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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瞎,这也是张丹桂告诉我的!”魏晋文辩解道。
“什么?”鲁荣明吃惊地喊道,嘴巴大张,一时合不上。如果是张丹桂的,应该确有其事。可是当年那个小丫头每次见了他都板着脸,一副欠了她好多银子的模样,找机会就要整他一下,怎么可能也会对他有意思?想到这里,不由打了个寒颤~唉,这小姑娘的心也太深了点吧?
“听张丹婷的父母也已经为她找好了人家,好象是盐官一家姓查的名门望族,至于她未来的相公叫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魏晋文继续道,完他看了看天色:“嗯,天快黑了,你回去吧,我走了啊。”
两人依依惜别,鲁荣明目送魏晋文离去,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了,才返身回家。
此时暮色已象轻纱一样悄悄笼罩了赵家镇,鲁宅也掩在一片灰黑色之中,显得模模糊糊的。
推开院门,堂屋里亮着灯光,并有低低的话声和笑声传出来,想是父母和兄弟妹妹们都坐在桌边等他回去吃饭呢。
那天晚上,鲁荣明辗转反侧,一夜无眠,到天明,才发现枕头全湿了……
过完年,鲁荣明十九岁了,一天在米行里,父亲和他谈起打算让他今年年底完婚之事,谁知他态度激烈地反对,是不愿意这么早结婚,至少,不愿意在二十岁之前结婚。
鲁昌轩不明白这儿子又犯了什么毛病,但看他急赤白脸的样子,知道他是动了真气,觉得此事不能逼得太紧,于是只好答应暂缓一年,到明年再。
秋后,魏晋文托人捎来一张纸条给鲁荣明,张家已定下日子,张丹桂将于十月初十这一天前往上海完婚,据她要嫁的男人是上海滩上一家洋行里的买办,家里很有背景,在上海开有两家公司,其它再确切的消息,魏晋文也不是很清楚。
看完纸条,鲁荣明躲在米行内室发了半天呆,然后慢吞吞地把纸条撕成米粒大小,走到后窗,用力撒到了河里,直至看到那些小纸粒雪花一样飘到水面上,并随着水流一起漂走后,才转身回到店堂,神色如常地接待顾,眼里无波无澜深不见底。
十月初十清早,张府后门河埠头,一艘带蓬摇船停泊在岸边,随着河水的荡漾轻轻晃动着,一张跳板从船头伸出来搭在岸上的石阶上,张府的后门开着,一行挑着箱笼的汉子鱼贯而出,到了船上放下后,又回身进了后门。随着挑上船的东西增多,船帮上的吃水线渐渐上升,最后,挑夫散去,后门里出来了一大帮穿红着鸀的女人和长袍马褂的男人,当中拥着一个身着粉色衣裙肌肤胜雪美若天仙的姑娘。
离河埠头不远处有一座石桥,石桥上站了不少人,有好事的路人看到张家后门里出来这么多人和箱笼,就站住看闹猛,同时猜测张家有什么事发生。鲁荣明也挤在人群里,远远在看着河埠头的一切。此时看到粉衣姑娘出来,呼吸顿时一窒,两年多没见,张丹桂出落得更加漂亮了,也显得更加成熟了,他的心里不由得又隐隐痛了起来……
河埠头,一帮子男男女女们正在和张丹桂话别,其中一个衣着华丽稍微有些发福的中年女人一把将张丹桂搂在怀里,嘤嘤哭泣了起来,张丹桂也抹起了眼泪。
鲁荣明猜测,这妇人应该是张丹桂的姆妈。
看到母女二人相拥而泣,有人上前劝解了一番,然后将哭泣的两人拉开,旁边一个肚腩有些突出穿着深棕色长袍的中年男人大声了句什么,张丹桂就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上了船,她的身后,跟着两个丫头打扮的小姑娘和一个衣着平常的中年妇人,等一行人上了船,船家就将跳板抽回了船上。
就在船家取出竹篙欲将船撑离岸边时,从旁边巷子里匆匆跑出来一个小男孩,只见这他径直跑到河埠头,向船上喊了一声什么。站在船头甲板上正向岸上挥手的张丹桂收回目光,看着那个小孩,小孩子手一扬,将一团东西抛到了船上,落在她面前的船板上,她弯腰检起,见是一只手帕包,帕里包着一个硬硬的纸团,解开纸团,里面是一块玉佩,玉佩上雕刻着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她抑制住越来越快的心跳,将玉佩放在手里端详了一番,又把那张有点皱了的纸捋平,只看了几眼,就激动地将纸按在胸前,抬头激动地用目光向岸上搜索,随即在远处石桥上的人群中搜索注目,眼里已蕴起了盈盈泪光……
此时,站在船头的船家早已将船撑离岸边,船尾,船家的儿子架起了橹浆,“伊伊呀呀”地摇了起来。
摇船渐渐远去,石桥上看热闹的人群也一个个走光了,但鲁荣明仍然如同冰雕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两眼痴痴地望着摇船消失的方向,脸上满是泪痕。那只兔子玉佩,是他前几天特意去雁城鸀玉斋为她挑的,因为他知道她是属兔的;而纸上,则是一首诗,那是他昨夜一夜未眠为这段无果的情缘写下的:
春风着意小桃枝,花开自有时。
只缘咫尺隔天涯,无处诉相思。
春花秋月等闲度,寂寞谁人知。
愿谴忧心随云去,碧宇吟清诗。
……
章节目录 第七章认命
非常感谢苏莫名、de梦、逍遥破风及不止大婶的慷慨打赏,鲁鲁在此表示最诚挚的谢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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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鲁荣明和父亲愿意听从二老的按排和钱余妹尽快完婚。
鲁昌轩虽然不太明白儿子一会儿犟着不愿结婚一会儿又突然愿意结婚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不管怎么样,儿子改变了心意总是好事,于是他就象被狠狠抽了一鞭子的陀螺般团团转起来。
在鲁昌轩夫妇的紧急筹办下,次年的二月縀八,二十岁的鲁荣明和钱氏终于完婚结为了夫妻。钱家的嫁妆里除了当地嫁女应有的被褥、首饰、橱箱及木器家什外还有一张五亩旱地的地契,这在赵家镇上很是轰动了一回。
果如鲁荣明所料,这钱氏大字不识一个,自小就在钱家墩长大,走得最远的地方就是这离家五六里地的赵家镇了。
这让鲁荣明觉得很是奇怪,钱氏既然没有出过远门,第一次到赵家镇就是两人对亲的那一次,她又是从哪里知道他的情况的呢?
