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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先生出手相救,我家小姐才能保住腹中胎儿!”容连家的说着又是一礼,田桑谷连连谦让,她也不多做纠缠,只问容连:“陈大可回来了?”
“回来了!我已经让香丫头把药拿进去了!”容连答着,然后请田桑谷坐下,自己俸上茶水。
听得容连这般答,容连家的忙又与田桑谷说了几句,听得田桑谷说点儿腹中的胎儿暂无危险,便说:“先生请在此宽坐,我去看看我家小姐。”说完朝田桑谷又施了一礼,然后朝着大屋的后院走去,见得薰姐儿端着水盆在外头,忙问:“小姐可好些?”
薰姐儿答着:“吃了药已经睡下了。”
容连家的哦了一声,然后拾着裙角上了台阶,再进了屋,掀开门帘子,见点儿睡在床上,面色很是不好,便走了过去低喊了一声:“小姐?”看着点儿睁开了一条缝,又说:“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小姐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点儿看清了来人,摇了摇头,说:“只是觉得头脑浑浑的,别处倒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那就好,我刚才跟田先生聊了,他说孩子无事,小姐只管放心就是。”容连家的为点儿压了压被角,看着点儿的面色越发地觉得不好,又问:“韩嫂子都高兴坏了,正张罗着给你煮老母鸡汤呢!呵呵,小姐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做去!”
“让韩妈妈把鸡油花撇干净些!”点儿含笑着与容连家的说着,接着眯了眯眼,又说:“我想吃酸酸凉凉的。”
“酸酸凉凉的啊?”容连家的眨了眨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酸酸的倒无妨,只是那凉凉的……,成,我去问一下田先生,若是可以吃,我就给你做可好?”
“好!”虽是刚被夫家休了,但点儿此时感觉到的尽是幸福。
120、第 120 章:打算
汤药不一会儿也煮好了,点儿先吃了,听得容连家的说田桑谷要走,忙跟她说:“你去把田先生请来。”
“小姐,你还虚着呢,我让我们家的那口子去送就好,你就歇着吧。”容连家的以为点儿要送田桑谷,疼惜她身子忙劝着。
点儿摇了摇头,说:“你去请吧。”
见点儿坚持容连家的也无耐,只得去请田桑谷过来。
“弟妹感觉可好些了?”田桑谷进来,首先问的是点儿的身体。
“感觉好多了。”点儿答着。
田桑谷点头应下,然后走了过来,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然后又给点儿把了把脉,说:“脉像平稳,弟妹勿需担心。只要按时吃药,好好睡上两觉就好。”
“是!”点儿应着,搭下了眼敛,好一阵子的沉默才与田桑谷说:“有件事想请田师兄帮忙。”
“有什么事你只管说!”田桑谷揣着手坐得极为端正地笑着答。
点儿咬咬嘴唇,摸着自己的肚子咬着牙说道:“还请师兄替我对此事保密!”
听得点儿这么一说田桑谷就是一怔,问道:“为何?”
点儿抬起了头看向了田桑谷,苦笑一下,说:“想必师兄已经知道了,我被乔家赶了出来。”
田桑谷闷声地笑了起来:“我知道的怎么不是这些?”说完,眯着眼看着点儿笑着又说:“据我所知,可是你把书杰给休了!”
“那也是他们家看我不好,把我给惹急了!”点儿让田桑谷说得既脸红,又委屈。
眼瞅着点儿的眼泪珠子就要流落出来,田桑谷连连叹气,说:“弟妹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难不成弟妹要这孩子一辈子不认爹?”
“这事不要师兄管,我只会料理。只求师兄不要出了门就把这事儿漏了出去!”想起乔书杰的可恶,点儿就觉得一股气从脚一直蹿到头顶,然后吱溜一声就从脑瓜顶冒了出来。
知道点儿在气头上田桑谷也不好多跟她辩,加上见点儿上了气,也只好说:“弟妹且不可动气,你现在可不比平常!”说起来就想起点儿刚才在路上明明感觉出了不适,为了逃脱乔家还要硬挣的事来,他也来了气,语气很是不好地对点儿就是一通教训。
点儿被他训得无地自容,蔫搭搭地缩着脑袋瓜子,眼泪汪汪委委屈屈地望着田桑谷。
田桑谷受不得点儿这般样子,加上又训得差不多了,只得又说好话:“现在就算有天大的心结你也得解开,上次你身子就受亏不少,这次可得注意,万事都不许动气。”
“那您也要帮我才对!”点儿见缝插针,听见田桑谷的语气缓和了忙过来讨情。
其实田桑谷并不打算立即将此事告诉乔书杰,因为他知道依着乔书杰的性子,一旦知道准是立马会过来找点儿,毕竟点儿身子还弱,丁点儿的闪失也受不得。所以面对点儿的见缝插针地讨情,田桑谷也只是叹了一声就应了:“好,我暂不跟书杰说。”
得了田桑谷这样一句,点儿说不出来高兴,但也算是得着了,所以也说不出来不高兴,见天色不早了就让老胡送他回去。
田桑谷走后,点儿越琢磨越心慌,先不说乔书杰知道孩子的事放不放自己,单说乔夫人那性子,知道自己有了,还不得吵上门来,到时候她说自己是知道肚子里有了孩子才闹,是成心要拐着肚子跑,自己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清了。现在朝廷对陈家态度暧昧不明,若是闹出笑话惹出麻烦来,可不是玩的。左右思想,点儿还是定了一个字“逃”!
