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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从钱袋掏出一两银子递过去,和蔼可亲的说:“不必找了,剩下的给姑娘买些脂粉。”
方台吸了口凉气,这可是足色足称白闪闪的新钱啊,和它比起来家里那千人拿万人摸过的几两银子就是、就是坨屎,不,还不如坨屎~
“真、真的给我?”颤抖的声音。
恪微笑着点点头。此刻,方台忽然发现四王爷比西天的弥勒佛还普渡众生关爱万物,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热泪盈眶的抓过银子揣怀里,手脚麻利地打包好几本书还顺道塞了一两张自制书签进去。方台笑容灿烂的把书递给恪,一边的王妃见状忙上前接过,要是平时看到此种行为方台肯定骂这臭男人不尊重女性这笨女性不懂爱护自己云云,可现在方台觉得做得对怎么能让好人干这种粗活呢是吧。
毕恭毕敬的把恪送出门外,再毕恭毕敬目送他上车,最后依依不舍的挥泪作别,要是有条手绢肯定举起摇摆并大声呼唤“爷,一定一定要记得再来啊,爷~~”
马车走远了些,恪王妃按耐不住的问道:“不知刚才是哪家姑娘,王爷说与妾身听听。”
“你不知道她,别问了。”
一句没有感情的话劈过来,苦瓜脸的恪王妃升级成“黄连”婆。
☆、第二十九章
潞州,官衙中
崔骁打开恪送来的书信,一路看下没遇到不理解的地方唯独信尾莫名其妙的来句你女人送的。不是很明白,什么叫“你女人送的”?
拿起信封检查,里面有东西,倒出。
一张加厚的纸片,上头画着朵凋谢的花,旁边还题了句“恨君不似江楼月”。
崔骁皱眉,恪又在搞什么花样?他处理大小事务已经够繁忙了还得被皇子消遣一顿,以往在南平就不说了怎么到潞州了还不放过?
摇摇头,把纸片和书信一起放回信封收好。
处理完公务已是三更,崔骁略略洗漱便就寝了。
累极了反倒难以入睡,崔骁辗转反侧直至四更才约约迷糊起来。
隐约中他做了个梦,梦中朦朦胧胧伸手不见五指,他慢慢摸索着出口,突然画面变得明朗起来。远处有位女子背对着他,坐在石块上像是在忙什么。他走向她,手碰到了瘦削的肩膀。
女子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崔骁看清了女子面容后心惊,怎么是她?
女子看清是谁拍她的肩膀后愣了一下便扑过来,语气满是埋怨:“没良心的,走了那么多天也不捎个信儿来,莫不是早把我忘了吧?”
崔骁身子一僵,把怀中女子推了出去,女子不依又扑了回去。
“你怎么在这?”崔骁不自然的发问。
“自然是想你。”
闻言,崔骁低下头恰好对上泪如泉涌的女子,心口一紧,下意识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痕。
“好好的哭什么?”
女子泪没止住反而更甚,说是抽泣的控诉却更像喃喃自语:“你早把我忘了吧,一定是、一定是,可怜我还像傻子般……”
一转眼女子站在几丈之外,崔骁伸手想抓住却发现身子动弹不得,想要张口呼喊亦不能够,不禁冷汗渗出。
女子走了几步,定住,缓缓回头望向崔骁,红唇轻启:
“恨君不似江楼月……”
崔骁猛然睁开眼睛,一摸额头果然沾着薄汗,拭干后坐起身。此时天已微亮,远处还传来阵阵鸡鸣声,愈发显得四周寂静。
快燃尽的蜡烛突然爆了一声,风透过窗户微微吹动着纱帐,一起一伏一伏一起。坐在里头的崔骁莫名涌起一股寂寥并且愈演愈烈,仿佛这股感情蛰伏了很久终于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一发不可收拾的迸溅出来。
他不喜欢这种情感,因为拥有了这种情感就表明他开始脆弱、不安和恐惧。当他展露弱点时敌人便趁虚入,轻而易举地把他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重新躺下,崔骁回忆起那个梦却发现女子的容貌怎么都想不起来,只有最后说的那句话牢牢记住了。翻了几个身,干脆下床拿出恪送来的那封信,把里头的纸片取出捏在手里仔仔细细的研究。
这边搂着温香软玉睡得死去活来的恪王爷尤不知自己的一时心血来潮给好兄弟出了什么样的难题,不过就算知道了又怎样,只要崔骁准备兴师问罪他立马掏出条手绢哭得梨花带泪,见状崔骁再怎么生气只能隐忍着,然后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第三十章
方台在洗碗时听到敲门声,擦了擦手便走到大门旁。
“是谁啊?”
“是我。”
熟悉的嗓音传来惹得方台一激灵,飞快解下围裙又整理一番仪容。深吸口气舒缓情绪后满面堆笑地打开大门。
“凌凌,快进来。”
水凌凌走了进去,一手环在背后拿着用布包裹的神秘东西,方台发现后问是什么,水凌凌只笑不答示意到里屋说话。
两人进了屋并肩坐下,闲扯了几句后水凌凌把放桌上的包裹推到方台面前,说可以打开了。
方台带着几分疑惑解开包袱,一会儿后,一枕头大小的布偶出现眼前。
方台激动地提起布偶左看右看、上翻下翻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真的是最最喜爱的派大星!
