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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乔书杰疯疯傻傻的模样,游梦达与包延都担忧不已,尤其是游梦达,心快嘴也快,禁不住问起包延来:“二哥,咱三哥不会就这么疯了吧?”
“他这是气郁结心,又喝多了冷酒给堵着了,让他跑一跑,疯一疯就好了!”包延说着就翻身上马,一边看着乔书杰,一边打着马儿往前跑。
有了这雪橇脚程是快了不少,没有多久便到了“绿柳山庄”,但是乔书杰却在山庄下怎么也不愿意走了,抱着路边的树杆呜咽着。
看着乔书杰这么难受,游梦达受不了了,蹬蹬地跑到了山门口,抓起门上的门环啪啪地就敲了起来。好久后那门才吱嘎嘎地从里打开,出来一个浑身上下都包裹着兽皮的中年男人,游梦达瞧那男人一眼便气吼吼地说:“去,把王点儿给我叫出来!”
那个中年男人斜着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眼游梦达,鼻子里似有似无地冷哼了一声,然后嘣地一声就把门关了上。
游梦达气极了,啪啪地将门敲了一通,不见有人回应更气了,忍不住冲天的怒火,抱起门边的门石朝那门哐铛地就砸了过去。铁门被石头一砸,铛地一声巨响,震得门里外树上的雪都落下来了。游梦达只觉得解气,抓起脚边的碎石砸了一个够。
“什么东西!有钱有势就了不起?有钱有势就不认人?”游梦达冲着门就唾了一口气,还觉得不解气,抱起门另一边的门石又举了起来。
石头这一次砸下去,没有响起那荡起回肠的铛铛声,而是闷闷地一声扑嗵声,接着便是一声:“哎哟!”
游梦达闻言,大呼不好,拔腿就跑。只是没有跑两步就觉得自己气短,仿佛有人用绳子勒住了自己的脖子一样,踢踢踏踏一阵才知道自己竟被人拧了起来,想要呼救都没有那个气,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这样结束生命时,扑嗵一声又被人扔到了地上。喘均了气的游梦达骨碌一下爬了起来,转头一瞧,只见刚才那个兽皮中年男人竟大刺刺地从自己腰身上跨了过去。
“啊啊啊!有你这样的人么?打了人,还这么侮辱?”要说横游梦达也算是一号,可见着这位才识得什么是真佛!
那人阴阴地转过了脸,只是淡淡地瞥了游梦达一眼,便朝通往山下的石阶走了去。游梦达以为他是要去找自己同伴麻烦的,连忙爬起来赶上,哪知他竟站在第一个石阶顶上俯首看了看下面便转过了身,冷冷地对游梦达说:“我家小姐说了,她不想见乔家的人,也不想见跟乔家有关的人。”说罢,那人便转过身走了回去,游梦达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他已经进了门,并且哐铛一声将门关了上。
看着那人的派头,想着那人的语气,游梦达心想:“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啊?说话中气那么足!”
其实游梦达也是让火气冲迷了眼,那人并不是别人,他是老胡,只不过换了一身皮衣皮帽而已,游梦达竟没有认出来。
游梦达悻悻地下了山,到了石阶的最下面,乔书杰还抱着树杆在那里哭,游梦达顿时有一种交友不甚、友损己面的感觉。这种乔书杰要搁在小十年前,他瞧都不会瞧上一眼,太没爷们儿样了!
听到上面下来的脚步声包延忙抬起头,见是游梦达,又见他一脸的表情便知道了结果。拍拍乔书杰的肩头,乔书杰竟在这个时候奇迹般地止住了哭涕,扬起了头各看二人一眼,便骨碌地爬了起来,这两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他已经爬上了游梦达的马打马而去了。
“这又是唱得哪一出?”游梦达无语了,望了望撅起的一路雪尘长叹一声:“这下子再跑没见了,怎么找?”
包延看了看那雪尘飞扬的远处,叹了一声,对游梦达说:“他这是不好意思呢,没事,咱回吧。”
“哥哥,你确定?”游梦达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包延,想要不信,这天寒地冻的实在是不想跑了;想要信,又止不住在心里为乔书杰担忧。
“没事,走吧。”包延拍了拍游梦达的肩膀,自己先上了马,再递手给游梦达。
事已至此,游梦达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伸手拽着包延上了马。
许是怕二人担心,乔书杰放慢了速度,二人不到小半个时辰就将他追上了,只是乔书杰还是别扭,不愿意与他们并肩同行,总是走在离包延等人两三匹马的距离之前。
回来的路上倒没有去的时候急,慢慢悠悠地用了少两个时辰才看见城郭,路过城外的土地庙的时候乔书杰猛地拉住了缰绳,翻身下来把马缰塞到了游梦达的手里,微低着头说了一声:“别跟其他人说!”说着便蹭蹭地朝城门走去。
“还真是不好意思?”游梦达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抬起就给了包延一耳刮,打完还问:“二哥疼不疼?”
包延气极了,使劲一拳就将游梦达捶到了直,然后反问回去:“你现在疼不疼?”
