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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桥与楼房衔接处,点与线,面与线的衔接。晚景的大桥,风景迷人象夜妆的少妇,
霓虹灯如胭脂和涂粉,闪光的眼睫和唇纹,无须用来点缀的彩装,和谐地装扮着这
座大桥,举眼望去,如踏在彩虹上,飘飘欲仙。
但是,隐约看到魏殊站在桥边的身影时,我心里就生分出厌恶来。我明白已经
陷入性爱的圈套,在走着她已经为我设定的路子,沿着桥这边,走向桥那边,等待
着她向我倾诉,曾经我想了解,而现在我所不想了解的事情。
我走向着霓虹灯的闪眼处。不晓得为什么,魏殊总喜欢这种地方。那座七色灯,
令人眩目。
就是这时,一个男人匆匆忙跑过来,他的背后有一个跟随着跑,并同时叫着。
“抓住――他!他抢了我的――包!”
魏殊惊讶地一闪身,那个奔跑的男人撞倒了魏殊,就在此时我冲到了魏殊的身
边,生怕那男子伤害她,后边的女人跑过来抢那男子手中的包。我这才意识到,罪
犯就在我手心里,我忙按住正在哆索的男子。有人报警,我和魏殊作为证人随着警
察走进了警察局。
“吓死我了。”魏殊依着我说。
“其实那是不是害怕,而是恐惧,因为你还没来得及害怕。”我半开玩笑说。
“都一样。这人也是干么不好,偏偏抢人家的包。”
这话有些幼稚,女人有时表现得总叫人不可思议。我想着等警察问过话之后,
我们好回去。我和魏殊就那么面对警察坐着,她显得很不安。那个女人坐在门口的
内侧,在等着她的钱包。警察对那个女人说:“你走近来看,是你的钱包。”女人
毫不犹豫地说,“是我的,我在桥上走着,被他一下子抢走了。”
“抢的过程不用再说了。看看你包里的东西。”警察从从另个人手里拿过包,
让那女人辨认。“是不是你的?”
“是我的,是我的。”女人急不可待地回答。
“那好吧!”警察的嘴角掠过一丝冷笑,“瞧瞧你的包里,这么些公章,名片,
空白介绍信和合同,你说说,你是干什么的吧?!”
我看着那个女人的头象冬天的茄子,慢慢地焉了下来。魏殊突然搂紧我。
“她是个骗子?!”她小声地说一声。
警察打开女人的包,一一让那个女人里面的东西时,魏殊就在那时听到的胡晓
睛的名片。
“胡晓睛?!那是我的名片。”
“怎么回事?”警察问。
“是我拾来的。”那女人说。
“那是我的,我的。”说着魏殊疯也似地去抢夺。警察伸手按住那些东西。她
突然发期歇里叫着,近乎神经质,我看的有些发呆,连忙制止她不要在这里吵嚷,
然而魏殊好象神经错乱似的,她要拿回那张名片。
尽管警察告诉她,这可能成为那个女人的一个罪证,魏殊还是非得去拿。
“你们不要对他一样,她有些疯了。”我打着圆场说。
出来警察局,我感到有些气愤,我认为她做得有些过分,“哪是什么地方,你
也敢撒泼,”
“我告诉你,我不能没有那张名片,胡晓睛对贾兴非常重要。”
“你为什么不说清楚。”
“我没法说,是那个女人拾了我们的名片,我看到了,后面有于行长的电话。
我当时就想是不是这个女人听到我们所说的什么,还是她给于行长打的电话。”
“你简直令人感到可怕。”我象突然认识魏殊似的,重又看看她的脸部,“是
那张名片吗?”
“我约你来就想告诉你,贾兴被于行长和胡晓睛一起给害苦了。我想听听你的
看法,如何办?”
“你知道内情?!”
“嗯!”魏殊点了头。
“我们可以举报,或者让贾兴揭发。”
“贾兴不让!”魏殊很痛苦地说,“我不晓得他会这么糊涂,到了这种地步,
他他顾着他们。”
“他不是糊涂,我想,他也许是无奈。”我说。
“因为他在这个网上,也许有人在保护他,”我说。
“不!”魏殊说,“是那个姓于的,他答应贾兴不会出事的,现在出事了,他
却是说是贾兴的过,而贾兴呢?他一句话也不说。他不说,也不让我说。在这个时
候,谁会保护谁!”
我感到贾兴人格上的缺陷被这个世界利用到了极点。有人欺善,有人欺恶,有
人恃强,有人凌弱,而贾兴呢?
“他不让,我叫他蹲监吧,替人行善,可以得好报,替人受过,同样能够得到
报应。你也别来求我什么了,我不是救世主,上帝!谁能救得了他,还得靠他自己。”
我实在为贾兴感到窝囊。
“别说了!我说过他多少次,可他―――!他说,即便说了,也难保住自己,
身不由已。你哪里晓得,那阵子他是怎么过来的。一想起来,我就替他难过。比做
贼还要低人三等。夜不夜的,整夜失眠,现在想来,他是满心的里话不能说出来憋
得,贾兴到了这种地步,也自有他的难处。”
魏殊是看透了的。我多少还感到宽慰些。就在这时手机铃响了,我告诉魏殊有
事。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事?”
