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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政府的办公和后勤人员,总计一百多号人。根据综合办的花名册点名之后,确认一共是一百二十五人。其中,钱韦林和苗强国已经是被画上了方框的死亡人员。
傅开在县政府大楼前的空地上见到了所有人。在见了这些人之后,傅开的心思便放下了,这些人,全都是一样的神情,没有一个稍微与众不同的。无奈之下,傅开只能随便讲了两句,说是,让大家提供线索云云。
“傅哥,这就是你的发现?”等到人员各自散开,王林闷闷地走在傅开的身边,“拜托,你要逗我玩好不好,这么多人凑到一起,你一点儿发现都没有?”
“废话,当然没有!”
傅开长出一口气:“别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他们既然能想出假死遮掩的法子来隐藏秘密,肯定是所图甚大。只要我们谨慎点儿,不愁没有发现。眼下,你还是好好当你的县长,把江陵的环境给稳定下来。那些闹事的人虽然被收拾了,看似老师了,但是,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来挑动闹事的话,引起的反弹,可不是一顿拳脚就能解决的!”
“OK,那么,破案的事情,就麻烦你了,我就不管了啊!”
“你管得了么?”傅开瞪了王林一眼,“赶紧的事情吧,术业有专攻,你啊,不是吃我这碗饭的材料。我呢,也吃不了你的那碗饭!”
王林嘿嘿笑着,转身走人。诚然,傅开说的一点儿没错,他不能做傅开做的事情,同样的,傅开也做不了他要做的事情。
傅开又在县政府的办公楼内转了一圈,每个办公室都进去说了两句废话,一无所获之后,傅开才离开了县政府大院,回去警局调取最近三年的一些档案资料。钱韦林和苗强国是在三年前来到江陵县上任的,如果他们真的在图谋什么,肯定是在这三年时间里捣鼓出来的。
三年的卷宗很多,单靠傅开一个人,得耗用不少的时间。所幸的是,江雯和陆龙信在这个时间送上门了。陆龙信只是来送江雯,还没去双江市报到呢。可怜的陆龙信才来,就被傅开抓了壮丁,一起看卷宗。
“重点是失踪人口和一些山区的居民纠纷!”
傅开简单交代两句,便将卷宗分成了三份。江雯的数量最少,陆龙信最多!
“我说,傅老大,不带这样公报私仇吧?”
“你是能者多劳嘛!”傅开嘿嘿笑,陆龙信的手段,在这方面的确是行家里手。入梦之术,换言之,精神力要超级的强大。看卷宗,绝对是最佳人选。
陆龙信翻着白眼,双手一挥,办公桌上的所有的卷宗,不管是傅开面前的,还是江雯的,都在顷刻间飞起,环绕着陆龙信飞快翻动,旋转。
片刻之后,大部分的卷宗归位,只有三份档案落在了萧强的面前。
“一份一年强江陵县的郊区马家堡失踪一人,一份是半年前,洛水山出现一起滑坡事件,失踪四人。另外,在洛水山的脚下,罗家村和临近的村子发生了大规模的械斗。据调查,是罗家村的人侵占了邻村的水田。最终的解决之法是,罗家村出钱赔偿的!”
“就是他们啦!”
听到陆龙信介绍的三分卷宗的情况,傅开一下蹦了起来。洛水山,想来应该是问题的症结所在。不过,眼下却不能直接扑过去。如果对方发现他们已经暴露,肯定会采取新的手段,要是这帮家伙斩断了所有的线索,可就是要前功尽弃。这唯一的线索,还是傅开费尽脑汁才想到的,也是抱着瞎猫碰死耗子的心态,没想到,真的碰到了!
“傅开,什么就是他们啦?你不是来调查县委书记被杀一案的么?”
江雯和陆龙信都想不通傅开怎么会忽然对这些陈年旧事关心起来。这算不算是不务正业呢?尤其是陆龙信,他来,可是要辅助傅开早点儿搞定那些事情的,否则,他国安超级高手的身份,在这内地的一个小城市折腾,丢人啊!
傅开笑了笑,招招手:“你们才来,信息还是比较滞后的,我跟你们说啊!”傅开便将他来之后的事情简单介绍了一番,尤其是说了钱韦林和苗强国都是假死的情况。“初步判断,这两个家伙是在掩藏什么东西,或者是做了什么事情,见不得人!”
“那跟这些纠纷有啥关系?”
“当然有关系!”傅开又将王林的发现讲了一遍。“你们说,他们可能是只想当个富家翁么?当个富家翁有必要玩这么高深的伎俩么?”
陆龙信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以我的经验,没必要,那俩小子有鬼啊!”
第四百九十八章蛇动了?
“小陆啊,你们……”
“喂!”陆龙信直接打断了傅开的话,“傅老大,咱们两个,似乎我的年纪比你大吧!”
“什么叫似乎?表哥,你本来就比他大嘛!”江雯气呼呼地开口,“傅开,干嘛啊?欺负我表哥人老实是吧?哼,姐姐不发威,你当姐姐我是病猫啊!”
