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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说的是观念,对,我是变了。我以前想法太过理想,可现在更加实际。那天我说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可我什么都没有失去。只是得到了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
“两位姑娘,好久不见了!”
若琦的话还没说完,我们就听到一声好听的问候声传来。我和若琦转头一看,着实惊艳不小。司空霏身着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的从远处走来。这次他的着装没有了繁缛的装饰一改往昔阴柔之风,沉稳阳刚之气甚浓。加上他自然一张完美无瑕的俊美面孔,这样大步流星的走来,真的恍如文曲星临世一般。本来街上行人不是很多,可他身后却是一群。原来他所到之处,女子纷纷缓步依随,男子呆呆伫立而视。若是他以前走在街上一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以前他的装束看不出明显性别,别人见他也只把他当成一个美丽的人来欣赏,并不会像现在这般痴迷。而此时,一个举世无双的美男子腾空出世,怎么不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女子皆痴痴怨怨,只因他比梦中情郎要俊美万千;男子都幻幻失失,只为爹娘没生出这般容貌尽得天下芳心。司空霏微笑着走到我们面前看着痴痴若失的我们道:“两位姑娘不认识在下了吗?”
我和若琦回过神来。我看到摊子前霎时多了许多来买扇子的人,而且都是女人。我微笑着站起身道:“司空公子的魅力着实惊人呀!”说着又坐到了椅子上摆弄扇子,也不理那些故意看扇实为看司空霏的女人。若琦微笑道:“是什么让司空公子有那么大的改变?我记得昔日在我的摊前公子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出入必要有人跟随,有车当步。非华美衣物不沾身,非精细美食不上口。不碰恶禽臭物,不闻流澜之论。不止外身净洁,内修更是唯美。虽未七尺须眉,却养似阁中千金。”
司空霏微笑道:“我以前是爱美成癖,就连现在也是。不过上次听了画扇姑娘的言语,我倍受教义。我用了十几天的时间,终于摆脱了以前的装束行为适应了现在正常的生活。你们看现在还有何不妥之处?”
我微笑道:“何为正常?一直以来我都在后悔上次对你的言论,只要你喜欢就好,何必在乎其他世人的看法?”
司空霏微笑道:“其他人是可以不在意的,可是你的就不能。”
若琦颇有兴趣的问:“为什么画扇的就不能?”
司空霏微笑道:“你们都是心境澄澈之人岂能是那蒙昧混沌之心可比?你们的看法自然是好的。”
若琦点点头,又道:“你这种改变很好。不过,也有不好之处。”
司空霏问道:“那里?”
若琦微笑道:“你打扰到了我们的清静。”我知道若琦这是在逐客了。
司空霏听后,看了看四周的女子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在下深感抱歉,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我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微笑着看着司空霏。司空霏一直给我的感觉是像冰雪,聪明、纯洁。没曾想,若琦的为难使他现在也没有了主意。只见司空霏微笑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我道:“这是大哥的信!”我接过信,看着“画扇姑娘亲启”的字样又微笑着装入袖中。他又道:“给两位带来不便,实非在下本意,万望见谅!在下告辞!”
司空霏刚走了几步,只见一批手持大刀的青衣人快步走了过来。他们约莫三十来人,挥舞着大刀将街上的众男女唬的四散开去,接着将画扇摊围了起来。司空霏刚看到他们来时,就有快步回到了画摊,面对来人站在了摊前。后来发现他们没有伤人之意,就又绕过摊子站在了我和若琦的身后。我和若琦也看出了他们不是来打架闹事之徒,也只是一脸淡然的坐着。我继续收拾被那些女人弄乱的扇子,若琦则摆弄着团扇微笑着看着一圈的持刀青衣人。只见青衣人纷纷将刀收起,让开一条道一个扇着素白扇子的男子微笑着走了出来。是孙武城。我脸上的微笑消失了。若琦只是一脸轻蔑的微笑着看着他。而司空霏却翻身跃到了他面前微笑道:“孙公子,这是洁静之所。你不觉得你再往前一步就会玷污了这块圣地吗?”我原以为司空霏不会功夫,原来他会。我原以为司空霏不知道若琦的事,原来他知道。他一个字也不提,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是怎么做到的?我在期待他说什么吗?像盛阳一样来到对我们诘问一番吗?问倒是常理了,奈何他不是常人。世间还有什么比智慧和仁爱集于一身更让人羡慕的?我也很奇怪,奈何我这样笃定他的品性?可他确是这样。
孙武城着看着司空霏,良久合上扇子道:“‘既生瑜何生亮?’你这么美,难道是我的错?你这么好,难道是我的错?为什么你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喜爱,包括她们?而我却要遭到她们的鄙弃。真的是我不如你吗?”
