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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尔等便去别的地方去找罢!”
高高在上的修仙者发话,这群宫人都不敢再分辨。见此人并未想要处罚自己,心中都松了口气。又见眼前这人性格暴烈乖僻,想来也不会庇护一个她不认识的陌生人,便连声应是,爬起来向着别处找去。
那群人刚走,那少年便探出拨开那些草叶,望了望她们,又看了墨沉舟一眼,神色中透出一份奇异。
墨沉舟出手助他只是兴之所至,此时也只是对着他淡淡颔首,正要离去时却陡然听到几声惊呼。她抬头望去,就见那刚刚还与自己回话的宫人与其他数人正口中吐出黑血,软软倒在地上,面上笼罩着一层黑气,气息全无。竟是顷刻毒毙。
而那微微传来的有几分熟悉的腥甜味道令她心中一动,转头看向那少年的方向,果见那少年也望着那处,脸上的笑意透着一丝漠然与阴寒。
仿佛是感觉到墨沉舟的目光,那少年偏着头看了过来,眨了眨眼睛,对着墨沉舟露出一个平静到了极致的笑意,又将身形隐进草丛不见。
眼见那几人已经不活,墨沉舟眼睛一眯向着刚刚那些宫人的来处看去,果然见到那方才她们搜索地方的灌木丛中,有几片叶片带着丝幽蓝之色,而那死去的宫人□的双手处,带着细细的划痕,再去看那少年最后待过的草丛,果然也有叶片变色。也不禁在心中暗道这少年真是心狠手辣,也有一些好奇。
那般落魄的少年,然而举手投足间却带着几分从容与淡然,颇有几分世家子弟的风范。还有那在困境中的安之若素,怎么看都不像个寻常的少年。
这里可是皇宫,满眼的锦绣,却又有那样一个违和的穷酸少年。而在这王宫中,毒,更何况是一种低阶的丹毒,却被一个这样的,没有修炼过的少年轻描淡写地使用着,怎么想都觉得奇怪无比。
然而这又与她墨沉舟有什么相干呢?这丹毒,又不是用在她的身上,就算那少年将这王宫中的所有人都毒死,又与她何干?
这般冷漠地想着,经过眼前的这一幕,见还是在王宫中就能出了这样的一场大戏,墨沉舟对越国更是没有好感。她顿了顿脚,正要驾剑光飞出去看看,却听得不远处有人唤了她一声再在一转头,却是展青脸色有些难看地疾行了过来。
墨沉舟转身,笑道,“师兄可有什么事?”
展青迟疑了一下,墨沉舟见他神色,手中一动,施了一个隔绝空间的法诀,才见他皱眉道,“墨师妹,这越国确实有些不对!”
“哦?”墨沉舟挑眉,好奇道,“这是怎么说?”
展青沉默了片刻,似在组织语言,半晌方道,“昨日宴会结束,听了你的话我就出宫查看,你说奇不奇怪,三更半夜的,却叫我在一家府门外,见到了晓月宗的修士!”
晓月宗是靠近越国的一个小宗门,素日里依附凌云宗,最喜欢跟在凌云宗的身后得些好处。墨沉舟乍然一听,也没有听出什么不对来,便笑道,“大概是晓月宗的修士返家,师兄怎么这般诧异?”凌云宗对弟子的资质要求极高,有些凌云宗看不上眼的弟子,对于那些小宗门却也是很好的了。因此往日刷下来的孩童大多拜入一些小宗门,墨沉舟也不以为意。
“可若是他身边还有其他数个宗门的修士陪伴呢?”展青回想着当夜的情景,脸色难看道,“师妹不知,我出身掌事殿,常与各个宗门来往。这些修士的服饰再熟悉不过,更何况若是返家,何必鬼鬼祟祟地自后门进入,而且,”他低声道,“我还见到了沐阳宗的修士!”
这一次,墨沉舟的目光也凝重起来。沐阳宗离越国十万八千里,井水不犯河水。能有什么事会在凌云宗不知情的情况下潜入越国,况且还联合了数个小宗门,这是想要做些什么?!
