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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真的愿望实现之时,这里也不会有现在司空见惯的风景了吧。所以在稍微。一瞬也好稍微。
“过虑了呢。”
用手盖住溢出的感情,和真柔和地缓下表情。
伪装出笑容已经是习惯的事了,但对方是托莉妮蒂的话还是稍微心里有些难受。就像对着透明的诚实,返与污浊地不实一般。
可是和真接着说道:
“我其实,并没有被卷进什么事情。如托莉妮蒂小姐所说一般,也是没有头绪。的确前几天遭到了危险的事情但也过去了。我没事的。”
对着嘱托一般说着的和真,托莉妮蒂眼睛动也不动一直望着。通透的翠绿瞳孔一丝疑问气息也没有。
“听了这些我就安心啦。”
可是不知为何,稍稍浮起的她的微笑,看起来安心的同时又有一丝悲伤之色。
托莉妮蒂退后一步,以同语气一致的举止礼貌地低下头。
“鼓起勇气了,来这里看一眼真是太好了。赏脸相见,真是感激不尽。在此告辞了~”
“没没,路上小心,托莉妮蒂=格拉斯菲尔小姐。”
托莉妮蒂再一次垂下头,留下给人好印象的笑容慢慢地沿着小路目送托莉妮蒂的背影离开,和真回到了房间。
意识如同飞掠一般闪过有关托莉妮蒂的事情,从心底浮现出悲伤的微笑。
是因为看穿了她的谎言吗?还是因为无论怎么做,也都已经来不及了呢?
和真将门关上,反锁起来。然后用额头靠在了门板上。
特地赶来这里呢。如果可以把事情简单化,大概只是进行理应的礼节性问候也说不定呢。
“——喂喂。难道说那女人的话你都照单全收了吗?”
从和真背后传来的嘲笑的声音,如同一盆冷水一样泼来。
仿佛从梦中突然惊醒,和真难以置信地回过头。
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照美把木椅子当做自家东西一样坐着。
“请,请别吓我。到底是从哪里进来的啊?!”
和真因为过于惊讶,已经难以支撑自己了。照美坐在椅子上,对着背靠在门上悲惨诉苦的和真愉快的笑着。
“嘿嘿还问‘是从哪里进来的啊?!’似乎说了什么意义不明的话啊。就算你真的接受不了,从一开始不就是这样的吗?”
“那样的事”
没有的吧。本来想这么回答的,可是才说到一半,和真就把话咽回去了。
照美出现的时候一向都是没有正常的预兆的。
如果照美这么说的话,也许他真的从一开始就在这个房间里也说不定。只不过和真没有注意到罢了。
叫做照美的男人周围的气氛,为什么会让人这样想呢?
和真从靠着的门板上起身,慢吞吞地走到床边坐下。
照美正在大摇大摆地喝着刚才泡的红茶。反正茶也不太热了,和真也懒得特地去抢回来。
“把托莉妮蒂的话照单全收是什么意思?”
把两手交叉在张开的双膝之间,和真看着照美。
和真的眼睛被长长的刘海遮住,照美的眼睛则是深深地隐藏在风帽下面。两人互相看着的视线实在是微妙极了。
照美的指尖拈着茶杯,将里面的红茶一口气倒进嘴里。
“她不会是说“别这么做”吧?那个叫托莉妮蒂什么的也仅仅是说了一下吧?嘛,不管怎么样,那个女人,真的可以信任吗?”
“为什么说这种话呢?她只是担心我吧?”
理解不了照美所说的话,和真有些焦灼地责备着他。
照美带着愕然和怜悯,夸张地大摇其头。
“啊~啊,好可怜好可怜。常年安安稳稳地呆在这种白痴岛上过着温吞的生活的话,那大概就拿你没办法啦。笨蛋就只有被人抓住机会利用完就扔掉的下场吧。”
“你在说什么啊”
话说到这里已经渐渐开始变得令人不安了。对着惊讶地窥视着自己的和真,照美露出了一如既往的挖苦的笑容。
“真的没注意到吗?你啊,被那女的监视啦。”
监视。
出乎意料的话将和真的思考冻结起来。
照美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和真这才想起了呼吸。
只是怎么也不能平静的回忆这件事了。
“监视托莉妮蒂,监视我?”
“除了你还有谁吗?”
“但是为什么”
“真的不是吗?真的吗?一次也没觉得吗?真的吗?”
照美的声音煽动着和真心中滋生的猜疑心。这份渐渐膨胀的猜疑心,在和真不断地搜寻这数日的记忆的时候变得严重起来。
“好好想想吧,‘和真=克瓦尔’。”
照美的话在心中回响着。
过分警戒的奈茵的锐利视线。那双眼睛仿佛一寸寸检查和真的内心一般。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十圣之一。什么都察觉不到才是不可思议的呢。
还有,托莉妮蒂。一视同仁的温柔笑容的伪装之下,到底会有一张怎样的面孔呢?虽然隐匿在奈茵的阴影里,可她也是有着『白金之炼金术师』(Platinum=The=Trinity/プラチナ=ザ=トリニティ)之名的优秀学生。
“托莉妮蒂在监视我”
和真轻轻地喃喃自语着,没有冲着任何人。他的心情低落极了。但是一瞬间和真就想开了,直到刚才还对托莉妮蒂满怀感恩之情,现在也被漆黑浸染了。
很想相信她啊。
然而以无害微笑示人的同时,却在观察着和真的举手投足。这样的可能性也不能说完全为零不是吗?
