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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这一次大家不再是矜持的笑了,所有人都哈哈大笑。有的在喝茶的甚至被茶水呛了个正着。
顾清晓用膜拜的眼光望向雅蓉,吾辈臣服。
“我说错了吗?这花不就是又红又粉又白的,叶子是绿的,枝干是黄的,泥土是黑的。没一点错啊。”雅蓉还在那里一本正经的企图说服大家。
难道雅蓉是个天然呆?顾清晓用手捂住眼睛,真有点儿伤不起。
“没错,没错。雅蓉妹妹说的很对。你的诗也作的不错,就是太写实了些。”沈宁月努力克制住不断翘起的嘴角,将雅蓉拉回了座位上,“好了,你们都别笑了。现在该轮到我了。献丑了。”
沈宁月微微欠身,优雅的踱步到赤丹面前,一手轻抚那雍容华贵的花朵,轻声念道,“微雨润草木,妃色凭栏杆。春风送晴来,赤霞倚天边。”
正是一幅雨后天晴的赤丹图。
众人又夸赞了沈宁月几句。顾清晓估计,只要是听得顺耳的,不太直白的,这些人就会觉得都不错,这里恐怕也只有伊千雪和沈宁月稍微懂一些诗词了,其他人都是一知半解。
看来诗词真的是汉人的强项啊。你看这些满洲姑奶奶们,能吟出口的都少,何况自己作诗了。
这场作诗大赛本就是这些汉军旗的姑娘们给满八旗贵女们的下马威,出身高贵又怎样,诗墨不通,粗俗无礼,怎比得过汉家女子的以诗词为心,以秋水为姿?
后面的几位也都是草草说了几句便了事,三个小的更是沉默是金。大家心里都有数,这场大赛的魁首只会在伊千雪和沈宁月之中产生。
最后,由其他八个人对伊千雪和沈宁月进行投票,票多者胜出。三个小的也算在其中。投票的结果是伊千雪五票,沈宁月三票。伊千雪得到了全部的彩头。
沈宁月虽然微笑着对伊千雪表示了祝贺,可被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给比下去,心底多少还是有些怨气的。直到品花宴结束,沈宁月的神情都有些恍惚。大家也权当没有看到。
回程的路上,顾清晓把自己蜷成一团窝在索绰罗氏的怀里,享受着索绰罗氏轻柔的抚摸。萨伊堪在另一辆车里。
“笑儿今天玩得可开心?”索绰罗氏的手在女儿的后背轻轻拍打着。
“嗯。今天她们还办了个作诗大赛,不过我还小,就没参加。”顾清晓懒懒的哼哼。
“喔?作诗大赛?如果额娘没记错的话里面最大的也才十二岁吧?她们都会作诗了?”索绰罗氏有些惊讶,这个作诗大赛可是连成年女子也不敢随意举办的啊,一个弄不好,所作的诗词便会被流传出去,如果是佳作的话倒是无事,只会是一桩美谈,但如果作品太差的话,可是会对作诗之人产生不好的影响的。说是从此名声毁了也不为过。
“只有沈宁月和伊千雪会,其他人都不会。”
“那些不会的人怎么参加?随口说两句?”
顾清晓便把刚才的作诗大赛一一说给了索绰罗氏听。索绰罗氏听了后虽然也觉的可笑,但是她还是严肃的告诫了女儿,“那个沈宁月和伊千雪的心机倒是不错,这件事如果流传出去的话有心人只会说满族贵女不学无术,文墨不通,连首像样的诗都拿不出手。幸亏你还小,没有参加。不过,你以后可要多长个心眼儿了,像今天这样明显是别人已经挖好的陷阱可别傻乎乎的跳了进去。”
“嗯。我知道了,额娘。大姐也作了诗,会有影响吗?”顾清晓仰起头,眨巴了下大眼睛,好奇的望着索绰罗氏。
“影响肯定是有,不过不会很严重。先不说布尼府会约束管教好当时在场的下人,就算不小心被别人知道了也可以以年纪还小搪塞过去。不过以后你们的学问方面就要更严格的要求了。这次吃了亏也不是没有好处,总算让满洲贵女们看清了自己的不足之处,满族女儿家对于才学的要求不高,一般只要粗通文墨就行了,最重要的还是要看出身和品性。不过,若是能够增加些才情总是好的。”索绰罗氏点了点女儿红扑扑的小脸,“所以啊,你以后也是要会一些的。你现在的启蒙还学的不错,等你七岁了,额娘再给你请个夫子,给你说说吟诗作对的学问。额娘也不求你在文墨方面有多厉害,只要能听懂,自己勉强会一点儿就行了。”
“好吧。额娘,我会好好学的。”顾清晓将自己埋入索绰罗氏的怀里,闭上眼睛,将思绪慢慢放空。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爱卿,快点来献花!
