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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干嘛不去抓几个真正的罪犯广一类的指责,他们清清白白的,他们提供的惟
一有价值的线索是,在马菲金街后面的那两家汽车修理厂可能在纽黑文与波莫培之
间从事可疑生意,不过只是猜测,因为他们总骚扰像他们这样的做正经生意的车厂
……
凯茨离开时提醒他们注意车辆大修或者遮盖式修理的情况……
他们答应会向警察局报告的。
凯茨穿过隧道,又弄得浑身湿源源的,没遇见任何可疑的家伙。当她坐在车里
时,感觉脚上运动鞋“咋喳”作响,后悔不如绕个大弯去车厂呢。她把热风和风扇
开到最强挡,让热风慢慢地把自己吹干,情绪也随之好起来。
当她沿着马莱金街的小巷向回疾驶,看见有几个人在租来的菜地上用耙子和锄
头料理着花椰菜和土豆。凯茨忽然想起了爷爷和自己的一个叔叔。他们俩也曾这样
辛勤耕种,没有任何添加剂,也无须在收获之后贮存三个月才上桌。她几乎已忘了
这样种出来的土豆是什么味道了。
一时兴起,凯茨猛地刹住车,喊了声:“你好!”离他最近的一个男人慢慢踱
了过来。旧羊毛衫外套着件粗布工作服,戴着顶平帽,红铜色的强健的大手里握着
把锄头。在他走近的时候,凯茨看见帽沿处有铁路的帽徽。
“想来看看?”那个人问道,“想买块地?”
“是这么想的。”凯茨说。
“你没什么机会了,孩子,真对不起,亲友优先,除非你8年前来,现在名单上
还有两个人等着呢。”他笑着伸出手,“顺便说一声,我叫杰克。”
握住他的手,凯茨说:“凯茜·弗拉德,叫我凯茨好了。”
杰克又笑了笑:“想来点爱德华土豆吗?”
“爱德华王?长成了吗?”
“下个月长得会更好些,但现在也不错。”
“我真想尝尝。”新鲜的刚种出的土豆强似陈土豆百倍,凯茨禁不住开始计划
一顿美餐,不知杰克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再来点儿菜豆和花椰菜怎么样?”
凯茨喜出望外:“太棒了!我该给多少钱?”
“想付账?别傻了,小姐,如果你真觉得欠账的话,可以在任何一个下午到马
菲金街13号来坐坐,和我喝杯茶。我现在孤单——人,你来坐坐再好不过了。”
凯茨喜欢上了他:“好啊。”
“早上别来。”杰克细心地补上一句,“一般我九点半到早饭时在这儿,所以
下午来正合适。”
“可能得等几天,杰克,我是名警察,现在正在办案。”
“我有的是时间,宝贝。”
“我肯定。”凯茨真的很喜欢这个老头,“我改天一定会来。”
“好极了。”杰克说,“我把这些土豆装起来。”他转身走了,就像凯茨会跟
过来似的。凯茨正想着是否要跟过去,听见了穆尔的声音从巷子那端传过来:“弗
拉德!”
“我老板。”凯茨歉意地说,“我得去了。”
“我马上给你把车装好。”
“我回来时取怎么样?”
“好主意。”
凯茨坐进西尔拉,有点儿脸红。在“布朗兄弟”汽修厂她只呆了很短的时间,
可没想到穆尔警长行动也很迅速。当她把车停在巷尾时,在西尔拉车发光的车身上
又溅上了更多的污水。穆尔紧绷着脸坐上了车:“你他妈的,在那玩儿什么呢,弗
拉德?”
凯茨打算撒个谎搪塞过去,但还是照实说了:“我买些菜,在菜地的那个老人
那儿,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查完了。”
“我也没想到。”
“对不起,警佐。”
“我猜你在布朗那家厂子一无所获吧?”
“一无所获。”
“这两家修理厂也一样。”
“然后去哪儿,警佐?”
