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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现在你一定很困倦吧?”
他微笑道:“只是一夜没睡而已!现在更是想睡也睡不着了。开始,看到你哭的那样无助,我的困意就都消散了。后来,又看到伯母,我当时吓得以为她会把我当成诱拐良家妇女浪荡公子呢!那里还谁想到其他。现在又有你在我身边,我有千言万语要对你说怎么还会困倦?”
他兴高采烈的说着话,我也在打量着他。他身着灰布衣衫,胸前湿了一大片我知道是我的泪水。除了束发的白色玉簪外没有其他的配饰。我知道他还在为母丁忧。我看他白色的靴子边上沾了许多泥土,像是湿的。昨天就听街市上的人议论,汴京向南邻近的地方已经多日的雨水直至昨日方晴。我微笑着说:“你说的当真是你心里真实的想法吗?”
柳西枫有些惊异的站住了脚步,问道:“你是以为我在花言巧语的哄骗你吗?”
我站住看着他道:“你当真没有骗我吗?你几日没睡了?”
柳西枫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早该想到以你的聪慧这是瞒不过你的!我已经三夜两天不曾安睡了,实在倦的不行,就在茶馆小憩一时。”说着又看着我道:“我只是想快点见到你!我对你的思念一点也没有掺假!”
听了他的话,我的眼泪流了出来。他微笑着伸出一只手将我搂入怀中道:“没想到,刚见到你不到一会你就哭了两次!不过,看到你在我面前哭我真的很开心。我感谢你的第一次哭泣,它让我们之间的障碍消失于无形。我也感谢你的这次哭泣,它让我感受到了你对我的关怀还有·······爱。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爱上了你。可我不敢说,我怕吓坏了你。我只能借着朋友的名义接近你,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对任何人留下真心。我也知道你也不是世间任何男子可以存有想望的人,谢谢你把你的真心给了我,我会用生命去守护它的!”
听了他的话,我的心里霎时间暖暖的甜甜的,感觉是那样的美妙,那样的充盈,那样的幸福。心中在没有了无助的恐慌,无奈的妥协。有的这是安全的感觉,仿佛眼前的男人将我从危险的深渊带到了极乐的天堂。
我微笑着擦干眼泪,轻轻地推开他说道:“谁说我爱你了?我只不过拿你当我一个可以让我哭泣的朋友罢了!”我微笑着跑开了,边跑边转头看着他说:“你快回去休息吧!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说着就跑开了。今天的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去面对。对不起,柳西枫!我只能这样说。虽然我知道我这辈子可能都离不开你了。原谅我的变幻莫测吧?一次次的劫难,让我在幸运面前变得有些无所适从了。
我高兴地跑回了家,只见门开着院子里静悄悄的。我依次看了看院中房间不见若琦和娘亲的身影,就很是奇怪的来到了西院,只见厅堂的门开着。我疑惑的走了进去,看到若琦跪在双亲的灵位前,娘亲拿着藤条一脸愠怒的站在一旁。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没有说话,但是我能嗅到很明显的炮火味。娘亲手中的藤条,是教育我们的教条。每当我们犯错,当然是在娘亲看来很严重的错误时,娘亲就会用上它。其实我对这根藤条很熟悉的,几乎是老朋友了。我深知它的威力,别看它只有三尺长,打在身上像被剑劈了一样疼。若琦就不一样,她在我记忆中好像只被这藤条打过一次。虽然若琦在外面看起来很是强势,可是在家里她是最听话的一个,就因为这我总感觉娘亲爱她比爱我还深。我感觉我在娘亲心中就像一块顽固不堪的石头,任她怎样惩罚我就是不改。而若琦就不一样,她一直将娘亲的话深谙于心,行事作为也颇有娘亲的风范。现在想想,这就是汲取娘亲教育的结果吧?若琦和娘亲都很坚强,而我却很软弱。看着眼前的藤条,娘亲已经很久没把它拿出来了。她以前说,我们都大了,一些事情说了也就明白了,不应该也不用再打了。我很不解看着僵持的两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娘亲转头看了看我道:“画扇,出去!”我听娘亲语气中的怒气很大。我有疑惑的看了看若琦。若琦一脸镇定地看着我,她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坚定与执着。我霎时明白了,若琦已经将她的想法告诉了娘亲。娘亲看我不动,又厉声道:“源画扇,听到没有,我让你出去!把门带上!”我看着她,紧紧地抓着藤条像是要朝我打来的样子,又看她一脸怒火严厉的看着我,我连忙走出了房门,关上了门。娘亲平时极少生气的,更别提是发怒了。平时,我只要见她生气,就会吓得唯唯诺诺什么事都唯命是从。今天看到她这个样子,我自然是惊恐万状了。我心惊肉跳的站在门外,想听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娘亲平静的问道:“何若琦,我再问你一遍,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去‘琼楼苑’了?”我知道娘亲在压着心中的愤怒。
若琦柔声道:“干娘,您知道吗?我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心中百无聊赖不说,就是在现实中我也感觉没有一点意义。我不能照顾好您和扇儿,不能让我们很好的生存下去。我让您挨饿,让您抱病为别人刺绣。这样我感觉自己很没有用!请您相信我,我会一直都是您心中的那个‘琦儿’永远不会变。我在那里卖艺,不仅能让我们得以生存还可以让我找到活着的乐趣。我不想再像这样过着平静的生活了,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的价值。扇儿说,那是一种虚荣。我说不是,它是对我价值的认可。它让我感到了生命燃烧的力量,它可以让我的心有所依托,不再像现在这样了无生机。干娘,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你可以从我的角度想一下吗?”
