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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无息地过了几分钟后,楚迎有些受不住这般诡异的气氛,窘迫地开口问道:“请问医生……望闻问切,我们进行到了哪一步?”
“红鸾星动日,满院桃花生……”小葛医生忽然说道。
“诶?”楚迎一时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小葛面无表情地看着楚迎,说道:“我说,你命中有一朵红鸾桃花。”
楚迎有点反应不过来,“那是什么?”
“红鸾桃花是对婚姻、恋爱、感情颇为吉利的一朵桃花,对爱情有逢凶化吉之功能,”小葛医生解释道:“从你的面相来看,你的婚姻注定坎坷曲折,此生应该会经历一场无果的婚姻,但此后只要择定良人,必定顺风顺水,安逸一生。”
楚迎干涩地笑,“你真的是来看病的吗?”
小葛屈起双膝,手肘支撑在膝盖上,好整以暇地托住自己的下巴,“我的专业是算命,看病只是我的业余爱好。”
“啊哈哈……”楚迎干笑之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外头的那三个男人,”小葛紧紧地盯着楚迎,淡淡说道:“都是好男人啊。”
楚迎“扑哧”一笑,说道:“这倒是实话。”
外头的那三个男人俱是事业有成,论外貌品行,又是各有千秋的好,周岩砚性子活泼开朗,无论何时,总能散发出阳光快乐的气息,邱谷雨虽然高高在上,却不能否认他身上的王霸贵气,至于秦靳,相貌堂堂,沉稳内敛更是不用累述。
楚迎忽然觉得,让这三个男人同时伺候自己,只怕要折寿消福,还是尽早将他们解散掉得好。
“你在想什么?”小葛忽然问道。
楚迎看着这个貌美的年轻男人,忽而笑道:“不告诉你。”
小葛放下自己的双腿,伸了个懒腰,懒懒地握住楚迎放在被子外的手腕,“不管你在想什么,你只要记住两点就好。”
楚迎觉得有趣,“哪两点?”
“第一,我是个臭算命的,第二,除了秦家人,我不给任何人看病,”小葛低下头,纤细洁白的手指搭上楚迎的手腕,“未来的事,留给你自己思考,现在我要把脉,嘘……”
第40章 母亲的故事
第四十章母亲的故事
小葛医生刚踏出病人的卧室,一直等候在外的秦靳便迎了上来,开口就问:“怎么样了?”
“生了,是个男孩。”小葛不知从哪掏出一块素白的手帕,一边擦手,一边面无愧色地胡说八道。
“噗。”一旁的周岩砚捂住嘴,忍不住偷笑。
“小葛!”秦靳气急败坏地瞪着年轻貌美的医生,“不要开玩笑!”
小葛将手帕随手一扔,他这个人,就连促狭的笑都透着股冷意,“二少爷,瞧你这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是在里头接生呢。”
秦靳扶额,无奈道:“小葛,说正经的!”
“哪有什么正经事啊?”小葛斜睨了眼秦靳,瘪嘴说道:“她是郁集于胸,加上积劳成疾,这才病倒的,幸好身体底子好,病一病的,权当增强免疫力了。”
秦靳听他解释完病情,松了一口气。
小葛看着他松懈下来的表情,忽然笑了,“倒是你,二少爷,你把我从大宅里召唤过来,即使我不说,夫人和大少爷便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他忽然压低声,将声音拖得又慢又长,“真的做好迎接夫人的准备了吗?”
秦靳的脸色忽然凝重起来。
周岩砚不解地看向他们二人,“夫人?是说秦靳你的母亲吗?怎么了?为什么把她说得那么可怕?”
“不是可怕,”仰靠在不远处沙发上的邱谷雨忽然出声,语带笑意,“二十年前以未亡人的身份接掌北方风雨秦家的巾帼英雄李醇茹,以比男人更果绝狠辣的作风开启秦家盛世,虽然她近几年已经渐渐退隐幕后,但只要是混迹商场的,谁不尊称她一声秦老夫人?她的威望不在于可怕,而在于那种交融了女人特有的隐忍敏锐和男人的刚硬强势,这种思想力和行动力交汇在一起,连我大哥都要让她三分。”
“如果迎迎嫁给秦靳,那这位闻者动容的秦老夫人就会是她的婆婆?”周岩砚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叹气,“我还是带迎迎回家吧!”
“你胡说些什么呢?”邱谷雨气恼地抓住周岩砚的手,用力把这匹思想脱缰的野马拉回自己身边。
小葛突然探出脑袋,眼神直勾勾地看向周岩砚,“你是里面那人的谁?”
“丈夫!”这是周岩砚的回答。
“前夫!”这是邱谷雨的回答。
“哥哥!”这是秦靳的回答。
一个问题得到了异口同声的三种答案,不仅是小葛,那三个男人也呆住了。
“什么情况?”饶是狡猾如小葛,这会儿也有些辨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深知小葛在家族中的重要性的秦靳正决定快刀斩乱麻,直接向小葛解释清楚其中曲折,并率先取得小葛支持时,楚迎客房的大门门铃又响了。
“客房服务?”周岩砚疑惑地环视众人。
“没有人叫客房服务!”邱谷雨从沙发上站起身,摩拳擦掌地往房门口走去,“这么晚了,管他是何方神圣,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便是!”
