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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赛那斯当然可以准许他们从正门离开,但是这趟旅程越少人知道越好。
现在他们聚集在楼梯顶端的一个小房间中。索林那瑞正好沉入了远方的山脉之中。坦
尼斯站得离其他人远远的,看着最后一丝银色的光辉照在头顶上飞行要塞恐怖的外表上。
他可以看见那漂浮的城堡中射出的光芒。黑色的身影四处移动。是谁住在那可怕的东西里
面?龙人?还是那些将这个可怕的怪物漂浮在乌云之上的黑袍巫师和牧师?
在他的身后,他可以听见其他入低声的交谈,除了贝伦之外。卡拉蒙紧跟不舍地看守
着永恒之人,俩人站得离其他人有一段距离,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坦尼斯看着他们,然后叹了一口气。他又要面对另外一次的分离,
这次让他感到额外的难过,他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能耐可以承受。他微微地转过身,看见
索林那瑞的最后一线光芒照在金月美丽的金银混合的头发上。他看见她平静、安详的面孔
;即使她正准备要开始一趟黑暗危险的旅程。他知道自己又有了力量。他叹口气,离开窗
边,回到大伙身边。“时间到了吗?”泰索何夫迫切地问。
坦尼斯笑了,他伸出手摸着泰斯可笑的马尾巴。在一个不断改变的世界中,坎德人似
乎不会改变。
“是的,”坦尼斯说,“时间到了。”他的眼神转向河风。“对我们其中某些人来说。”
当平原人看见了半精灵稳定,毫不动摇的眼光时,他脑中的想法反应在脸上,对坦尼
斯来说像是飘过天空的乌云一样明显。这是河风第一次没有听懂他说的话,也许他根本没
有在听。然后他才明白坦尼斯刚刚说了什么。现在他明白了,他涨红了脸,眼中扬起怒火。
坦尼斯什么都没说,他只是简单地把视线转向金月。
河风看着他的妻子,正站在银色的月光下等待,她的思绪飘到很远的地方去了。她的
脸上带着一抹微笑。这个甜美的微笑是最近才出现的。也许她正在看着自己的孩子在阳光
下馆戏。
坦尼斯回头看看河风。他看见平原人内心的挣扎,坦尼斯知道他会愿意——不,他会
坚持要跟随他们,即使这代表着他必须要留下金月一个人。坦尼斯走上前去,把手放在那
高大男人的肩膀上,直视着平原人黑色的眼眸。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朋友,”坦尼斯说。“你已经在酷寒的冬天里陪伴我们够长
的距离了。在这里,我们必须要分道扬镳。我们的道路通往一片空虚的沙漠。你的道路将
会通往一丛翠绿美丽的森林。你们有责任要让你们的儿子或是女儿平安的降临在这个世上。”
他现在把手也放在金月的肩膀上,把她拉近,看见她正准备要抗议。
“孩子会在秋天出生,”坦尼斯低声说,“当枫树转红的时候。
别掉眼泪,亲爱的。“他搂住金月。”枫树还会再度的生长。你们可以再度带着年轻
的战士或是美丽的小姐进入索拉斯,你们可以告诉他们一个故事,两个相爱的人将希望带
到了恶龙肆虐的世界里。“
他亲吻了她美丽的秀发。接着提卡轻轻地啜泣着,取代了他的位置,和金月道别。坦
尼斯转身面对平原人,他卸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他所经历的悲伤。坦尼斯泪眼模糊中
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
“吉尔赛那斯正准备防守这座城,他会需要你们的帮助。”坦尼斯清清喉咙。“我向
上天祈祷,现在就可以终止你们漫长的苦难,不过看来恐怕还要再等一会儿。”“神永远
和我们同在,我的朋友,我的好兄弟,”河风泣不成声,拥抱着坦尼斯。“愿他们也和你
们同在。我们会在这里等待着你们回来。”
索林那瑞落到了山脉之后。夜空中惟一的光芒就是闪烁的星光和要塞中的光。一个接
一个,大伙和平原人道别。然后,他们跟在泰索何夫身后,静静地超过城墙,走进另外一
道门,走下另外一座楼梯。
泰斯推开了最底下的门,每个人手放在武器上,小心翼翼地踏上了平原。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彼此紧靠在一起,看着眼前宽阔的平原。即使在这片黑暗中,
看来他们也很难逃过天上要塞的几千只眼睛。坦尼斯站在贝伦身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
正害怕得发抖,他很庆幸自己派了卡拉蒙看守他。自从坦尼斯明白表示他们要去奈拉卡之
后,半精灵就从他蓝色的眼中看见了疯狂的神采,就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野兽。坦尼斯发现
自己很同情那个男人,然后他被迫硬起心肠。
这赌注实在太大了。贝伦就是关键,答案就在他身上,也在奈拉卡那边。他们要怎么
要找出答案,坦尼斯现在也不清楚,现在他脑中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在很远的地方,号角的声音划破了夜空。地平线上升起了一道橘色的火焰。龙人正在
