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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乔书杰觉得莫明其妙地问道。
袁婆子伸头朝里看了看,又将乔书杰往边上拉了一下觉得点儿听不见她说话了,才比划着说:“脸拉得这么长,喽,还把你的东西都收拾了出来。”
乔书杰听罢看了看袁婆子手上抱着的藤箱,里面都是自己的衣物,乔书杰忙让袁婆子在这里呆着别乱走,自己先推门走了进去。
“点儿!”进了寝房的门口,乔书杰先探了头进去,冲着里头欣喜地叫了一声,见着点儿背对着自己坐在床上,乔书杰又喊了一声:“娘子,我回来了。”
说着乔书杰就跨进里去,来到点儿的身后,双手搭上了点儿的肩膀。
当乔书杰的书刚落在点儿的肩上时,点儿猛地转身,伸手就将乔书杰的两手打开,怒目低喝道:“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你这是怎么了?”乔书杰从未见过现在的点儿,赤红的双眼含着眼泪,似落不落,青黛的双眉扭曲着倒竖起来,再配上铁青的面色让人既害怕又心疼。乔书杰忍不住又低喊了一声:“点儿。”
点儿两眼瞪着乔书杰,胸口呼滋呼滋地急喘,吓得乔书杰要去扶却又被她猛地推开,人也踉跄着躲到床的那一头去了,一回首,豆粒儿大的泪珠子牵着线儿地往下滚,啪嗒,啪嗒。
“我知道这件事让你难堪,可,你要知道我也不想这样的,你要相信我!”乔书杰想要上前又怕点儿躲自己,试了几次还是未有上前,只是堵住点儿的去处尽量拿捏着语调与点儿讲着道理,希望点儿多少能够听进一些。
“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二爷既是知道会让我难堪,当初就不应该管那些闲事。如今既管了,人也领回来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点儿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闭上眼睛仰望着帐顶,强制着眼泪不要再流。
当初那事本就有原由,事后乔书杰也做了安排,只不想事情发展出自己意料,乔书杰既理亏又委屈,看着点儿哭他既心疼又生气:“你怎么不听我解释呢?”
“解释什么?”点儿深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水蒙蒙地望着乔书杰冷笑道:“解释您是怎么样的旧情难忘?解释你们是如何在不得的情况下旧情复燃?还是解释乔二爷如何地怜香惜玉?”
“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乔书杰急急的辩解道:“当时让我碰上了又是故人,我总不能睁着眼睛看着她死吧!我,我要真那样的话就成了什么样了?”
乔书杰急急的辩解完点儿却没有了声响,脸色也不复刚才的盛怒,眼神也柔和了许多,乔书杰以为她听进去了,忙奔过来挤在点儿的跟前坐下,说:“我原看她孤苦伶仃的没有个依靠,也就是可怜她。只想着帮她找一个出路,原本就与张武说好了的,让他帮着她找一户人家。哪知道娘抢先一步将她接进府来了,这不是我的本意。我……”
“好了,不用再说了。事已经成定局,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本来太太正愁您的子嗣问题,如今倒省了在外面找了。”点儿说着就站了起来,然后扯下洗脸架上的毛巾在水盆里浸了浸,自己擦洗起来,完毕后坐在了梳妆台上,一边梳着头上着妆,一边背对着乔书杰说:“说起来是我小心眼了,这本就是我该去办的事,如今却让爹娘操心。人既是进来了,爹娘也给了名份,那你就好好待她吧。”
“你说些什么啊?”乔书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透过镜子看点儿不像是说气话便来了气,蹭地站了起来,吼道:“我说过了,我并不想把她带回家里来。”
“她虽说是个伶人,但我听说她历来都是卖艺不卖身,想必也是清白的。一个清白的人儿,不清不楚地养在外面,岂不是要她的命?”点儿在说话间就将头发梳好,妆面上好,说着就起了身,想要绕过乔书杰离开。
乔书杰哪里能让她离开,一把将她擒住,急吼着:“我说了,我不想把她带回家,我也不想把她养在外面。你怎么就不信我?”
“你要我怎么信?人已经进来了,你要我怎么信?”点儿也不客气,乔书杰用多大的声调吼来,她就用比乔书杰更大的腔调吼回去。
是的,人已经进来了乔书杰凭什么让点儿信!
乔书杰无话可说了,怔怔地站在原地任由着点儿悄然地从自己身边离开,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就在点儿一脚跨出房门的时候一把就将点儿扯了回来。
“你听着,我现在就给你说清楚,我对她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旧情,如今也没有,你要是不信我,我现在就去把她送走。连鸳哥一起,送得远远的,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乔书杰一手箍着点儿不让点儿挣扎,一手掐着点儿的下巴逼迫着她仰头看自己,用眼睛对上点儿的,想要让她从自己的眼睛里看出真诚。
可是让乔书杰失望的是,点儿并未被他眼中的真诚打动,反而怒气冲冲地躲开了。
点儿两手一起用力将乔书杰掐着自己下巴的手扳开,一字一句地说:“不需要!”
