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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伊拉咬了一口面包,“我不知道,凯茨。”她说,又一口把一块华夫饼于咬
成两半,“我想最好先和你商量一下……”
“哦,太好了,我是谁,知音大姐吗?”
“只是……”
“只是什么?”
“我是说,如果不是彼得的那就是比利的。”
“噢,上帝呀,莫伊拉,为什么你就不能管住自己?”
“你知道为什么。”
凯茨心软了:“好吧,莫,让我们想想办法。”
凯茨没要米饭,而是吃了馕,和莫伊拉说话时在酱汁里蘸了蘸。莫要了杰夫里
齐小羊肉,对凯茨来说太辣了,但显然莫不怕辣。
凯茨说,我不得不问,真有可能是比利的,对吗?你们也真的干了那事?噢,
是的,莫伊拉告诉她,他们从南安普敦回来的那天,比利已经辛辛苦苦地工作了两
周。那天晚上她答应了他,她认为这是一种补偿,你知道……
“你没跟比利说彼得·梅森的事?”
“天啊!当然没有,比利会崩溃的。”
“听其自然吧。”
“但如果我怀孕了,凯茨,我就不得不跟他说。”
“说什么?”
“噢,我几乎不能……”
凯茨指了指莫伊拉的杯子:“你想来一杯吗?”
“为什么不呢?”莫伊拉说。
凯茨招呼了侍者,向他端起了杯子并举起了一根手指。
莫伊拉眯着眼睛:“你不再来一杯吗?”
“我要开车,莫,我想你说过这家餐馆不会做啤酒。”
莫伊拉坐直了:“我的确说过,但为什么我不能喝杯嘉士伯?”
“那算是啤酒吗?”
“类似考比拉。”莫伊拉说。
“都是你肚子里的小家伙的错。”凯茨说。
“什么?”
“你看上去得了食物妄想症。
11
凯茨第二天8点15分来到警察局,比正常的周六工作时间早到了一刻钟,比汤姆
·麦金尼斯晚了三刻钟。7点钟的时候她出去跑了跑,只轻松地跑了4英里以消耗掉
昨晚在印度餐馆增加的卡路里。
食堂安静而寒冷,通常一旦人坐满了一半,屋里就会吵吵闹闹,烟雾镣绕。但
现在却冷冷清清,散发着股霉味。
她要了5杯咖啡和一大堆袋糖,付了钱,沿后楼梯上到了微机室、还有点儿早。
当她进来时,鲍勃·雷德正要出去,这是今早露面的第一个警察。
“早上好,弗拉德。
“早上好,中士。
连问都没有问,他顺手拿了一杯咖啡。
“喜欢咖啡吗?”凯茨以一种夸张的讽刺口吻冲着雷德的背影说。
“你办公桌上有一个留言条。”雷德说。他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转过
身,举着塑料杯说:“哦,谢谢你的咖啡,弗拉德。
“不客气。”凯茨说,然后微笑着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字条是莫伊拉写的:“十二点半我们出去一下好吗?”莫伊拉的“出去”是指
一起去药店。昨晚她曾半开玩笑地提起过,但心里确实希望凯茨能答应。凯茨说:
“早上打电话给我,我们再做安排。”她不在乎在精神上给莫一些支持,但她觉得
整件事有点儿傻,好像一个人不大好意思去买避孕套一样。
凯茨把字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箱里:“可怜的莫伊拉,你真是太神经过敏了。”
正在这时,鲍勃·桑特领着一大群人熙熙攘攘地走进来,边进门边开着下流的玩笑。
格里夫斯不在其中。桑特一看见凯茨就径直过来,咧着大嘴,一脸傻笑。
“弗——啊拉德”他说,张开胳膊,“我们刚才还谈论你。想一块儿生个小宝
贝吗?”
“啊哈,当然啦,鲍勃。”凯茨说,她从桌边站起来,向大家晃了晃咖啡,脸
上挤出做作的笑容。“真是好主意!”她甜甜地说。
“忙完了,我留给你45秒的空。”
她麻利地把茶盘和咖啡发给大家。转过头去,色迷迷地瞥着桑特:“哪,鲍勃,
我们有一分钟的时间。”
她仍在笑着。
她对旁边的人说:“一分钟够干两次的啦。”
又是平常的一天。
12
快到9点的时候,鲍勃·穆尔到了,如果是探长进来,凯茨并不觉惊讶,但穆尔
警佐就是另一码事了——他可从来没有工作尽职尽责的名声。过了两分钟,凯茨把
他的表现归于参加了警官进修培训后的“三分钟热血”。也许培训时哪个小头头让
他觉得自己不可一世。也许他确实在觊觎着探长的位置。
“弗拉德。”穆尔准备对她发号施令。
“你好,警佐。课上得怎么样?”