焚烧一座小镇。坦尼斯将斗篷裹紧。虽然春分庆典已经过了,但空气中还有着冬天的气息。
“出发,”他低声说。
一个接一个,他看着他们跑过开阔的草原,跑向边线可以掩蔽的树丛中。在那里,身
材比较小,速度较快的黄铜龙等着要载运他们到山脉之中。一切也许在今天晚上就会结束,
坦尼斯紧张地想,看着泰斯像是只老鼠般飞快奔跑着。如果那些龙被发现了,如果要塞中
的人看见了他们,一切都完了。贝伦将会落入黑暗之后的手中。
黑暗将覆盖整片大地。
提卡跟在泰斯后面,轻快有自信地跑着。佛林特喘着气跑在后面。矮人看起来比以前
要苍老。坦尼斯曾经想过矮人的身体似乎不太好,但好强的矮人不可能同意要留在这里。
现在卡拉蒙开始拼命地跑着,他的盔甲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一只手紧紧地抓着贝伦,一
路拉着他前进。
现在该我了,坦尼斯想,看见其他人都安全地躲在树丛里。就是这样了。不管是对善
良还是邪恶来说,故事已经决要到了结尾。抬起头,他看见金月和河风从塔中的窗户看着
他们。不管对善良还是邪恶来说都一样。
万一这个故事是以悲剧收场呢?坦尼斯第一次这样想。这个世界会变得怎样?留在这
里的人会变得怎样?他缓缓地看着塔上那两位跟家人一样亲密的好友。当他目不转睛地看
着时,他看见金月点亮了一根蜡烛。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那蜡烛照亮了他和河风的脸孔。
他们举起手来道别,为了不让不友善的眼睛看见,他们很快地又把蜡烛熄灭了。坦尼斯深
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准备冲刺。
黑暗也许会征服一切,但它永远不可能会消灭希望。即使一根蜡烛,或是许多根蜡烛
会闪烁或熄灭,但是新的蜡烛又会接着燃起。
因此希望永远生生不息,在黎明来临前照亮这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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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枪编年史·春晓之巨龙
第十九章 一位老人和一只金龙
他是只年老的金龙,同类之中最年长的一只。当他年轻的时候,他是个伟大的战士。
标记着胜利的伤疤在他皱缩的皮肤上仍然清晰可见。他的名字曾经一度和他的丰功伟业一
样光耀,但是他很久以前就把名字给忘记了。几个年轻,不懂事的金龙叫他做派赖特(愚
人的金子)多半都是因为他常常忘记自己是活在现在,常常在恍惚中又回到过去的日子里。
他大多数的牙齿都已经不见了,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享受好好地嚼一块美味鹿肉或是
把地精撕成两半的滋味了。现在他有些时候还是可以吃些兔肉,但大多数的时候是以燕麦
维生。
当他的脑筋清醒的时候,他是个很有智慧,不过有些健忘的伙伴。虽然他不太愿意承
认,但是他的视力不太好,耳朵更是聋得什么都听不见。他的脑筋仍然转得很快,他说的
话仍然像是牙齿一样锋利:这是龙类习惯的说法。只不过他通常没有办法和周遭的人讨论
同样一件事情。
但是当他开始回想过去的时候,其他的金龙们立刻躲回洞穴中。
因为只要他能够记起那些魔法,他仍然可以准确地施展它们,他口中吐出来的攻击威
力仍然不小。不过这一天,派赖特既不是在现在也不是在过去。他正在伊斯特维德大平原
上打吨,享受春天温暖的阳光。他身边是另外一个老年人,头枕着他的腰部,正做着相同
的事情。
一个形状破破烂烂的尖帽子盖住老人的脸,替他遮挡住阳光。
帽子底下是长长的白胡子。灰不拉几的袍子底下伸出穿着靴子的双脚。
两个家伙都睡得很熟。金龙的腰部随着他嘶嘶作响的呼吸声不断地起伏着。老人的嘴
巴张得开开的,他的鼾声有时候会把自己给吓醒。当这种状况发生的时候,他会突然坐得
挺直,帽子这个时候会飞出去在地上打滚(它的形状还是依旧扭曲得不成样子),同时警
觉地看着四周。在什么都没有发现之后,他会恼怒地喃喃自语,重新把帽子放好(在好不
容易找到之后),不爽地戳戳龙的肋骨,然后继续打盹。
虽然说今天是个温暖、阳光普照的日子,但如果有人路过,他一定不明白这两个家伙
为什么挑这个时候在这边睡觉。路过的人也许会猜测他们在等待什么人,因为老人偶尔会
醒过来,把帽子移开,专注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天空。路过的人也许会怀疑,不过现在很明
显的并没有任何人路过。至少没有什么友善的路人,埃斯特维德大平原上满是龙人和地精
的部队。如果这两个家伙知道他们在很危险的地方睡觉,他们看起来似乎不大在乎。
老人被自己特别剧烈的鼾声吓醒,正准备要斥责同伴为什么发出这么可怕的声音,正
好一道阴影飞过他们头上。
“哈!”老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