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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莫公子看到若琦,竟然愣住了。我知道若琦之姿世间无人能及,但是她一直掩饰得很好,加上当下世人之心浮躁能看出她绝世容貌的人很少。我和这个莫公子也算陌路知己,深知他不是好色之徒、登徒之辈,故而对于他的惊异我也只是一笑置之。而若琦却有些不忿了,她看着我仿佛在责怪我说:“看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我微笑着看着莫公子道:“莫公子,你要买扇子吗?”说着将一旁的几把扇子推到了他的面前。
他回过神来,甚是羞愧的垂首看扇子道:“扇子······扇子啊?这几把······都挺好的····我拿这几把······”说着将钱放到桌子上,将那几把扇子卷走落荒而逃。我和若琦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若琦笑道:“要是以前他敢这样看我,我早就把他狠狠的打上一顿了!”
我笑道:“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
我正要说着看见阿七走了过来,我的心一下子如坠冰窟。看他的凝重的神色又带来了什么消息?放叔叔不会出什么事吧?
若琦看我脸色变了,转过身顺着我的目光看到阿七,她脸上的微笑也消失了。阿七走到摊前还没来得及说话,若琦问道:“你找到我爹了吗?”
阿七道:“找到了!”
我忙站起身问道:“在哪?”
阿七道:“‘崇德赌坊’!”
我吃惊道:“赌坊!”
若琦平静道:“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经过了施姨娘的事,她现在变得是如此的理智和冷静。
阿七道:“他没有出事!不过,他被孙武城给扣押了。”
我问道:“为什么?孙武城又不是官府连汴京人都算不上,他怎么可以扣押放叔叔?”
若琦平静的问道:“我爹去赌了是不是?”
阿七道:“是的,我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他。原来他一直在‘崇德赌坊’。三天,和孙武城拼赌输了十万两。”
我和若琦齐声道:“十万两?”这比晴天霹雳还要惊人。真是讽刺,刚刚我们在谈旦夕祸福之时还是那样的侥幸,现在老天又给我们送来如此大的礼物,这让我们如何消受?
阿七尽量冷静道:“对,是十万两!白纸黑字的契据,何叔叔亲手写的字据。如果没有钱偿还赌帐,就以命相抵。”我心中叹道:“放叔叔啊!放叔叔!你这是不要命了啊?你明知道我们根本筹不到十万两白银。可是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死法?”
若琦黯然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娘亲在给他的信中写道,如果爹为了她而殉情她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的。爹是假借他人之手来了结自己啊!可他也太傻了吧?他不知道他这样做我们会有多伤心?我不会让他死的!”
我也道:“对,我们一定要把他救出来!走,我们去‘崇德赌坊’!”
若琦点点头,我们刚走几步若琦又停下来转身看着阿七。阿七微笑道:“我会帮你们收摊子!我知道你们不希望被人插手你们的事,可是如果实在解决不了只管来找我!”
若琦微笑着向他鞠了一躬,我知道她是想表示对阿七这几日帮助的感谢,同时谢绝他以后的帮助。若琦起身又道:“阿七,最后求你一件事?”
阿七微笑道:“你说吧!”
若琦道:“请你一定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干娘!近来我发现她的身体都被这些事给拖垮了,我们不想成为孤儿!”我看着若琦,她想的是那样的周到细致就像一个能撑起这个家的顶梁柱一样。
阿七点头道:“我不说就是!”
若琦微笑着向他点头表示感谢,才转身离开。这次我们没有奔跑而去,而是步履不急不缓的走着。毕竟这次不比上次,我们要想着如何应对?我感觉快到‘崇德赌坊’的时候,问若琦道:“你想好应对之策了吗?”
若琦苦笑道:“没有!”接着又道:“奇怪之极,现在我的心里是如此的平静。没有了灾祸发生之前的恐慌,也没有了灾祸发生之时的震惊,现在心中只是波澜不惊。”
我微笑着拉着她的手看着她道:“你的这份从容就是解决问题的上上之策!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无所畏惧!”
若琦也微笑道:“对!我们一起面对,无所畏惧!”我们说着已经来到了“崇德赌坊”。看着赌徒进进出出,我们相视一笑走了进去。我们从没来过赌坊,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吆五喝六叫声不断,开大开小喊音漫天。人头攒动如蚁附膻,东桌西椅人满为患。浑浑噩噩只为财钱,战战兢兢死盯赌盘。乐时喜气从天降,金银财宝抱胸前。忧时万贯失却一夕间,灰头土脸死也不甘。花的世界,露中乾坤。小小赌坊也囊括万千。如果说世人感情太过浅淡,那这赌中世界又太过极端。细细想来,大喜大悲所谓合欢?一时情欲,一时心愿。却不见,本灵早早失然云端,走肉行尸有何可言?
