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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琦笑着说:“是昨天。我是在想如果我的每一天都像昨天那样活,我虽死无憾。以前我只是想着明哲保身,平平凡凡的活着。一直坚信着一句话‘木秀林中,风必摧之’不要太露锋芒大出风头。但是,人的一生是不可以预测的,也许我们会因为突如其来的疾病,飞来的横祸像刚才,甚至下雨也可能遭雷劈而丧命。即使我们本分守己,到最后还是死得不知所以然。那么,为什么不让自己活得潇洒一点,随心所欲一点呢?孔夫子说过,朝闻道夕死可矣。我是朝闻心夕死可矣。”
我吃惊的看着若琦说:“看来那花无情让你感触不小啊!”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过来她刚刚轻笑的含义。
若琦开玩笑道:“是啊!我还要找个机会谢谢他呢。”说着又认真道:“你不是想帮那个女子吗?走啊!”说着若琦便拉着我来到了那女子面前。
那女子对我们这两个突然光顾的客人显然很吃惊,她停住下了手看着我们说:“你·····你们······”她八成看出我们不是来给她送钱的了,有些紧张的抱住了琵琶。
我微笑着说:“这位姑娘,可不可以借你的琵琶一用?”
“你们想干什么?”
我说:“帮你挣钱啊!教你怎样卖艺。”
“谢谢你们的好意,不用了!”她说着便慌忙站起身拉着站在一旁的小男孩要走。
若琦微笑着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说:“这位姐姐,你一个外乡人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想到哪去?”
那女子听了若琦的话生气道:“你这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谁是你姐姐?我儿子都快有你大了,在我面前装什么大人?还不快让开!”
若琦也不生气依旧笑道:“你说的很对,我们只是两个小孩,像你儿子一样的孩子。那你为什么还要怕我们,想躲掉我们?”
那女子听了若琦的话也觉得有理,她为什么要怕两个小丫头。想着便说:“我什么时候躲了?”说着便拉着男孩又坐在了刚才坐的石板上。
若琦看她坐了下来,便清了清嗓子大声的向四周喊道:“各位父老乡亲,叔伯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过来看一看,过来瞧一瞧,过来听一听,这里有世间难得的琵琶歌舞表演。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四海之内皆兄弟,天下本是一家亲。今日小女子落难于此,还望各位好心人多多关照,他日定不忘送炭之恩。现在小女为各位献上一曲。”
若琦刚开始喊的时候,惊的那女子手足无措。她哪里想到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这般。当她看到街上的行人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时候,她吓得想拉着那个小男孩离开,被若琦拦下了。她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抓着若琦的手问:“你要干什么?来这么多人你要我怎么弹?”
若琦笑着说:“人还不够多,做生意卖艺吗?人多,财源才能广进。”若琦说着又将刚才的话喊了一遍。她感觉人来的差不多了,就将女子手中的琵琶拿给了我。
我故意笑着说:“我只学过七弦琴,你是知道的。”
若琦胸有成竹的说:“你会弹!”
我微笑着坐在女子身边的石板上,拨了一下琴弦,看着若琦弹了起来。
没有月光,没有樱花,没有轻纱般的美丽衣裙,也没有金钗银鈿,优脂良粉。只有灰色的粗布衣裙,,唯一束发的白色丝带。可是,歌声依旧,舞姿依然。那明丽醉人的微笑,那干净绵柔但穿透力极强的声音,那灵动曼妙的身躯,仿佛不以时空的转变而有所改变。不,今天的舞蹈似乎多了一点什么?洒脱,对!是忘我的洒脱。昨天的舞蹈虽然美丽,但是一直压抑这什么。最后,若琦那近乎疯狂地舞剑,才将那种压抑释放。今天,完全没有了昨天那些微的的烦闷。难道真如她所说,她已经被花无情改变了?