门外的人既不是妖魔鬼怪,也不是传说中的秦老夫人,而是一个看上去十分沉稳高大的坚毅男人。
“大哥?”秦靳惊讶低呼。
“哥?”周岩砚和邱谷雨面面相觑。
“哼。”小葛冷笑道:“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楚迎当晚服了小葛的两片药丸后,十分安稳冗长地睡了一觉。
说起这小葛,诊病时用的是中医的望闻问切,给病人开药用的却全是西药,弄得烧得七荤八素的楚迎哭笑不得。
她甚至怀疑,这个小葛医生给她吃的是安眠药,而不是退烧药。
因为睡得昏沉,以至于楚迎刚苏醒的时候,视野处看到的并非窗外蔚蓝的天空,而是被藤蔓镶框的蓝绿色天空时,她欣然觉得,恍如隔世。
楚迎闭上眼,享受了一会儿这难得的清闲时光,这才撑着手臂坐起身,在这陌生的房间里,平静地寻找自己的拖鞋。
给自己披上靠背椅上的外套,楚迎站到窗边,微微俯身往窗外望去。
窗外是一个不甚宽阔的精巧小花园,绿意盎然的草坪修理得十分齐整,东面角落里还搭建了一座玻璃花房,从楚迎所处的二楼房间望出去,虽看不清楚花房里的花木品种,却能依稀辨别出浓厚阴凉的绿和灿烂夺目的红。
她转身,拉开房门往走廊上望,空寂的走廊上并无一人。
楚迎内心的梦幻因子蠢蠢欲动,她穿着陌生的拖鞋,陌生的外套,在陌生的房子里,一步一步前进探险。
直到走出这栋复古精致的小房子,楚迎依然没发现任何人的身影,她站在门口的二级台阶上,仰起头,困惑地打量自己面前这栋小巧玲珑的双层小洋房。
秦靳呢?周岩砚呢?邱谷雨呢?还有那个神神秘秘的年轻医生呢?
大家都到哪里去了呢?
这里又是哪?
楚迎脖子仰得酸了,刚低下头,便看见东边花房的门口,有一个女人正冲自己招手。
楚迎虽不认识那个人,却也乖乖走了上去,指着自己鼻尖,轻声问道:“您是在叫我吗?”
走近一看才发现,眼前的女人年纪约在五十,穿着鹅黄的毛衣和简单的水洗牛仔裤,长发在脑后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脸上素净得不着一丝粉末,眼角细细的鱼尾纹彰显不出沧桑,反倒沉淀出岁月的雍容。这个女人静静地看着楚迎,嘴角噙着一抹从容淡然的笑意,将手背在楚迎额头上贴了一会儿后,笑道:“退烧了呢。”
“诶?”楚迎一愣,继而微笑,“是啊,睡醒了便觉得神清气爽。”
“那就好。”妇人转身,带着楚迎往花房里走,“要看看我的花吗?”
楚迎点点头,“嗯。”
花房不大,正中间的空地上是满满一片华丽盛开的嫣红玫瑰,空气中弥漫着馥郁的甜蜜花香。
“这些都是您一人在打理吗?”楚迎在这栋小花园里见不到其他人,只能这样猜测,“一定很辛苦。”
“是啊。”妇人在玫瑰花丛边蹲下身,她的脸被花色映衬得格外温柔,有一种正直花期的温暖美丽,“这里四十年前是一片土地贫瘠的岩石地,那个时候,我为了拒绝一个喜欢我的男孩,抓了把花种随手撒在这里,我对他说,如果这些花种最终能破土而出开出美丽的红玫瑰,那么我便嫁给他。”
楚迎想这真是一个如玫瑰般娇艳的爱情故事,“他成功了?您嫁给他了?”
“没有,我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妇人抬头看向半蹲着的楚迎,指向自己的右眼,温温地笑了,“你懂面相吗?你知道我这颗痔的名字吗?”
楚迎摇摇头。
“这颗痔叫做……”妇人的笑容极浅,“克夫。”
楚迎心头一跳,对那故事忽然有了不详的预感。
“我嫁给那个男人的第二年,他溺水死了,城里的相面师说我克夫,我婆婆丧子心痛,从此对我恨之入骨,把我从婆家赶了出来,我流落街头,娘家人碍于颜面不敢收留我,我在众叛亲离的时候被那男孩找到,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他大汗淋漓地站在我面前,因为不敢直视我,连眼神都带着惶恐与情怯,却偏偏有一股执拗的劲头,那是一种非我不可的情感,没有炙热的火花,却能熬过漫长的寒冬。”妇人的叙事很平淡,从容不迫中带着被岁月沉淀了的感伤,“他带我回到这里,两年前的废石岗竟然被开辟成一片花圃,每一株玫瑰花茎上都小心翼翼地盛开着一朵红玫瑰,就像那个男孩的爱情,小心谨慎,却又坚持不懈。”
“那后来呢?”楚迎认真地询问。
“那个男孩为了照顾这些玫瑰,在这里修建了一间小屋,从那天起,无家可归的我便住到了这间小屋里。”妇人淡淡笑道:“直到一年后的夏天,我站在门边,看他弯着腰谨慎地给每株玫瑰修建花枝,我忽然便决定,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未来即将发生什么,我都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