“疼!”游梦达很是老实地回答,蹭了蹭感觉到屁股都给摔麻了,动一下疼得鼻子直冒酸,又说:“还真不是一般地疼!”
包延冷哼了一声,没有甩他,两腿夹了夹马肚子就顺着土地庙转了一圈,待乔书杰的影子在城门口消失了他才打着马朝城门走去。
128、第 128 章:冤家路窄
乔书杰自然是不会回家,也不想去其他哥们儿那里,正好田桑谷去京城陪老爷子,他的屋子正好没人住,乔书杰便猫到了田桑谷那里。这一猫就是小半个月,直过了元宵才回家里。回到家里乔书杰就跟乔老爷说,自己准备去京城备考,乔老爷、乔夫人一听高兴得不得了,忙让人去备银子。对此杨雪莲的意见很大,考考试要到明年三月才开始,离现在还有整整一年的时间,乔书杰这会儿去京城她杨雪莲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原因了。就算杨雪莲有再大的意见也没有办法,因为乔家的银子不在她手里捏着,所以乔书杰去哪里根本就由不得她说了算。
还没有出正月乔书杰就收拾好行装上了路,乔书杰本想谁也不带就走,后来磨不过乔书义便将福贵两口子带上了。出了庐州他先西行,到了江宁,从江宁到了扬州,在扬州汇齐了同学后买船,乘水路北上京城。福贵老两口不比墨童,嘴紧话不多,如若乔书杰有必要叫他们,他们必不会多话,所以乔书杰倒是觉得带他们倒也没有什么不自在。
反正时间充裕,同路的又同难得的知己好友,所以边走边停倒也惬意得很。就这样他们走走停停,直到七月初他们才到颍昌府的堰城县境内,准备去彼岸寺游览一番再去京城。
话说七月的天就是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在几声炸雷后乔书杰等人躲进了一处民居。主人很是好客,请得众人进去,温酒煮茶好生地一通招待。渐渐地雨停了,朋友惦记几个走散了伙伴想要去寻找,不知道为什么乔书杰对这里总是有一种依依不舍的感觉。磨不过好友的一再催促乔书杰只得出来,在离房舍不远的树林旁边的一个草棚里找得朋友,见他们浑身湿漉漉的便带着他们去了刚才的民居。见得乔书杰他们去而复返,中间好几个浑身湿透打着冷颤,主人要根本不需要问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忙将他们请进,招呼家人烧火烧水,又温了酒给他们暖身子。
“小姐回来了!”屋子里正说笑得热闹,外面传来一声轻呼,刚还与他们端茶倒水的老汉忙起了身,朝外走去。不一会儿乔书杰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心头一奇便站了起来,到了门边一看,只见两三个妇人小心翼翼扶着一个妇人打扮的年轻背影上了石阶,去了他后面坡上。而他所熟悉声音的主人正一边回首一边朝自己这边走来,不等走近,便听她急急地朝这边喊:“施老爹,可烧有热水?”
那个正在院子里卸马车的老汉听得她问,连忙应:“烧了,正在锅里热着呢!”
女人听罢笑着应了,一边理着头发,一边急急地从乔书杰的身前跑过。
她跑得很快,险些撞着乔书杰,乔书杰闪了一□才将她让过,“曹家嫂子!”
没错,这个女人就是当年乔书杰与点儿去桐城,于掌柜为他们找的老妈的,曹媳妇。
“二爷!”曹媳妇被乔书杰吓了一跳。
乔书杰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曹媳妇看着乔书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是大方地说:“我兄弟在京城呢,把我们一家都接过来了。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来给别人做工。”说着就听房后有人喊,说是要热水,曹媳妇看了看乔书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只说了一句:“二爷,我得去干活了!”
“好,等你空了再说话。”乔书杰点头,辙回房里。
刚才他在外面的情景大伙儿都见着了,见他进来便都问他是怎么回事,乔书杰笑了笑:“一个旧熟人!”
见乔书杰不愿意多说,大伙儿也不好再问,正好那个施老爹地又端了热姜茶过来,大伙儿也就争着吃姜菜没有人追问这事。
乔书杰见施老爹把姜茶交给了别人,便请他走了出来,问:“刚才那个位嫂子来这里多长时间了?”
施老爹眯着眼睛望着乔书杰,笑着说:“刚才看你跟她说了半天话,你们早就认得了吧?”见乔书杰点头,施老爹叹道:“真是一个苦命又了不起的女人啊!一个人养着老又养着小,幸亏还有一个弟弟,谋了一个好差事,要不然就那一个老爹,一个男人,吃药就得把她拖死。”说到这里这老爹才像是昧过来,急急地说:“要说到这里多久了我也不清楚,反正我来之前啊,就有她了。我听边上的邻居说,跟咱们小姐一起来的,许是有三五个月了吧。”说罢施老爹又眯起眼长叹起来:“咱们的小姐可是一个好人啊,可惜也是一个命苦的!”说着就一摇三晃头地走了。
听得那一声声的“小姐”乔书杰就只觉得心突突地直跳,听得房后又有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正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