我看着她跳舞也看着四周前来观看的人群。里里外外围了四五层,有两层都是后来听到歌声跑来的。人们都是鸦雀无声的看着听着,如痴如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有几个人,让我感觉那么特别。
一个是穿着华丽的鲜红色衣服的三十多岁女子,三十多岁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从外表根本看不出她的年龄。她外表看起来像处于妙龄的少女,不过身上多出一种慑人的成熟气韵。美,是我对她的唯一评价。她的鼻尖偏右有一颗红痣,不大不小,这使她的美更加与众不同,风韵万千。她手执一把白色的天鹅绒香折扇,端庄优雅地立于人群之中。身后有两个侍婢。后来才知道她就是“千岁红”,一个身上只会有黑白红三种颜色的女人。她那好看的眸子饶有兴趣的盯着若琦,仿佛在探索什么。
一个是段威,我避之不及的人。汴京城大将军段岚之子。他表面上是喜好声色犬马的纨绔子弟。不过,我总是感觉他不是我看到的那样玩世不恭,总感觉他有极其真实的一面没有展露出来。一个月前,因对我出言不逊,百般纠缠,被若琦打了几顿之后再没见过他。不过,他从来没有仗着显赫的身世对若琦实施报复,这算不算君子之风呢?我就不得而知了。今天,不幸的很,又碰见这个霉星。好笑的是,他竟然还看着我笑。我有些无奈的瞟了他一眼。
正在我转移视线的一瞬间,我看到对面茶楼上站着一个白面公子。是那个小姐。她的身后站着那块黑色的冰人。他们也正往这里看呢。那小姐向我微笑的点头,我出于礼貌也点了一下,便不再看她。
一个是秦牧,其实我并不认识他。不过他是汴京城里的首霸,汴京城的人都怕他。听人说多了,也就知道是他了。就是现在,站在他身边的人也都渐渐地离开了。别的地方都很拥挤,只有他周围空空如也。除了开赌坊歌楼外,还是青龙帮头目,听说在江湖上也很有名气。至于他算不算绿林好汉,我也不敢说。不过,乱世之枭雄非他莫属了,虽然,他只有二十七岁。身材高大,相貌堂堂,一脸威严好像写满了他是老大的样子。我心里有些不屑,就算是老大现在也不是被我们若琦的舞姿和歌声迷得像楞头鹅一样。
我转移视线,看到了今天买扇子的那个穿青竹衣服的男子。他微笑着朝我点头,我有些惊慌的笑笑,便不敢再看他了。其实我很想看见他的那张脸,如此俊逸,笑起来又如此迷人。但是,我一看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内心的慌乱难以言传。所幸,我的慌乱并没有影响到我的琴技。
曲终舞停,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
“好!好!”
“再来一曲!”
“再唱一首!”
人声鼎沸,不可名状。
我将琵琶给那女子,起身和若琦一起向众人鞠躬,然后去向众人要钱。果然,那几人给的都不比常人,全是白的或黄的。
待人散尽,我们将要来的钱都交与那女子。那女子微笑着将我们的手推开说:“我是一个外乡的女子,又带一个孩子。初到贵处,人地两生。开始见你们,只当你们心存歹意,妄图加害于我。没想到二位诚心帮我。但是,无功不受禄,你们辛苦赚来的钱,我是不该接受的。我知道你们一定也很需要这些钱。”
我很好奇地问:“你那里知道我们需要这些钱的?”
若琦笑着说:“是不是你看我们穿的太寒酸了?”
那女子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不是,不过这些钱,也确实够你们买些好看的衣服的。你们两个又不是那庸脂俗粉,不该只穿这样的衣服的。”
我微笑将钱放进她的手中说:“我们不需要这些钱。你一个女人又带着孩子,出门在外的才需要钱。我看你是身无分文,迫于生计才来街头卖艺的吧?如果再不收下,今晚可能就要露宿街头了。”若琦也将钱放进了她的手中,不等她说话就拉着我离开了。
我和若琦手拉着手往回走,我笑着说:“现在心情是不是特别好?”
若琦笑道:“那当然。”
我开玩笑道:“那你有没有看见花无情在人群中看着你啊?”
若琦停住了脚步,看了看我,又微笑着继续往前走道:“一定没有!”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跳舞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冷啊!”
我听了她的话不由笑了起来。
“两位姑娘请留步!”
听到一个女孩的叫声,我们停住了脚步。我转身一看,原来是那红衣女子的侍婢。若琦问道:“我们认识吗?”
那女孩笑着说:“不认识,不过很快就会认识了。我家主人想见你们,二位可否过府一叙?”
若琦笑道:“不要告诉我你家主人也是花无情的主人?”
我在一旁微笑着说:“若琦,你真是被花无情吓怕了!不过她的主人不是那个大小姐。”
若琦问道:“你认识?”
我摇摇头说:“刚刚在人群中见过她,她穿了一身很红的衣服。皮肤很白,头发又很黑很长。鼻翼右侧有一颗红痣,特征很是鲜明。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若琦笑道:“听你这么说,我倒很想见见她了。”
我有些担忧的拦住她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若并非善类,你岂不是自投罗网?”
那女孩笑道:“姑娘多心了,我家主人只是仰慕两位的非凡才情,才想到要切磋一番。并无加害姑娘之心啊!”
我也笑着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更不能去了。家母对我们管教甚严,今日之事已经是逾越了。若被她知道我们在外卖弄才能,以才会友,至晚不归,一定会重重责罚我们的。我想你家主人也不想看到我们受罚吧?”
那女孩一脸难色道:“可是,我这回去该怎么交差啊?”
若琦笑着说:“你就向她实话实说。顺便告诉她,如果有缘,来日一定还会再相见。如果无缘,今日就是见了也是枉然。”说完我们便转身离开了。
缘,真的存在吗?是冥冥中的安排,还是人定胜天的操纵?当时的我,并没有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