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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煦晨,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他是我的老师,他是……” “我当然知道他是谁?萧云川,国际著名的大画家,我爸书房里那副《荒》就是他的大作,1200多万拍下的,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他是谁,那么有名的画家,谁不想做他的徒弟,只要有他的推荐,进全国任何一所美院都没有问题,所以你心动了是不是?反正男未婚女未嫁,你们各得其所……” 响亮的耳光落在卓煦晨的脸上,力道极大,卓煦晨被打的眼前一黑,整个人都蒙了。当他再次看清盛夏时,盛夏的脸上已经满满的都是泪,他恨不得也给自己一个耳光,他怎么会不了解他的盛夏,他怎么能这样说她,“盛夏……” “卓煦晨,我们分手吧。”盛夏绝望地抬起头,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卓煦晨的脸,看不清也好,如果她发现自己不认识卓煦晨了,肯定会更悲哀。
“盛夏。”卓煦晨拉住盛夏,“对不起。”
“卓煦晨,放开我,别让我恨你。”
夜深了,卓煦晨站在盛夏家院子外久久不肯离去,灯是亮着的,她一定在哭,卓煦晨的心揪起来,他那么喜欢盛夏,却对她说了那样恶毒的话,他那么珍惜这段感情,却亲手将她推离自己身边。
11月末,淮江夜晚的温度已经降到0度,卓煦晨穿着单薄的校服,冻的手脚都没了知觉,韩璐打电话问他睡了没有,她去北京出差,家里只有卓煦晨一个人,卓煦晨平静地回答着,“妈,放心吧,我睡了,明天还要早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卓煦晨晃晃悠悠地有些站不稳。
“你这么折磨自己有意思么?”活生生的盛夏站在自己面前,卓煦晨却觉得不真实。
“有意思,因为你会心疼。”
“混蛋。”盛夏骂他,眼泪不知不觉落了下来。
“嗯,我混蛋。”卓煦晨捧着盛夏的脸,掌心的温度滚烫,他低下头吻了吻盛夏的嘴唇,唇的温度也是滚烫的。
“讨厌鬼。”
“我是讨厌鬼。”卓煦晨笑呵呵的随盛夏骂。
“你故意让我难受是不是?”
“不敢不敢。”卓煦晨拥着盛夏,下巴靠在她柔软的肩头,贪婪的呼吸着她清新的体香,“老婆大人,原谅我吧。”
“谁是你老婆?”盛夏用力推开卓煦晨,卓煦晨竟踉踉跄跄的向后倒去,盛夏赶紧抱住他的腰,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卓煦晨一声轻笑,盛夏才意识到自己又上当了,想推开他已经来不及了,卓煦晨一双坚毅的臂膀将她紧紧的扣在自己怀里。“你呀!安盛夏是卓煦晨的老婆。”
“少臭美。”嘴里骂着,盛夏却不在挣扎,安静地靠在卓煦晨的胸前。“别以为你自残我就会轻易的原谅你。”
“知道了知道了,让我抱一会,好久没抱过你了。”
透过薄薄的衣服,卓煦晨滚烫的体温几乎将盛夏灼伤,她伸出手摸摸卓煦晨的额头,滚烫的吓人,盛夏踮起脚尖艰难的用自己的额头贴上卓煦晨的,“卓煦晨,你这个白痴,你发烧了。”
“我知道,感冒好几天了。”
“你有病啊?怎么不去医院?”
“我是有病啊,我媳妇都不管我,医院哪里会管我?”
“卓煦晨,你给我认真一点,你妈呢?”
“报告老婆,咱妈去北京出差了,咱爸在广东谈生意,家里就剩我一个了。”
“闭嘴,跟我回家。”
“遵命。”
如果说卓煦晨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幼稚。此刻他躺在盛夏的单人床上,脑袋上捂着冰毛巾跟盛夏撒娇,“老婆,唱首歌给我听吧。”
“唱什么歌?赶紧给我睡觉。”
“我丈母娘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
“她在她老板家帮人家带孩子,谁是你丈母娘,你少在这给我臭美,赶紧睡觉。”
“你去哪?”
“我去我妈那屋睡?”
“不行,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半夜烧死了怎么办?”