“是小湮的事。”我着急地说,“是她从病房里跑掉了。”
第三十二章
“你应该好好的休息了。得不到充分的休息哪里行啊!你这样会把身体熬坏的,
再说小湮也能自个儿活动,你也可以出去散散步。”陆信这样劝我时,我心里热乎
乎的,其实我更感激陆信对小湮的照顾,她从植物状态恢复过来的确是一个奇迹。
我知道自己又做了梦。一直在做。
守在妻子身边做梦不一定就是坏事,只要有梦。
病房里很安静。早晨的阳光象缕缕丝缎,披在小湮身上,光艳的心情遮掩了白
色。我们的心情都很好。
“我们一起回老家。”我说,“我想这样对你的躯体会好些,换换环境,再说
乡村的空气,也叫人感到舒服。”
小湮笑笑,她用手示意我她要坐那座轮椅。这是她唯一能够表达的感情方式。
但从她的笑里,她的欲望里已经有回老家的意思。象昔日那种飞的感觉,她的心一
下子就飞回到了六里路远的乡村老家。我也疲惫了。看着她的,我也兴奋。
皇亲钟的夜,再感觉不到二十年前的那种寂静,打佯的门面关闭,歌舞声和隆
隆的机器声仿佛来自天际隐隐约约。路灯光下两个孤独的影子移动。
小湮坐在轮椅上。
“我们这里的话土的掉渣,在当初到外地当兵时,人家都学我,喝水(菲)水
(菲)不开,吃馍馍不熟(服)。感到很别扭,在我们这里,书福叔和服音不分,
都是这个味。”我说。
“但也有人走南闯北的,大概和我一样对家乡的话有点谦气,故意丢掉的,但
绝不是改掉的,乡音难改,和亲情一样你走到哪里就感到,在城里生活再久,只是
熟悉那种生活而已,真正感到亲切的就是听听家乡的土的掉渣的话。”我扶着小湮
述说着,乡情象露水一样慢慢地袭上黑夜,总是隔着一层纸似的,我说着绕过街道,
就走到了村后的一片坑边,我站住远远地看着。
“看见了吧,那就是我家的老宅子,两排房得有八九间。”我说。
“要在城里房子再破也值大钱了,在这里,就只有孤独和破落了,房子也没人
住,卖也不值几个钱,但是我们全家都非常珍惜这片房子,因为家父母的一片心血
都倾注在这里了。看到这些房子,就让我想起那些辛酸的年代。”我说。
“我们都是农村长大的孩子,我们都是农民的儿子,我爱这片土地呀。”沉重
的情思之中。夜色皎洁,朦胧的景象显现一片苍老,这里仿佛喧嚣、繁华的弃儿,
皇亲钟的过去都写在这里。我仿佛站在时代的交界处,心情澎湃,浮想联翩,面对
过去,从走踏上遥远的参军路途那天起,他就发誓永不回皇亲钟,永远,永远。
“走,我让你见一个老人。”我突然有所发现似地说,“他是我和我们全村都
尊敬的老人,但是,这个老人终生未娶。”
小湮对我笑笑。
“过去的皇亲钟老光棍可有几个,还不是因为穷,姑娘嫁出去了,男的娶不起
老婆。小老爷却不仅因为穷,还有一个长长的故事。”我看了看路,又拐过一个大
坑,顺着一个莹火似的灯光走去。“小老爷的故事挺动人的,如果现在就算老掉牙
了。当然我也是听说的,却非常感人。当年小老爷爱上了一个富人家馍房主的姑娘,
是我们村的,当然算不上地主,顶多是个富农。小老爷人高马大,用现在话说长得
挺帅,浑身是力气。”
“那一年,整个大冬天都没落丁点雪,哪里有没落过雪的冬天呢,可那年冬天
一丁点儿雪也没落,不光没落雪,连丁点儿雨也没落下过一场。鼓足了劲儿的北风,
吹了整整一个大冬天,人们心里都被吹的干裂。人们远远地看见小老爷那象小虫子
一样的身子在干裂的土地上蠕动,人们知道小老爷出走了,没谁拦着他。没多久小
老爷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清瘦凄苦的姑娘。眼睛非常地大,在她脸上占好大一块
位置。
“这个姑娘叫金蝶,她是馍房主的亲生女儿。她无精打彩地跟着小老爷回来后,
跪在馍房主面前磕了几个响头。
“因为姑娘的父亲是小老爷的侄子,在传统的家庭里,类似于乱伦的爱情最令
人深恶痛绝,尽管姑娘把报答救命恩人的理由告诉众人,仍然遭到皇亲钟人的反对。
姑娘的父亲发誓不让她们的结合成为现实,而姑娘则扬言非小老爷不嫁,并以死相
威协。小老爷从姑娘的手中夺过粗麻绳,对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