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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儿的头上:“老二家的,你还不管管你的人!”
一听乔家二老点了点儿的名,老胡两口子一下就哑了,齐齐地转头望着点儿。
这会儿点儿倒是冷静了下来,思路也清晰了,她思忖一二站起来对乔老爷说:“爹,我觉得老胡叔说得对,让他去衙门吧。”
“对,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得说清楚了才行!要不然咱们家就要背一个恃强凌弱的骂名了!”乔书杰附和着,他大哥乔书义也觉得有道理,帮衬着说了两句。
乔老爷见两个儿子都这么说,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又与两个儿子与老胡商量了一下,便让老胡两口子领着囡子去了衙门。
当年点儿父亲的那场冤案闹得满朝尽知,“猴孙儿”回到衙门,将点儿有敕封的事儿一说,知州老爷一回忆也想了起来,这才知道这乔家二奶奶竟是自己同年陈少均的表妹,从而想到老胡,这个人他是见过的,性子虽然鲁莽但也并不是不晓得一点儿分寸。他立马派人去细查,不等老胡他们来他都找到了老胡并没有杀人的证据。待乔书杰带着老胡一家到了衙门,将昨夜的事情经过一说,乐大人又将相关证人一传唤,案情一下子就明了了,细细一查,不消三日便将真正的凶手冯五常找了出来。
原来薛妈妈那夜为难乔书杰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支使,支使人便是乔书杰有恩三年的柳荷叶。原因嘛,很简单,就四个字“因爱生怨”,只因乔书杰娶了点儿便没有去过“广寒楼”,柳荷叶便因此生怨,刚好那晚老天又给了那么一个机会,她便以“梳头”(开始卖身)为诱让薛妈妈去为难一下乔书杰,说出一些难听的话来好好地败坏一下乔书杰的名声。乔书杰受了辱,柳荷叶也出了气,事情本该就这样算了,却不想柳荷叶的一名爱慕者冯五常一时头昏使了一招“栽脏嫁祸”,趁着夜色无人注意,将老胡打伤的两名打手杀死,以达到毁掉乔书杰的目的。
可真佩服这冯五常的运气,正巧遇着了发了笔横财刚捐了一个皂吏小官的“猴孙儿”,他便利用“猴孙儿”急于想“捞棺材”的心情,使了一千两的银子,让他来乔府拿人,准备将乔书杰与点儿拿回到州衙便一通刑讯逼供,到那个时候,就算是乔书杰与点儿出了狱他们俩也就毁了。
还是要叹这冯五常的运气,他们千算万算,万万没有想到点儿竟有“县主”的封号,同样也没有算到知州乐老爷是点儿的大表哥陈少均的同年好友,且又见过点儿与老胡,对老胡的为人行事极为熟悉。
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做坏事终是要得到报应的。
不出十日,乐大人勘审定验,判害人者冯五常斩刑,又查“广寒楼”常逼良为娼,判其抄没查封!
这边乐大人便以雷厉风行的速度将这件案子给办完了,百姓倒还不至于无知无觉,因为让他们痛恨已久的“广寒楼”终于被抄了,那地方实在是害了不少的良家妇女!“广寒楼”后台向来强硬,这次倒台却是如此之快竟无一点儿前兆,大家不由得就有些好奇,开始四处探访扳倒“广寒楼”的高人是谁,渐渐的那位“高人”在市井小民的口中形容渐渐鲜明:身长八尺,面观如玉,黑发如绸,剑眉鹰眼,是一个风流倜傥的新贵。此人既有除暴的手段,又有爱民之心,大家估计,定是皇朝的哪位龙子凤孙,如若不然别的人也没有这个本事。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不说“广寒楼”背后的人,单说说那些“风流相公们”吧,他们自“广寒楼”被抄后便一日三叹地捶腿,原因为何?只为“广寒楼”里的柳荷叶!“广寒楼”被抄,身为头牌的柳荷叶被没入官妓,现如今也不知道被送去了何方,那些以她为梦中情人的“风流相公们”怎生的不捶腿跺脚地叹气呢!
46、第 46 章
有了县主的身份,乔家人自然是将点儿高看一头,乔夫人对她更亲近了,家务之事越发地得心应手,就是吴氏也不再自己的面前说那些阴阴阳阳的话了。只是没有过多久点儿便高兴不起来了,陈少均的调令下来函,去秦凤路的凤翔府卫卫大将军兼镇抚使,从州府从五品的小官直接升为正四品的大员,一跳三级可所谓皇恩浩荡至极,只是好则好却是去那与戎狄相连的秦凤路,那地方常年兵祸匪寇不断,在那个地方招抚群盗,镇抚地区茶盐之利实属不易。点儿还来不及为陈少均担忧,又一消息传来,陈少庭的调令也下来了,从一个小小的七品县官,一下子升为太常寺少卿,一个从五品的京官。
这样一来,陈少庭也要离开淮南西路了,此次一别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才能相见,一想到这里点儿心里就不是滋味,常常背着人嘤嘤地哭泣。
“二奶奶。”袁婆子掀开帘子探头一瞧,只见点儿侧坐在窗前,低着头,好似在哭,连忙就将帘子放了下来,人也退回到帘子外头去了。
点儿闻声连忙将眼睛擦干,又将自己在镜子里照了照,再三收拾这才应了一声。袁婆子听到点儿应声,又将帘子掀开,往里瞅了瞅这才跨进来,到了点儿的跟前,先是道了一个万福,然后才眉开眼笑地对点儿说:“二奶奶,你的姑母与两个表哥、表嫂来了!”
