿被人一刀一刀的剜去身上的肉都不要这么痛,谁来救救他,救救他~
“别走。”
崔骁反应过来时已经把方台箍在怀里,原来人的本能永远要比思考来得迅速。
“别走……”
一米八的男人窝在一米五八的女人肩上,他需要一个依靠来宣泄自己的感情、自己的痛楚。哪怕只是一刻的功夫,也奋不顾身。
“崔骁,你不该娶我。”
方台开始扳腰间的手指,一根一根,直到全部。
嗵
崔骁跪了下来,膝盖撞到石板上时发出闷响,就同雄狮受伤时哼出的哀鸣。一只手,还抓着另一只手。
崔骁说了句话,方台听不清,因为他低着头。良久,崔骁抬起头,眼睛空洞而苍白,嘴唇迟钝地一张一合——
我恨你
我恨你。原来是这句,原来他要说的是这句。方台遏制不住的恸哭,他凭什么、凭什么说恨字,他又凭什么、说恨她~
“我恨你。”
方台居高临下的回应了一句,这句话该是她说,因为她才有资格。
“我恨你。”方台抽噎着在崔骁耳边重复,她恨,她恨,她很想恨……
崔骁抱住在他怀里大哭的方台,表情淡漠。
既然恨了,就一起、下地狱去吧。
☆、第七十六章 落花有意
水凌凌像往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