俯下身来,交叉的手指用力的握着,已经陷入了手背。和真对托莉妮蒂已经持有明确的疑念了。
第四章 相黄之疑
远离人世的森林深坳。
除了住在这里的人以外,没有人知道。
这种地方有着小小的集落。
住在这里的并不是人类。兽人并且是,血脉根源于现已消亡的日本的猫型兽人。
现在是住家也都在静寝的深夜时分。集落的周围焚烧着驱赶野兽的篝火,橙色火焰的爆音演奏在寂静之中。
这个集落深处所处的一个小建筑的地下,他在这里。
石壁所围的屋子相当寒冷,完全封闭在黑暗之中。手持着火焰为灯源的提灯脚踏入屋内,他的周围包裹着一圈温暖的光晕。
与黑暗同化的墙壁上,矮小的影子摇荡着。
以人类而言小孩子程度的身高。但头上长着三角大耳朵,背后有着分为两股的长尾。全身生满灰色毛发的猫型兽人,友纪。
向深处行进的他没有发出脚步声,提灯的灯火摇摆着刻证着沉重的步调。
来到屋子深处的友纪停下了脚步,手中的提灯置于腋下。
这里横镇着一个桐木长箱。数秒之间友纪都在望着它,然后静静地解开了封印。
置于其中的是一柄刀,比起友纪所用的一对小太刀来,更大一些的刀。
收纳在黑色刀鞘内,那刀身也有着刀绳做的严重的封印。
友纪握住这把刀,仿佛要切断苦重的踌躇一般将它从箱子里取了出来。
“什么事?”
手握住的刀还悬在空中,友记慢慢地开口说到。
所问之言向于背后的气息。
不用回头凭气味也能知道。
在隐于地下的小屋入口处眺望着友纪的背影,伫立于此的是,有着同样矮小身影的猫型兽人男子。白色毛发之间夹杂着茶色的斑点,双色调的花纹。
男子名为光义,乃友纪之兄。
“想用它干什么?”
一边走进屋子,光义用沉稳的声音问道。
这里是兽人的集落为了隐藏和保管非常重要的东西而设的屋子。随便进入自不用说,擅自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更是违反了集落之规。
本来肯定是要怪罪下来的场面,但是光义的语气并无尖刻之处,而是呆然似地重复寻问着。
“那把刀是什么东西,你明白吗?”
“刻杀之刀。”
日绯色金。
刻杀之刀。
持有一挥下去并不光是肉体,而且将其中的精神也斩裂之力的秘刀。
但是这把刀,并不仅仅只是这样的东西。
其存在于遥远的过去。代代,于友纪与光义一族所相传。
友纪他们六年前,还生活在日本的山里。那座山也是自过去继承下来的土地。在那里的集落也一直生活着很多猫型的兽人。
但是那份生活被黑之兽完全斩断殆尽了。
为了守护故乡的土地,许多战士向黑之兽发起挑战,而逝去了。故乡的山因为大规模的核攻击而被烧成焦土。
失去了许多同胞逃向大陆深处的友纪等猫型兽人,在这里建立了小小的集落安静地生活着。
总有一天能够再次,取得像那个时候一般的安住之地,延绵已久的历史毫无中断之处再兴起来。
这一点坚信不移。
“这是我们一族之宝。是依靠故乡的象征。”
光义就像印在屋子上的影子一般悄声说着。
这把刀和现已无影无踪的过去的故乡渡过了同一段时间。集落之中深信这把刀为故乡之印,靠着这份信念支撑活过绝望的日子的人也不在少数。
友纪握着这代表一族之故乡的刀,放下手,夹在腋下。
向着长兄转过身子,还以硬邦邦的回答。
“大家所住的地方为故乡。刀是武器。武器有着任务。”
“这任务是什么?”
“——斩断威胁世界之恶。”
“威胁世界之恶是?”
“我所要杀的男人。”
毫无停顿的回答,友纪向手中的刀投去视线。和小太刀不同,主张着厚重的存在感。
日绯色金。
刻杀之刀。
超越一切时空的定义,将精神亦能斩断的刀。
“要杀那家伙这把刀是必要的。如果没有这东西就没有意义。”
对着弟弟充满异常觉悟气息的言语,光义眼光微微锐利了一些。仿佛打量着友纪的意图一般。
“没有库拉维斯的指示吗?”
友纪用冰冷而毫无动摇的声音回答道。
“勿论。是我的意志”
“擅自行动,会造成错失大物的事。明白吗?”
“我不是库拉维斯的仆从。”
光义是义理。友纪是信念。
语言,就是遵从自己的心将觉悟告诉于人。
自过去就是如此。光义与友纪是明确的合不来。相互无法理解对方的背负与决心,对那信念也不抱有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