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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天机?一切由命,懂吗?”
众人一看齐天生气了,纷纷唯唯诺诺。
“是,是,上仙圣训,我们不敢问了。”朱允连忙对着齐天连连稽首,群臣也不敢正视,让齐天一方面不免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方面也觉得有些飘飘然。
“难怪世人都说神仙好,哈哈哈……”齐天不由得笑了出来,其他人则面面相觑。
忽然远处有人高声叫道:“什么人?还敢在那里放肆,去抓来,别让建文余孽逃走了!”
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兵刃交错的铿锵声,快速逼近齐天等人。
“不好了!叛贼追来了,怎么办?”建文帝脸色发白地抓着齐天的手问道。
齐天暗自运劲,不好!超能力依然没有恢复。他心中叫苦,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
当下招呼众人,“对方那个什么国师的,妖术十分厉害,我刚下凡来,很多法力还无法顺利使出,所以,还是找个出口先出宫再说。”
“那就按照太祖高皇帝遗留下来的圣训,一定不会错的。”杨应能说道。
“太祖圣训?”齐天问道。
“正是,”建文帝朱九说,“太祖高皇帝留有一个密盒,里面有遗训,告诉我等一旦朝中有变,可以应对之法。”
“刚刚程济就是打开这个红木密盒后,突然从天而降一道闪光把他打倒在地,原来是大仙下凡来。正是太祖高皇帝显灵,特遣上仙相助呵!”那个杨应能一面拱手朝天,一面摇头晃脑说。
齐天看了真是拿这些人莫可奈何,只好问:“好吧!太祖的密盒不是已被闪电打碎了吗?哪还有什么遗训?”
“有,有,”叶布贤连忙从怀中拿出一个油纸包,从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黄纸,恭敬地交给建文帝,但建文帝示意他直接打开。
叶布贤打开后,照着上面的文字念道:“应文从鬼门而出,余从水关御沟而行,薄暮,会于神乐观之西方。”
他念完后又是状甚恭谨地将黄纸交向建文帝,朱九则接过来转交给齐天。
齐天看见纸上用小楷恭整的写了刚刚叶布贤念的一排字,“这是朱元璋的亲笔字?满秀气的嘛。”
包括建文帝在内的众人听到齐天直呼明太祖的名讳,脸上表情均十分不自在,但碍于齐天是天仙下凡,又不敢指责他,只好互相望来望去。
齐天察觉众人神色有异,再一细想,明白了其中原因,便笑一笑说:“没事的,你们太祖高皇帝在天上与我是好友,说他名字便怎么了?”
众人一听立即舒一口气,其中一人立即对着朱九奉承说:“太祖本非凡人,乃是天上星宿下凡来,创我大明,又回天上去了。想必万岁爷也是天上星宿,和齐天上仙也是仙班旧识了。”
“呵?”齐天没料到有人会这么说,他看看朱九,对方正有些窘态,不知所措的样子。
“去,”朱九赶紧斥道,“我是凡夫俗子,如今连命都可能不保,如是真仙,岂会落得这般田地呢?哪里还敢和太祖高皇帝及齐天上仙攀亲附贵。”说完,直直的看着齐天。
齐天听得朱九这番话,表面上是一种谦让之词,但语气苍凉,显然是希望齐天能告诉他,到底他是否也是和太祖一样是天上神仙下凡呢?还是可能一命休矣?
“当然,我认得你,”齐天用力一掌拍在朱九的肩上,“你也是天上星宿之一,好像是那个什么星的,因为天上神仙太多,你我未必熟悉,但我见过你,只是你下凡后,认不得我了。”
“那太好了,万岁爷果然是真命天子,那个反贼终究是逆天而行啊,一定自取灭亡。”群臣立即喜形于色地叫好。
齐天心中却别有一番滋味。根据历史,明朝江山从此落入起兵发难的燕王朱棣,也就是后来的明成祖之手。眼下这个年轻的朱九自此下落不明,据历史家研判,他在燕军攻破南京城后就被杀了,但由于没有确实证据,因此这一直是个历史悬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皇帝宝座是丢定了。
齐天本想告诉这些人真相的,但又不忍心在这个落难时刻让这些人绝望,如果告诉他们未来发展的真相,无异断绝建文帝等人的求生意志。
此时叶布贤又再摊开油纸包,里面是一件裂裟、僧帽、剃刀,有三张代表和尚身分的度牒。这三张度牒上的名字分别是应文、应能、应贤。
“这是干什么?”齐天问道。
“这就是从太祖留下的密盒中取出来的逃生法宝,”叶布贤说:“我等揣摩太祖圣意,再看看这三张度牒的名字,应该是要我们陪着万岁爷扮成僧人,以逃避叛贼追杀。”
“正是,”朱允指着度牒,“这张应文,应该指的是我。应贤和应能正好是杨应能和叶布贤。太祖高皇帝在起兵前曾在皇觉寺为僧,因此和尚可说是我大明朝的贵人。只是如今南京城内兵荒马乱,官民的性命均在旦夕,和尚又何能耐躲过此劫呢?”朱九感叹不已,“不知这个方法能否行得通?”
