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生了什么事。”
克莱尔提高了声音,抓着杯子的手因用力而泛白。
“什么也没发生!”
凯茨坐直身子,现出了不快的神情:“克莱尔,你知道吗?全郡一半的人都在
找你。此外,还有另一个失踪者!当我们煞费苦心地四处找你的时候,一个叫肖哈
姆的可怜的18岁少女也失踪了。”凯茨在说谎,可这又有什么关系?“那个孩子,
她有哮喘症,到现在,还没一点儿线索,我们只能动用一半的力量去找她,因为我
们还得找你!可你现在却说什么事都没发生?你真浑蛋,克莱尔。”
“肖哈姆?”
“是的,克莱尔,想想看,你还能想起来吗?周四晚上,7点左右,你去哪儿快
跑了3英里?那些小土屋,船屋,阿道桥,再想想看?”
克莱尔面如土色。
“我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凯茨,我——”
“到底他妈的为什么?”
克莱尔的脸色又恢复了常态:“你能发誓不说出去吗?”
凯茨急忙接道:“我下班了,现在不是办公事。”
“很抱歉。”克莱尔站了起来,准备回到厨房,“什么事也没发生,凯茨,我
只是没打电话回家,就这些。”
“克莱尔,告诉我原因。”
“不。”克莱尔说,“你尽管冲我大喊大叫好了,可我不能说,真的。”她又
加了些茶,当回来问凯茨是否再来一杯茶时,凯茨已经走了。
37
每个人都知道朋友是可以选择的,而家庭却是无法选择的。每个赛跑运动员都
知道,当开始跑步时你只能半自由地选择与谁一起从运动场出发。与一个每英里比
你慢两分钟的人结伴的话,他就得受苦了;与一个28岁、10公里只跑半小时左右的
人同路,你就得受苦;政治。宗教信仰、性魅力和体臭都可以置之不理,选择跑步
同伴的首要标准是,跑得有多快。
凯茨和克莱尔·布伦一起跑出跑回,因为克莱尔很出色,她不像凯茨那样爆发
力强,短距离跑得很出色,但她的耐力很不错,除却800米跑以外,她与凯茨很合拍。
即使如此,她们也在一起跑过一两次800米。跑800米的时候,凯茨让克莱尔提前10
秒起跑,然后在后半程追上她,最后领先她56秒到达终点。当她们跑得更长时,成
绩就很接近了,如果超出了14英里,无论她们谁也不能跑得很快,所以可以毫无问
题地结伴跑步。克莱尔话总是不多,她们俩搭档即使不是天作之合却也说得过去。
可现在凯茨快被她以前的跑步搭档气疯了,简直怒不可遏。车开出狭窄的小巷
时,她狠踩了一下油门,转上主干道后,又再次加速。当她和克莱尔说起那个叫沃
尔特斯的女孩时,她编造了假话,而现在,她突然有些莫名地感到内疚,还有些激
动不安,很担心那个女孩子遭了厄运,真的出了什么事。这全是克莱尔·布伦的错。
她不知和谁混在一起几天不回家。她为什么不在电话留言中告诉凯茨并让她撒手别
管呢?
一辆蒙提各车上的家伙和她胡闹,她飞驰而过,机械地做了个手势,仍然想着
克莱尔的事。该死的克莱尔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她给凯茨出了个不知该怎么办的
难题。
那个在蒙提各车上的狗杂种为了出风头故意降慢了车速,挡在前面慢悠悠磨蹭
着,使得凯茨很难超车。凯茨挂上二挡,6000转的转速使发动机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车冲上了隔离桩的另一面,当车呼啸而过时,凯茨的手一直按在喇叭上:“我他妈
的现在糟透了,布伦。”她大喊着,只在把手伸出窗外做个“V”形时,才把喇叭刺
耳的声音停下来。她还在想着整件事,还不算完。但她必须先和麦金尼斯谈谈。
凯茨在通常的半小时午餐的时间后返回了约翰街,圣和格里夫斯都坐在办公桌
前,他们身上飘着一股浓重的咖喱粉和嘉士伯啤酒的气味,奇怪的是竟没有雪茄味。
凯茨一进门圣就感叹道:“哦,我的生活之光!”
“你也是我的生命之光。”凯茨接道,“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在鲍勃·穆尔的桌上有给你的留言条。”
格里夫斯插话说:“比利使我们改邪归正了,如果像他那样的木头疙瘩都能得
到像这样的姑娘,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圣补充道:“而且,你说过,你不想……”
“一个星期别呼吸,鲍勃,我就是你的了,说定了!”
