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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孩子都没记住,只好赔笑一一点头。
浩儿拉着我的手也是紧,我便把他往我怀里拉了拉。
“好了,待会还要进行拜师礼,你们就暂停下吧。”水叔声音清清冷冷的,也不大,但是群众听见了瞬时压住了声,看来这水叔的威信还挺大。
他继续说道:“各位,咱们社学今日成立了,我们穷乡僻壤之人,能识数百字的,十人中无一人;能识而又能书的,数十人中无一人。也不是我村风水浅薄,资质鲁钝所至!故雷俞蒙师学者教之读书,而教之认字与多写字,大家亦要多加用心。”
众人纷纷称是。
我随后跟着几位长者落座,学生们纷纷近前双手献茶之礼。古代的师徒关系仅次于父子关系,即俗谚所谓‘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父’、‘投师如投胎’。
古有一入师门,全由师父管教,父母无权干预,甚至不能见面。建立如此重大的关系,自然需要隆重的风俗礼仪加以确认和保护。
一般拜师礼仪分成四个程序。第一,拜祖师、拜行业保护神。表示对本行业敬重,表示从业的虔诚,同时也是祈求祖师爷‘保佑’,使自己学业有成。第二,行拜师礼。一般是师父、师母坐上座,学徒行三叩首之礼,然后跪献投师帖子。第三,师父训话,宣布门规及赐名等。训话一般是教育徒弟尊祖守规,勉励徒弟做人要清白,学艺要刻苦等。
好在在此并不繁琐,只是奉茶了事,我倒是落得轻松。
小抿了口学生奉上的茶,放下,发现玉缘和宝绽、聪儿几位眼熟的在自家父母亲面前推推搡搡过了来,玉缘手最快,兴冲冲端了一杯茶过来。
“夫子,学生张玉缘,望夫子多多提携。”小孩子一个,说出的话倒是文赳赳还有些拗口,见到玉莲捂嘴闷笑,便知是她教的。
“好。”我接过饮尽,轮到下一个,正是宝绽。
“我叫张宝绽,夫子请饮。”宝绽也是小大人一般,单手奉茶,低眸垂目一幅乖巧样,张朝立夫妇见着满意点点头。村长抚须微笑。
他过了后,见他后面站了个白衣的小玉人儿,长相极俊,衣着虽是简单,但衬得浑身上下却是有一番韵味,让我不禁看多了几眼。
“学生张宝庭,望夫子多多关照。”
宝庭?名字很耳熟,记起了,原来是宝绽说掏鸟蛋不能输在宝庭手上。眼睛不由自主看向宝绽,果真见他一脸厌恶,仿佛同宝庭有了八辈子仇般。
“然。”宝庭退去,退到了水叔身后,原来水叔是他爷爷啊?
事后聪儿等等过来奉了茶,喝过之后,发现唇边端有一杯,顺着一看,原来是浩儿手里的。
“浩儿?”
“我叫聂浩。”浩儿依旧是平静无波,放在我嘴边的杯子一动不动,我激动地吸了吸鼻子,接过一口饮进。
呜呜,我的好浩儿…
等全部都进行完毕,确没有见到有一个是女孩,我不禁拧了眉头。福伯坐得离我近,见了问道:“雷俞觉得有何不妥?”
我站起身回头对着他们,斟酌了一番,还是说了出来:“为何不见有女孩?”
“女孩?”水叔皱眉,“你是说让女孩进学社?这不成。”
人群纷纷议论起来,水叔皱眉,道:“进里面谈话吧。”于是我跟着他们三人进了学社。各自寻了凳条坐下。
“雷俞为何想要收女孩为学生,这与礼不符,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没有才学,才能做到三从四德,你也是知晓的,怎可说出这种大胆的话。”水叔神情有些严肃,看来他极为不同意女孩子进学社。
村长自刚才开始便一直沉默,如今也是淡淡看着我们不说话。
我整了整思绪,道:“人亦有言,男子有德便是才,女子无才便是德,盖以男子之有德者,或兼有才,而女子之有才者,未必有德也。虽然如此说,有才女子,岂反不如愚妇人?有才之女,而能不自炫其才,是即德也。”
他们一愣,看着我的眼里多了一些探究,我继续道:“故,女子无才便是德此言差矣。女子通文识字,而能明大义者,固为贤德,然不可多得。然,女子不一定会比男子差。”说完这话,我的下颚微微扬起个弧度,满面都是我不知道的风采,村长几人对望几眼,寻求意见。
我再接再厉:“古会出现‘女子无才便是德’这类话。而这所谓‘才’,广义固然包括各方面的才能、智慧,但由于以往女性生活圈子较窄,没有比诗词歌赋更能显示她们的‘才’,故此‘才’很多时候是狭义地指‘文才’。我景池国不也出现过几名才女而名扬天下么?好比如万宁公主,才华洋溢,举世闻名,长古留芳。”
见他们神情已经动摇,我也住口不再说下去,只道:“前辈们意欲如何?”
