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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联系不上,我求过萧星辰……他是连天带夜调查出来的。当然,他也是人,他也不想在这个案件中陷得太深!”
“哦……”滕局长像是悟到了什么?
这时,薛梅晴的电话疯狂的响了起来。她浑身一惊。拿出电话一看,原来是家里的佣人打来的电话,说她家门口坐了五六十口人,都是民工来讨工钱的。
薛梅晴迅速将这情况向滕局长作了汇报。
滕局长两手向两边一分:“民工讨钱,合情合理,我们没有不支持的理由啊!”
薛梅晴一听,迅速驱车向家中赶去。
她的家在北小区别墅群,她家院前面五十多个民工坐在家门口讨薪。物业管理,警察,街道的干部都在门前做劝说的工作。
民工坐在行李包上,从大门正中向两侧分,一排七人,共八排五十六人。给钱走人,不给钱就一直坐下去。前提是,薛板桥不得出去。
薛梅晴到家门前一看,顿时紫眼了,头皮猛的一麻,眼前一黑。
民警们劝说,物业管理人劝说,街道干部劝说,民工们闭着眼睛,一律不睬。
他们的手里拿着欠条。
欠薪共三十二万。
薛板桥和他爷爷站在大门门口。
薛板桥拿着这些欠条,左看看右瞧瞧,怎么看都是自己的签名,都是自己单位的章。可是,他却不认为是自己打的欠条。
薛家接二连三出事,家里已经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了,唯一值钱的是房子,可家里还要住啊!就是将房子变现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变成的呀!
薛梅晴呆呆的望着这些人,眼泪不停的在眼里打转。下午三点,她又饿又渴。她驱车去西山别墅小区的门口。她走下车来,又上到车上,如此三四个来回,经过痛苦的抉择,最终还是驱车向家中而去。
到了北大桥的引桥边上,她停下车来,走上大桥,望着滚滚的河水,想起以前求萧星辰治袁洪病的情形!真的如萧星辰所说,让袁洪不再睁开眼睛,哥哥做上十年八年牢,这样,未来还有希望!
由于自己的请求,萧星辰答应自己,治好了袁洪的病。这一次,又冒着生命危险,把哥哥从山洞里救出来。
难道,为哥哥欠债的事,还真的好意思找他吗?他要给自己的钱去把债还了呢,这钱自己接还是不接?
再说,哥哥可能并不承认欠那些民工的钱啊!
一个陌生的电话打来,薛梅晴在惦量着是接还是不接。当第二遍是爷爷打来的时候,她猛的一惊。
当她接了电话,不是爷爷声音的时候,她的头脑耳朵嗡嗡的响了起来。
。。。
。。。
第0594章 薛板桥的疯狂
薛梅晴见是爷爷的电话,却不是爷爷的声音,却是一个陌生男人声音:说她的爷爷有点事,叫她迅速回来一下。
她听了,浑身一哆嗦。头脑和耳朵里都像钻进了蚊子,嗡嗡的直叫唤。
她想:爷爷叫我回去,为什么先是一个陌生的电话?爷爷叫我回去,为什么不是爷爷打来?难道,爷爷出事了?
她越想越害怕。她本想给哥哥打电话,可是,她感觉手指头有千斤重,抬了几抬,没有抬起来。
她把电话装进了口袋。哆嗦着向自己的汽车小步快跑。
就在十分钟前,她家的门口发生了一场悲惨的事情!
薛板桥看了欠条之后,他记得自己没有欠任何人的账,突然间冒出两张欠条,一张十三万,一张十九万。
确实,从签字与自己以前公司的印章上来看,看不出什么破绽。都是自己在一年多前自己开发房子时的欠条,这时间上也对。
不过,在自己派人杀袁洪而被捕之后,所有账目都进行了清理。
薛板桥的心里憋得像一团火,但他不敢说话。他一有说话的**,嘴里立即产生癞蛤蟆动的感觉。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说话,就会立即晕死过去。
家门前有五六十人静坐,自己又不能讲话,爷爷又气又急,随时都有死过去的危险。
他看见一直为自己担心的妹妹痛苦的表情,以及离去时满脸的泪花。突然,他头上有一股血在向上涌动。
就在这时,爷爷一头栽在家院里的花盆上。
“爷……”薛板桥蹲下身来去扶爷爷,一个字刚喊出来,胃里就在翻腾要呕吐。
薛板桥见爷爷嘴也歪了眼也斜了,眼睛睁着,嘴里瞬间窜下一大口涎水。
他急忙伸出手来,朝爷爷的鼻子和嘴上一试,这里,即没有了进气,也没有了出气。
他的头上腾的一下燃烧起来,接着,他整个人都在燃烧。
薛板桥放下爷爷,冲进屋里,从酒吧橱里取出一瓶六十度的白酒一饮而尽。
他,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他只有怒火和仇恨。他冲进厨房,拿起最大的一把平时剁骨头的大菜刀。
他冲到门前,对着正在闭着眼睛静坐的人头上一个横扫。
被大菜刀砍中的人发出一声声刺透心灵的惨叫,鲜血像裂了的水管那样喷涌。
薛板桥这一菜刀横扫四人,有两人被割断喉咙,当场头一歪倒下。有两人的脸上被砍开深深的口子。爬起来没跑几步便栽倒在地。
其他静坐的人见到这血淋淋的场面,一个个抱着头迈开慌乱的步伐乱跑。
街道干部,物业管理人员,以及看热闹的群众也都跌跌撞撞惊慌的跑去。
就连两个非常有经验的警察,遇到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也愣了一下。
薛板桥这一刀下去之后,继续向刚才静坐的人追去,他追上一个五十多岁腿脚慢的人,一刀砍进了他的后背。
他用力一拔刀,刀竟然没拔下来。
这时,就听砰砰两声枪响,他的两条大腿感觉一麻,两条腿跪倒在地。
他用尽全身气力,把大菜刀从被他砍中人的后背上拔了下来。一转头,只见两个警察向他扑了过来。
他的菜刀掉过刀口,砍向自己的脖子。
由于用力过猛,他的头被砍下大半,只有少量的筋与身体相连。这几根筋再也无力支撑他的脑袋,掉到身后。
他的眼睛圆睁,望着东方,望着妹妹是否归来!