娘亲听后,半响无言。最后又听她平静地说道:“施儿,琦放,我没能教好若琦,没能给她一个基本的生活保障是我的过失。今天我就代你们好好教育她了!”
“啪!”
“啊!不要!”
一阵藤条声,和若琦的叫声一齐响起,我的心也抽出了一下。娘亲在打若琦吗?可以若琦的性格是不会叫出来的啊!可能真的是娘亲恨铁不成钢下手太重了吧?我在外面心惊肉跳的站着,不敢进去。
只听娘亲又问道:“你还不知错吗?”
若琦无言。
“啪!啪!”
“啊!啊!求您不要再打了!”若琦哭着哀求道。
我听娘亲又打了两下后,若琦竟然哭着求饶了,心中更加疑惑了。娘亲语重心长道:“一切困难我们总会过去的,你不需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从小我就教育你们不要在意世俗的名利权势,我说的这‘名’是沽名钓誉得虚名并不是‘清名’之‘名’。人生在世,无论男女都该有颗守护清名的心。这并不是让世俗中人盛传你清名的美名,而是让你自己成为一个俯仰之间无愧于天地人心的人。这样的你,才会有真正的傲骨,才会有笑视天下的超然。秦楼楚馆,本是淤泥之所。你现在虽然是心无他物、目下无尘,可你还没有到那种能进出于淤泥之中、而不染其身的境界。此时的你真的能守住心中的那块净土维护好自己的清名吗?”
若琦哭道:“倘若若琦不能完善自身,那若琦也甘愿沦为碌碌庸人!”
娘亲听她的话如此强硬不改初衷,便伤心道:“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真的没想到我一直最为得意的学生竟是这个样子!”
“啪!啪!啪!······”
“啊!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求求您了!······”
我在门外听到里面若琦的哭喊声连天,娘亲的藤条声不断。我实在按捺不住了,便推开门走了进去。我看到若琦跪抱着娘亲的双腿哭,娘亲拿着藤条不住的往自己身上抽打。原来娘亲一下也没有打若琦,藤条只是落在若琦的眼里,打在了她自己的身上。我知道,这比打在若琦身上更让若琦难受,因为一下下都打在了她的心上。若琦挨打,从来不会吭一声。可是打在娘亲的身上,若琦却会悲痛欲绝。我忙上前拿掉娘亲手中的藤条道:“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娘亲看着我们道:“好,好,你们都长大了!我都管不住了!你们都来反对我是吗?好,我如你们愿,我死了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在也管不了了。”娘亲说着就要往墙上撞,我和若琦连忙拦住,道:
“不要!不要啊!”
娘亲看着若琦道:“你拦我干什么?我死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再也没人管你了。我这样活着,看着你往火坑里跳,我当真不如去死!”
若琦哭着又跪下道:“若琦不肖!若琦不肖!”
娘亲推开我站到若琦面前说道:“你再次踏进‘琼楼苑’的大门之日,也就是我的灵位摆在你爹娘旁边之时。”娘亲说完,大步走出了房门。我知道娘亲是没有主意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可都算是用上了。
若琦听着娘亲的话语强硬如此,软瘫到了地上,口中默默道:“好吧!我们就等着饿死吧!都死了,谁来为我们收尸,谁来为我们摆放灵位?呵呵!”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道:“你以后别这样想了,毕竟还没到那种山穷水尽的地步?”
若琦看着我冷笑道:“我们现在都没有早饭吃了,你的山穷水尽指的是什么?”
我怔住了,是啊!我们现在一文钱也没有了。我又想起什么似的,站起身向外走去道:“我去买些米和面!”柳西枫的那五两银子我不准备还他了,如果说我不喜欢和世人有利益牵扯,但是和他我却很乐意。不知怎么回事,我总是感觉他对我好、我接受他的好都是理所应当的。这种接受和给予之间让我感觉很自然、很温馨像家人一样。他如果知道他的这五两银子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肯定也会很高兴吧?······
若琦绝食了,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发呆。娘亲也不去劝她,吃饭作息一切如常。我看两人这样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