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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煦晨开着车追上来,“上车。”
“不用你送我,我自己回去。”
“谁说我要送你。”卓煦晨下车,“我要去公司,顺道和你谈谈昨晚你要找我的谈事,你可以选择自己上车,或者被我抱上车。”
“你……”安笙狠狠地剜了卓煦晨一眼,绕过他坐到副驾上。
“说吧,什么事?”卓煦晨发动车子。
“酒吧一条街被你们公司买下了是吗?”安笙问,“我想请你留下‘碎’。”
“好啊!”卓煦晨轻松地答应,“没问题。”
安笙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卓煦晨望着前方,一边开车一边说,“我把‘碎’还给你哥和叶理,你回到我身边。”
“别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交易,商人和商人之间的交易。”
“你已经和姜薇尔订婚了。”
“那又怎么样呢?我和谁订婚,和谁结婚,这和你在我身边没有任何关系。”
“你混蛋。”安笙骂道,“停车。”
卓煦晨把车停在路边,额头靠在方向盘上,车门锁着,安笙出不去。“我要下车。”
“我不许。”卓煦晨发怒了,“那个白少琪是谁?这些年一直在你身边阴魂不散,他爸爸已经把你当成未来的儿媳妇了吧,这些年没有我,你仍旧可以过的好好的,可是我呢?”
安笙的肩被他握的生疼。
“你以为你可以心安理得的幸福吗?你休想,我告诉你,安盛夏,你休想。”卓煦晨像发怒的雄狮,眼睛里布满了猩红的血丝,“你哪都别想去,我会不择手段把你留在我身边,你最好这个觉悟。”
“卓煦晨,你何必呢?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卓煦晨放开安笙,“你走吧,我就送你到这里。”
安笙站在路边,目送卓煦晨扬长而去,非得要这样吗?难道觉得她伤的还不够?这些年,她有多努力想要摆脱过去,为什么他非要将她拉回现实?
她叹了口气,抬头望了一眼阴霾的天空。
如果注定要死在一起,那就让他们一起万劫不复吧。
chapter 28(修)
安笙看过一部电影,名字叫做《恋恋笔记本》,诺亚和爱丽分别七年之后重逢,他们撑着小船去河里喂野鸭,在那幢漂亮的房子里重温旧梦,爱丽在暴风雨中爆发,她问诺亚,“我等了你七年,现在一切都太晚了。”
爱丽必须在诺亚和未婚夫之间做出选择,是选择刻骨铭心的初恋还是山盟海誓过的爱人?安笙关了电视机,在沙发上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她不想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因为不管爱丽选择谁,都必将有一个人受到伤害,所以不管怎样,这个故事都不可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夜深了,安笙房里还闪着微弱的蓝光,她抱膝坐在床上,下巴放在两个膝头之间,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肯轻易放过一个画面。
爱丽告别了未婚夫,不顾家人反对回到诺亚的身边。
后来他们相伴终老,爱丽罹患严重的老年痴呆,忘记了所有人,诺亚就陪她住进疗养院,拿着那本记录着他们爱情故事的笔记本,每天不厌其烦地讲述他们的过去。
故事的最后,他们在躺在同一张病床上,手牵手离开了这个世界。
安笙把头埋在膝间,无声地抽泣着。
她不可以回头,她怎么可以回头?
为了这场天崩地裂的爱情,她付出太过沉重的代价。她无法忘记那个可怕的夜,浑身是血的被谭怀亚从地狱里抱出来,她无法忘记那个寒冷的清晨,谭怀亚被逮捕时自己被警察狠狠推开。
那晚袭击他们的五个人,一个重伤不治,为首者下落不明,被逮捕的三个人对于始作俑者一无所知,她猜得出究竟是什么人恨她至斯,非要将她彻底毁灭才肯善罢甘休。
没有目击者,没有证据,有的只是谭怀亚致人死亡的铁证。安笙恨过,恨不得和那个人同归于尽,可她还不能死,她还要照顾叶理,还要等谭怀亚出狱。
想要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毁掉她挚爱的人。
她死了,他也会跟着她下地狱。
安笙不再想着去报复谁,因为她知道,她给予那个人的惩罚要比法律给予的严酷残忍的多。
一年、两年、三年……谭怀亚因为表现优秀获得减刑。
叶理和安笙终于觉得生活有了盼头,10年,她偶尔会想起卓煦晨,他是无辜的,可她没有歉意。
他不杀伯仁,伯仁因他而死。
韩璐欠下的债,就让卓煦晨来偿还吧。
叶理轻声走进安笙的房间,坐在她身旁轻轻地抱住她,“小夏,在想什么?”
安笙把头靠在叶理肩膀上,像猫一样腻了腻,“叶子,卓煦晨来找我了,他要我回到他身边。”
“你怎么回答他?”