“那你究竟要怎么样?”乔书杰仿佛看见往日的温馨与甜密正牵着手地从自己身边溜走,他有些着实了。
扳开了掐在自己下巴上的手,点儿双将箍在自己背部的胳膊扳开,退了一步,望着乔书杰,淡淡地说:“就像现在这样,把人留下,听爹娘的话早些生个一男半女吧!你是不知道,家里家外的人已经议论纷纷了,人言可畏,好歹让他们闭上了嘴才是。”
在回来的路上,乔书杰想过点儿会有各种反应,跟自己闹,跟自己打,但是他从未料到过点儿会同意柳荷进府!他不相信,但却又不得不相信。
乔书杰他心不甘哪,正要与点儿再解释,便看见乔夫人领着一大帮子人进了院了,同时也看见扶着乔夫人胳膊袅袅走来的柳荷叶!这些事都是娘搞出来的,这是乔书杰现在的念头!他蹭蹭地出了屋,奔进院来,拉上柳荷叶就要往外走,他要让点儿看见自己说的是不是真的!
“二爷!”盛怒之下的乔书杰手劲特大,柳荷叶被捏得生疼,又猛地使力连惊带吓那疼更比疼了,且又要搏乔夫人的心便真真假假地惊呼起来。
“混小子你要做什么?”乔夫人哪里能让乔书杰把人拉走,两手死死地拽着柳荷叶。
“是谁叫你进府的?”乔书杰不理乔夫人,转头瞪着柳荷叶!
柳荷叶是何人,青楼里炼出来的精华,最是懂得如何用“柔弱”来搏取同情,练就得炉火纯青的双眸瞬间充满了委屈,似想又怕地望着乔书杰,满脸的凄哀和悲凉。
“是我叫她进府的!”人向来喜新厌旧,乔夫人一嘴就将话茬接了过来,然后帮着柳荷叶挣脱乔书杰的手好好地护着。
乔书杰气极想要与乔夫人分辩,却不想乔夫人将话头引到了点儿的身上,只见她眉头一竖瞪着点儿冷冰冰地说:“老二家的,这就是你答应我的结果?”
事到如今点儿也不想再软弱忍让下去,她冷冷瞥了乔夫人一眼,眼神移开说:“太太自己生的儿子都没有办法,何况我一个外人!”
“你……”乔夫人被点儿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了半天,最后索性将柳荷叶往点儿跟前一推,说道:“我不管那些,反正这人我是交给你了,少一根寒毛我就找你!”说着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下,转过头来与点儿说:“你别仗着书杰让你就得寸进尺,告诉你,你要是还像以前对鸳哥儿那样对这孩子,我过几天就再去挑几个送来!”
点儿笑笑走到乔书杰的跟前,理着他的衣襟笑着说:“二爷,听到了?”
“娘,你怎么可这样?我说过我不想要别人!你把她领走,领走!”乔书杰要去扯柳荷叶,想要将她拉到乔夫人跟前,哪知柳荷叶儿身子一闪索性退到点儿身后,揪着点儿的衣服,梨花带雨起来。
看着这一切点儿真的觉得好笑极了,扯掉柳荷叶抓住的衣料,淡淡地一笑,说:“怪可怜见的!”
见点儿说了这句话,乔夫人只当她是接受柳荷叶了,面上缓和了一些,只说:“这孩子我交给你,就是你屋里的人了,以后好的坏的我只问你,你听见了?”
“听见了,太太!”点儿满脸堆笑高亢着应答着。
“我就说你是一个好孩子,果然不错!”瞧点儿让自己三言两语打软了下去,乔夫人好生地得意,拉过柳荷叶好生地安慰了安慰,又转头骂了乔书杰几句,这才一招呼领着众人呼啦啦地走了。
乔夫人一走点儿也撇下乔书杰回了屋,靠在自己最喜欢的榻上似有似无地想着事儿。
柳荷叶是随着点儿身后进的屋,见着点儿望着窗花不动,她也乖巧地站在一边,待点儿动了一下她就立马捧上茶上前,乖乖巧巧地叫了一声:“姐姐!”
“呵呵……”一声姐姐叫得点儿发笑,看着那茶噜噜嘴说:“我不口渴,放那里吧!”
“哦。”柳荷叶怔怔地将茶放在了桌上,然后蹲到了榻前伸两拳头做出要为点儿捶腿的架式!
这一下子点儿笑得更欢了,蹭蹭地躲开她从榻上跳起来,然后咯咯地笑了一阵,收敛起来,定定地看着柳荷叶,直到将柳荷叶看得发毛的时候才淡淡地开口:“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不大中听,但是你必须,而且还要听进去,并且你听进去了还要依行来办!若是你依着我的行事,以后我们各自相处也舒坦,要是你要特例独行,就怪不得我心胸狭隘无度量了。你听到了吗?”
“凡请姐姐指教!”柳荷叶特别乖地跪到了地上。
“首先就是这称呼的问题!”点儿看着柳荷叶,也不让她起来,直截了当地切入主题:“论年龄你比我大,论资历,呵呵……,你也比我先识得二爷,所以这‘姐姐’一称以后就要莫要出你的口了。若是你看得起,就学着下边的人叫我一声‘二奶奶’。若,你看不起我,叫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