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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着看着她道:“奇缘!”
若琦也笑道:“怪哉!”
盛阳看我们二人神情,一扫疑惑,微笑道:“原来我们三人注定在一起!昔日我惊叹你们同年同月同时出生的巧妙,想不到我竟也是这巧妙中的一环?”
若琦道:“明日我们一起去竹桃园结义。我们虽不能像刘关张那样名垂青史,可我相信刘关张却也不能像我们这样肝胆相照,真正的生死与共。我们要在天地之间立誓:同年同月同日生,亦要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相交只为心中的那份净土,不以物利为意。可是,每一个人都必须为了其他的二人都要保全自己,不可以轻易的放弃生命。”若琦说完,看了我一眼,伸出了一只手。
盛阳微笑着将手覆在她的手上,两人微笑着看着我。
我微笑道:“你们两人这是何意?倒像我很怕死似的?”我知道盛阳一定告知若琦我曾为柳西枫殉情的事,若琦一定很生气。放叔叔和施姨娘的事,使她对生死相随的爱情嗤之以鼻。我做出这种事,她一定感叹于我的愚蠢和脆弱。
若琦微笑道:“我知道,你是我们三人中最不怕死的一个。”说着又正色道:“你死可以,不过不要连累我们。怎样?不敢吗?”
盛阳也在一旁道:“今天,柳西枫见若琦安全后,已经借故离开了,我想他一定是去刺杀宇文夜了。我本想出言阻止,但是想到你一定劝过他了。他连你的劝慰都不顾,我多说又有何意?如果他连自己都保全不了,又何以保全你?你有几条命够陪他的?不要说我太过功利,一些人你看着他是舍己为人的无私,其实他是成全个人满足感和个人英雄主义的自私。因为他们完全不知道,那些关心他的人会因他的受伤多么痛苦、多么内疚!”听了盛阳的话,我知道他表哥杨劼的死对她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我看着她们二人,许久后将手覆在二人手上道:“同年同月同日生,亦要同年同月同日死!”
今夜的琼楼苑显得格外的寂静。也对,宇文夜的光临无疑是一场飓风,谁还敢不要命的来这个地方?我们三人漫步在琼楼苑的梅花园里,月光皎洁如华,夜风清冷刺骨,不过我们的心都很宁静。
若琦旋转身躯站到一株白梅旁,嗅着横斜逸出的一枝白梅,望着天上的明月道:“携手知音,信步梅园。梅香浮动,月影盈盈。古人来者与我何干?人生得此一时逸兴,夫复何求?”
听了她的话,我和盛阳相视一笑。
我望着天上的明月道:“真是一个令人眷恋的夜晚啊!”我展开双臂感受着冰月的光华。
盛阳微笑着看着天空道:“是啊!此时一切对我们来说都不是那么可怕,那么重要了。有自然之美景相伴,有心有灵犀之人相随,从未感到如此充盈。再大的欲求似乎也换不来此刻的快乐。”
若琦笑道:“你们听说过没有,江湖上有一个江南十侠的名字。”
盛阳点点头笑道:“人以群分。君子之间惺惺相惜,我们知音亦是如此。”
我一头雾水道:“这和江南十侠有什么关系?江南十侠又是什么人?不就是十个青年男子吗?”我说着看着盛阳又道:“而且我感觉他们都是一群没有头脑的热血青年。”江南十侠,使我想起了盛阳的表哥杨劼。
盛阳微笑着摇了摇头。
若琦微笑道:“传言,这是个男子并不都是来自江南。只因他们性情温婉又不失男子刚毅英武,故合称为江南十侠。他们可不是十个人,而是中原十大帮派的首领。他们只要振臂一挥,天下真会天翻地覆呢。”
我听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盛阳接着道:“我惊叹的不是他们的实力,而是他们的性情和睿智。这在世间很是稀奇!”
“阿嚏!”
我和盛阳看向一旁的若琦。
若琦抱着双臂摩挲着单薄的霓裳羽衣裙歉意的笑道:“这个喷嚏真是大煞风景!”
我微笑上前握着她冰凉的手道:“我们都忘了你穿的如此单薄。”
盛阳笑拉着我们二人道:“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明天是我们结义之日,那时再来欣赏这良辰美景也不迟。”
我们三人并排走出梅园,一直立在园外的霜菊和雪梅也跟在了身后。
盛阳对我道:“柳西枫借口身体突感不适匆匆离开了,一会我送你回司空府。”
我想起柳西枫便赌气道:“我不回司空府了,我要回家,一会你送我回家吧?”
盛阳和若琦听后,都停下了脚步。若琦笑道:“你这是在跟谁怄气呢?”