☆、费馨饮灵液
应萨伊堪的请求,富良请来了当地有名的曾秀才来教授萨伊堪的诗词歌赋。顾清晓觉得萨伊堪就像个陀螺,从早到晚一直都忙个不停。要是她的话早就累趴下了。
因为富良和索绰罗氏一直都认为顾清晓的身子弱,因此对于她的管制放得很松,生怕把她累病了。其实顾清晓的身子早就被她自己用空间里的灵液调理好了。她只是表面上看上去瘦弱些。
每天未时正至申时二刻这段时间是顾清晓雷打不动的午休时段,任何人都不得打扰。顾清晓躺在床上闭目酣睡,灵魂却已经进到空间里看书、修炼。言锦和言惜两个丫鬟守在门外。
“奴才给大少爷请安。”言惜和言锦见费馨过来,忙给他行礼问安。
“笑儿还在睡?”现在已经是申时三刻了,往日顾清晓在这个时间点儿早该醒了。
言惜和言锦都摇摇头,“奴才这就去瞧瞧。”
“嗯,快去看看。”费馨挥挥手让丫鬟们进了屋。
两个丫头进来唤顾清晓的时候,顾清晓的灵魂正在空间里看全神贯注的看着一本《草药图集》,感觉到空间外有人轻推自己的身体,顾清晓慢慢的将灵魂归位,睁开了眼睛。
“二格格,大少爷来了。奴才伺候您起身。”言惜和言锦手脚麻利的给顾清晓穿衣、梳头。
约两刻钟过后,顾清晓一身粉蓝旗装的出现在费馨面前。
“小懒猪,今天怎么睡这么久?可是哪里不舒服了?”费馨将顾清晓拉到自己面前,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
“大哥,我没有不舒服。”顾清晓拿开费馨的手,“大哥找笑儿有事吗?”
“嗯。”费馨将桌子上紫红色的木盒子打开,“前两天你不是说很喜欢绿涛吗?绿涛是友人所赠,大哥不能给你,所以我给你另外找了一支。虽然颜色跟花纹和绿涛有些差异,不过质地和音色却是不会差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顾清晓看见铺着红绒布的盒子里卧着一支做工精美的紫褐色的洞箫,上面还系着用紫色丝线编成的络子,她将洞箫轻轻拿起,细细抚摸,淡淡的紫,深深的褐,衬着她粉白的小手煞是好看。
“是紫竹做的?”顾清晓扭头问费馨。
费馨点点头,“喜欢吗?”
“嗯。”顾清晓爱不释手的摸着洞箫,眼里全是笑意,“喜欢。我很喜欢。多谢大哥。”
顾清晓把洞箫小心翼翼的放进盒子里让言惜收起来。费馨抱起她,把手放在她的头顶蹭了蹭。
“会把头发弄乱。”顾清晓扭动着,试图躲开费馨作乱的手。
费馨轻笑两声,“笑儿会忘记大哥吗?如果大哥离开笑儿几年,笑儿还能认出大哥吗?”费馨的声音低低的,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大哥要去哪儿?要去很久吗?”顾清晓不再乱动,大大的眼睛定定的望着费馨。
“阿玛的任旨已经下来了。是广东省的守巡道员。年底全家就要动身赶往广州了。”费馨低下头看着顾清晓,试图展开一个微笑,可勉强扬起的嘴角并不怎么成功。
“大哥不和我们一块儿去吗?”
“大哥要回京。”十六岁的费馨已经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纪了,库雅拉氏(富良的额娘)为他和本届的落选秀女伊尔根觉罗氏定了亲,于明年年初完婚,婚后也正好可以参加科考。
“大哥。”顾清晓用自己小小的手努力握住费馨的手,将它贴在自己的脸上,“笑儿不会忘记大哥的。大哥送了笑儿那么多东西,以后只要笑儿看见这些东西就会想起大哥。”
“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拐弯抹角的提醒大哥多送你些东西。”费馨失笑,轻轻的戳着顾清晓的额角,“小坏蛋。心都钻到钱眼儿里去了。”
“呵呵——”两个深深的梨涡出现在顾清晓的嘴角,“那为了答谢大哥对笑儿的疼爱,笑儿今天亲自给您泡杯茶,大哥,你等着。”顾清晓让言惜将冷掉的茶盏撤走,从费馨的腿上爬下来,蹦蹦跳跳的进了小厨房。
厨房里,滚烫的水已经准备好了,装在茶壶里,顾清晓想将所有的人都赶到门外,言惜和言锦坚决不肯离开。
“二格格,这水很烫,要是把二格格烫伤了奴才难辞其咎。就让奴才来斟水吧,二格格您就负责放茶叶?”言锦见顾清晓要去取水壶,急忙抢先把水壶拿到手上。
“我都说了要亲自给大哥泡茶的。怎么能让你来斟水。言锦,把水壶拿来。”
“二格格,奴才求求您了,要是大少爷在这里也不会同意您做这样危险的事情的。”言锦说着说着眼泪都要急出来了。
“哎,那好吧。你来斟水。不过,斟完水后你要立刻背过身去,不准看我。”
“好好。奴才斟完水就转过身去,不看您,不看您。”言锦生怕顾清晓继续胡闹,赶忙答应。
“言惜也是。”
“是。奴才也是。”言惜也连忙笑着应道。
顾清晓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让言锦给茶杯斟上水。
“快点转过去,不准看我洗茶。”顾清晓端起杯子冲着言惜和言锦说道,两个丫头无奈的对视一眼,同时转身。
顾清晓将第一遍的茶水倒掉,唤来言锦斟第二次的水。这一次,顾清晓在倒完水后偷偷地将空间里的灵液滴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