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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对了,早餐做个我爸喜欢的点心,嗯,汤包吧,蟹黄的,有材料吗?”
保姆说:“新鲜的家里哪有,你要吃的话,叫人送两个大闸蟹过来。”
梁悦点点头:“嗯,你去打电话,我自己来。”
保姆纳闷一早的他怎么心情这样好,难得还会知道要吃什么,这三年来他大概根本就没注意过自己的饮食。她转身去翻电话本,跟着也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蒋良在头疼中醒过来,他皱着眉头坐起来,一手习惯性的去摸床头柜,房里太暗,他摸了半天没摸到眼镜,突然发觉自己在陌生的房间里。
只需要几秒钟时间他就完全想起来昨晚的事情了,热情的战栗的哭泣的梁悦,一瞬间他有点控制不住全身热涌的血液,但马上就拍了一下脑门,后悔了。探向床的左侧,没有温度,看来梁悦已经起床很久。
你是怎么回事?!他质问自己,你给人扫墓,给人上香,末了上他唯一的儿子?!
头更疼了,按压两侧太阳穴完全不起作用,翻身下床熟练的找到浴室的方向,拉门开灯。
梁悦端了刚煮的奶茶上来,开门不见人,听见浴室里的动静,他开了壁灯,把托盘放在茶几上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在沙发里慢慢喝。
蒋良出来就见他悠哉游哉抱着厚厚的白瓷杯满意的舔着唇,两侧嘴角还有奶末,看起来就是个小孩子。他的罪恶感一下子重了好几倍,立在浴室门口,烦躁的低头叹气。
梁悦乖巧的笑着打招呼:“早,爸爸,喝茶。”
蒋良没有动作。
梁悦说:“你最喜欢的祁红,我煮的,不试试吗?”
蒋良说:“我不爱喝红茶。”
梁悦慢慢隐了笑,说:“你爱喝。”
蒋良说:“我不是你爸爸。”
“你是。”
“我不是。”
“那昨天晚上呢?叫你爸爸你为什么肯答应?”梁悦不像是质问,他的表情像是嘲笑。
蒋良回答不上来,怎么回答,鬼上身?
梁悦又笑了,吹吹茶,轻描淡写的问:“二十七的雏儿,味道怎么样?”
蒋良头疼得压不住,明明是自己禽兽了一回,却有一种被逼到尽头的挫败和愤怒,他说:“能不能不这么说话?你知道昨晚是怎么回事!”
梁悦冷静极了:“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你又知不知道呢?”
房内幸亏有红茶香柔和气氛,这样尖锐的对话,都没有掀翻茶几。
梁悦把对面的空杯子倒满,说:“试试看,或许你不那么讨厌红茶。”
蒋良坐了下来,说了一句对不起。
梁悦问:“你头上的疤怎么来的?”
“……以前好赌,跟高利贷打架弄的。”
“不像是普通的伤疤,倒像是手术划的,你摸过吗。”
“是手术刀疤,当时我撞到了头,开过颅。”
梁悦突然仰头笑了,笑得眼角湿润,说:“天衣无缝啊老爸,我大概一辈子也赶不上你。那么,有人能证明吗?开颅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吗?”
“我的家人。”
“蒋杰说你们十几年没有见过面了,去年你才去看过他们一次。你还有其他家人?”面对蒋良的怒意,梁悦只是抬了抬肩膀:“我的不尊重人都是跟你学的。”
“可我们已经做过DNA,你连这都不信?”蒋良真正觉得掉进了一张网。
梁悦说:“我是不信,至少有一次你做了手脚,不是这一次,就是上一次。”
蒋良没听懂。
梁悦说:“不是我偏执,再像也不可能复制身上的印迹吧?好好好,你只要能找出一个人来证明那空白的几年你确实是在外地躲债,那我就相信你。有吗?”
“……没有。”
“祁放呢?为什么包庇他?你们明明认识。”
蒋良说:“我跟祁放是故交,很多年没见了,两年前我才遇到他的。”
梁悦沉默的喝茶,脑子里转的飞快,想着突破口在哪里。老东西的局设得很完美,真不错,脑子摔成那样了还这么难对付,医院一定得还给他。
蒋良突然问:“难受吗?”
“什么?”梁悦回神。
“身体。”
梁悦哦了一声,说:“疼。”
蒋良紧张的说:“我看看。”
梁悦差点喷茶,戏谑道:“看哪里?前面后面上面下面?”
蒋良瞪着他。
梁悦别有深意笑:“我觉得我还是不要靠你太近为好,你说呢?”
保姆的汤包刚出炉,正要上楼叫人,就见楼梯上下来一老一少,那情形一如从前。她一个激动,血压升高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梁悦赶紧过去扶她:“蒋先生昨晚在这里留宿的,我忘告诉你了。”
保姆傻傻的看着他身后的人,半天才啊了一声,起身蹒跚去厨房端早点。
保姆的汤包刚出炉,正要上楼叫人,就见楼梯上下来一老一少,那情形一如从前。她一个激动,血压升高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梁悦赶紧过去扶她:“蒋先生昨晚在这里留宿的,我忘告诉你了。”
保姆傻傻的看着他身后的人,半天才啊了一声,起身蹒跚去厨房端早点。
蒋良洗了手要给梁宰平上香,梁悦一把夺了过来,把相框正面压在案上,说:“不许点!不吉利。”
两人坐在饭桌边等早点,梁悦无聊的蘸姜醋吮筷头,突然问:“你以前嫖过娼吗?男娼。”
蒋良气愤的说:“没有!”
