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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沧桑-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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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办,不过。。。。。。”说到着他伸出了右手,手指头一搓一搓的做着数钱的动作,我明白他的意思,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十圆面额的纸票递给了他。

他接过钱,放在眼前借着月光仔细的瞅了瞅。然后用嘴亲了一下说:“长官,你忙着去吧,我保证讲得她们乐乐呵呵的。”看到家属们消消停停的把他围在了中间,我转身向大沟边走去。

为了车队的安全,我把车队的保卫工作做了重新的调整。把兵力分散开来:警卫排负责前方的搜索和保卫,我的四个哥们分别带一个班在沟塘子两侧的山岗上巡逻。金连长带一个排负责后部警戒,余下的士兵分布在大沟负责推车。

看到老板子和士兵把车一辆一辆的往沟那边抬,我不免有些着急,问了一下老板子:“能不能快点?这么多车啥时候能抬完。”

“没啥办法,连个吃硬的东西都没有,只能用谷草垫,车一下去就打误,只能这么抬。”

正在这时,家属的人群里有人发出尖叫声,我拔出手枪顶上了火,命令身旁的两个士兵:“跟我走!”然后向人群跑去。

到了跟前一看,只见家属们瞪着惊恐的眼睛,翘首往东边的小山岗望,我问了句:“咋回事?”“大白唬”用手指着山岗子上磕磕巴巴地说:“吊、吊死鬼!”

“静瞎扯。”

我扭头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心也‘忽悠’一下,只见山岗上一棵树下一个白色的东西立在那里。我把枪对准了哪个东西,高声喝道:“是人,是鬼马上说话,要不然我就要开枪了!”

话刚落音就听“呯,呯”两声枪响,我身旁的两个士兵提前开了枪。只见哪个东西应声倒下。

我们三个人提着枪跑到跟前,仔细一看原来是件白里朝外的大衣,从树枝上掉在地上,上面两个枪眼还在冒烟。

一个士兵提着裤子从大树后站了起来,嘴里喊着:“干啥呀!干啥呀!拉泼巴巴(大便),招着谁,若着谁了!”

这一下我们明白了白东西的来历,禁不住乐了起来。告诉那个士兵:“没啥事,我们把你当吊死鬼了。”

“什么吊死鬼,我算倒了八辈子的大霉,解下大手差点挨了枪子。”

回到人群,我把情况一说,家属们才松了口气,马瑞芳说:“吓死我了。”

我问“大白唬”:“你给她们讲的什么故事?”

“吊死鬼的事啊,原来这屯的一个老娘们就是吊死在那棵树上,讲道这我一指那棵树谁,知道还真出来个白东西,把我也吓得够戗。”

我一听真是哭笑不得:“她们本来就害怕,你还讲什么吊死鬼,你这不是越渴越吃盐吗。你这个老汉哪,白活这么大岁数,叫我说你啥好呢?”

“我这也是好心,吊死鬼的事热闹呀。再说咱一个山沟老汉会讲什么,不是吊死鬼也是别的鬼。”

“行了,不用你讲了,该干啥干啥去。”

“那钱。。。。。。”

“钱,你拿着吧。”

半夜时分,车队还没有走出沟塘子。天空飘起了小雪,西北风夹着雪花吹打在脸上有些疼痛。牲口们都冒出了汗,推车的士兵汗流浃背,又被冷风一吹,浑身哆嗦成一团,有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车上的家属们的情况更槽,孩子们哇哇地哭了起来,年岁大的不停地呻吟,往日的阔太太们在这冰天雪地的毛驴车上,抱在一起冻得瑟瑟发抖。

老板子们一见,把自己的破皮袄、喂牲口的烂谷草都堆在家属们的身上,整个车队就像一堆堆草堆慢慢往前移动。凹牙子老板摇着头说:“这些妇女可真遭罪呀!——长官,你们是什么军队?”

我想了想没有回答他。

他见我没吱声,恍然大悟:“我听八路的同志说,他们把营口国民党的一个师逼投降了,你们该不是他们吧?”

“你看呢?”

“我看是。”

“为啥?”

“你们穿着国民党军服,可八路军给你们派车,这不是投降是啥呀?”然后他又神神秘秘地说:“这话只能咱俩说,我们这些老板子最不愿意给国民党的军队拉脚,不给钱不说有时还揍你。这回来我们那的共产党区长说是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叫我们不要乱打听。”

“那共产党用你们车给钱了吗?”

他摇了摇了头:“现钱倒没给,但都给我们打了条,以后和政府算去。不过我们心里有数,不带黄的。”

第 一百 二 十 章 炮轰“四虎”

善家堡距‘张老虎’的屯——张家堡只有五里地,中间有一道小山岗。仅这五里地的路程,我们走了整整一宿。在黎明时分,车队才到达屯边山岗上。为了查明情况,我叫车队停了下来。家属们又冷又饿瘫在车上,士兵们抱着枪在地上来回地跺脚。老板子们从车上拿些谷草喂牲口,嘴里嘟哝着:“这车出的,真不划算!”

站在小山岗上,只见岗下一个四五十户的大屯子,在晨雾中冒着缕缕炊烟,屯中传来一阵阵鸡鸣狗叫,屯子边隐隐约约有拿枪的人在晃动。

我问身边一个老板子说:“过了张家堡还有多远能有村庄?”

