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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淮南西道,团练使大人府上的表小姐!”肖老道笑着答道。
乔夫人一听脸上就黯了,一脸为难地说:“官家小姐啊!也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咱们商贾之家!”
肖老道呵呵一笑,对着乔夫人说:“太太不必有这样的顾虑,说起来这位小姐也是商贾家出生。”
“哦?这其中有何原由?”乔夫人一听便觉奇怪,本朝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便是官商不可联婚,只因怕官商勾结为祸百姓,又因大多官家不愿意与出生低末的商户联姻,一个出生商贾的女子,能在一个从五品官衙后宅中当小姐这实属罕见!
肖老道微微一笑,娓娓道来:
原来故事还得从团练使大人父亲说起陈将军,话说这位陈将军原是杭州水军参将,是一个文武全才的人,娶得一妻为杭州书香大户之女,而这大户另一女却嫁给了杭州海商巨贾王家,多年之后这位陈将军妻子过世,王家一女又嫁于他做了继室,再后来王家因祸败落留下一女便寄养在陈家,这女孩便是肖老道适才说的王点儿。陈家有二子却无一女,又因亲上亲便对此女如掌上明珠甚是疼爱。这女子出生商贾之家生来便懂得察言观色,因从小寄人篱下,虽是聪明却养了一副弱性子,甚是爱哭。
乔夫人一听王点儿的情况简直喜出望外,出门商贾与自己家门当户对,又有官宦之家做依靠也对自家生意有很大的好处,更重要的是她生性软弱娶进门来后也不会与婆婆做对。这简直太对乔夫人的心意了,乔夫人连夜便差了人备了礼,请了媒婆到寿州去提亲。
7、第 7 章
虽说已经入了秋,可庭院中的树还是被秋老虎晒得耷拉起叶子了,而陈少均却手掷着一根大枪在庭院中上下飞舞着。
“大,大人!”府中管事看着自家大人掷枪狂舞,心里嗖嗖地直抖,站在远远地冲陈少均喊了一声。
陈少均瞟了这管事一眼,硕大的枪尖一抖,红缨子围着银白的枪头飞舞着,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那幽子红似鲜血,银白枪头寒光渗渗,而那个掷枪之人却是将枪头着地,几个轻挑,倾刻间那地上的石板被枪头戳出了一连串的窟窿,碎石碴飞溅,吓得那管事连连后退。
管事连连后退,哪知那枪头就像是长了眼似地连连紧逼,那个掷枪之人却甩动着自己的长袍在空中翻飞着,随着轻快移去的枪头凌空之中不时地变化着动作。
“大爷!”管事退无可退,扑嗵一声跪到了地上,大喊了一声:“有人上门向小姐提亲,太太让小的请您过去。”
长枪一挑,寒光渗渗的枪头带着血红的缨子又凌空划出一朵花来,接着只听得噗地轻轻一响,刚才还凌空飞舞的人已经稳稳地落在了地上。管家见状,连忙以膝代步往前快移两步,颤崴崴地轻唤了一声:“大人!”
“哪里的?什么人?”陈少均将枪归置到了架子上,在旁边的水盆里洗了洗手,问道。
管事连忙将架子上的毛巾扯了下来,双手递到陈少均的手上,答:“小的也不太清楚,太太看了,说是那八字跟小姐极配,就让小的来请您了,出门的时候隐约听到一点儿,说是从庐州来的!”
“庐州?”陈少均嚼了一下这两个字便往北屋走了,边走边对管事的说:“你去回太太,就说我换身衣裳了就来。”
“是。”管事轻应了一转,连忙转身就走。
陈少均收拾妥贴便来到了客厅,只见在母亲王氏的下侧坐着一个媒婆,这些人见得多了他也懒得看了,直直地走到王氏的面前,弯腰行礼:“娘!”
“均儿来了!这是方婆子刚送来的你瞧瞧!”王氏笑着将身边几上的一个贴子递了过来。
陈少均点了点头,将贴子接过来,随便落了一个座儿就翻开了贴子,但他只瞟了一眼,便放下了: “你先走吧,这事我跟母亲商量一下再给你信。”
陈少均是武将,平时对着外人也不苟言笑,像方婆子这样的平头百姓见着他着实还是有些怕的,见他发了话,便讪讪着起了身告辞。
待那方婆子一走,陈少均便对王氏说:“娘,这个人不行!”