梁悦说:“没道理,你是熟练工啊,这也有天份?太打击人了吧。”
蒋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话,用力揉鼻根,不跟这小孩计较,毕竟是占了人便宜了。
梁悦半个身体趴到桌上,伸手过去拍掉他的手:“跟你说了不要这样揉,鼻梁要塌的!”
保姆端了小巧的蒸屉出来,视而不见两个人过于亲密的动作,转身又回厨房去了。
梁悦迫不及待用手拎包子褶,烫的哇一声,手指还没塞进嘴里就被握住了,整个人被拖到卫生间门口凉水冲手。
梁悦笑嘻嘻凑过去吹他的耳朵,说:“爸爸,我是故意的。”
蒋良像是没有听到,眉头一直皱着,仔细的在流水中看他的手指有无红肿。梁悦渐渐收了笑,呆呆看着两个人的手绞在一起。
“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蒋良轻声劝。
不知道为什么梁悦突然想哭,他冷冷问:“你在乎?那时候我都快死了,你不是一样走的头也不回!”
“我再说一遍,这一个月里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爸爸,但请你理智一些,我并不是。”
“我会证明你是。我不会跟除了我父亲以外的男人做爱。”梁悦挣脱他的手走开。
蒋良受了惊吓,愣在那里。昨晚上他一直叫他爸爸,原来是角色代入,梁氏父子真的乱伦!这就是他走火入魔的原因,不单是因为失去父亲,而且还同时失去爱人。
这时他真正后悔答应了梁悦做他一个月的“父亲”,他心底有恐惧,因为昨晚发生的一切不在他控制范围内,梁悦身上有股特质,如果再来一次,他一样什么都不能保证。
“我们谈谈。”他一坐下便着急开口。
梁悦冲蒸屉抬抬下巴:“阿姨特意为你做的,尝尝看手艺有没有退步。”
“梁悦,梁院长,就这样吧,再继续对你我都无益。”
“什么?”
“……我是说,人死不能复生,让你把我当成他只能是饮鸠止渴,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再继续了。我会尽快结束工作回去,你……你坚强些,接受现实。”
梁悦眯了眯眼睛,说:“你这是单方面毁约。”
“这样做于你于我都好些。”
“你怎么知道这样对我就是好!”梁悦猛砸了一下桌子,脸色难看到极点。这两三年他的脾气就像个活火山一样爆炸起来毫无定数。
蒋良被震了几秒钟,反应过来后继续说:“错错错,都是错,难道你要一直这么错下去,你不跟你爸爸以外的男人……好,可我不是你爸爸,为什么不想想你这样做是对他的亵渎,是背叛?”
梁悦夹了个汤包过去说:“吃汤包要趁热,凉了吃会拉肚子。”
“梁悦!”
“你是不是怕跟我接近?有没有想过原因?以前碰过男人吗?没有吧?我这张吸毒过量一样的脸好看到让你分不清男女吗?那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你不想想明白?”
一连串冷静的问题成功的堵上了蒋良的嘴,梁悦冷笑,说:“我告诉你答案,因为你是梁宰平,想上自己的儿子想了半辈子!跟我做,这是你的本能!”
“不是!”蒋良脑袋嗡嗡响,头痛欲裂。
梁悦站了起来,手臂撑着桌边上身下压俯视男人:“我会给你看证据!”
蒋良打翻了椅子,踉跄几步,摔倒在了地板上。
张明远赶到梁家时,梁悦正失魂落魄跪在沙发边抓着蒋良的手说话,保姆着急的帮他换拖鞋,拉他过去看人。
“怎么样?”他掏了小手电看蒋良两侧瞳孔。
梁悦说:“瞳孔我看了,等大的。血压有点偏高,心律稳的,也没有恶心呕吐,看口唇面色都正常,呼吸也平稳。”
张明远稍稍松了一口气,心里也为蒋良的长相暗暗惊讶,说:“什么症状?”
“昏迷前似乎是头疼了。”
“……一过性的颅内压升高吧,用点甘露醇。要不要去医院做个CT?”
梁悦瞪他:“要去医院把你叫来干什么?!”
张明远不敢说话了,这小主子比老的还难伺候,基本看不到他有好脸色。
“行了你回去吧!”梁悦不耐烦的挥手:“有事我打120。”
张明远来了不到五分钟,也只好留了抢救药品跟插管箱乖乖遵命走人。
保姆绞了把热毛巾给蒋良擦脸,看着梁悦给挂了盐水,一道陪着坐在地毯上。
梁悦说:“你去忙吧,我看着他。”
保姆说:“我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