“韩师兄呢?”韩白衣才是这次的主事之人,墨沉舟不好越过他,恐怕引来非议,便问道。
展青顿足道,“韩师兄不在,不仅如此,周师兄与董师兄也不知去了哪里,而且我昨日担心被人发现,也不敢在那里停留太久,看的也不真切,也担心贸然回禀师门,若是有所误会,却是要引起不必要的风波。”
“既然敢偷偷潜入,还有什么误会?!沐阳宗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墨沉舟一把握住背后的戮血剑,冷笑一声,目光森然,然而看着展青迟疑的表情,便按捺住心中的杀意,低头忖度。
“那就今晚我与师兄再去看看,”沉默片刻,墨沉舟冷声道,她的一家俱在凌云宗,宗门便是她的依托,便是素日里有所不快,于大节上却毫不含糊,“我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59前夕
这天夜里;墨沉舟便与展青来到一处府门外,只见那家府门外雕栏画栋;气派非凡;一看就知道是个极有权势之人的府邸。展青在一旁轻声道;“我早就询问过;这一家是当朝太师的府邸,这位太师是越王登位的功臣;还有一个女儿在宫中做着贵妃,还生育了两名皇子。这太师还有三子,皆在朝为官;是越国第一大家族。”
墨沉舟摇了摇头;往自己与展青身上贴了隐蔽气息的符箓。这符箓是墨九天亲手所制;一般的修士都无法探查。展青也知晓这是好东西;脸上微微动容,无声对着墨沉舟颔首,便领着墨沉舟往一处独立的楼台而去。
却见这楼台建在一处大湖的中央,孤立无援,连一处连接的地方都没有,四周竟没有半个人影。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便悄然无声地越过水面,跃在那楼台顶端,展青自怀中取出一面小镜放在二人的眼前,手在镜面上拂过,就见刚刚还空无一物的镜面上,如今清晰地现出了一个房间的影像来。其中正端坐着十数个修士,正中正是几名沐阳宗修士,正在说些什么。
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墨沉舟微微皱眉,却感觉身旁的展青轻轻碰了她一下,示意她将双手放在镜子上,墨沉舟照做,果然就听得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对着展青笑了笑,墨沉舟便倾听起来。
却听得一名修士皱眉问道,“道兄所言可是真的?这越国当真有一处高阶灵石矿脉?若真是如此,为何凌云宗不知道?”
却见那沐阳宗领头之人笑道,“骗你作甚!我沐阳宗在越国经营数十年,凌云宗的耳目早就被我们骗过了。你没看这么多年,这越国有好资质的孩童也来越少?”他得意地大笑两声,道,“妄那凌云宗自称天下大宗,连我们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呆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这越国的孩童,当然是先被我们挑选之后,才归他凌云宗。可笑凌云宗竟不知,这许多年,不过是捡了我们不要的残次品!”
一时间,房内的沐阳宗修士就是一阵狂笑。
那修士有些意动,又有些迟疑,“既然如此,道兄便这般潜藏就是,怎地竟是要与那凌云宗撕破脸?”
那沐阳宗修士脸一沉,冷道,“道兄莫非是在疑我?”不知为何,他又按捺下火气开口解释道,“这次发现的灵石矿,规模极大,若是想要开采,必要惊动那凌云宗。到时这灵石矿可还能落入我们手中半点?不若先下手为强,我等先占据越国,我们这么多的宗门加在一起,凌云宗也要掂量掂量,灵石矿的事情他们又不知道,必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越国与我们争夺太过。等到凌云宗将这越国出让给我们,到时候想如何开采那灵石矿,可就是我们说了算!便是凌云宗日后再发觉,莫非还能反悔不成?他们可丢不起那个脸!”
“可是那灵石矿如今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怎知不是道兄在诓我们?”
“诓你们有什么好处不成?”那沐阳宗修士一晒,道,“到时打头的,当然是我们沐阳宗,你们只要在一旁掠阵即可,况且我宗正有金丹期真人赶来,到时事成之后,我宗掌教真人愿意分与尔等宗门一些利润,如何?”
那些修士凑在一起商量片刻,有一人忍不住问道,“那道兄想要何时起事?”
那沐阳宗修士低头沉思片刻,便冷道,“这凌云宗这次招收弟子的时间突然提前,资质好的孩童我们还没先挑到,若是落入凌云宗,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们?”他的面色突然现出一丝狰狞,“况且我与那凌云宗有仇!十几年前,那沈谦的化神大典之后,我那同门小师弟也不知怎么得罪了他们,竟然莫名其妙地死在凌云宗,连尸体都没有!在此之后,凌云宗竟然连个解释都没有!”他冷笑一声,道,“听那越王透露出的消息,这次来的人中,不过有两个筑基中期,其中还有一个是个没用的女修!我师弟之仇,合该为我今日所报!”
他狠狠一拍桌面,满面怨毒地说道,“我就要在明日凌云宗大开山门之时,杀到他们的面前,取那凌云宗弟子的性命以祭我师弟!也让那天下诸宗全都看看,那凌云宗妄称一等宗门,也不过如此!”
一说这话,诸人眼中都微微放光,神情激动。又有一人腆着脸笑道,“道兄果然好气魄!不过说到那女修,我那日远远见过,真是美艳惊人,竟是我等生平仅见!若是明日事成,不若道兄将那女修赏给我,以慰我的相思之苦。”
一时间,房中俱是大笑,说不出的狞恶。
里面笑得快活,展青在外面却听得一头的冷汗。他偏头看向墨沉舟,就觉得月色之下,这一张脸更是美艳得惊心动魄,有夺目之感,心中也是一热,然而又想到当年掌教秘密叫自己处理的一堆分不出人形的血肉,听闻就是这位师妹的“杰作”,顿时就感觉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泼了下来,竟是寒入肺腑。
如今又见墨沉舟的脸上带着平静至极的笑意,一双眼睛却戾气横生,分外可怖,又想到刚刚自己也听到了这等“不得了”的言论,只恨不得时间能够重来,他必定会捂上耳朵,半个字也不会去听。
他这厢忐忑,墨沉舟却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偏过头来微微一笑,手指凑在唇旁轻轻嘘了一声,展青只觉得眼前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