“过了张家堡就是刘家堡,得有二十多里地吧。不过得翻前面那座大岗子,到了刘家堡就可以上大道了。”

“道怎么样?”

“山沟里的道哪有好样,不过比这段强多了!”

看着家属和士兵们疲惫不堪的样子,石干事说:“不能往前走了,家属们受不了,来了飞机就更糟了。”

我没有吱声,因为在路上的时候,我和老板子们了解了一下‘张老虎’的情况。

老板子们说:“‘张老虎’本名叫张得光,兄弟四人,他是老大。老二张得亮绰号‘占山虎’,老三张得友因为长得矮、粗、胖人称‘矮地虎’,老四张得财是个车轴汉子,横下赶上竖下宽人送外号‘爬地虎’。这四个人都有一身好武艺,而且一个比一个狠,一个赛过一个恶!张得光是惯匪出身,满洲国时就立山头拉杆子,日本人多次抓他都被他逃脱。这个人面目恶,脸上有一道足有三寸长的刀疤,急眼的时候刀疤发亮,眼睛发歪,老乡们背地里也管他叫‘邪眼疤虎’。小孩哭闹时,大人只要一指眼睛再用手指一拉脸,凡是懂点事的小孩都不敢哭闹了。光复以后这哥四个拉起了一支队伍,起名叫‘四虎团’,在方圆几十里内横行霸道,为所欲为,乡亲们敢怒不敢言。一九四五年十月份八路军从海上过来,一支二十多人队伍路过张家堡遭到他们的伏击,被打死了十来个,又捉了一个女的。当着全屯乡亲的面他叫手下的人轮奸她,活活将这个女的造害死了。然后他又剖腹挖心,拿着那颗血淋淋的心说‘听说八路是红党,看来这话没假,这女八路的心还真他妈地是红的’。”

“他对八路军为什么这么大的仇?”

“按理说八路军刚过来,仇倒没有啥仇。一来他听说八路军是穷人的队伍,处处向着穷人,他心里来气;二来八路过来的时候,穷了巴嗖的他瞧不起;三来这支队伍路过张家没有和他打招呼,他就下了毒手。事后他四处散布谁要是再敢大大咧咧从他的地盘上走,这伙八路就是例子。从那以后四外屯的乡亲们上大石桥都绕着张家堡走,胡子闹得凶的时候,不管哪路绺子路过此地都得事先拜访他。”

“那他就无法无天谁也不怕了?”

“这地方天高皇帝远,谁跑这山旮旯里招他呀?不过他也有怕的——满洲国时怕见日本人,他说日本人比他还狠。现在他怕中央军,说中央军人多武器好打不过,前年中央军过来后给他委任了个保安团团长。不过他也不听他们的,有小股中央军部队过来,他们也卡点油。中央军忙着打仗也没空搭理他。”

我听后心想,看来这个‘张老虎’是个没有什么政治头脑的恶霸,这样的人我打过交道,他们也是软的欺硬的怕。

石干事见我没吱声,又问了我一遍:“咱们是不是应该进屯休息一下?”

我说:“家属和部队现在这种情况,按理说应该在此地休息。但这屯的‘张老虎’挺不是个东西,要想进屯必须得先跟他说好,要不然就要发生冲突。咱们带这么多家属能不打就不打,以免家属受到惊吓。”

石干事正了正眼镜想了想后说:“我去联系联系,不就是一伙反动的地方武装吗?”

看着他那张还没有脱掉孩子气的娃娃脸,我说:“他们挺烦八路,还是我去吧!”

他听后有些生气了:“你不能去,车队离不开你,我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地方武装还能成什么大气候!”说完后转身就向屯子走去。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我很不放心。告诉部队,马上做好战斗准备,把所有的重火力全部对准屯子中间带炮楼的大院。

张家堡在那个年代的山沟里是个大屯,全屯四五十户人家有一半是‘张老虎’的佃户。‘张老虎’哥四个没念过书,也没见过什么大的世面,依仗着有钱家里养了三十多个家丁,后来又招了四十多个保安团的兵丁,就自以为了不起了。那次他们碰到的八路军队伍是来接收的,没有几把枪,叫他们占了个便宜。从此以后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声称将来要带着队伍到营口市当市长,不管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的政府要是不同意,就把营口打下来。吹归吹,他们一直没敢照量,只能龟缩在这里称王称霸。

石干事到了屯子边,就被张得亮拦住了,石干事自我介绍说:“我是共产党的干部,我们有一批家属路过此地想进屯休息休息。”

张得亮蛮横地说:“我不管什么共产党不共产党的,要走路贴着屯边走,要进屯别寻思。”

我在山岗上见石干事和他们吵吵嚷嚷的,就带了几个人走了下去,张得亮一看有些发愣了。

“我们是营口58师的,路过贵庄,家属们又累又乏想进屯休息休息,天黑以后我们就走。”

他瞅了瞅我们,“嘿嘿”地冷笑了起来:“我看明白啦,你们是打不过八路投降了的那伙人吧,打人家打不过跑我这耍什么威风?要走赶快走,要进屯别想,时间长了我可没有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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