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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回心转意的。他有点儿目光短浅,但毕竟是个好警察,给他一次机会吧!”
“你是了解我的,汤姆。”
“所以我才这么说,弗拉德,我太了解你了。”
她不去看他,向侍者招招手,要了一份甜酒咖啡。她满足地拐着咖啡,品味着
暗褐色的香甜和意大利白兰地的醇香。麦金尼斯又叫了一杯双份贝尔酒,喝完之后,
凯茨说她很满意,最好和他一起去警察局,顺便看看库克的案卷。麦金尼斯甚至没
有注意到这只是个玩笑而已。
“你这样说我太高兴了,姑娘。这样星期天你就不必来上班了。”
“噢,谢谢你,先生!”凯茨说。她想表露出愤怒但不能。查看几个案子会让
周五和周六的时间过得快一点儿。到了星期天他们可能需要整整一个拔河队才能把
她从瓦莱丽床上拉起来。那时,她就再也不会想什么工作的事了。
他们离开餐馆后斜穿过汉宁顿,穿过诺斯街和城堡广场一直走到老斯坦因。路
过帕维伦,凯茨问探长:“汤姆,你刚才说克莱尔·布伦出去练12英里跑?”
“丹尼尔·布伦说的。”
“知道她的跑步路线吗?”
“他说她到体育中心,从那儿开跑,肖哈姆路。这些案卷里都有。”
“噢,好的。”凯茨说,她想知道哪一个体育中心,附近是否有一处4英里长的
短距离跑步路线。凯茨不止一次地和克莱尔·库克·布伦一起跑过。800米中克莱尔
会彻底输掉。她的步速不够快。在10公里处,她会列居第二位,至少比凯茨慢1分钟,
但在半程马拉松,像去年在朴次茅斯举办的IBM半程马拉松赛中,她和凯茨的成绩非
常接近。她适于超长距离跑,越远越好。在马拉松赛中,她要比凯茨快15分钟。如
果提高步速,她本能成为世界水平的运动员。她和凯茨年龄相仿,而且她们曾一起
谈论过一两次训练方法。星期四训练往往非常痛苦。凯茨建议她:“别跑得太长,
保持体力。但尽量快地跑每一英里。”
6个月来,克莱尔一直在试图练习提高速度,她们上次见面时,她还每周四晚上
作“4英里快速跑练习“。出事是在周四晚上。如果克莱尔·库克·布伦打算跑步,
她应是从前门出去,包括热身活动的时间,半小时后回来。那么这一晚余下的时间
她干什么了呢?
凯茨沉默了5分钟,大步流星地跟在“咋咋“走着的探长身后。他们拐上了爱德
华大街,走过慢坡。凯茨咳嗽了一下,然后问起了布伦的婚姻情况。
麦金尼斯耸耸肩膀:“她丈夫说他们的婚姻还不错,只是时常争吵。他说,他
们争吵大都因为丹尼尔反对她把那么多的时间花在训练上,此外两人关系很好。”
“但她每周四晚出去好几个小时?”
“是的,还有周六、周二。经常从体育中心回来。周一。周三、周五她只在房
子附近慢跑一下,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些?”
“不过是出于同行的嫉妒,汤姆,克莱尔·布伦成绩越来越好,我只是想了解
一下她的训练安排。”
“得了吧,算我没问。”麦金尼斯说。
4
这是一个忙碌而安静的法定假日,又是一个星期五。下午,约翰街警察局里,
食堂空无一人,停车场只停了一半的车。开门关门时发出的呢吮的声响回响在空荡
荡的黄色走廊里。整个警察局静悄悄的,像一个太平间。即便有更多的人当班,这
时候也应该开着“熊猫”车四处巡逻或挨家挨户地寻访。现在是下午1点,四周一片
寂静。
他们从正门进去,径直走向探长办公室。汤姆·麦金尼斯快步向前走去。凯茨
则在离他五个门的地方停下来,拐进了一间办公室。屋里空无一人,只有凯茨进门
时发出的声响回荡在房间里。传真机忽然传出吱吱嘎嘎的声音,一张打印纸缓慢地
从里面卷曲地滑出来。在吉姆·格里夫斯的办公桌上,烟灰缸里吉姆丢弃的烟头散
发出一股香烟的气味。两个塑料杯子倒扣在棕色树脂托盘上。溅在外面的饮料正慢
慢地冷却、干结,等待着清洁工来打扫。在家平时最讨厌香烟味,但又有什么办法
呢?
凯茨的桌上有一张字条,莫伊拉·迪本要凯茨和她联系一下。“星期一之前我
一直休息,希望你能来个电话。咱们一起去吃顿饭如何?”
在警探的办公桌上没有任何关于逃逸者的材料。计算机房里也什么都没有,在
大多数时间里凯茨就和莫伊拉泡在这间计算机房里。凯茨走到鲍勃·穆尔的办公桌
前,但也没有什么材料。她刚要张口骂人,身旁的电话铃忽然响了。她连忙接了起
来。“汤姆?”
