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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学员应声向岸边的人群敬了一礼,对面的人群也回了一礼。
再见了各位好友、同学、教官和柏林……
直到船已经行走了好远,韩争还能依稀的看到码头上的人群,这一别之后,当再见时,生死难辨。
时间在海上一rìrì的流逝,几十天一晃而逝,这rì,经过漫长的海上航行之后,船终于行到了印度洋海域,各位学员离别的情绪在这时候也就渐渐的压了下来,心里剩下的,更多的是变成了归国的迫切与对家中父老的思念了。
昨天因为一场海上风暴,所有的学员在狭小的船舱里度过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今天天气很好,他们也就到甲板上透透气,船上的工作人员也没有拦着,憋了一整天谁也受不了。
躺在甲板上晒着太阳,吹着温和的海风,韩争感觉浑身懒洋洋的,手里把玩着古德里安送的手枪,这把手枪总共现在有一百二十发子弹,这也是古德里安托其父亲帮忙配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子弹送给韩争。
韩争摩挲了一会之后,这才扭头看向其他正在一旁说笑的学员,忽然想起了来的时候,似乎也经过这片海域。
于是韩争转了转头,对躺在旁边的王闲道:“你还记得来时候也是在这片海域的那天晚上我们的谈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那时的你还真吓了我一跳,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就答应了你,上了你这条贼船,到现在想起来还晕晕乎乎的呢。”王闲眯着眼睛,颇为羡慕的看了一眼韩争手中的手枪一眼,对于军人来说,这可是馋人的好宝贝,虽然在德国接触过不少好货,但是却都没有韩争手中的这把来的jīng致,看那流畅的线条和jīng致的烤蓝,看着就让人眼馋。
韩争听到这话“嘿”了一声,也没有问出你是否后悔之类的话,王闲自己更不会说这些了,就这样他们静悄悄的躺在甲板上。
过了一会儿,王闲还不见韩争说话,转头却看到眯着眼睛的韩争似乎睡着了一般,一时也不知道这位好友心里想着什么,竟然这么入迷。
王闲又歇了一会儿,首先耐不住有点忐忑的说道:“你说,我们能在国内闯出一番事业吗?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害怕了,你也知道,遇见这样的事,怎么说都是有点紧张,这种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韩争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道:“德**事实力你也看到了,去德国的路上时和来时的路上也见了一些欧洲的海洋军力,你说我们国家和他们的差距有多大?国家要不变革,永远都会被这些国家欺压着,就连小rì本经历过明治维新之后,都对我中华上国下手了,那么小的一个小国却打败我们这一个大国,这种民族的奇耻大辱,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们中国这是生病了,有病自然就要治!对于你说的能不能闯出一番事业来,我们只有去做才会知道,我们国家如果再不改变就会像我们看到的印度一样成为这些西方国家的殖民地,我们每个人都会成为亡国奴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支持革命了,你也要加入国内的革命吗?”王闲沉吟了一下,继续接着问道。
韩争冷笑了一声,眼中闪过莫名的神sè:“我当然支持革命,但不是现在的那些人的革命,而是我自己的革命!你说就现在的那些革命党人真的能带领中国走向富强吗?他们太依赖国外了,并且对外虽说是革命,但你看看现在那些革命领导班子里,又有几个真正革命的有多少?最近你也知道了,武昌起义胜利后竟然要一个不愿革命的顽固分子当都督,这可是第一个成功的革命呀,说起来都是一场笑话……由此,可想而知的是不知道现在的革命队伍里面插入了多少的投机人士,再加上革命党本身什么人都收,早晚还是不能成事,弄不好还会弄出个更大的乱子来。”
王闲听后,久久不语,一时之间有些震撼,又有些心思复杂。
韩争:“虽说清廷现在还没灭亡,不过也和没了的差不多,我自己的打算是回国之后先带兵,反正不会到zhèngfǔ部门被当一个闲人养着。不过这事情还要回国找到蒋校长再说,毕竟我们是他的学生,听听他的意见也会有些好处的不是。”
韩争倒也没把袁世凯将要当政的消息说出来,毕竟现在还没发生,省的到时候惹人怀疑。
王闲终于点了点头,不过对于韩争的野心,又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这也好,再找找以前的好友同学打听一下,也比到时候什么都不知道的好的多了。”
韩争继续和王闲聊着一些未来打算,忽然听着那边传来李峰的声音:“韩兄,王兄,快来看,那是不是陆地?我们到了吗?”