置身于人如潮水的赌坊,看着周围的热闹。我扬起了一抹轻笑。若琦顾盼左右仿佛在寻找什么,我也没有问只是看着她在看什么。只见,她在人群中搜罗好久,目光终于定格在一个人的身上。突然,她松开我的手上前抓住那一个人大声问道:“孙武城在哪里?”赌坊的声音很大,虽然若琦提高了嗓门听起来声音还是很小。
那人转过身看了一眼若琦也大声道:“孙武城?哼哼!孙武城也是你能见的吗?”我看那人一身灰色的衣衫虽说不上华丽但也不是一般人穿的。他并没有像其他赌徒一样,围着赌桌乱跑乱喊,只是游离于整个赌坊之间好像在视察什么。
若琦微笑道:“我是来给他送十万两银子的!”
赌坊声音太大,那人没有听清,加上他本来就没有心思和若琦说话,就转身走了。若琦看他离开,刚想上前将那人抓住,无奈对面又来了几个人挡住了去路。等到那几个人走开,那个灰衣男子也不见了身影。这个赌坊是这样的大,人又是这样的多,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孙武城到底在哪里。我走向前大声的说:“酒楼茶馆都有柜台,相信赌坊也有。我们到那地方问一下吧?”
若琦也大声道:“那鬼地方在哪?这地方这么大,人那么多,我都找不到北上哪找柜台去?”
我问道:“那怎么办?”
若琦看看四周,脚一点底飞到了一旁不远处的一张赌桌上。踢开赌盘,扫掉金银,立在桌子中间。围着那张桌子的赌徒都吃惊的看着若琦,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赌场的声音安静了几分。其他赌桌上坐庄的人看到此情此景也停下了手,其他的赌徒也不约而同的静了下来看向若琦。若琦大声骂道:“孙武城,你这个缩头乌龟给我出来?你以为你是谁呀?本姑奶奶见你是你的荣幸,你若把本姑奶奶惹急了?姑奶奶把你的赌坊给你拆了?孙武城!孙武城!快给我滚出来!你只会故弄玄虚,你就这样丑到难以见人吗?还是你先天疾患本就行动不便?如果真是这样,你难道指望姑奶奶我可以屈尊降贵去看是你吗?我告诉你,你妄想!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就在这骂到你祖宗十八代都从坟墓里爬出来,骂的他们永世不得安宁。孙城武,你这个丑八怪,只会赌钱的恶棍,怕见人的娘娘腔,······”也许在外人看来,此时的若琦泼辣至极,其实并不是这样。我们从小就在市井长大,虽然娘亲对我们的教育根深蒂固,但是市井文化也多少会影响我们。我们一直秉承孤高傲然之思,孰不知,我们还有游戏人间之情。既生于时、长于世,我们如果不食人间烟火、不解世事人情自然就不能生存下去,所以我们学会了游戏。无论世事如何我们的不尘之心是不变的,变的只是我们对世事的应变手段,也可以说是演戏的手段。就像在“醉君楼”我们一起上演“大闹酒楼”的好戏一样。古人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世,大隐隐于朝。那我们算不算是中隐于世的超然之士呢?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知道,现在赌坊里所有的人都在专注的听着若琦大骂孙武城。我很是奇怪,为什么没有人阻止她?仔细想想是了,若琦本就天生丽质,声音如天籁加上站在桌子上举止自然,体态婉约。她倒不像是骂人,倒像是在唱歌亦或是当中诵读诗歌。所有的人都陶醉在其中了。
“哈哈!哈哈!······”
若琦正站在赌桌上骂着,就听到一阵大笑声从不远处的楼上传来。我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紫衣男子拿着一把扇子背对着栏杆站着,他的旁边站着那个灰衣男子。灰衣男子微笑着看着楼下得若琦。
若琦站在桌子上抬头看这楼上的紫衣男子问道:“你笑什么?”说着又问道一旁的灰衣男子道:“还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孙武城在哪?”
那灰衣男子笑道:“我若知道姑娘是这副······尊荣,还敢不告诉吗?在下褚胥洋是这家‘崇德赌坊’的老板。若琦姑娘,刚刚多有得罪!”
若琦问道:“你认识我?”
褚胥洋道:“早有耳闻,今日才得一见!”
若琦道:“那就好办了,带我去见孙武城!”
褚胥洋笑道:“这恐怕有些困难?刚刚姑娘将孙兄骂得体无完肤,孙兄很是不悦啊!”
若琦笑道:“何为骂者?我分明是在陈述事实,也许言语失当,我想他既为‘赌神’这点气量还是有的吧?不然在这赌坊朝则云端,暮则深渊他何以为生?”
那紫衣男子道:“姑娘好伶俐的嘴巴!那我问姑娘可曾见过孙武城?”那紫衣男子悠然的摇着画有青荷的扇子,并没有转身。
若琦笑道:“自然没有!不过他既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现在又以背遮面,可见我所言不虚!”原来若琦早就看出那紫衣男子是孙武城了。
孙城武合上扇子道:“姑娘有一个玲珑剔透之灵,可是却也有一颗诽谤中伤之心。纵使你说我千般不是,我也可以无视。我的先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