“什么?”点儿大吃一惊,寿州本就在庐州的北面,秦凤路更是在现今国土的最北端,点儿万没有想到陈少均他们会专程来到庐州来看自己。一想到陈家一家子为惜耽搁路程也要来看自己,点儿心里酸酸甜甜的,脚儿就像安上了轮子一般,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
看着点儿欢快的样子,袁婆子好不无奈,提着裙角在后面追着喊:“二奶奶,太太说让你直接去二门,亲家姑太太他们应该快到了。”
“知道了。”听了袁婆子的话,点儿脚下一转,朝着二门奔去。
田桑谷听说乔家来了客人,也从客院出来,来到过庭院,瞧见点儿跑得跟一只兔子一样就笑了,指着点儿对她身后的香儿说:“扶着她一点儿,小心摔着。”
香儿吐了吐舌头,咯咯一笑:“先生可是为难我了。”
说话间点儿已经跑出了过庭院,田桑谷连忙催香儿追上去,自己也加快了步子赶了出来。
一行人到了二门门口,老远就瞧见一队车马向这边使来,走在前面的是四排双骑,青一色的蓝衣行武的打扮,后面是几辆彩蓬外罩的马车,头一辆的左右两侧各跟着一匹骏马,骏马上坐着锦衣玉冠的两个男子,两个人都是面观如玉大家公的潇洒模样,后面几辆彩蓬车与头一辆一样,两侧都有锦衣少年公子骑着高头大马跟着,年长的十三四岁,年少的也就七八岁的模样。
随着车轮滚动,车内不安寂寞的小东西掀开了车窗帘子探出了头来,他晃着脑袋四处观望着,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将身子探出老大一截,挥着手朝那身影欢快地高喊:“姑姑,小姑姑!”
马车近了,点儿看清了,走在头一辆彩蓬马车两侧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均哥哥和庭哥哥!点儿这会儿好想哭,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生怕自己在这大喜的日子发出了一声不合适宜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乔书杰将手在袖子里晃了晃,在宽大襦袖的摭掩下将点儿的小手包裹在了自己的大掌之中。感觉到掌心、掌背传来的热力,点儿鼻子更酸了,终于在那个小家伙的一声“小姑姑”的叫唤中流下了眼泪。
“小姑姑!”车马队停了,陈少均与陈少庭刚下马车,一个青色锦衣的小家伙就从他身后的马车里跳了出来,瞅见站立在二门口的点儿,便像一个兔子似地冲了上去。陈少均与陈少庭还没有反应过来呢,那个小家伙已经蹿到了点儿跟前,纵身一跳,一晃眼的功夫就将点儿的脖子搂在了胳膊之中,双手、双脚都死死地扒着点儿,小脑袋瓜子也埋到了点儿的脖梗里哭喊起来:“小姑姑,爹爹坏透了,打我,罚我写字!”
众人哑然失笑,万没有想到这个小家伙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向点儿告他爹的状,所有人都很好奇,他到底是谁的儿子呢?
马车停稳,乔家人都去迎接从马车里出来的人,点儿抱着那个小东西也走了过去,一个婆子连滚带爬地从后面的蓝罩马车上下来,然后踉踉跄跄地跑过来,冲扒在点儿身上的小家伙小声地喊道:“春哥儿,快下来。”
“我不!”春哥儿瞥了一眼那婆子,双腿、双手将点儿缠得更紧了。
点儿向那婆子摇摇头,双手托了托着春哥儿的屁股,春哥儿瞅着那婆子得意地哼哼了两声。
47、第 47 章
这时陈夫人王氏被陈少均与陈少庭搀下了马车,乔家人立马就迎了上去,点儿与乔书杰成亲时是陈少庭送的亲,与乔家人自然熟悉不少,便笑着与众人介绍随行一干人等。按照长幼顺序,先是介绍王氏与乔家人认识,王氏年纪并不大,四十过一点儿,加上保养得当更显年轻,打扮得庄重又贵气,甚至是体面。再者便是介绍陈少均,众人都对陈少均的文武兼备的相貌与气质赞叹不已。再后面就是介绍魏氏、秋氏与一干孩子与乔家人认识,并让孩子们给乔家二老磕头。
“我叫春哥!”见陈少庭将一大家子介绍了个尽,轮来轮去也没有轮到自己,春哥儿按捺不住了,扬着头冲乔夫人喊道。
刚才让春哥儿下来的婆子这会儿还在点儿的跟前,围着点儿手足无措地求着春哥儿下来,那样子滑稽得可爱,加上春哥儿这一句话,都惹得众人憋不住笑出声儿来。
“春哥儿,快下来,别累着你姑姑!”王氏笑了笑,与乔夫人客气了两句,便冲自己的小孙子喊道,见春哥儿不听便唬他道:“你再不下来,小心你老子打你!”
听了自己祖母的这话春哥儿扒着点儿的脖子哼哼叽叽了几声,不情不愿地从点儿的身上溜下来,但依旧死死地扒着点儿的衣裙不松手。众人都说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