“我没有回答。”安笙离开叶子的肩膀,神情复杂,“叶子,哥的案子,就算没有证据我也猜得出来是谁做的。”
叶子低下头,默认,“都过去了,谭怀亚回来了,你也不再是安盛夏,别再恨了,这不是卓煦晨的错,这样对他不公平,何况,你还爱着他。”
“我不爱他。”安笙倔强地咬住嘴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受伤,哥不会坐牢,妈妈也不会死,如果没有我,一切都不会发生。”
“是,或许没有你,我不会受伤,你哥不会坐牢,锦姨也不会死,可是我不后悔救你,你哥也不后悔坐牢,我想,锦姨也不会后悔当年生下你,所以,你欠我们太多,必须好好的生活,连同我们失去的,过的更好。”
“叶子,我答应你。”安笙点点头,“可是,我不能回卓煦晨身边,我已经没有力气去爱谁了。”
“没关系,我们爱你就好。”
寰宇大厦39楼总裁办公室。
李多萌张开双臂,像一只老母鸡一样拦着姜薇尔,“姜小姐,你不能进去,卓总说他谁也不见。”
“你让开,否则我炒你鱿鱼。”
李多萌岿然不动,“姜小姐,您是公关部经理,我是总裁特助,你没权炒我。”
“你!”姜薇尔气结,一脚踩在李多萌的脚面上,顺手把她推开。
李多萌痛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索性从背后死死抱住她,“不能进就是不能进。”
“你放开我。”
两个女人扭打成一团,动静终于惊动了办公室里的大老板,“别打了,你进来吧。”
姜薇尔朝李多萌翻了个白眼,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服,趾高气昂地进了办公室,“卓煦晨,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卓煦晨坐回老板椅上,“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还想让我解释什么?”
“就一句话?”姜薇尔气急败坏地在办公桌前走来走去,“卓煦晨,我是你的未婚妻,一大早看到别的女人从你公寓里走出来,你说了一句就避而不见,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卓煦晨若无其事地翻看着文件,“之前家政阿姨从我公寓里走出来,你什么都没说。”
“卓煦晨,”姜薇尔已经濒临崩溃,“我为了去北京,跟着你去美国,陪你渡过浑浑噩噩的日子,你就这样对我?给我一个未婚妻的虚名,然后去找别的女人。”
“如果你不想要这个虚名,我们可以解除婚约。”
“你!”
“你出去吧!我很忙。”卓煦晨抬起头,“你不用想太多,安心做我的未婚妻就好。”
姜薇尔走后,卓煦晨把文件夹用力摔上,姜薇尔的确为他做了很多,他的确被他感动过,可感动不是爱。他承认自己是个卑鄙的家伙,他不能原谅当初姜薇尔把盛夏怀孕的事情告诉母亲,即使盛夏才是那个杀死孩子的凶手,母亲和姜薇尔也成了这件事的帮凶。
如今的卓煦晨功成名就,有着显赫的地位和美丽的未婚妻,他期待着从安笙的眼中看到一丝赞许或者嫉妒的情绪,这样他就可以做出“她还是在乎自己”的合理假设。可他什么都看不到,那双眸子里只有一片阴霾的死寂。
他恨安盛夏,可他更爱她。
难得有个空闲的周末,安笙跑去超市买了整整两大包菜准备大显身手,给叶理和谭怀亚做顿好吃的,总从“碎”重新开张,他们一起吃饭的时间就越来越少。刚结完帐正拎着塑料袋往外走,手机忽然想起来,是李多萌打来的。
“呜呜,安笙,我离家出走了?”电话里传来一阵哭腔。
“离家出走?”安笙用脖子夹着电话,继续往超市外面走,“你在哪?”
“我在家乐福旁边的肯德基。”
“我在肯德基旁边的家乐福,过来帮我拎菜,晚上管饭。”
“好嘞。”提到吃,李多萌立刻来了精神。
厨房里,李多萌围着蜡笔小新的围裙一边削土豆一边指导安笙,“这个大盘鸡可是很就讲究的,面不可以下的太早,太晚也不行。”
谭怀亚拿着剁骨刀正对一只毛被拔光光的小公鸡上下其手,叶理看着他小媳妇一样的精细样忍俊不禁,“谭少爷,刀工不错啊。”
谭怀亚苦涩地扬起嘴角,“坐牢的时候在食堂做工。”
叶理知趣地停下这个话题,直到走出厨房泪水才从眼角滑下。听说刚进牢房的新犯人都会被老犯人欺负,甚至还会被打,不知道这十年谭怀亚是怎么熬过来的。
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骂骂咧咧地闯进店里。
“不好意思,我们今天不营业。”
“少废话,叫你们老板滚出来。”为首男人手臂上纹了一只凶神恶煞的老虎。
“我就是老板,你们有什么事?”
“你就是老板。”刺青男抓住叶理的前襟,险些将她提起来,“老子的女人昨天在你们这喝了假酒,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我们这里走的是正规进货渠道,你一定是搞错了。”
刺青男用力一推,叶理被她整个甩了出去,后背撞到桌子上,半天没站起来。谭怀亚闻声从厨房里出来,心疼地扶起叶理,“你们想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