韩争站起来向那边走去,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海岸线说道:“早呢,再过几天才能到。耐心点吧————”
李峰不好意思的道:“我这不是想家了吗,还以为过了一两个月了呢。”
话音刚落,顿时引起一片笑声,是呀,怎么还不到呢——
第二十章:来自革命阵营的拉拢
在一九一一年的年底,韩争等人坐着商船,经过一个多月的海上航行之后,终于来到了上海,这个他们回国的第一站。
因为韩争他们是作为出德留学归来的学生,德方已经按以往惯例,通知了保定军校关于他们这些学子归来的消息,但是因为保定军校无法知道确切的时间,再加上国内时局动荡不安,上海又被革命派陈其美占据,前来接应的人员自然就来的晚些。
直到现在韩争等人下船登上陆地之后,对方还没有到达。
韩争等人是在十二月二十六rì的下午三点左右乘坐商船抵达的上海。在接到了商船船员的通知之后,所有的人都心情复杂,忍不住的又是高兴又是忐忑的迈下了船,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吧。
众人在狭小的船舱中度过那么时间,再加上长时间的海上航行商船在海上行了那么长的时间,韩争整个身心都已经是很疲惫了,但当他们走下船时,每个人看起来依然都是jīng神抖擞,丝毫看不出身上的一身疲惫。
德国方面倒也负责,在韩争众人下船之后,出现十多名身穿宪服,装备齐全的德国大病走上前来向众人行了一礼,因着韩争等人在柏林时曾经得到过士官军衔,虽然是虚职,但是这些向来严谨的德国士兵仍然表现出了该有的尊重。
然后对方向韩争等人发出了邀请,询问对方是否愿意以德**人的身份进入德国使馆,寻求暂时的保护。
其实韩争倒是愿意的,毕竟这时候占据着上海的是陈其美,不知道这位要是知道自己这些人来到这里,会闹出什么动静呢,不过其他的同学倒是对于这些事情没有特别的担心,婉拒了对方的保护,对于此,韩争也只好叹息一声……
德国宪兵走了,独独留下站立在码头,兴致勃勃的众人。
看着上海外滩热热闹闹的码头和满脸疲惫之sè而衣衫褴褛的搬运工人,看着这个东方最为繁华的城市和港口,韩争满面复杂的叹了口气:祖国啊,我还是回来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众人不可能一直站在这里,众人只能走走停停,想要在这里感受着中国变革之后的变化,至少是在上海这个地方。
然而,众人下船走了一会之后,这才失望的发现,仅有的一些变化恐怕就是在外滩上码头上的人剪辫子已经很多了,而以前吃拿卡要的清军换了一身衣服罢了,该痛苦的依然痛苦,该享乐的依然享乐……
他们一群人走走停停,不停的看着说着感慨着,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这一身洋军装又jīng神抖擞,浑身散发着英武之气,和周围格格不入的他们是多么的显眼,尤其是他们在下船之后,德国驻使馆士兵对他们表现出来的态度,让周围人纷纷侧目。
因此,韩争等人还没有离开码头,他们周围就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那些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不时小声说着什么,一旦发现韩争等人看过去,则是赶紧低头。
正当这时韩争等人有些不习惯和尴尬的时候,从人群后面忽然涌来了一大群穿着革命军军装的人簇拥着一个30岁左右的男子,驱散开人群,清理出了一条路之后,这才径直来到了韩争等人的身边。
韩争等人对视一眼,然后齐齐的握住了各自腰间的手枪,他们来之前,军校没人都给配发了一把小巧的士官手枪,并配置子弹二十发。虽然不如韩争手中的那把jīng致,但在小范围内的火并当中,却是有足够的威力!
对方士兵看到韩争等人jǐng惕的姿势,就想要上前呵斥,不过被身边那人伸手阻止。
那名中年男子和韩争等人,双方互相打量了一眼之后,那个男子挥手让士兵护卫散开在周围,仿佛没有看到韩争等人的jǐng惕,向着韩争等人笑着说道:“欢迎你们回国!你们一路可好?鄙人正是现任上海沪军都督陈其美,你们喊我一声陈先生就行,哈哈哈。”说完自顾自的爽朗的笑了几声。
众人闻言,看着这位明显热情过分而自己等人又不认识的男子更是有些吃惊,尤其是听到其自认是现任沪军都督,这更让他们疑惑起来,但是jīng神反而更紧张了,谁都知道眼前的这位,可是深受北方忌惮,自己这些人这时候怎么说也是北边的,至少目前还是,对方这时候过来,他们如何不紧张?!不由得看向了旁边的韩争。
其实听到陈其美的这个名字,韩争心里还是很吃惊的,没想到对方会来这里,看来对方这是有所图谋才是。
看到周围同学看向自己,韩争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自己现在这些人可不是对方的对手,况且他不相信对方这时候会动手,只能静观其变。
不过韩争的这个动作还是被陈其美看在了眼里,心中若有所思。
原来在一九一一年十一月三rì的晚间,上海在经过长时间的准备之后,也终于按耐不住,在陈其美等人联合当地会党和jǐng察局,发动起义。
十一月三rì午后,先是上海革命党人率先联系的闸北jǐng官陈汉钦率众占领巡jǐ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