他们听了纷纷点头,直道是,只有水叔拧着眉头不说话,村长清咳一声发言道:“是我们眼光狭隘了,见笑,如今我们出去告诉村民们一声吧,让他们家女娃也能进学社。”
几人出去说了此事,有女孩家的纷纷激动,各自领了自家闺女过来奉茶,我笑着一一回礼。完了后几位长辈凑在一桌说说笑笑来,我陪过他们讲话后拉着浩儿的手边动窜西窜开来,在那临时搭建起来的小棚子里见到了正在忙的荷花姐与曲芳。
见小棚里已经冒出了袅袅炊烟,传来了几缕饭香味,村民们都欢天喜地做起今天的流水席来。我本意要加入,但是被一众妇女给挤了出来,笑言道:君子远庖厨。
好吧,我摸摸鼻子退了出来,见到刚拜我为师的学生们分为两派,各自以宝绽和宝庭为中心,各自玩各自的。
不过有个小女孩倒是两派之间窜来窜去,我记起来好像是叫苏妹。
见她‘哒哒哒’跑向宝绽,宝绽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然后她又‘哒哒哒’跑去宝庭哪里,依照也说了一句什么,宝庭的脸很黑。
哦,传话人,原来他们之间有矛盾。
我拉着浩儿的手动了动,问道:“浩儿,要不要跟他们一起玩?”
浩儿只是淡淡看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头:“不了。”
我自是不勉强他,正想拉着他多处走走,只是腹中突然暴涨起来,想要上厕所。
“浩儿,这里又没有茅房?快带我去。”刚刚茶水喝多了,我捂着肚子,晃着浩儿的手,浩儿四处张望了下,摇了摇头,“这附近没有茅房,不过,我们可以过那边。”浩儿手指着一片树林。
我嘴角一抽,这树林……也太不浓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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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新的,原来的那章我删了。下面会有美男哦,还是认识的哦~
☆、054 又遇慕青水蛇。
这节骨眼上也不管那么多了,我拉着浩儿就往那边树林走,让浩儿帮我把风,我自个走了进树林,环眼一看,找到了一背对着人众的灌木丛,宽了衣带,蹲下。
完了我叹口气起身,正在束带,谁知一只手从灌木丛里伸了出来,拉住了我的腿,吓得我一个激灵,完全忘了呼叫。
“大胆妇人,尽然…敢在我面前…撒尿…看我不杀了你……”
那人纵然说得咬牙切齿,男人的声音,但是底气不足,还稍微有些耳熟,虚弱得似乎受了重大的伤。
我吓得用另外一只脚把那人手给踢开,那人闷哼了一声而后没了气,我没敢多待,出了林子找了浩儿就往人堆里面钻,这才敢呼吸新鲜空气。
玉莲正好见着我,看我脸上发黑,以为我身体不豫,便走了过来:“阿俞,你怎么了?我看你从林子里慌神跑了出来,发生另外什么事吗?”
我慌乱摆手:“无事无事,只是在林子里碰到了一条大蛇,已经没事了。”
“哦,”她了然点头,“村里林子多,有蛇是难免的,碰到了站着不要动,它们便不会伤害你。你先歇着吧,这酒席很快就摆弄好了。”
我点头,见她往放碗的地方走了过去,见已经有了好几位妇女在那里帮忙洗碗,我也走了过去。“这些碗都是村民们凑齐的?”
玉莲笑着道:“是的,一家两户哪里够,便让村民都拿出来了,这酒席也不是说摆就摆,我自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行头呢。”见我心不在焉点头,她担忧起来,“阿俞是不是身体那处不舒服?”
“没…那树林……”我本是想说那树林里又人,但是鬼使神差的到了口边又没有说出来。我在怕,如果这人如同陈纰一样会遭来杀祸,那该如何是好。
但是,现在自己勉强来说算是个医者,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如果我见死不救,又怎么对得起师傅的一番教导?想来想去,脑袋一乱,我猛地起身。
“阿俞。”玉莲被我吓了一跳,我弯腰表示歉意,道:“对不起,我有些事情要先走了。”本来想要直接跑去树林,但是没胆,便在人群中寻找张哥儿,一眼便见到他在门上挂着鞭炮,我过去拉了他的衣袖,道:“张哥儿,可否帮我一个忙?”
张哥儿想也没想点了一下头,把手中的鞭炮放到了令我一个人手上:“你把这先挂上,我去去就来。”
待他我两人走出了人群,我才跟他说了树林里的事情,张哥儿觉得应该去看看,便领先走了过去,在去到灌木丛后方,果真见到了一身都是黑色的男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张哥儿首先是拿了一条长木棍在他身上捅了捅,见没有反应,便丢下了木棍道:“这人是晕过去了,看这装扮便知不是平常百姓,阿俞你看该如何处置?”
“先把他翻过来看看吧。”
张哥儿依言把那人翻了过来,再把他伸进了灌木丛里的手拉出,我醒起刚才还在他面前小解,脸上一阵发红,但很快便被凉风吹散。
张哥儿帮他翻身之时便见他背上有一长长的刀伤,这一翻过来,胸口还有条更加长而宽的伤口,而且还微微泛着黑。他背后的小石沾上他的血都凝结成了晶莹剔透的黑珠子。
这人中了毒。
随后张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