众人皆沉默不语,气氛十分凝重,也没有人敢保证这个乔装方法有效。
齐天笑了一下,拍拍手说:“行的,没问题,太祖高皇帝是天神下凡,早已算到今日,他的方法自然有效。”
顿时大家又恢复乐观气氛。
“就是,当时太祖打天下,就是能未卜先知,神机妙算。”
当下朱九和众人商议,决定立即由他和杨应能及叶布贤扮成和尚,把头发草草剃掉,各拿一张度牒,惟一的袈裟由朱允穿上。
此时叶布贤向众人说道:“人多逃脱不便,除了我等及几位殿前武士护驾之外,其余人等均各自散去,以免惹人耳目。”他一挥手,“去吧!”
此时众人中开始有人放声大哭,“万岁爷,我们要追随您呀!”
“众位爱卿,”朱允声音沉重地对着其他人说,“事已至此,都怪朕无能,未能防患反贼于先,又无法制叛军于后,才落得今日这样的下场。”
众人均面容哀戚,哭声渐渐传开。齐天倒是怕哭声引来那些燕军,不住地东张西望。
朱九继续说道:“不过一切皆是天意,连太祖高皇帝都已料到今天。既然如此,我只有走一步算一步。能否活过今日,还是未知之数;众卿忠君之心,朕十分感念,但各位皆有家小,而且反贼朱棣很早就说过,只要取我的性命,众皆无涉,所以你们还是各自回家打理,好好照顾各位的家人吧!若君臣有缘,必有再见之日啊!”
说完他也呜呜哭了起来,众人尽皆大哭,场面十分哀戚。
齐天看了也有些不忍,心想这真是亡国之君的悲哀啊!
“各位也别太难过了,虽然朱棣此时得势,但你们不会想像到他最后的子孙崇祯皇帝自缢煤山时的惨状的。”齐天在朱允背后轻声说道,但众人都是一片哭声,也不知有无人听进这番话。
忽然不远处飞起一群黑鸟,翅膀振得霹啪响,一个宫人惊慌道:“糟了?这是前面松林里的鸟群,遇到有外人闯进来就会赶紧飞开的,显然贼兵已在不远处了。”
果然,人声夹杂着军靴和兵器声从松林内传出来。
齐天连忙催促朱九,“走吧!不然连太上老君都救不了你。”
杨应能和叶布贤簇拥着建文帝朱九离开这个院子,除了齐天和几个殿前武士之外,其他人都还依依不舍地跪在地上,直到建文帝等人消失在深处之后,才惊慌地作鸟兽散。
齐天和朱九等人沿着长长的回廊向外走,最后来到一扇朱红金漆大门,两名殿前武士上前打开。忽然“砰”一声,大门突然向内倒下,两名武士惨叫一声,被撞倒在地,口吐鲜血而气绝。
众人吓了一跳,门前赫然站了一排剽悍的人马,除了一个瘦小的老头之外,其余的人都是全身金银盔胄,剑戟森森,而刚刚撞开大门的是一个光头的大胡子,虎臂熊腰,身穿刺甲,双手耍着两柄各百来斤重的铜刺锤。就是这两把锤击破了厚重的木门,并隔门击毙两名都是大内高手的殿前武士。
但让朱九等人害怕的不是这个光头大胡子,而是他后面那个大将,银白盔甲发出逼人寒光,鲜红的斗篷迎风飘逸,头盔上的翎毛高高竖起,显示他的地位崇高。面色黝黑而刚毅,两眼如炬,精光暴射,彷佛射穿了每个人的心思,让人不寒而栗。
他旁边的瘦小老头正是刚刚气得咬牙切齿的道衍和尚,只见他盯着齐天脸露杀气,“大王,在建文那小子前面的那,会点小法术,请了一个不入流的邪神附身,以保护逆贼逃走。”
原来这个大将正是朱允的叔叔,也是此次叛变的主角燕王朱棣。
朱棣听闻在宫中未能抓到朱九,心急之下,亲赴皇宫,指挥搜捕建文帝。而道衍和尚刚刚被齐天耍了一下之后,深觉得十分没有面子,因此拚命寻找朱九的下落。根据他的推算和对“妖气”的观察,大致确定了建文帝和齐天依然在宫中,因此带着主子朱棣亲来搜捕,结果在这道门前撞个正着。
道衍和尚心中甚为得意,因为这证实了他还是有一套的。
“呔,建文小贼还有程济妖仙,大王已经亲自出马要取你们的狗命,还不乖乖俯首就逮,何必逆天而行?”道衍和尚伸出瘦骨如柴的手指着齐天等人。
“反贼!你也有睑站在面前?你这是灭祖亡国的叛逆行为啊!”杨应能状甚痛心地指着朱棣骂道。
朱棣冷笑一声,“允吾侄,没想到今日咱叔侄俩是在这种情景相见,唉!”他摇摇头,脸上好像露出一丝悲悯,但随既一道凶光从眼中射出,“不过天下之大,惟有德者坐之,你不是真龙之命,也是不可逆天而行呵!”
“混蛋!”一名忠君的内臣喝道,“燕贼也敢说真龙之命。万岁爷乃是太祖高皇帝亲传之位,自然是真命天子,你也妄想……”
他话未毕,就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之中。那个光头大胡子虽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