“你怎么会做这个,你知道它是谁?”方台兴奋并惊讶的拉着水凌凌的手,原来早有个穿越同盟一直在自己身边却浑然不觉。
水凌凌摇摇头,抬手把女子凌乱的刘海梳到一边,缓缓的回答:“去年你生辰喝得醉醺醺时就画了这个还到处嚷嚷在家里头哪都贴有,床上也摆了几个布偶可爱得很。我就问你布偶是什么,你像是听了哪门子笑话似的嘴都乐歪了,笑完了就指手画脚的说什么是布偶怎么做拿什么做。”
方台听到水凌凌否认是穿越来的同时闪过一丝失望,但感动之情很快取而代之。
“我醉时说的话你也当真?”
水凌凌深情的望着心爱的女子,清晰地吐着一字一句:“你说的,我都刻在心里。”
闻言,方台迅速低头借摆弄布偶掩饰自己湿润的双眼。
水凌凌收回手撑在桌上,有些紧张又焦急的提醒方台:“我在布偶身上放了东西,看你能不能找到?”
方台哦了一声,两只手在派大星全身摸索起来,柔软的布料摸起来如同婴孩的肌肤顺滑与细腻。棉花填充得很匀称,没有出现凸一块凹一块的情况,这一切都彰显着制作者是多么的用心细心与精心。
寻了一遍,最后在派大星的左裤腿内找到了拿细绳绑着的布条。解下打开,只见布条上用双面绣的针法绣了三个字——
长 相 守
方台抓着布条,脸上的表情捉摸不透。见此,水凌凌自嘲一笑,果然是他妄想拥有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人,得知足才会常乐。
“闲暇时做着玩的,你可别……这是怎么了!!”
水凌凌惊恐地搂住突然捂脸大哭的方台,手足无措地拍打着单薄的后背,在佳人没止住泪反而变本加厉后恨不得把自己的头给拧下来赔罪。
呜呜的哭泣声刺痛了水凌凌的心,从没想过有一天他竟惹得她如此伤心。假如上天能给他重来就是被五马分尸都不会跨越朋友界线一步,这样,他的小妞就能一直在他面前没心没肺的笑着、快乐着,而不是像现在哭得似个泪人。
低下头,用温软的嘴唇轻轻吞噬着苦涩的泪痕。也只有这么做,水凌凌才会觉得舒服点,因为他也分享到了痛苦并且分担了痛苦,而不是让心上人独自承受。
在柔情蜜意的呵护下方台的哭势渐渐弱了下来,并且主动伸出双手勾住眼前人的脖子,舌与舌抵死地缠绵起来直到两人口中空气消耗殆尽才喘息着分开。
“为什么哭?”水凌凌抚摸着黑亮的细发,不管答案是什么他都要知道。
方台抽噎了一下,回想起刚才惊天动地的哭声有些不好意思。“我……我觉得我对你的情意不及你对我的那么深,我怕、辜负你。”
“真的是为这个?”
方台点点头。一直以来她都抱着过客的心理生活着总认为有一天要回去,到时不管在古代遇到什么样的人和事统统一笔勾销,既然如此就没必要投入过重的心思。可今天水凌凌送的这三个字点醒了她,不管生活在哪都不能践踏感情因为没有谁赋予权利那么做。
方台摇了摇水凌凌的衣袖,略带歉意的说:“你总是没有条件的对我好,从以前开始就是……其实我提出和你做恋人有很大的成分是因为我希望一直有个人对我这么好,谁也不能抢走。但是,我从来没有幻想过我们的未来,因为,我觉得我不会和你一直走下去……”
“嘘~”水凌凌打断滔滔不绝的小嘴,捡起不知何时掉在地上的布偶,拍拍灰尘后重新放回方台怀中。“布偶和字都是几个月前就做好了,当时我只想能这样和你在一起就好,别的是再没有了。可如今我能以一个男人而不是朋友的身份抱着你、哄着你,就连晚上做梦都发笑。呵~说那么多无非想告诉你,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方台仰起头,“可是对你不公平啊。”
“傻妞~”水凌凌点了点方台的鼻子,“你当是在买猪肉不够称就是缺德了。想在爱情里找公平只是徒增烦恼罢了,何况我们男人不计较这些小事。”
一句话把方台逗乐了,心情也同拨开层层乌云的天空晴朗起来,于是又在自家男人脸上吧唧一下。
水凌凌也笑得如沐春风,这层纸捅破了往后又可以少了很多的猜疑和误会。他有点庆幸他们是从知己做起,若是跳过这一环直接成为情人反而少了很多坦率多了几许矛盾。
小风波平息后两人窃窃私语了半天才想起时辰不早,只能把话留着下次继续。出门时难免又是拉扯半天,依依不舍的。
“过些天我带你去茶楼听书。”
方台准备关门时水凌凌急急说道,看来是临时决定的。
“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