“你来一下。“汤姆说。
两起肇事逃逸案发生在几小时前,其中一件两点半发生在舒斯特街。所有的目
击者都是后半夜的醉鬼,但其中的四个人都跳到一边,没被高速行驶的卡瓦利尔SR
I型汽车撞上。那辆车正沿着皇后大街以“至少每小时60公里的速度飞奔,开得像疯
了一样,在诺斯路钟楼附近猛然转弯,他妈的一直向我们冲过来”。这辆车可能是
红色、深蓝色或绿色的,也可能是黑色的,这几个刚刚纵情狂欢过的人都在商业街
上同一家银行工作,其中一个目击者看上去很体面,是一个25岁名叫罗兰·普劳特
的男子,被抛到引擎罩上,越过了汽车顶。他是惟一一位没能及时躲开的人,但有
可能看清了汽车颜色。他身上多处骨折,受了严重的内伤,处于深度昏迷之中,正
在中心医院接受特别护理。尽管没死人,但此案被作为危险驾驶致死案同等对待。
“现场发现了一些头灯的玻璃碎片,以及保险杠上的橡胶,但没有油漆,所以
无法确定颜色。最有可能是黑色的。如果是卡瓦利尔牌,找到它的机率是五万分之
一。”
“没人看见车牌号或司机吗?”
“他们都喝得酩酊大醉。其中一位认为司机是一个很胖的家伙。”
“这会增加找到的机率吗?增加到三万分之一?”
“如果我们幸运的话。”麦金尼斯说,他拿起了几份黄色的材料递给凯茨,
“如果它是卡瓦利尔牌。预感到我们会幸运吗,弗拉德?”
5
大多数当地的售车展览室都开门,但他们的修车厂都歇业。这是法定假日。这
时候,老百姓们都喜欢在“自己动手”商店消磨一上午的时光,下午再找个地方自
己打个小家具。如果不愿做这些,又不想看老电影,他就可以去售车展览室。或者
随便看看,或者了解一下本年度新推出的车型。“我们经营得很好。”一个老板说,
“断了修车的念头吧。明天我们会有一些部门开始上班,但想修车,那要等到星期
一。”
凯茨为周六和周一的情况介绍会准备了一份材料。调查修车厂的最好方法是通
过巡警或整天开着“熊猫牌“跑的警员。社区警察了解应该见谁和应该说什么,他
们也知道哪家修车厂最可疑以及刑事调查部应对哪些人格外注意。应该检查的帮助
窝赃的汽车修理厂太多了——而他们对这些地方了如指掌。
汤姆·麦金尼斯正在处理两名失踪者的案子。两个失踪者都不像会被攻击的人,
所以这算不上要案。探长想敷衍一下,过了星期五再说。当凯茨打电话调查其他逃
逸者的情况时,他显得厌倦而不耐烦。
“你该调查各种颜色的SRI车。”
“我知道,先生,但我准备结底下人安排点儿事做。我们最好双管齐下。”
“等一下。”
凯茨等着,拿出了莫伊拉的字条,同时在心里默数了17下。
探长又拿起了电话:“一辆西尔拉牌汽车,黑色,除了一道滑行痕迹以外什么
都没留下来。噢,有个孩子把腿摔断了。”
“一个孩子?”
“15岁,事情发生在从狂欢的聚会回家的路上。你相信吗?”
“事故发生在什么地方,汤姆?”
“在A27大街,离阿尔本大街不太远。一个女孩正在过斑马线。汽车没有看见她
们。她们都穿着深颜色的衣服。”
“她们?”
“被撞的女孩正和她女朋友一起走。她的朋友大一些——看上去将近16岁。她
惊慌失措,坐在地上大声尖叫,直到一辆过路的汽车停下来。她说十几辆车经过,
但他们只是减速经过她们。司机们可能都喝醉了不敢停下来。那个最终帮忙的家伙
也喝酒了,但至少还有些人情味。我们的交通警察也很有人情味,放了那司机一马。
他们录下他的口供,然后让他赶快滚回家。”
“这时几点了?”
“大约早上3点。离出事时间大约差一刻钟,差10分钟。在不长时间之前发生了
持械抢劫。”
“没用汽车吗?”
“没有,我们看了录像。在罗弗的三个街区,所有案犯都穿着连巴拉克拉瓦查
式帽的厚大衣,有一个杂种还在摄像机前比比划划。”
“谁在办这桩案子?”
“鲍勃打算办,但他还想办一桩肇事逃逸案出出风头。真是个不怕忙的人。”
“一定是想成为探长。”凯茨说。
“他什么时候想当探长,都能坐上这个位置。”麦金尼斯说。他说的可能对。
“那我该让手下人干点儿什么?”凯茨问。
“密切注意送去修理的福特牌、埃斯克特牌和西尔拉牌汽车。检查任何送去大
修前部的沃克思豪牌汽车,尤其是检修头灯的。发现陌生的顾客和可疑的人及时报
告。两周之内,每处地点每天都要检查两遍。警察要进到厂里亲自检查。去布置吧。”
凯茨打出了任务单,把单子留给了值班的警佐。她穿了一件加泰罗尼亚REBELT
恤衫和黑色的莱克拉牌紧身裤。脚上穿的是耐克鞋,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