“好极了!”穆尔说,“现在我对犯罪问题了如指掌,我不了解的东西少得……”
“一张邮票就放下了。”
“蚊子的阴茎上就放下了。”
“那很好。”
“非常好!”警佐兴奋地说。他总是自以为是,凯茨觉得他好像掉了几磅肉。
麦金尼斯探长曾决定将两起逃逸案放在一起调查。穆尔告诉凯茨,事实上这样
做十分明智。因为大多数调查都可以同时进行。凯茨什么话也没说。
“所以这是你和我的事,弗拉德。星期一我们再去找尼克·贝里和朱莉亚·琼
斯,你没问题吧?”
“这样好极了,警佐。”凯茨说,也许这真是新的一年。
穆尔继续说着:“探长想把手同时伸到三件案子里面去。他完全搞错了,但毕
竟明白在发生肇事逃逸案与城里的持械抢劫并非毫无关联。打算让我们集中精力调
查两宗肇事逃逸案而他去看看抢劫案的录像。我已经看过了。有个杂种对着摄像机
做着下流手势。”
“我听说了。”凯茨说。
“你说什么?”
“昨天探长提过这事,警佐。
“妈的。”穆尔嘟囔着,“你怎么不早说,弗拉德。
“对不起,警佐。”凯茨柔缓地说,“我只是一个小警察而已。”她笑了笑,
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但她不由得在想为什么麦金尼斯没有说?这个小小的不
快本应避免,也许他忘了。
鲍勃·穆尔摇摇头,他好像不知道是否该发火。他把火压了下去。“巡警要检
查修车厂,鲍勃·阿兰今早在步行街说的。”他摸着自己的大肚子,“但假期里开
门的不多,我们可以留到星期一正式开始行动时再进行调查。”
“那么我们今天干什么,警佐?”
“我们去和受害者谈话,他们都在接受治疗。”
凯茨问中午他们是否回警察局吃饭。
“噢,为什么?”
“噢,没什么,警佐,我已经约了莫伊拉·迪本中午一起喝咖啡。”
“我们能在12点回来,弗拉德。和她约在十二点半,不,我们可能还会耽误一
会儿,告诉她1点钟再来吧!”
凯茨软绵绵地说了声谢谢。
穆尔说:“我的车10分钟内出发。带上一部对讲机,我和你一起走。”
“一人一部。”凯茨说。
凯茨还没拨完号,他就出了门。
他们开着鲍勃·穆尔的西尔拉车。车绕了远,直奔A23号公路,凯茨刚要问,警
佐嘟囔了一句:“打算买我的《体育生活》杂志,附近就有……”
他们在一条满地纸屑的街上停下。一些商店歇业,栅栏门紧锁。穆尔下了车,
走进报亭,不一会儿,拿着报纸和两块巧克力走出来,一坐下来又开始嘟囔。
他把两片巧克力放在盘子里,“有一片是你的。”他说,凯茨看看巧克力,明
天比赛又会慢10秒钟。但穆尔能吃,我也能吃,“干杯,警佐。”她说。
他们在韦尔达克路向右拐,路过一个巨大而昏暗的桥洞。桥洞用脏兮兮的砖垒
起,60或70码宽,50码高,凯茨当巡警时,每次来这个地方总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直到今天坐车经过这里,她仍觉得毛骨悚然。高架桥下的空间像是一个教堂,但为
什么这种巨大的空间会使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呢?她也说不清,她曾进行过洞穴探
索,上帝保佑,“我讨厌这个地方。”她尖声说道。
“让人浑身发抖?”
“它让我起鸡皮疙瘩。”
“我只担心柱子后面的低拱会塌了。”穆尔说。
他们左拐右拐,终于到了医院的地下室停车场。穆尔把车停在标有“医生”字
样的空位上。他们走进了医院,穆尔大步流星地去登记,凯茨蹓跶着跟在后面。她
欣赏着医院里布置的鲜花时忽然发现了一个表情悲伤、若有所失的男子,那人身穿
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古里古怪的罩袍,出奇地瘦,坐在铺着暗绿色聚乙烯薄膜的轮
椅上。刹那间他和凯茨的目光碰在了一起,他看上去十分孤独。凯茨感到有点儿不
好意思,快步走了过去,突然间,她对某种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两分钟后,穆尔回来了。
“普劳特仍在接受特殊护理,但已经醒了。那个女孩在矫形外科,她今天上午
要回家,但我们可以先去看看她,稍后我们再去见普劳特,他不会走。
13
詹妮·富勒顿精神焕发地直坐在床上,正在和过道对面一个银发灰脸的瘦老头
聊着。她脸上奋地散发着红光,蓝色的眼睛不时向一旁瞥一眼,抛出一串串粗鲁的
玩笑。她鼻子上有一个金色的鼻纽。
“哈。”她说着,发现了门边的两个人。“小猪!”老头轻声笑着,然后痛得
抽搐了一下。她咯咯傻笑起来:“嘿,乔治,小心包皮环割的伤口。
穆尔数着床位核实,凯茨站在门口。他们不希望被打扰。
那姑娘对他们大叫:“我在这儿。
他们走过去,老头正自己咕哝着:“这是臀部移植不是包皮环割,这是臀部移
植。
他们走到富勒顿床前,富勒顿斜着身子,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