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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不走了,大家下来吧,这里有个小饭店,随便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吧。”吕振武收起了鬼笑,打开车门下来,又绕过来蘀青柳开了车门。
鲁荣明下来,看到路边空地边有家叫梦花的小饭馆,再看看门牌号码,知道这条街道就叫梦花街。这里离老西门巡捕房不远,显然吕大哥时常来光顾这小饭馆,于是便站在一边等吕大哥先走。
“李老板,来啦!”吕振武一推开那扇沉重的旧木门,便大声吆喝道。
“原来是吕探长来了,失敬失敬~呃,几位?”听到喊声从旁边灶披间里跑出来一个长相敦厚稍为发福的男人,三四十岁的样子,腰里系着一块油腻腻的围裙,袖子上套着油腻腻的袖套,就连胖呼呼的脸上也油腻腻的,一双细眯眼,看到吕振武立刻过来热情地招呼着。
“你小子昨晚上是不是和你家小娘婢捣了一夜,所以身子发虚眼花了是吧?怎么看不到我身后有几个人了?”吕振武过去在那姓李的饭庄老板肩上重重拍了一掌,大声开着玩笑。
“嗳,吕探长可是小看我了,想我李壮壮当年雄风大盛时一夜可御三女威风不倒,现在仅区区一个小娘婢,岂会让我眼花?呃……”李老板正在吹嘘,忽然看到最后进来的青柳,立刻闭上了嘴,换了话题,“各位请里边坐,饭菜立刻就好。”完向吕振武猥琐地挤了挤眼,吕振武佯怒地跺了一脚,那厮立刻抱头鼠窜去了。
看得出来,吕振武和这李老板的关系很好。
“哈,是老乡,也是宁波奉化人,这小子贼精,在上海滩开饭馆有十年了,赚了不少钱,人也挺好,只是喜女色,把钱都化在这上头了,老家娶了房大娘子,上海又娶了房小娘子,这还嫌不够,时不时的还要去十六铺横马路上么二堂子(中等妓馆)打几炮,前几年染上了脏病,化了不少银子才看好的,赚的钱都扔在里面了,之后才收敛了许多,再也不敢乱来了。”吕振武一边拎起桌上的茶壶给几个人倒茶,一边介绍着饭馆老板的情况。
当然这些话只有鲁荣明能听懂,小芋头是似懂非懂,而青柳则是完全听不懂,只是茫然的东看西望,一边喝着茶。
这饭店不大,外面店堂里摆的桌子也不多,一共只有五六张方桌,其中两张桌子边坐了食在喝酒吃饭,其余都空着。他们所处的是一间小小的单间,桌子也很小,一边只能坐一个。
“大哥,你刚才怎么叫这李老板的太太叫小娘婢?这可是……”鲁荣明破天荒第一次好奇起来。在上海,这小娘婢的称呼是骂人的话,但他看到刚才李老板听了吕振武的话后并不反感,所以很是讶异。
“呵呵,我们宁波人叫小姑娘是叫小娘婢的,这不是骂人而是昵称。这家伙在上海娶了个比他小十六岁的宁波小姑娘,所以我一直都这样叫。”吕振武喝了口茶,笑着。
正着,李壮壮陆续把饭菜端上来了,两荤两素加一个双喜丸子沙锅,鲁荣明还想加一个菜,被吕振武挡住了。
“这些菜尽够了,我们四个还不一定能吃得完,如果不够再加不迟。”
“大哥喝点酒吧?”鲁荣明过意不去,又。
“不喝了,下午捕房里还有事,迟了恐怕不好。再了……”着着他又不正经起来,斜睨着青柳:“小兄弟和青柳姑娘好久不见了,怕是有许多话要,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小兄弟,这次你可千万要抓紧了,**良辰值万金啊!哈哈!”
章节目录 第六十九章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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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荣明一听,一张俊脸立刻红得象是秋天熟透了的蜀子,吱吱唔唔地不出话来,青柳看到鲁荣明的窘态,又看到吕振武望过来暧昧的目光,知道刚才的话和自己有关,虽然她并不理解其中的含义,但又不能出口相问,只好低了头不作声。
只是这小芋头此时却偏偏听明白了吕振武话里的意思,一张小脸立刻沉了下来,似是要拧出水来。
席间,青柳几次想问吕大哥去乡下查询的事情和她爷娘的情况,但都张不开嘴,看看那二位似乎也不想在饭桌上起这些,便打消了想立刻知道的念头,专心专意地吃起饭来。
匆匆吃完饭后,鲁荣明抢着付了帐,吕振武也不和他抢,只是和李壮壮打了个招呼,李壮壮自然心领神会,只收了他一半的铜钿。
离开饭馆后,吕振武开车先将鲁荣明和青柳送到光启路上的房子里,车子停在大门口,青柳和鲁荣明先后下了车。
吕振武从后视镜里看到小芋头打开他身侧的车门也跟着要下去,便从驾驶座上站起来拧身一把将小芋头抓回来按坐在座椅上,低声斥道:“人家小夫妻重逢有不完的话,你个小瘪三过去轧啥闹猛(凑热闹)?”