薛梅晴驱车到了家门前,只见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头掉在脑后,她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哥哥薛板桥。
她的头猛的一疼,眼前一黑,她扶着墙根,向家院里扶着走去。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只见有一个人倒在地上,只见那一头白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爷爷……”薛梅晴叫了一声,一头栽倒在爷爷的身边。
萧星辰坐在电脑旁观看最近世界的医药动向,一个叽叽叫的短信响起,他拿起手机一看,北别墅区发生的血案跳在手机屏上。
他一看,这一件事情竟然是薛梅晴家发生的。
他立即驱车向薛梅晴家奔去。
薛梅晴的家院前,血淋淋的一片,警察正在拍照。
在大门口,萧星辰望见薛梅晴躺在沙发上,手腕上打着点滴。她家的家院里,躺着两具尸体,一个是薛板桥,一个是他的爷爷。
薛梅晴看到萧星辰,头脑猛的一皱,张开嘴巴刚要哭,一下子晕了过去。
萧星辰走出门外,望着遍地的鲜血。他想:是自己间接的害了这些人!如果自己坚持不替袁洪治疗,当时自己完全有理由拒绝替他治疗。
袁洪不醒,也就不会有这场惨案。
这个惨案,分明是由袁洪一手造成的。这和他绑架薛板桥一样。
袁洪自从出院之后,出去收账那几天都有人证物证,最近,他一直在家里没有出门。
警方对袁洪虽然有怀疑,但感觉他好像头脑并没有好利索。警察几次去找他,他都还躺在床上。看那平板一样没有表情的脸,还以为他是处于植物人状态呢,这样的人,也能作案?
袁洪能瞒过任何人的眼睛,但他瞒不过萧星辰。
因为,到了晚上,萧星辰进入意识。通过玛丽的提示,袁洪精心安排的这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
然而,自己知道的事情,与逻辑相抵触,至今,警方还有人在怀疑,是萧星辰策划的山洞绑架薛板桥的案件。要不是滕局长力排众议,他萧星辰也早就进去谈谈了!
现在,萧星辰虽然知道是袁洪策划了这一系列案件,却无法向警方说明。薛梅晴家的惨案,本又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作为一个局外人,实在没有必要也不想参与其中。
薛梅晴家这一件事,发生在腊月二十六。由于接近年根,在薛家长辈人的主持下,二十七便出殡火化。
萧星辰安慰几句心力交瘁的薛梅晴,回到家里。
腊月二十八上午九点多钟,袁崇豹和张湘淇来到萧星辰家,他带来的打杂的人,从汽车上提了几大包的礼品放到萧星辰家的底层餐厅。
萧星辰望着这些礼包,想起袁洪醒后策划的这一连串的案件,间接的死了九个人:山洞中四个绑匪,在薛家门前静坐的三人,薛家的爷孙俩,还有在薛家门前静坐的重伤三人,他气愤的把那些大大小小礼包全部摔出大门外。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扔礼品的声音,袁崇豹和张湘淇的脸顿时变得煞白!
萧高贤见儿子把人家送来的礼物全部摔在门外,他气的哆嗦着给儿子讲做人的道理。
萧星辰指了指妈妈与他分居的房间。萧高贤教育的话语在肚里本有一箩筐,此时只在喉咙里嘎嘎而说不出话来。
萧高贤一看没法,他也拼了,再也顾不上面子,打着嘎嘎,摇晃着走向尉迟老太太家。他喊来了老太太和准儿媳妇秋韵。
张湘淇两腿一软,紧紧抓住袁崇豹的衣袖,软瘫瘫的跌坐在地上。
老太太来了,萧星辰急忙迎了上去。
老太太望着满地礼品,玻璃瓶摔碎,液体四处流淌,粉状的礼品飘洒得到处都是,固体的七零八落,他不解的望着萧星辰:怎么会这样,怎么把自己的爸爸也气成这样?
秋韵一把抓住萧星辰的手,就将他往自己的家里拖。
“那两个送礼人是谁,你对人家为什么会那样?”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