江雯双手叉腰,气呼呼地看着傅开,显然对傅开的壮大很不满。
傅开哪敢跟江姐姐叫板,刚才他也是忘了陆龙信跟江雯的关系。看到江雯发飙,傅开赶紧认错:“我说,那个啥啊,老陆,陆老大,大人大量啊,我这是说顺口了!”
“行了,言归正传。想让我干啥?”
“那个,你们这不是才到江陵县来么?没人知道你们的身份,你们是不是可以去洛水山的罗家村看看。我们兵分两路,我正大光明地去,你们作为暗线,我们来一招打草惊蛇!”
知道洛水山有问题,但是问题在哪儿,现在还是个谜。傅开只能想出这一招,没有办法的办法。钱韦林是在半月之前挂掉的,苗强国是在几天挂掉的。前后相差半个月,是不是意味着,他们谋划的事情,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陆龙信点点头:“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出发,听说洛水山可是江陵县的一景,我们作为外地游客到山上游玩一番,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当然没问题!”
傅开率先出动,大张旗鼓地召集人手,准备前往洛水山。无论是山体滑坡事件,还是水田纠纷,其实都没有真的结案。罗家村的人虽然出了钱,可是出的钱,邻村的人不满意,时不时地还是会去闹一闹的。
“局长,不查案了啊?”
沈言跟傅开同一辆车,搞不懂这位新局长怎么忽然间唱一出是一出,完全摸不着他的章法。作为老刑侦,沈言的经验也是相当丰富的。只是,在这次的县委书记遇刺案里面,沈言犯了大错。没有确认死者身份,单单是这一点,就让整个案情的侦破,完全扭曲了方向。
傅开拍拍手:“钱书记没死,苗县长也没死。暗自也就没那么重要了。我查了一下,我们县这三年来,只有在洛水山的山体滑坡四事件中失踪了四个人。有人死了,总得所有尸体吧。钱韦林和苗强国没死,但是有两具尸体出现了,你想想,尸体从哪儿来的?”
“您是说,死者可能是山体滑坡事件中失踪的人?那岂不是说,当时失踪的四人,并不是我们公认的那种意境遇难,而是藏了起来?”
“没错,这种可能性很大,我们今天啊,就是查清楚的。今天啊,大家可是要费点儿力气喽,要把划破的山体给挖开,看看下面是不是真的有四具尸体。甭管是什么样的困难,今天,我们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山体滑坡是半年前的事情,那坍塌的山体上已经长满了杂草、小树。要重新挖开,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而且,沈言没有告诉傅开的是,那不是小范围的滑坡,而是小半个山头的塌方。如果能挖开,当时就会被挖开了!
沈言不是刻意隐瞒,而是想到了当初在部队的一件事情。但是,他们的训练场很小,旁边是一座小山头。直到某一天,团里新来的政委看到了训练场的狭窄,便把手一挥,说了一句“给老子铲平了它”。于是,那一度被认为无法清除的山头,便在团里战士的努力下被铲平。而现在,傅开给沈言的感觉,就有当初那个政委的味道。
在傅开带人浩浩荡荡奔赴洛水山的途中,陆龙信和江雯已经到了罗家村。
“这就是水稻么?快成熟了吧?”
江雯一直生活在北方,不曾见过水稻。此刻乍见将要成熟的水稻,竟是激动地大叫大嚷。当然,这里面不排除演戏的成分。
“雯雯,你站在那儿,我给你拍几张照片,省得你跟没见过世面的小毛孩一样,丢人哇!”
“你好了不起啊,哼,你还不是没见过长城,本小姐去过呢!”
陆龙信和江雯本就是耍的很好的表兄妹,此刻扮演一对情侣,一点儿没有不自然的地方。水田里,一个老农直起腰来,笑呵呵地看着他们。
“老伯,你们这水稻收割之后,自己做成大米么?”
“是啊,今年的年景不错,这米啊,丰收喽!”老农哈哈笑着,看着两人,“你们是来旅游的吧?咱洛水山,好风景啊,可惜,以前的时候,我们上山都不要钱,现在搞了什么旅游开放,我们这些当地人,倒是不怎么上山了,真不知道那些官老爷怎么想的,不是东西!”
旅游产业,的确是能给一个城市的发展带来助益。但是,因为一些风景名胜的被圈禁,倒是引起了当地居民的不满。想想也是,本来是家门口的山,走两步上去看看风景,多惬意的事情,可现在呢,上山就得收门票钱,换了谁,谁愿意啊?
“老伯,那您怎么不去县政府反映呢?”
“反映了,没人管!”
“哦,这个,呵呵,我们上山要花钱,要花多少啊?”
“看见前面的洛水山风景园区管理点没?进山一百块,里面的各种消费,另算。闺女,我跟你们讲啊,那些人太黑了,好多景点都要收钱,收钱贼贵。而且,里面还不是有人转悠,时不时地检查你们是不是买票上山的。想我们这些在洛水山下生活了一辈子的老人,以前有不少的小道儿上山。可是,不知道村子里哪个小杂种乱说话,那些小道儿,现在都被封死了,这些当官的,心眼儿太黑了!”
“呵呵,是啊,当官的心眼黑着呢。我们啊,不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