“不行?为什么啊?均儿,这八字我瞧着挺好的。他们虽是商贾,可也算是与你姨母他们家相配……”
“娘,不关这些事!”不等王氏把把讲完陈少均便不耐烦地打断了,发现自己语气不好,便转头对王氏赔了不是,然后才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给王氏听,王氏听了自然也说不行。
接到媒婆的回信,乔夫人觉得这是在意料之中,心道这一茬不成,就再找下家吧,便张罗着媒婆又到别处去寻。只是寻来寻去寻了半天却没有一个合适的,就在这个时候家里来客了。那客人也通一些方术,见过病中的乔老爷也说该在这个时候办一场喜事,冲冲喜。乔家人听了既是忧又是喜,反正又不是外人,便将自己家遇着的难事说与了他听。
“嫂夫人,你说的那个团练使家是否姓陈?”那人听了便大吃一惊的问,得到乔夫人正面回答的时候,他便笑了:“这也许是天意!”瞧着乔夫人不太明白的样子,他便笑着解释道:“如果我没有说错,那个王点儿应该是二十年前杭州海商大贾王逍遥的女儿!你们也是从杭州那边过来的商贾,可以在这上面寻一寻嘛,说不定两家还有些渊缘呢!如果真是有渊缘,再说去这门亲事应该会有些松动。”
经此人一提醒,乔夫人连忙让人去查,看点儿是不是王逍遥的女儿,回来的人证实了那人的估计,乔夫人心头大喜,连忙将此事告知了乔老爷,乔老爷虽在病中,可脑子却不糊涂,听了查实的人一说便想起了,王点儿家还真与乔家有些渊缘!
乔夫人听了很是高兴,连忙派人备厚礼再去求亲,原想定会马到功成,哪曾想这次还是让人给挡了回来,后来乔家又派了两拨人去说和可结果还是那样,一来二去的乔夫人心顿时就暗了。
渐渐地天气转凉,乔老爷的身体也渐渐地不好,乔书杰着实着急了,便决定自己亲自登门求亲。带上礼物,由着媒婆领着,就这样来到了陈家!
“他怎么到咱们家来了?”点儿这会儿正要出门,看着中道上行色匆匆的身影心里便是一动,人也不自觉地朝着那边走去,“你去告诉容连家的,就让她们当家的明天再来,我有点儿别的事!”
“哦。”她的贴身小丫环梅香轻应了一声小跑着走了,她也朝着乔书杰走去的方向奔去。
点儿随着前面的几个身影一路跟来,直接进了府中的会客小花厅,点儿以前常在这里见外面庄子上来的管事,对这里很熟悉,避开了侍奉茶水的佣人,便遣到了花厅隔壁,紧贴着与花厅相连的门缝仔细地听着里面的说话。
“其实方婆子第一回拿着贴子来时我便知道是你了!”说这话的是陈少均。
听着陈少均如同三年前一样清淡的声音,乔书杰知道他这是在拒绝自己,面上微微一笑:“小弟倒不知团练使大人是仁兄!小弟今之来是有一事相请,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陈少均抬手示意:“请喝茶!”接着自己先端起茶碗,拨弄着茶碗盖子,带着一丝笑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点儿虽说不是我亲妹妹,可是甚是亲妹妹。所以,我们不能把点儿嫁给你!”
见陈少均这么直接,乔书杰就是一愣,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这且不论,我只想问大人一句话。难不成曾有过往情缘的所有人都不应该成亲吗?”
“能,但我们点儿不嫁!”乔书杰问的话很黑,但陈少均回答得更绝!
乔书杰又愣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既然大人这么不尽情面,我也知道有些话不当我说,但是为了病中的老父亲,我就只有得罪大人了。”说着就淳淳地望着陈少均,轻且缓地说道:“据我所知,当年尊夫人也是因为别的原因才下嫁给大人的,敢问大人现在与尊夫人感情如何?”
陈少均与妻子魏氏的姻缘来及当年的那桩冤案,当时的江南东路的道御史闻风参奏引起那场冤案,后来那御史觉得对陈家亏欠,便将自己的女儿已经与表哥山盟海誓的女儿下嫁给陈少均,时隔十来年,当初那个女儿现在已经是与陈少均过上蜜里调油般生活的魏氏。这些乔书杰早就找人打听好了,他心里很有数。
被人翻了老底儿的感觉很是不好受,陈少均又是血性武将,乔书杰的这话一出他就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好像要将乔书杰生吞了似的。
贴在门后偷看的点儿眼见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了,哪里还能稳得住,一把将门推开,奔过来将二人隔开:“均哥哥,大哥哥也是因一片孝心,才出无状之言,你就不要怪他了!”
“点儿?谁叫你到这里来的?”火头上的陈少均这会对点儿也不那么客气了。
“容连家的过来交帐,我把他约到隔壁的!”点儿虚心地扯着谎。
这会儿乔书杰也认出点儿来了,他心里很是大吃了一惊,怎么看怎么都不能将当年窝在陈少均怀里哭鼻子的点儿重合上,眼神来来回回地在点儿身上打量着。
“你给我出去!”陈少均本来就很生气了,看着乔书杰那赤、裸、裸的眼神就更来气,也顾不得自己的什么官体了,指着门便冲乔书杰吼。
与乔书杰一起来说和的中人瞧着架式不对,连忙将还要想理陈少均理论的乔书杰拉了出去,这才避免了一场血案的发生。
“均哥哥,我要嫁给他!你知道的,我喜欢他!”待乔书杰一走,点儿便正色地与陈少均说道。
陈少均一听只觉得脑仁儿都疼了,揉着眉心拖长了声音叫道:“点儿!他有什么好,你非得喜欢他!他的心又不在你的身上!”
“我就喜欢他!”点儿望着陈少均,眼里满是执着,“均哥哥,就像他所说那样,你和均嫂嫂这会儿不是挺好的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