司空霏没有说话,只是定睛看着他。孙武城又微笑摇着扇子道:“是,是我的错!我确实不如你。我就不该来汴京!”孙武城说着想向前走,司空霏伸手拦住,他又用扇子打开司空霏的手,两人打了起来。孙武城的功夫到底要高出司空霏许多,两人十几招下来司空霏就败下阵来。孙武城跃到摊后抱起我就跳出了青衣人围成的圈子。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连叫都没来得及。若琦也没曾防备他的这一手。待她想要追时,那青衣人也一起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她和司空霏一起对付那些持刀的青衣人,哪里还有追赶的空隙?我看着那打的乱成一团的扇摊越来越远,心中恐慌焦虑万分,最后无奈只得向孙武城搂着我的一只胳膊拼命咬去。孙武城没有一点反应,只是狂奔。终于,他在一个小树林里停下了脚步,将我放下道:“你要是再不松口,我可要像对若琦那样对你了。”
我连忙张开嘴,往后退了两步。孙武城揉了揉手臂微笑道:“即使这样怕我,你刚刚为什么不叫出来?”
我压住内心的恐惧微笑道:“怕你?我为什么要怕你?司空霏和若琦都有功夫,你不敢挟持他们却来挟持我,应该说是你怕他们才对吧?”
孙武城苦笑着转过身说:“如果他们可以冷静的听我把话说完,我何以要做出此举?”
我冷笑道:“不是他们不想听你说话,实在是有人说话只是放风。说的和做的完全是两码事?即使如此,听和不听你说话,又有什么两样?”
他转身道:“告诉我,我在你们心中到底有多么不堪?”
我微笑道:“我怎么知道,你从未在我们心中存在过,这让我何以作评?”
孙武城听后仰天大笑。许久又道:“那天我本无意侵犯若琦,实在是我无法拒绝她的诱惑······”
我大笑道:“是她的诱惑,还是你自己的欲望?若琦告诉过我你本有意全我祈求之意,可她不想接受你这种人的成全。她是对的,一旦接受了你的怜悯,我们将一辈子受制于你。我想问你,真的是她的诱惑还是你早有不轨之心?你若是谦谦君子,即使她有此心你又怎会被她所惑?若琦此举,考验出了你的本心也救了我们日后对你的感情和态度。你还有什么好说?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孙武城又是仰天一笑,最后道:“我还有什么好说?我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你走吧!走吧!希望有缘再次相见之时,你们能够接纳我!希望吧!”他说着摇着扇子转身慢慢地离开了······
晚上,我和若琦围着桌子吃饭。一碟小菜,两碗清粥。若琦看了看桌上的晚饭,拿起筷子边吃边问道:“干娘吃过了吗?”
我也拿起筷子道:“娘亲说,她吃过了。她身体不支已经先回房了。”
若琦道:“都怪那个孙武城,不然我们可以早点回来和干娘一起吃饭的!”若琦的言语和神情真的没有对他的一丝恨意。若琦提到他,仿佛就像提到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一样。这样都想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不是很好吗?其实一切本不重要,一个平静淡然的心足以让自己过得快乐。世俗的一切,于我们又有何碍?得与失,荣与辱又何必那么挂怀?
听了她的话,我只是微笑着低头吃饭,并没有在说话。饭后,我和若琦各自回房。我看娘亲房里已没有灯光了,也就没有进去而是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灯如豆,我斜披乌发在书桌前看信:
扇儿,
昨日看到你送来的扇子让我倍感惊异。我一直以为我写的信你永远不会看到。我一直以为只是我一人在此对着明月虚空来遥寄相思。突然想到,那些信现在都在你手里,我倒有一些恐慌了。我担心信中言语失当让你觉得我很唐突,我担心自己的妄想狂辞让你觉得我非常人······太多,太多。你知道吗?我今日提笔给你写信之时,一再思量是不是不该直呼你的芳名,后来我还是决定就叫你“扇儿”。我想跟着自己的心走,我想让你看到我的一片赤诚之意。我知道以你的兰心慧质和超然脱俗之思也一定明白我的想法。想到此处我心中的一切恐慌都释然了。
这段时间以来,我最高兴的事就是看到你的这把“山有扶苏扇”了。一直没有告诉你,从汴京归来后,我在照料娘亲的同时也画了许多你的画像,其实我只是想缓解一下内心的痛苦并没有要亵渎你的意思。娘亲一直在为我寻觅佳人都被我拒绝了,后来她看我只是在南北奔波、结交志士仁人,并无心于此,也就不再强逼于我。那日娘亲无意间看到了你的画像很是欣慰。我看她在病中,为了宽慰她就将我对你的仰慕之思对她说了。她听后高兴不已,以致有几日病情大转,我原以为她会很快痊愈,没曾想只是昙花一现。不过,我和家父都很感谢那短暂的几天美好,它让我们最后体味到了家人相亲相爱的快乐。娘亲走了,我们很伤心,可是每当我们回想起那弥留之际的圆满我们都会很虔诚的感谢上苍。当然,还有你。说到此处,我并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