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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栾宇听到这,瞬间就收起了那丑恶的笑脸,他两眼一瞪,忽地就从凳子上站起身,然后二话不说就朝我的身体猛踹了过来,越踹越用力,边踹还边骂,我的身体本来就很僵硬,被他这一顿毒打,我都疼的龇牙咧嘴了,但我强忍着没叫出声,更没求饶,只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努力的扛着。叉台私圾。
当栾宇打的有点气喘的时候,发现我还硬挺着,不吭声,他都觉得没面子了,于是,他立即吩咐西装男道:“给我狠狠打!”
立刻,四个大柱子西装男就飞快的凑近了,对着我一顿狠踢,他们的力度可不像栾宇那般柔弱,他们使出的每一脚,都能踢的人痛不欲生,我本来就虚弱,难受,喘不上气,被他们这么一围殴,我很快就失去了意识,再次昏迷。
又是被栾宇一桶凉水浇到头顶,我才慢慢的苏醒了过来,不过这次醒来,我身上的痛感越发的撕心裂肺了,甚至想开声都使不上劲了,嘴里还有血冒出,难受的我只能无声的呻吟。
栾宇看我成这熊样了,才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随即,他让西装男退了出去,剩下他一个人,单独和我留在这间阴暗腐臭的鬼地方。
他缓缓的走回了座位,掏出一根烟,深深的吸了几口,才对我说道:“对,葛天,你说对了,我是求了小玥,这是我栾宇第一次求女人。就是你TM上次在学校侮辱我,侮辱她,让她知道我欺骗了她,我都没有求她,最终两人闹僵了,也害了她。不过这一回,为了对付你,为了抓你,我却求了她,这可以说,是我一辈子的污点,以前在我看来,只有女人求我的份,现在没想到,我沦落到求女人的地步了,都是你,知道吗?都是你这个败类害的!”
说着说着,他又生气了,忍不住又踹了我一脚,我无力的张大了嘴,疼的用嘴来呼吸,但依旧很难开声,我只能静静的爬在地上,看着他。
紧接着,栾宇用力咳出了一口痰,十分恶心的吐到了我身上,然后才坐回了凳子上,冷声对我说道:“知道吗?当初你在小饭馆打乱了我的计划,在学校又一次识穿了我的阴谋,你就像是一只烦人的苍蝇一样让我不爽,但是,你这个可怜的残废,渺小的让我都没欲望对付你。可你偏偏不识好歹,还敢在图书馆私自见小玥,你这是逼得我脏了自己的手,亲自来收拾你,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你有多么渺小,而我捏死你又有多么容易。但我没想到,你竟然犯贱的让你的傻哥哥来帮忙,还搞得我在小玥面前丢了面子,我后来没打你,没弄死你,只是想了个办法让你主动滚出学校,我认为这样你应该对我感恩戴德,可你不但不感恩,反而记恨着我,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贱呢?”
听到这,我忍不住笑了,笑的很冷,笑的很无语,我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栾宇他妈的讲的笑话有多么可笑。
看我笑了,栾宇的身子突然前倾,甩起手对着我的脸就来了一巴掌,打的我眼冒金星,但我的嘴角弧度依然上扬,依然在笑,栾宇气不过,又给我连续扇了几巴掌,扇到我笑不出来为止,他才狠声道:“说你贱,你还真贱上了,我TM最烦的就是你这贱样,笑,我看你还怎么笑。你以为你一个残废真翻身了吗?你以为你现在就高贵了吗?我告诉你,贱狗永远是贱狗,我只恨当初没有一刀宰了你,让你这只贱狗在这个世界还逍遥了一阵子,今天,你落到了我手上,我就是要教育你,让你好好的认清自己,让你知道,狗,是永远没法和人斗的,特别是你仰望不到的人!”
我很不理解,也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都到了这种境地了,他竟然还敢狂妄,还那么的不可一世,还把自己当成了天,把别人当成了狗,他到底是活的多有优越感,才导致他中毒这样深。
此刻,我躺在地上喘息了好一会儿,也算恢复了一丁点力气,于是,我吐了口血水,用朦胧的双眼盯向了栾宇,虚弱道:“你是不是还活在梦中没醒?你不知道我现在背后的力量吗?你还敢抓我羞辱我?你就算不为你自己的生死考虑,你也得想想你的家人吧?你就这么希望你家人为你而死?”
栾宇听到这,气的眼都红了,他咬牙恶狠狠对我道:“你他妈的害的我爸被调查,逼的我走到这一步,你还跟我提家,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家吗?”
我舔了下带血的嘴唇,道:“你还有母亲,还有个叔叔,还有无数亲人,我相信,我出事了,他们一定会跟着出事!”
栾宇很鄙视的瞪了我一眼,随即又露出了一丝奸笑,道:“你脑子不转的吧?你特希望用你一条贱命换我全家的命是吧?你以为我这是要跟你同归于尽吗?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我告诉你,抓你的人,就是我叔叔的人,我们这么费尽心思抓你,就为了要你这条烂命?呵呵,太好笑了,不瞒你说啊,你现在死不了,我也不会动你,你这条贱命能支撑多久,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当然,最重要的,是看帮你的那个贵人,既然他厉害,他不想你死,那么,他应该能有办法,让我爸安全的回家,只要我爸没任何问题,你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否则,必死!”