“波格纳·瑞吉斯,到那儿再跟你解释。”
凯茨慢慢把车转过来,这一次转了个小圈,以尽量不再溅上脏水。穆尔显得有
些心不在焉,对她没再加以指责。车离开时,他快速瞥了眼K*J车厂的拉门,通过后
视镜,凯茨看到大门紧关着。
杰克等在门口,拿着一个运输袋,装满了东西。凯茨停下了车子,摇下车窗。
杰克撑着袋子,凯茨把菜又取了出来。穆尔向后靠着,更加不高兴地怒目而视。
“谢谢,杰克。”凯茨又特意加了句,“真的很感谢你。”
杰克愉快地说:“这是我的荣幸,希望能很快见到你。”
杰克目送着车开走了,想着里面那个眼睛熠熠闪亮的女孩和阴郁沉思的男人。
去波格纳瑞吉斯也是白跑一趟,走访了三家修理厂,全都一无所获,十一点半
他们驱车驶回布赖顿,12点回到了约翰街,花了10分钟停车,上楼,做每名警察从
不“厌倦”的文书工作。
鲍勃·穆尔给凯茨一个小时休息,外加一小时午饭时间。他告诉她两点半回来,
巡逻报告那时会送过来,凯茨会有许多事要做,你还有什么私事吗?没有。好极了,
4点钟他们要谈话。凯茨说没问题,随后,凯茨给瓦莱丽打电话,“骗”他晚点儿回
家,给莫伊拉留言让她晚上8点后给凯茨回话,然后拨通了克莱尔·库尔·布伦家里
的电话。
没有人接,铃声响过了14下,凯茨放下电话,又重新接通,这次她把电话声调
到低音处并利用这会儿做完了一项报告,如果克莱尔在的话,现在她肯定不想和任
何人聊天,电话忙音响着,一分,两分,三分……在凯茨写报告时,这声音好像催
眠一样,最后凯茨不得不挂断了电话,还有1小时45分钟。“他妈的!”凯茨抓起了
包,向停车场走去。
36
凯茨驾驶着她的MX5又穿过了前街,驶过汉格尔顿,海水看上去跟以往一样污浊
不堪,老人们仍旧裹得严严实实的,步履迟缓地散着步,该是回到冷冰冰的家中或
吃顿期盼已久的生鱼片午餐的时候了。
汽车音响正播放着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夹子”——汤姆·麦金尼斯推荐给她听
的。听着它,很想在任何一个地方把车停下,不去理会什么克莱尔·布伦,充分享
受一下自己的自由。经过维多利亚雕像时,前边和左边停着几辆破旧的起重机。停
车的欲望荡然无存了。
凯茨穿过旧城区,朝着高尔夫球场开着,一边想着路边这些房子修建的时候,
惟一的塑料还只是合成塑胶,固体还不是个粗俗的词,美国还值5先令,可现在……
在凯茨到达库克家路口时,叹了口气。
那辆黄色的迈拓车停在房子外面,这意味着很多可能性,不过凯茨有种强烈的
感觉,虽然没人接电话,但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凯茨决不会无功而返。
凯茨没有按门铃,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又敲了几下,屋内没有回音。她按
下门铃,一阵刺耳的铃声之后,楼上有了回应,有人沉声答道:“来了!”的确有
人在家!
上次凯茨来的时候,是丹尼尔·库克高大的身影从门玻璃上映出来。这次是他
妻子苗条娇小的白色身影。门锁打开了,门链拔了下来,随后,门不是被“砰”地
一声打开,而是被一点点地悄无声息地拉开。克莱尔·布伦出现了,光着脚,穿着
一件白色的售货员的大褂,手中拿着一把4英寸长的刷子,手上和头上粘着白色乳剂。
“你好,凯茨。”她轻缓地说,“我本以为你早就能来。”
凯茨跟着克莱尔进入门厅,又到了厨房,克莱尔打开电热壶之后,她们又来到
楼上克莱尔的卧室,进屋时,克莱尔告诉凯茨她正在重新粉刷房间,房间真该刷刷
了。她估计马上就干完了,干完后她就能踏踏实实地与凯茨谈话了。
进了卧室,凯茨仅能从未干的涂料处判断出哪儿是刚刷过的,哪儿是过去刷的。
克莱尔给这间漆上白色的房间又涂上了一层白色。浅浮雕上隐约的图案已完全看不
见了,仿佛克莱尔的最终目的是不刮墙皮就把墙壁弄平。在漆最后一个角落时。克
莱尔说她买了张新桌子。“是吗?”凯茨搭讪地问,“什么颜色的?”“我拿不准
买白色还是黑色。犹豫了好一阵。”克莱尔把手中的刷子放在桶边,“最后我选了
白色。”
水开了,克莱尔迅速结束手上的活儿。沏茶的时候,她看上去和平时并无二样,
只不过说话速度慢了一些,措辞也更谨慎了些。对长跑选手而言,她们都不愿在触
手可及的地方看见方糖和小甜饼。所以她们端着茶去了客厅X面对面地在扶手椅子上
坐下。出于直觉,凯茨没开口,等着克莱尔先说。
过了一两分钟,克莱尔向前坐了坐,转着喝完的茶杯,略微有些不自然:“凯
茨,你最近跑得怎么样?”
“还能保持状态。”凯茨平淡地说,“周六我在工作,所以错过了汉茨环城赛,
周日我绕着斯达宾顿慢跑了10公里。”
克莱尔吸了吸鼻子:“由于我没出门,我想在汉普郡赛中我的运气肯定不会好,
下次我开始训练时,队里可能不会欢迎我。”
“那你为什么没训练?”
“我不能。”克莱尔答道。
“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因为不太方便。”
“嗯?”
“我和别人在一起。”
凯茨睁大了眼睛:“啊……”
克莱尔停了一下,看着凯茨说:“我和丹尼还没谈过这事。”
“谈什么?”
“我去哪儿了。”
“克莱尔,你去哪儿了?”
“我刚告诉过你。”
“不,你没说。”凯茨反驳道,“你只是说和别人在一起,并没说去了什么地
方。”
“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克莱尔,你知道我会为你保密的。我们得弄清这个周末究竟发
生了什么事。”
克莱尔提高了声音,抓着杯子的手因用力而泛白。
“什么也没发生!”
凯茨坐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