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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他们几眼,这两个实心挂念我安全的人,心里觉得很是暖暖的。看着何栖来难得的严肃表情出现在稚嫩的脸上,突然让我想起清愁,同样差不了几岁的孩子,在安城遇刺的时候,清愁只是害怕地抓紧我的手臂,下意识躲在我身后,让我感觉自己是一个标准的挡箭牌被他抓在手里的感觉。我知道这里是女尊世界,男人都习惯躲在女人身后,但我还是觉得不太舒服。当初要是换作何栖来,怕是定然站在我前面。此去燕国路途遥远,还有很多无法预料的危险张着血盆大口等着我,我的确应该带些能保护自己不拖累自己的走,想到这里,我微笑着打趣他:“我们这次出去不是游花看景,而且要隐秘行事。人要带的越少越好。栖来,路上很吃苦的,你可要想好了啊。”
何栖来听我话里允了。便喜欢道:“王爷,请放心。再苦我也不怕。”
这样随从都是精挑细选地,连伺候我穿衣梳头的都换上了疏影和何栖来,云岫看着名单才微微舒口气。然后他又指挥人动手给我收拾行李,把春夏秋冬的衣服都收拾了很多套,吃地用的。更是很多箱子。
我忍着笑意道:“阿岫,你当我去地是不毛之地?连吃的穿的用的都买不到?”
他被我取笑得有些脸红,然后亲自动手把我的衣服挑拣了下,边喃喃道:“这件是你最喜欢地,这件你穿着也好看……”。
我终于忍无可忍,把他手拉过来道:“阿岫,这次我去是秘密行事,这些衣服我是不能穿了,都是红色。而且这样讲究,目标很明显。”感觉这人实在像我妈妈般唠叨。
云岫看着我有些惆怅,咬着嘴唇道:“我心里慌乱的很。平静不下来。”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难以决定的事情可以和独孤商议。”
云岫惊慌抬起眼道:“独孤不跟你去么?有独孤在你身边我才安心。”
阿岫越来越爱我。便重心放在我身上多些。对其他事情便有些不够敏锐。可这样偶然的愚笨是因为我,所以我极为受用。我指着庭院上的梧桐树。上面有窝不认识的飞鸟做巢没多久,对云岫道:“我不能把所有的鸟卵都放在一个巢穴里。若不幸丧失独孤,我前进地路途实在太艰难。燕国之途凶险不说,何况独孤身子太弱,丝毫风险我都承当不起。上天把这个人送给我,我便要抓住机遇。”
云岫默默挣脱了我的手,重新收拾东西,家里没有的便让下人去采买,东西安排得井井有序,与刚才大不一样。晚上就寝时,他在灯光下低声问我:“明澈,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看着他又好笑又感动,还未开始动身,便问归程。我往他怀里偎依了下,柔声道:“阿岫,你这样会让我不安地。”
云岫苦笑了下道:“从前笑别人多情,现在轮到自己了,发现更是患得患失。”
我笑了:“傻阿岫,你这样爱我,我很是开心。”话没说完黑暗中他的唇便压了下来,把彼此地千言万语都堵了回去。很多东西都是靠离别才能发现自己是如何地依依不舍,还未开始走,便染上离愁,寸心千结,柔肠百转。有情,一杯白开水,也能有酒的醇美。
终于启程,我们悄悄换了衣服,扮作富商地模样,坐了寻常的人马,踏上了遥远的异国之行。
开始的时候,路上颇为太平,我们甚至私下窃喜自己行事隐秘,伪装成功。人精神一放松,便看着路边觉得新奇许多。官道平坦,风景各异,沿岸风俗也不一样。越走到凤国西部,发现民风越彪悍。草原辽阔,白云团团,牛羊成群,牧民骑在马上歌声响亮,高亢,里面有压抑不住的蓬勃原始生命力。还有些地方,路边都设有酒碗,俊俏黝黑的小伙子,在向路过的路人敬酒。晚上,架起的熊熊篝火,上面烤着牛羊之肉,香气扑鼻,热热的油不停滴到火里去,发出兹兹的响声。
阿娜和天朗,最是喜欢这个地方,都笑着说以后到此隐居,骑马放羊,喝酒烤肉。
和简单的人在一起,你便也会变得简单。这段日子,是我来到凤国我过得最轻松的岁月。我甚至想,若我不是末代的皇女身份,我便可以带着云岫,隐居民间,过着平淡闲适的生活。
不过这些昙花一现的东西,在出了凤国国境的时候,便凋谢无影无踪。
出了熙门关,一眼望去便是无边无际的黄沙。几株枯木稀疏固执地站立在这片被神明遗忘的土地上,广袤无边的沙漠上没有一丝新绿。虽然是春天,但这里的天空连只飞鸟都没有,生命的痕迹已经被剥夺了。
幸好我们早有准备,马匹都换了骆驼,又找了熟悉沙漠地形的人作为向导,队伍中还有林俨然这个闯过大漠的人。绕是准备周全,历尽千辛万苦,走出沙漠的时候,大家都筋疲力尽,看见青山绿水的时候,都情不自禁欢呼起来。经过无人的沙漠,我们终于心喜踏上燕国土地时候,谁也未料想不远处便有大陷阱等着我们扑进去——