栾宇这一语才忽然点醒了我,原来他的目的并不单纯,他不是单纯的为了杀我泄气,他是想利用我,引出我的幕后人,来救他父亲,他这是把我当人质呢,他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我都忍不住了,直接使出全身的力,对他喊道:“你以为法律是你家定的吗?想抓人就抓,想放就放呀?你爸要没犯事,自然会被放,要有事,神仙都救不了他!”
我的话,并没有再次激起栾宇的愤怒,他只是冷漠的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然后一脚踩在我的脸上,阴森森道:“我就是想看看,能够让你这废物翻身的人,到底是谁,到底有多牛逼,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就怕你撑不了多久咯,如果你完全不把你这贱命当回事,那就不能怪我了,是你该死!”
说完,他猛地又在我脸上狠踹了几脚,而后,他再把他的鞋子在我的衣服上擦拭了几下,才挺直腰杆,嚣张的出去了。
栾宇狂妄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我无力的抬起眼,努力的扫视了一下四周,感觉这鬼地方像是个地窖,阴暗潮湿,又脏又臭,空气还不流通,让人呼吸都不能顺畅,我就这样,被单独留在了这比鬼屋还恐怖的地方。
我本以为,栾宇会每天来折磨我,但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栾宇自打上一次嚣张的离开以后,就再没来了,我在这里,见不到一个鬼影,没人再踏足这脏地方,好像都嫌弃这里,甚至连送饭的人都没有,严重受伤的我,没的吃,也没的喝,就要死不活的被扔在了这。
我终于明白,栾宇这是让我靠自己的意志力支撑生命,除非我的幕后人真把他爸爸弄出来,他才有可能放了我,否则,我就是在这里等死,甚至比等死更可怕,这是被慢慢的消耗致死的节奏。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支撑,我也没抱多大希望在幕后人身上,栾宇老爸被双规的事满城皆知,不可能随便就了结的,这是法治社会,有问题的话,怎么都会被查办。而我,必死无疑,区别就是早死和晚死。
真的,我心力交瘁了,感觉太痛苦了,这黑暗的地窖,环境太恶劣了,臭气熏天,密闭阴暗,还有很多小虫子,蚂蚁之类的,在地上爬,无力的躺在地上的我,都感觉有好多脏东西爬到我身上了,我恶心,又难受,却无奈,别说没人给我东西吃,即便有人送来了吃的,恐怕我也吃不进,每时每刻,我都想吐,只是没东西可吐。
全身都是伤的我,熬了两天不到,就有些扛不住了,我嘴唇已经完全干裂,惨白,脑子也供氧不足,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这种折磨,比肉体的折磨残忍千百倍,饿的我都快啃自己的肉,渴的我都快喝自己的血了!
我真的好难受好难受,好饿,又好渴,最后,实在受不住了,我就趴在泥土上的各个角落去找吃的,那些活着的虫子,被我抓到的,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吞下去,这些都是无意识的求生本能,也许,这个时候,有人能一刀捅死我,我会觉得痛快,可是,要我活生生的饿死,我真的无法承受,我能做的,就是本能的寻找吃的。
在这个不见天日的肮脏地窖里,我找到了几个破坛子,里面装的不知道是放了多少年的泡菜,我迫不及待的打开坛子,立即,一股恶臭轰了出来,里面的东西完全腐烂发臭了,我捏住鼻子,强迫自己吃了一口,吃下之后,我差点没把肠子给吐出来,这比屎都难吃,压根没法下咽。
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信念,让我在如此恶劣环境的地窖里,支撑了五天。
五天了,我依然孤独的承受一切,没人来救我,栾宇的人也不管我,我的精神城墙快要彻底的崩塌了,真的太难受了,我一个人窝在地窖的角落,苟延残喘,我的身体,都因为太饿太渴,让我挠的皮开肉绽了,流了血,感染了这里的细菌,发炎发烂,惨不忍睹。
这种痛苦,正常人根本没法体会,这是精神虐待,是比死还痛苦无数倍的虐待,在我感觉自己马上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耳边,只传来一些昆虫的细小叫声,我听不到任何希望的声音,更看不到一点光芒,我也想过快点死,想自杀,想快点脱离这非人的世界,可是,在自杀的前一秒,我总不由自主的想起首长的那句话,没人能逼我自杀。
是这句话,一直支撑着我,让我无法自杀,让我不甘心死去,让我即使喝臭水,也想维持生命。
可,我再坚持,再努力,到了一星期,我也撑不住了,我已经虚脱了,脑细胞都差不多死光了,我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人也动不了,连想吃点臭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好像变成了一只软绵绵的将死的臭虫,蜷缩在地窖的最角落,我模糊的双眼再也撑不开了,终于,上下眼皮开始缓缓的合上了。
合上眼的那一刹那,我的眼角竟然有泪挤了出来,它慢慢的滑到了我干涸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