盛阳道:“现在是紧要关头,宇文夜一天未除你就一天不能回家。司空府是最安全的地方,无论他知不知道你在司空府,宇文夜都不能撼动司空家。”
我冷笑道:“我不信离开那里我就活不了了。”
“扇儿!”两人齐声喊道。
若琦拉着我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看着二人,有些委屈道:“我不喜欢老是被人当成一个无知的孩子欺骗着。柳西枫明明答应我不会鲁莽行事,他明明答应我和我一起承担一切,可是·······我不想再见他,我不想再被他欺骗。”
若琦无奈的看着我。
盛阳看着我微笑道:“此举一出,你与孩子有何异处?”
我略感吃惊的看着盛阳。
若琦微笑着看了一眼盛阳,又看向了我。
我微笑着点点头道:“送我回司空府。”
我下了盛阳的马车,看到司空霏并两个随从站在门外。盛阳从马车探出头来对司空霏微笑道:“人,我是安全的送到了。她若在你家损伤毫发,我可不会放过你!”
司空霏上前拉着我对车里的盛阳道:“快数一数!”
盛阳疑惑道:“数什么?”我也不解的看着司空霏。
司空霏笑道:“你数数扇儿身上有多少根毫发,明天再来看看有无缺损?”
我微笑着拍了一下司空霏的手臂道:“叫你胡说!”
盛阳笑道:“我早就数好了,明天检查!”她说着放下了帘子对车夫道:“回府!”
目送盛阳离开,只听司空霏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已经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了?”
我转过头来看了司空霏一眼,又转身走了进去,并没有说话。
“扇儿,你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你们女孩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司空霏追上来问道。
我边走边问:“是谁让你等我的?”
“是······”司空霏犹豫一会又道:“是大哥了!”
我以为司空霏会撒谎,没想到他如实说了。我停下脚步,看着他问道:“他人呢?”
司空霏吞吞吐吐道:“他······他身体······突感不适,在休息,在休息。”
我转身朝风竹园走去。
司空霏忙拦住我道:“现在很晚了,大哥已经休息了。扇儿,你也早点休息吧!”
我抬头看着司空霏。他满脸堆笑,虽然俊美却不自然,我知道他现在脑子里一定在想着如何应对我吧?
我微笑道:“好,我回去休息!你也早点睡吧。”
我说完转身朝绝尘轩走去,只听身后司空霏长嘘一口气。
回到绝尘轩,我伏在书桌上,思绪不能宁静。手,不自觉的研起磨来。铺开宣纸,挥笔画去。不多时,一张水墨画出现在眼帘。我将画挂到墙上,看了许久,最后会心一笑。原来,这就是我想要的。
清晨,我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桌子上丰盛的早餐。我起身走下床,看了看桌上袅着热气的菜肴,又转身倒在了床上。我看着白色的帘帐发呆,我该以何种态度面对他?互相干预,只是自寻烦恼。放置不理,又怎么做得到?
爱情,真是个其妙东西,它像罂粟一样让人上瘾,让人失去理智。昨天,若琦和盛阳的态度,让我不得不对自己的行为做一下反思了。放叔叔的施姨娘的爱情悲剧,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我不想像他们那样。死者无畏,生者何处?抛却了责任和生命,将一切都丢给别人,这是多么自私的举动啊!
用情至深,则伤身。爱太过沉重,则会难以自拔。与其之后为失去爱人痛苦挣扎失去理智,不如现在就节制自己的感情。关心则乱,事事淡然,是不是就会少些烦恼?
我洗漱完毕,走出卧房来到书房。一个轩昂不凡的身影立在昨天我画的那幅画前。我立在门前看着那熟悉的背影,那身影痴痴的盯着那画出神,并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许久,那身影转过来,一张失神的苍白的脸先是一惊后是一喜。
我微笑着走上前去看着画道:“这幅画有什么独特之处吗?你看的这样出神?”
柳西枫从身后轻轻地搂着我道:“像你!画中的那个立在青山上的女子,身着素衣,独自望着清冷的明月不觉孤寂,竟能有如此从容的微笑,让人失神!让人震惊!”
我微笑道:“是我!你想,人世匆匆多过客,即使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像父母兄弟亲朋邻里,甚至是和自己携手一生的爱人,也只是匆匆的过客而已。他们都不能一直陪伴你,天灾人祸,不期多少生命夭折。我不会妄想过客成为永恒伴侣。所以我要学会忍受孤独,学会在一个人的世界寻找一份安宁。突然间发现,一个人我也可以发出会心的微笑。傲瞰崖头,迎风独立,笑对明月。山川平原,清风明月这些自然景物是永恒的存在,是为世人所共有的。我不需要金钱收购,也不需要为之提心吊胆就可以轻易享有,面对这种难得的幸福,我又怎么能不微笑?”
柳西枫有些吃惊的看着我。
我微笑着看着他,松开了他环着我的手臂,又道:“今天我有重要的事,现在要出去了,晚饭之前我会回来。”我说着,转身要离开。
柳西枫挡在了我的前面问道:“你怎么了?现在外面很危险,你不知道吗?”
我微笑着看着他道:“我知道。鱼儿知道饵料的危险,可它还是要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