“嗯,我有个表姐,三年前嫁到你们这镇上的杨家,她过年回娘家时来我们家做,提起赵家镇上的情况,这才起你的……”钱氏扭捏地道。
庄户人家没有城里人那么多的顾忌和想法,那时也没有城乡差别,听了表姐的话后,赵家镇上的鲁荣明就此进入了钱余妹的心,当她含羞要求父亲去赵家镇鲁家提亲时,钱父只是托人打听了一下鲁家的家境,知道鲁家并不是官宦世家或财阀巨户,只是小镇上的一户富裕人家,觉得两家门弟还是相当的,倒提亲的话不至于被拒,这才托王媒婆上门来了。
此时他们虽然结婚已一个多月,但两人并没有合卺,还是各睡各的床。他们的新房是去年鲁昌轩特地为儿子结婚新建的,是一明一暗两间房,里间是正房,婚床及钱家送来的嫁妆都放在里面。外间是明间,安有一桌一椅一榻以及一张茶几和几张湘妃凳,靠墙放有一架大书橱。平时鲁荣明就将这里当成了书房和卧房。
婚后,两人不多话,鲁荣明仍然每天一早就去米行,晚上米店打烊回家,中午是伙计在店里烧了三人一起吃的,有时,鲁昌轩押米回店,也会参加他们一起吃。钱氏则在家里帮婆婆做家务,给小姑小叔洗衣服烧饭收拾屋子,空下来就去屋后挖地种菜。钱家陪嫁过来的五亩地离镇子很远,她没法出去耕种,因此都租出去了。
钱氏过门后对二位老人和男人伺候得很是尽心尽力,对小叔及姑子也很和善,她长得虽然不漂亮但看上去还算顺眼,性格虽然不太温柔但却知道顺从,虽然大字不识一个却会算计(当然是算进多算出少),因此深得公婆欣赏,和小姑小叔子相处也算是和睦。只有男人一直不冷不热的对她。
婚后男人独自睡在外屋,这让钱氏不明所以很是惶恐,夜间醒来时常望着外屋昏黄的烛光发呆,实在孤枕难眠时,就起来默默地为男人或是剪灯花或是往他的茶盅里添点儿水,有时晚上睡前没事也在外屋转悠着揩台抹桌地收拾书纸。
坐在那儿看书写字的鲁荣明常常忍住不耐烦,由她收拾,有时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着话,这天黄昏时,两人就聊到了以上的话题。
听了钱氏的话,鲁荣明一时有些错愕:“你没见过我,只听别人起我的长相,怎么就能确定我的人品和性格?万一我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动不动就要打人的呢?”
“不会的,表姐你对人温和,经常会帮岁数大的人把米送回家,这样的人,怎么会对自己的女人不好呢?”钱氏用既羞涩又**辣的目光看着他,很肯定地。
鲁荣明一时无语,想这女人虽然礀色平平,但对自己也算是一片痴情,只听了她表姐的一席话就认定了他这个从未谋面的男人并死心踏地的跟随,算得上是一个有情有意的女人了。
想想自己这一个多月来对她不理不睬的,还真的是有些冷落了她,心里一时过意不去,冰冷的目光便柔和下来有了些温度,不由地多看了她几眼。
正是三月阳春天气,气候有些暖和,钱氏穿了一件菜鸀色的短夹袄,下身是一条脚管肥大的同色裤子,头发在脑后盘成一个大大的髻,鬓旁插了一根凤头银簪,两串水滴状银珠子随着她脑袋的晃动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她的身材相当壮实,丰*乳*肥*臀,几乎不长腰,就象将身子直接按在了下身一样,手臂和大腿粗壮结实,当她俯身抹桌子时,那条肥大的裤子仍然挡不住春光,将两爿滚圆结实的臀清晰地显露了出来。
鲁荣明赶紧移开目光,但他还是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