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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源没有理他,一直往前头,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的礁石,安源跑了过去,把手按在礁石上面,大吼好数声。
小时候她和黄泽出遇到难过的事情,就会跑来这里大喊,而且彼此约定:不问,不劝,不解释!
所以黄泽出牙齿打颤,站在安源身后,一句话都没有说。
自从黄泽出出国了,整整四年,安源才来过三次。第一次一个人来的,被不远处四个渔民吓得半死,那四个中年男人可能怀着恶意,也可能只是想逗逗这个小姑娘;第二次跟刘洋一起,结果刘洋偷偷带了比基尼,在月色皎洁的海里游的欢快,把安源一个人晾在礁石旁边;第三次跟秦初零,他淡淡说:“既然你喜欢冲这块石头发泄情绪,明年叫人搬出去吧!”
安源顿时无语凝噎。
这么多年了,海边有很多的改变,而这块石头却一直都在,着实令安源有点惊讶。今夜不过是不想回家,便想起了曾经的礁石。
它居然还在。
黄泽出也感叹,好似时过境迁,回到这块礁石,就好像回到了他和安源无忧无虑的童年。那时,安源没有认识秦初零,只是他一个人的……
“它还在……”安源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块石头过了这么久,依旧还在,而秦初零却要走了。
原来不记回报地付出,根本就得不到一个人。所以恋爱专家的话都是放P!
黄泽出也把手按在礁石上,大声吼叫。
两人面对面撑着,使劲地喊,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很小的时候,不知不觉便笑了起来。哈哈大笑过后,安源只觉得压得自己不能喘息的晦气慢慢消散了,整个人浑身舒泰。
她最好的哥们又回来了,就算离开了秦初零,安源也有了寄托。不管黄泽出结婚生子便是多老,只要自己需要人陪,他还是能过来的。
生活总是这样无耻,在人绝望的时候,给予一点点希望,让人继续活下去。
“好了,我们回去吧。”安源心情好了,走路蹦蹦跳跳的,率先一步跑回了车里。低头看自己的右手掌心,总感觉比身上其他部分冰冷几分。
“是我心里的错觉吧……”安源低喃道。
两人驾车回到市区时,已经快凌晨两点了。黄泽出一个劲地打喷嚏,好像感冒了,而安源则冻得发抖,似乎越来越冷。
“叫你丫的玩叛逆,半夜跑去看海……阿嚏,阿嚏……怎么样,冷病了吧……”黄泽出见安源还在发抖,忍不住骂她,自己的鼻涕眼泪却没有断过。他才是真的冻感冒了。
送安源到楼下时,黄泽出先下车,想把裹着自己的外套安源抱下来。
安源伸出右手,握住了黄泽出的手掌,突然黄泽出的声音冒进安源的脑袋:“怎么办,别生病啊源源。”
安源有些恍惚,笑道:“好久没有听到你叫我源源了。”
黄泽出则愕然,嘴里道:“谁叫你源源了。太恶心了,搞得多亲密一样!”
听到这句,安源才觉得身子一个激灵。这个声音跟刚刚听到的虽然相同,却有根本的差别。
“我想一辈子叫你源源,只可惜你已经是别人的源源了。”黄泽出的声音微微伤感。
安源这下看得仔细,他的嘴巴根本没有张开。
头皮都麻了,安源连忙松开他的手,愕然站在他面前。
“靠,快回去,外套给我!”黄泽出又流里流气说道,丝毫不是刚刚听到的那般伤感。
安源这才回过神来,勉强支起笑容:“黄少,走了先,你快回去吧,记得泡点生姜片,驱驱寒啊!”
黄泽出穿好外套,连忙钻进了车里,冲安源摆摆手:“晓得喽晓得喽,你快回去吧。再联络啊!”
第四章奇怪的梦境
安源如今住的房子,是秦初零用自己炒股赚来的钱买的,四室两厅,普通的地段,普通的小区。除了装修比较昂贵一点,突显不出主人的身份,安秀却很喜欢。年轻的时候,总觉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是最大的幸福。现在看来,那时真是傻得冒泡,好好的富家小姐不做,跑来跟秦初零做工薪族。
结婚那年,两边的家长都要送房子,秦初零不要,说要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与安源。当时,安爸爸觉得这个女婿有能力又有志气,便不再勉强。秦爸爸一向主张秦初零自己的事情自己拿主意。
秦家人丁旺盛,秦初零有一个哥哥,三个姐姐,叔伯一大堆。自小他就不爱搭理兄弟姐妹,主意很正。他说结婚了不和大家住在一起,搬出来单住,一家人连句闲话都不敢说。
这房子里住三个人,安源、秦初零、保姆张阿姨。张阿姨是秦家的老员工了,很受安源婆婆方采薇女士的器重。婚后,婆婆怕安源照顾不好她的宝贝儿子,就把张阿姨调过来给他们。
婆媳关系自古难以调和,媳妇与婆婆的心腹也是水火不容。安源不喜欢张阿姨,张阿姨也看不惯安源。两人都看着秦初零的面子,各自退让一步,一起生活了三年。
三个月前,秦初零搬走了,安源给了张阿姨半年的工资,让她回老家歇息半年,但是千万别让自己的婆婆方女士知道。张阿姨工资奖金照拿,还不用干活,自然乐得开心,第二天收拾自己的行李便回了老家。
安源现在回想,为了秦初零,她受了很多委屈啊!为一个保姆忍气吞声整整三年,要是不爱极了一个男人,哪个女人能做到这样?