第二部 暗度陈仓 第三十四章 又相逢(上)
凤国与燕国中间以甘尔大荒漠为疆界,我们走过这片无人管辖的死地时候真是苦不堪言。沙漠白昼酷热,夜里冷寒,放眼望去,除了黄沙还是黄沙。刚开始时候接触大漠时候的还觉得落日金沙辉煌无比,但行走其间,烈日,狂沙,食水不便,还有脚下冷不防流窜的毒蛇,毒虫,还有那令人恐惧无比的流沙。这一路的艰苦,便是武功高强的天朗与阿娜都憔悴疲惫,精神不振。
入眼青翠,野花烂漫,远处小河水潺潺,大家便纷纷欢呼跳跃寻找水源准备尽情畅饮。
溪水清澈,游鱼历历可数,看见人来也不惊吓,还呆呆慢吞吞行动。我看觉得它们异常可爱,伸手去捞,抓起一尾笨拙的小鱼,看这它挣扎着滑腻的身子,张着小嘴开开合合很是有趣。我开口笑道:“这里少人至,鱼也变得有些迟钝。”
众人取水痛饮,一解沙漠中的焦渴。阿娜少女天性爱干净,已经到下游清洗自己的脸去了。惟有天朗还在岸边抱着剑,谨慎地看着四周。就连阿娜都笑他小心太过,根本没人知道我们这行人。
他不为所动,后来看着大家都嬉笑正常,才走到溪水边用只木碗舀了水,一小口一小口啜饮。秀气的举动,冷冽的气质,众人早已见怪不怪。大家喝饱了水,围着行李四处散坐,觉得身心舒畅时,突然传来声阴恻恻的声音:“溪水好喝吧。”
众人寒毛直竖,觉得肝胆俱裂,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阿娜都变了颜色。大声道:“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出来单挑!”
有阵娇笑传来:“出来就出来,还怕你不成。”
话音刚落。众人便见一袭雪衫飘飘而来,曼妙无匹。一个女子俏生生地立在大家视线里。她对着众人嫣然一笑,慢慢道:“我出来啦,哪个与我单挑?”
阿娜气急,冷冷抓起鞭子,站起来扬起脸道:“是我。”
天朗抱着剑。面无表情道:“里面的都出来吧。”
“哈哈,臭苏绣,叫你显摆。”远处又传来幸灾乐祸的声音。
何栖来脸色苍白,咬住下唇紧紧握住弯刀,站在我跟前。
我不禁怜惜低声道:“栖来,你怕么?”
何栖来麋鹿般大眼睛里面全是仓皇,看着我担忧道:“王爷,栖来是怕,但不是怕死。而是怕今天护不住王爷。”
我淡淡笑道:“死生有时,我不会那么轻易死地。就是死,你家王爷也不会束手待毙的。”其实我说的轻巧。不过是为了安慰何栖来地心。现在我们真的情形危机,大漠耗费了太多精力。而对手以逸待劳。恐怕不能善终。
说话片刻间,里面已经出来了几个女子。服饰各异。装扮不一,不过都是雪肤花颜,端地美貌动人。
那群女子来到跟前,看着那叫苏绣与阿娜已经缠斗在一起,对着场上说说笑笑指指点点。
阿娜鞭法精湛,步步紧逼,已经把苏绣抽得有些云鬓散乱,苏绣怒急道:“臭丫头,不许打我地脸。”她转脸对那群看热闹的怒道:“还不上来帮我,这丫头太厉害了。”
一个女子拍手笑道:“叫爱臭美还显摆,性子又急,若是等会不就好了。”不过看着她狼狈样,还是不忍地拿着长剑上去助攻。
有个她上去帮忙,苏绣明显轻松很多,抽空顾盼那群女子跺脚道:“血露,这个时候,你还在看那无用的破书!”
那个被点到名字的女子,神色不愉,两眼眯起,射着冷光道:“再说我的书,我便射银针招呼你。”
有人打圆场道:“好了好了,苏绣,你专心点吧,小心鞭子把你脸抽花。你难道不知道血露最爱看书最宝贝书,还招惹她。”
那血露闻言灿烂一笑:“书是好东西,不看书,不更新知识,怎么做顶级地杀手。”这血露蓝发黑眸,不笑的时候宁静端庄,笑起来明亮胜花,性子无常,喜怒由心。一个杀手随时带着书看,而且说出这样的话,但不明情况,谁敢笑话她,所以大家没一个觉得好笑,都看着她。她朝苏绣温柔道:“苏绣,你再支撑一刻,她们就不战而败了,阿夫罗花发作慢但是很有效。”
她说的温柔滴水般,我们却听得胆寒。天朗已经抽出剑,对大家说:“赶紧趁毒还未发作,摆脱她们。这阿夫罗花是神月教的东西,无色无味让人觉查不出,肯定下在刚才我们喝的溪水里,,但发作时候却会让人全身发麻,毫无知觉。”
众人都抽出兵刃,与那群女子缠斗起来。
何栖来握住弯刀,紧紧护在我前面。
突然敌方又加入一群蒙面黑衣人,心狠手辣,招式凌厉有效,绝不花俏,手起刀落,把武功低微随从已经斩杀。
我抓紧佩剑,心知这才是真正的勾魂使者,要命的阎王。
何栖来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