“走?往哪儿走?为什么要走?”容连一听完点儿的话,两眼就瞪得老大,迭声地问了三问。
点儿瞥了容连一眼,说:“往哪里走都可以,只要离开庐州界面儿上就行。”
“小姐,咱现在可不许闹了,田先生昨天再三叮嘱,您现在需要好好休息,现在可不是闹性子的时候。”韩婆子也急了,马上搬出田桑谷来,心想田桑谷是大夫说出来的话总是有份量一些,哪知正好戳到点儿的痛处。
果然,点儿听韩婆子提起田桑谷,立马就加定了要走的决心:“昨天要不是田桑谷,我还不用走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要不是田先生小姐你可有得苦吃,怎么才过了一夜就这样说?”韩婆子现在完全把点儿当成了孩子。
点儿瞥了瞥众人,眨了眨眼睛,那眼泪说掉就掉:“他回去准要跟乔有说这事,到时候……”
这一提大伙儿都明白了,原来他们小姐是怕乔家来抢人,众人心里暗笑,乔家来“绿柳山庄”抢人?开什么玩笑,这个山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望眼一看,就是整个淮南西路也找不出人来。
陈大性子直,见点儿哭得难过,又心疼,忙把话说开了来劝:“小姐不要怕,别说他们乔家,就是知府、刺使也不敢直闯咱们山庄的!”
经得陈大这么一说,大伙也都忙说:“小姐要是担心,咱们就换一个郎中,田先生再来就让外头的亲兵拦着,只说小姐已经回京城了!”
如此一说点儿也觉得可以,忙对陈大叮嘱说:“那你可得把门守好了,不许放出风声去。”
“小姐只管放心就是。”陈大笑着应,忙出去安排。
田桑谷回到城里,一直惦记着点儿如何了,只因有几个要紧的病人脱不开身,等脱得开身了已经是三四日后。算算日子点儿的药也吃得差不多了,在铺子里收拾了几样好药然后骑了马就出了城,直跑了一个时辰到了“绿柳山庄”。
“什么人?站住!”田桑谷到了山庄就直接往里走,刚近门口就被一个青衣小伙子厉声喝斥住了。
田桑谷看了这人一眼,随即一怔,他记得很清楚,前次自己来的时候把门的就是这小子,这才几天啊,就不识得自己了?心道也许这小子记性不好,虽是尴尬,也只是轻咳了一声说:“我是来看你们小姐的,她好些了吗?”
那人翻了一个白眼,嗡声嗡气地答:“不知道。”随即斜着眼睛看着田桑谷说:“哦,是你啊!你回吧,我们小姐不在!”
“不在?她还病着呢,能上哪里去?”田桑谷一听点儿不在,忙就往里走。
一直站在门另一边的男子见田桑谷要往里硬闯,便走了过来,一把抓着田桑谷就说:“田先生,你回吧,小姐已经在昨天回京城了!”
听得他这样一说田桑谷就怔住了,好一会儿才怒气不争地叫道:“她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呢?自己啥样的身子不知道?这个丫头!”抬眼一瞧,只见一个身影从前面的山坡上闪过,他急急地拿眼神追着那身影,等那身影闪过一枝桂花树时认清了那身——囡子!
根据自己与囡子这么几年的相识,田桑谷敢判定囡子的父母老胡两口子肯定在这里,经过自己对点儿的了解他又判定点儿肯定没有走!
想通一切田桑谷便明白了,点儿这是在躲自己,原因么,肯定是怕自己把乔书杰招来。
田桑谷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好笑点儿心眼儿还真够,气点儿也太小性子一些。心头不高兴,随即将自己拿来的药往守门的小子身上一塞,黑着脸说:“我走了!”说着也不管人家的反应,掉头就走。田桑谷一边走一边生气,边生气又边原谅点儿,想着想着又走了回来,只是这次他没有走正门,走的而是那天老胡送他出来的侧门。
这时侧门大开,田桑谷刚走近就瞧见一队人马在搬运东西,仔细一瞧,见是一些箱柜之物,田桑谷一怔,心道:难道这丫头真的要回京城?随即细细一看,只见一个箱子翻开,里面是些丝绒布匹之物,明晃晃的面料儿上绣的金银线,很是华贵,并不像点儿所用之物。他正要细看只见容连从里头走了出来,低喝众人:“弄这么大动静做什么?吵着了小姐,我扒了你们的皮!”
听得容连的训斥众人连忙唯唯喏喏地应衬,容连的脸上这才好看一些。
田桑谷奇怪这些东西,他与连容也是熟识就想上来问,刚走两步就见容连家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还喊:“当家的好了没有?小姐找你呢?”
“小姐也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