“你瞎,明哥哥和姐姐才不是夫妻呢!”小芋头愤愤喊道。
“你个小瘪三晓得点啥?人家很快就是了!”吕振武鬼笑着白了小芋头一眼,一边转动方向盘调头。
从车子后窗里看到青柳和鲁荣明双双站在大门口向车子招手,端的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小芋头的眼里竟莫名地浮起了泪花,心里有一种失落最心爱宝贝的痛,但他很快回过头,用手拭去泪水,强忍着不再回头张望。
看到破吉普转弯不见了踪影。站在街沿石上的青柳转头看了看旁边的鲁荣明,见他也正回望着她,眸子里充盈着浓浓的爱意,一颗芳心突然无端地砰砰乱跳起来,脸上竟不知不觉地绯红,就象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我们上去吧,这里风大。”鲁荣明并不清楚青柳在想什么,看到她莫名其妙地红了脸,心里暗暗笑了,就先开口打破僵局。
青柳低低地应了一声。垂首敛目,就象个小媳妇似地跟在鲁荣明身后上了楼。
鲁荣明打开门,闪身让青柳先进屋。
一踏进门。一股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青柳陶醉地深深吸了一口气,一种久违了的温馨撞入怀里,让她迷醉也让她沉溺。这八天来的日子对她来象是做了一场梦,而现在梦醒了。她又回到了先前的温柔乡里。
她就象刚来时一样,新奇地一间间看过来,卫生间、灶间里放置的东西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看来自她离开后,大哥并没有用过这里的东西也没有在这里烧过饭,转到房里时,她觉得里面光线太暗,便过去先开了窗,午后的阳光一下子倾泻进来。让她的眼睛不由眯了一下。转身一看,不由怔住了,只见床上被子胡乱地堆着。床头柜上的东西放得也很凌乱。她记得自己离开以前是整理过房间的,这么来大哥这几天是睡在这里了,可是大哥不是这样不爱整洁的人啊!
她疑惑地抬眼望向抱着胳膊倚在门边微笑着看着她的鲁荣明。
“嗯,酱园里那些人晚上睡觉打鼾太响了,这几天夜里我都睡在这里……昨晚上没睡好,今天早上一觉醒来都辰时了,所以没来得及叠被子和整理房间…………”鲁荣明见青柳看他,眸子里全是问号,便解释道,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
看到鲁荣明看着她笑,青柳的脸上无端地又飞上了两朵红霞。她赶紧低下头,心真见鬼!今天怎么动不动就脸红心跳了呢?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其实鲁荣明没有出来的是,昨夜,他又梦见她了,在梦里她不停在向他哭述着,但他却听不清她在什么;他心疼地想把她搂到怀里安慰她,但是,他和她始终相隔一臂之距,让他无法触摸到她……醒来后他久久不能入睡,直到天快亮时才终于眯着了,没想到这一眯却是眯过了头……
现在她终于回来了,就在他面前,可他却怕自己一个眨眼,她又会消失,于是就那么不错眼珠地看着她,一看到她暮然间红了脸,低首含羞娇媚万千的神情,心里暗觉有趣,离别了几天,这丫头似乎变了许多,看到他动不动就脸红,莫非……他的心忽然剧跳起来,身体的某个部位也跟着悄悄地发生着变化……
可是,他觉得现在并不是时候,于是强自将那股热流压了下去……
青柳整理好床上的凌乱,正在理床头柜上的东西,门口的鲁荣明忽然想起什么,过来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那块布和青柳的小布包。
“啊,是我的包!”青柳一旁边看到,一把夺了过去抱在怀里。
“还有这个呢,就不要啦?”鲁荣明扬了扬手里的那卷布,眯起了眼,揶揄地。
“这是什么?”青柳瞪大眼,看着鲁荣明手里的旧布,她是听吕振武过父母托他捎给她一封信,可她一下子没有把眼前这块抹布样的布卷和信件联系起来。
“这是你爷娘给你的信啊!”鲁荣明将布卷递给青柳,一想她不识字,便:“来,我们去坐落间里坐吧,我来念给你听。”
两人在小圆桌边坐下,青柳先解开了手里的小包,包里的换洗衣服和鲁荣明买给她的那套小衣、还有那几张写有字和画有图的纸全在里面,只是柳依依给她的那只银镯子没有了,这让她很是懊丧,折腾了几天,竟把她最后的经济倚仗也搞没了,这可怎么好?……
“这上面写了什么?”放开布卷,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娟秀的毛笔字,除了一个小字,其余的字她一个也不认得,便楞楞地问鲁荣明。
“嗯,给我,我来念吧。”鲁荣明舀过布卷,将布上书写的内容读了一遍,那半文半白的字句听得青柳一头雾水,眨着两只好看的丹凤眼怔忡地瞪着鲁荣明,看得出来,她并没有完全明白信里的内容。
鲁荣明摇了摇头,又用白话翻译了一遍,只是对涉及到自己的内容翻得很是模糊。青柳这才听懂了一些,她疑惑地问:“大哥托吕大哥带给阿爸的人参是什么东西?很贵的吗?可以吃的?”
“我并没有托吕大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