“这么小的床谁不下两个人。”
“我抱着你就可以了。”
盛夏刚想反驳就被卓煦晨用力一拉,整个人跌进卓煦晨的怀里被他死死的扣住,“你有……”“病”字还没出口,盛夏的嘴巴就被某人狠狠的堵住,卓煦晨一个侧身将盛夏半压在身下,因高烧而干裂的嘴唇在盛夏水嫩的唇上辗转,他的舌纠缠着盛夏的,疯狂的舞蹈着。盛夏想起两个人的初吻,卓煦晨因为太紧张命令盛夏闭上眼睛,而他自己也因为太紧张紧闭双眼,于是那个吻落在了盛夏的鼻子上。盛夏笑的差点背过气,卓煦晨气急败坏的让盛夏不许笑,盛夏却忍不住一直笑一直笑,卓煦晨一恼,直接吻上去堵住她的嘴,相爱的人,就应该水到渠成的拥抱接吻。
他们就是这样。
卓煦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喜欢一个人,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盛夏被吻的迷迷糊,脑袋里只剩下一个想法,这家伙接吻的技术真的进步了不少。
卓煦晨一口气睡到第二天中午12点,不知是不是爱情的力量,病好了烧退了整个人说不出的神清气爽。盛夏煮了粥端进房里,卓煦晨倚在床上装大爷,“老婆,我没力气,可能拿不动勺子了。”
盛夏把碗“砰”的刻在床头柜上,叉着腰吼道,“姓卓的你别给我得寸进尺,我收留你不代表我原谅你了,你给我把粥喝了,该滚哪去滚哪去。”
卓煦晨可怜巴巴的眨眼,“你不能不要我。”
“你被在这跟我装可爱,老娘不吃这一套。”
“安盛夏。”卓煦晨坐起来正色道,“你记不记得我说过你再将粗话怎么惩罚你。”
盛夏挑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卓煦晨“蹭”的跳起来扑过去抱住盛夏绕了个大圈把她压倒床上,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你爆一次粗口我就亲你一次。”
盛夏忽然间安静下来,一瞬不瞬的盯着卓煦晨,“昨天,我们好像分手了。”
“我没同意。”
“你对我说了那么恶毒的话,我不能原谅你。”
“可你打了我一个耳光。”要知道,连卓煦晨的爹妈都没舍得动过他一个手指头。
“那也不能原谅你。”
“你总不能让我以死谢罪吧,何况我昨天说的都是气话。”
“有时气话才是你心里真实的想法。”
“那你想怎么办?”
盛夏推开卓煦晨,站起来拉拉皱皱巴巴的衣服,“看在我还喜欢你的份上,给你个机会重新追求我,不过在你成为我男朋友之前,不许抱我不许亲我也不许来我家。”
“抗议。” “抗议无效,维持原判。”
卓煦晨颓然地坐回床上,装可怜道:“安盛夏小姐,我马上就要高考了,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你竟然对我提出那么恶毒的要求。”
盛夏挑眉,“爱追不追。”
卓煦晨挫败地点头,“追,追。”
chapter 9
卓煦晨从来都是行动派,既然已经决定重新追求安盛夏小姐,那就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毕竟被追的那方才是真正的大爷。所以下课之后卓煦晨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书包去车棚提了自行车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盛夏去画室必经的丁字路口,很狗腿的接过安大小姐的书包,一路将她送到“空海”还死皮赖脸的不肯走。
“你怵在这干嘛?”盛夏丢下画笔,还是把卓煦晨往外轰。
卓煦晨手脚并用抵住门框硬生生的卡在走道里,“谁说我没用?我可以免费当你的模特,比这里50块一小时的模特靠谱多了,你看看你之前画的那些,加起来都没我长得帅。”
盛夏嗤之以鼻,“真不要脸。”
“我这是在追求你啊安同学,给点面子呗。”
盛夏忍住笑,一本正经的回到位子上换了一张画纸,“给你个机会,脱吧。”
“什么?”卓煦晨一惊。
“脱衣服,我今天画裸体。”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卓煦晨一咬牙将里三层外三层全脱了,浑身上下就只剩一条蓝白色格子的四角裤,略显不安地站到盛夏面前,双手似是不知道该往哪放,由胸口滑倒小腹,墨迹了半天又抱回胸口。
盛夏憋笑已经快要憋出内伤,却还假装严肃,“你愣着干嘛?还没脱完呢?”
卓煦晨俊秀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根,“再脱就光了。”
“你以为呢?画裸体,你穿一大裤衩子算怎么回事?”盛夏一副女流氓的模样,脸不红心不跳。倒是卓煦晨,已经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卓煦晨一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准备把裤衩也撸下来,此时萧云川再也看不下去,及时阻止了卓煦晨的动作,“行了,别闹了,盛夏,你接着画静物。”又似笑非笑的看着手足无措的卓煦晨,“赶紧把衣服穿上,一会感冒了。”
卓煦晨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把衣服往身上套。
离开画室的时候已经快八点,外头的天已经黑头,两人告别萧云川在路灯昏黄的路上走着,天似乎更冷了些,已经可以在空气中寻到呼吸的痕迹,卓煦晨一手推着车,另一只手牵过盛夏,将冻的冰凉的手揣进口袋里再也没有松开。
罕见的沉默。
许久,盛夏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卓煦晨,我们会在一起吗?不是现在,我说的是以后,高考以后,大学毕业以后。”
“当然。”答案毫无疑问是肯定的。
“如果那样,你可能要放弃的梦想,跟你的家人闹翻,跟我在一起你可能会一无所有。”
“有你就够了。”卓煦晨坚定道,“我们做人不能太贪心是不是?只要有爱情和面包就够了,至于山珍海味金银珠宝就留给那些为它们而活的人吧。”
“如果连面包都没有呢?”
“那我就只能委屈委屈,出卖色相找个富婆包养我。”
“我是认真的。”盛夏有些恼,想挣开卓煦晨的手。
卓煦晨没有放开反而握的更紧,“盛夏,我答应你,我没有什么雄心大志,但是我会努力让自己不败给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