可是,最终的结局是:不仅没有得到爱,连信任都没有了。
总结自己的前半辈子,安源只想用两个字总结:憋屈!
总算要离婚了,总算下定决心,把爱秦初零的那份毅力收回来爱自己了。如此安慰自己,心痛好像缓解了一些,心情莫名地顺畅。
秦初零走了,张阿姨也走了,安源以前嫌小的房子,突然之间好像变得十分空旷,清冷得令人毛孔里都寂寞。
从海边回来,全身都是凉的。回到家中,安源开了暖气,洗了澡套上睡衣,便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她要是睡着了,不到明天下午四五点定是醒不来的。秦初零的律师明早九点多就来,安源心想,看看碟片打打游戏,混到明天早上就好了。
影碟机里放着一部TVB的警匪片,新近才出来的,制作十分精美,情节跌宕起伏,可是安源就是扛不住,迷迷糊糊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半夜被冻醒一次,安源似乎又回到了海边,全身都是凉的,冷得惊人,刺骨的寒风直直往肌肤里钻,透过皮肉,钻到骨头里。摸了摸胳膊,全是鸡皮疙瘩,没有一点热乎气儿。要是旁人摸到她,还以为她是诈尸呢。
想起在海边的那个淡蓝色贝壳与下车时黄泽出心底的声音,安源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伸出手来看,右手的掌心依旧闪耀着蓝色光芒,十分的夺目,像藏了一颗夜明珠。
安源揉了揉,依旧在那里。
太冷了,她起身去拿空调遥控器。原本温度就高,她只加了两度,回到沙发里继续窝着,而手心的蓝光早已消失不见。
这么狗血的情节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兴许早就哭爹喊娘了。安源愣是只惊诧半分钟,继续看她的港剧。睡了大约两个小时,电视剧已经放了快三集,一个案子到了最终。
看到了凶手是谁,安源没有耐心再回头去看,便继续放一下集。
不知道怎么了,看着看着,她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好像回到了那个海边。黄泽出在身后的不远处骂她,安源前进,又发现了一块闪出蓝光的东西。
好奇心极强,她又捡了起来,只见是一块铁劵,32开纸张大小,漆黑的背景上,衬托着一行字,蓝光便是这字发出来的。安源看了看,虽然是繁体,还是能看懂:“源从掌心出,孽由心底生,切莫为恶!”
正在想是什么意思,一个海浪扑过来,把安源卷了起来,全身都湿透了,凉意无法遏制地面天盖地而来。
安源又醒了!醒来后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怎么这样冷啊?
摸了摸胳膊,依旧是冰凉的,安源破口大骂:“卧槽,不会是空调坏了吧?”起身又把空调调高三个温度,一看,到顶了!
室内的气温已经很高了,醒来给自己到了一杯热水,安源感觉渐渐暖和了,又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七点多,安源起身,关了电视,给自己做一份早餐。“柜子里有腌菜,熬点小米粥,煎个鸡蛋就管饱了!”安源心中想道。
洗米熬粥时,安源又想起来秦初零。
秦初零比安源大四岁,她读高一的时候,秦初零念大二。他们是在家族朋友的订婚宴上遇到的。当时的秦初零才十九岁,却一点都不显得青涩。比起同龄的男孩子,他多了一份沉稳与冷静。
安源对他一见钟情,便开始展开了一系列的攻势。秦初零当时没有把她这个小姑娘放在眼里,对她的狂轰乱炸不闻不问。但是,他小瞧了安源的本事,自从安源黏上了他,他想了很多的法子,始终没有法子甩开她。
安源这人没有什么自尊心,打骂无所谓。
在秦初零的世界里,有五害,安源、老鼠、蟑螂、苍蝇、蚊子!!安源排在五害之首!
秦初零念大学的时候,在校外居住,安源总是能弄到他家的钥匙,早上四点多就起床,去秦初零的公寓帮他做早饭,不管风雨,不管寒暑。做的就是自制腌菜、小米粥加煎蛋。
可惜,那时秦初零不买账,总是不肯吃。安源面对秦初零的怒吼、冷眼、无视整整一年,才好转了一些。秦初零慢慢放弃了,任由她折腾,不触及自己的底线就可以了。
安源想起这些,现在反而觉得面红耳赤,当初,怎么可以那么不要脸呢?那时自己才十五岁啊。
闷上米粥,安源开始打扫房间,四室二厅,擦拭得一尘不染。都是帮秦初零做了十年免费保姆练出来的,安源如今洗衣烧饭、拖地擦地,样样出色,活儿比专业的家政人员还要好。
“将来被逐出家门,我还可以去做钟点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