“让我想想看。”圣答道。
凯茨走到鲍勃·穆尔的桌旁,在一张顶端潦草写着“弗拉德”字样的A4纸上找
她的两份留言,旁边还有今早的一张便条。凯茨瞥了一眼,在KJ车厂的旁边画了三
个红色的对勾,在马丁修理厂和布朗修理厂边各有一个对号。她拿起了自己的留言
条,两个电话都是从南安普敦打来的,一个是舍莱警察局的梅森警佐,另一个标着
个陌生的名字,詹妮·威尔金森,在好奇心驱使下凯茨先给那个女士回了电话。
凯茨不知道坐在巡佐的椅子上是否合适。她决定冒险试一试,拨通南安普敦的
电话后,她向后靠了靠。响第二声时,电话被接了起来,一个训练有素的声音传了
过来:“您接通了‘冰屋’,需要我们为您效劳吗?”
凯茨说她找詹妮·威尔金森。
詹妮·威尔金森是谁呢,凯茨心想。
“你是谁?”
“我是凯茨·弗拉德,威尔金森小姐让我给她回话。”
“我就是詹妮。”电话那端回答。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不记得我了?”
“让我想想看。”凯茨停了停,忽然记了起来,“特里夫·琼斯的女友?”
“特里夫被保释出狱了,我刚听说皇家检察院不打算继续追究此案。在他被逮
捕时受到了非法侵犯。”
“可他犯了罪。”凯茨说。
“你我心里都有数,特里夫也知道。他本来打算认罪,可他的辩护词证实由于
谋杀指控威胁着他,他才人室盗窃的。”
“你能肯定皇家检察院终结此案了吗?”
“是的,但我不是为这给你打电话的。”
“为什么?”
“我怀孕了。”詹妮说。
“哦,这又不关我的事。”
“我满怀希望,这是特里夫的孩子,以此为开端,每件事都突然开始向好的方
向转变。我很想谢谢你,特里夫现在为迪克松公司工作。他说这亏了你帮他,如果
你再遇见他,你可能认不出他了,他很上进。”
凯茨确实已经忘了这件事。也许确曾给南安普敦缓刑官打了电话,本能地加了
句“给他个机会”之类的话。她并没有忘记特里夫·约翰·琼斯这个人,只是记不
起他和詹妮·威尔金森在一起同居。
凯茨是在刚做警察的第一周遇上琼斯的。他的被捕对她而言是个好的开端,一
对一的对抗,只有他、凯茨和凯茨的那条马鞭,圣和格里夫斯正朝他们这边赶来。
这只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但感觉已过了很多年。
“我替你们感到高兴。”
“谢谢。”尴尬的沉寂,“怀孕”这个词又出现在凯茨的脑海里,还有什么别
的事吗,凯茨心想。
“是这样。”威尔金森说。在她说话的时候,凯茨似乎看到了她的表情,她的
声音降低了:“特里夫知道些事。”
这件事只能发生在凯茨身上,像圣和格里夫斯都有各自的情报来源供给他们线
索,鲍勃·穆尔也付给他的线人10英镑20英镑来取得线索,可凯茨的线人却在50英
里外,去那儿女警员得穿上制服套裙。她暗自想,“真倒霉”,随后她说她会尽快
再与詹妮联系。
她一放下詹妮·威尔金森的电话,就拨通了南安普敦森舍莱街的电话找梅森警
佐,接电话的警员低声嘟囔着:“你说的是弗拉德?”然后告诉她等着,在电话里,
她听见“笨蛋”二字,另一个回敬道:“去你的吧!蠢驴。”
当彼得过来接电话时,凯茨对他说:“良好的电话礼仪?”
彼得没有笑,“我们得谈谈。”他说。
38
“弗拉德,我刚刚听说,这是真的吗?”
“什么事?吉米的案子被驳回了?”
“不,是关于莫伊拉的事。”
“什么事呀?”
“我听说她——”
“晒黑了?”
“不。”
“重新装修了餐厅?”
“不。”
“我投降,彼得,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从不看猜谜节目了吧?”
“她怀孕了,凯茨。”
“别瞎说。”
“我是认真的,你难道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彼得,我是莫伊拉最好的朋友,你觉得她如果怀孕了,会不告诉
我吗?你从哪儿得知的?”
“我只是听说。”
“你只相信你听说的,为什么不来问问我?”
“你以为我现在在干什么,弗拉德?”
“别这么激动。”
“那这不是真的?”
“想想看,彼得。莫伊拉和我无话不说,我是说她什么话都跟我说。可她怀孕
了,却不想告诉我。”
“那么,她要结婚又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莫伊拉与比利订婚是因为她想要结婚,而不是她不得不这
么做。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彼得,不过我希望你没有为这付出什么代价。”
“我听说她存有一张药剂师……”
“哦,是吗,听说过阿斯匹林吗?牙刷?橡皮套?也许还有鹅口疮?”
“那这不是真的?”
“我跟你说过,彼得,如果莫伊拉怀孕了,她会第一个告诉我然后才和别人说,
别自寻烦恼。”
“天哪!”凯茨似乎看得见他松开了领口,脸色也和缓了下来。
“彼得?”
“什么?”
“你来参加孩子的洗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