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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哪一支军队都会像韩争的皖北军那样军纪严明。
这时候不知不觉中竟然开始有些怀念那位韩大帅的手下了,至少这些天来,那些韩大帅手下的士兵没有半夜敲门的习惯,也没有强抢的爱好,尤其是还有那位阔绰的年青军官,要是他们走了,外面的那些人接收了这里,肯定不会像那位韩大帅在时一样。
老头想着这些有的没有的,却是不敢再耽搁,就向前准备开门。
也许是外面的人等的急了,就在老头快到门前的时候,那扇晃悠悠的门板终于哗的一下碎落一地,灰尘渐到了老头的眼中,让老头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然后就是心疼不已的看着那扇破碎的房门,要是修理起来,不知道要花费多少钱呢,而且这扇门是自己老伴在的时候,两人弄起来的,这时候却是成了碎片。
但是这时候看到对方的跋扈之后,哪里敢再乱说,强忍着心中的疼惜,紧走上几步强笑着说道:“几位老总,赶紧的坐下来,店里没有其他的好东西,酒还是有些的,不过却是没有好酒了。”
“少他娘的废话,赶紧把酒上上来!”这些人丝毫不理会老头的话,手中的枪不断的晃动着,在油灯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让老头放佛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看着对方的狞笑,再也不敢多说,赶紧的跑到后面,把几坛老酒都上了过来,又把一些煮好的花生米一起拿了过来,只是希望能够平安的度过这一夜,把这些军爷伺候好了,让他们离开再说,至于损失,能安全度过今夜就谢天谢地了。
“算你识趣,给老子斟满酒,用大碗,今天来个不醉不休!”那位领头的人嚣张的说了一句,身后的数十人这时候也一起汹涌走了进来,顿时把这个小店塞得满满当当,小老头又赶紧的把各种条凳拿出来,小心的伺候着。
很快,这些兵痞热闹开来,喧哗声远远的都能听见,周围的住户有被惊醒的,不过却不敢多事,连灯都不敢掌,隔着门缝看了一眼,然后赶紧回去,闭紧了房门,有用桌子顶住,心惊胆战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呸!你他娘的是什么酒!是不是想糊弄老子!今后你的店我看是不想开了!”众人喝了一会之后,那名领头的兵痞忽然大怒的喝了一句,口中的酒水更是直接喷了出去,把老头弄的头脸都是,周围士兵们看到,顿时哈哈大笑。
那人还不等老头解释,又是狠狠的向着身前不停打着笑脸的老头脸上狠狠的来了两巴掌,老头子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哪里经得住这样中的巴掌?原本就松动的牙齿顿时被打出了几颗,嘴角流出了几丝血迹,身子更是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
周围人仍然只是笑着,并不阻拦,似乎这样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而且这种小酒肆中哪里有什么好酒,的却是让他们喝的不爽。
同时,在看着那个老头受到殴打的时候,竟然有一种变态的快感,似乎自己下午受到的惊吓得到了宣泄一般,叫好声更大了,甚至还有几人跃跃yù试,想要练练拳脚!
“长官,长官,军爷,这真的是店里最好的酒水了呀,真的呀。。。。。。”老头这时候苦着脸,顾不得擦拭嘴角流出的血水,以及周围如散架的疼痛,跪在地上,不停的解释着,试图让对方能绕过自己。
“还说!我让你还说!看我不揍死你个老不死的,连军爷都敢糊弄!”这位兵痞似乎找到了另类的快感,得到了心灵上的满足,听到对方的话,竟然满脸狞笑一声,上去就对着老头的身上来了两脚,再次把老头揣倒在地,嘴里仍然不停的说道:“你个老不死的,竟然还嘴硬!”
这时候在屋里面躲着的老头的儿子,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老父亲在对方的脚下不停的哀号着,嘴角不断的留着鲜血,而且那位当兵的竟然仍是不停的踢打着自己的老父亲,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纵使自己是一个胆小鬼,但是这时候却也不再缩头下去。
这位老头的儿子猛的窜了出来紧紧的抱着那位连长正准备踢出去的一双腿,死死的挡在了老父身前。
那位老头迷离这双眼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想要让儿子赶紧躲起来,却是看到了自己儿子一双眼中的坚定,心中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是为自己儿子是孝顺高兴还是为自己和儿子两人的处境担心。
第一百七十五章:出动
俗话说,想打瞌睡的时候,就有人主动送枕头,这种事情还是让人感到很愉快的。
然而对于韩争来说,心情不止是愉快,更是一种轻松,他实在是不敢让陆屠夫在自己预定的地盘上多拉上几坨老鼠屎。
韩争一直安排人盯着陆建章那边,当听到自己手下报告的事情之后,韩争果断的更改了最初关于主动攻击,然后泼脏水的计划,而是利用这些进城的北洋军,在上面做些文章!
在韩争点齐人马之后,数百人直接走出军营,向目的地走去,同时,其余各部到达预定地方,准备开始接下来的行动。
不管那入城的北洋军是否抱有其他目的,或者是仅仅真的是喝两口酒,但是当他们送上门之后,就已经决定了他们被韩争照单全收的命运。
躁动的徐州城里,在陆建章一无所知的时候,暗流猛然加速流动起来!
。。。。。。
徐州城的主街道南北大街,周围的商户们尽管他们打着胆子打开了店门做生意,但是却也早早的收了摊子,把房门关的紧紧的。
作为商人和乱世的小民,他们这些人最怕的就是兵灾,然而生逢乱世,兵灾却是如家常便饭一样,他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
当那座无名酒肆之中出现吵闹声和大喝声的时候,这些人只有默默的为那位邻居老汉祈求了,同时也是为自己明天的处境担忧着。
他们不知道,当明天这座城市真正换主人的时候,老汉的命运是否也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在为老汉祈求的同时,何尝又不是为自己祈求。
隔壁的动静依然在继续,那些北洋军狰狞的笑声带着冷意,让躲起来的人们感到担忧、恐惧、害怕和无助。
然而就在这时候,在这条街的南头忽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如雨点般响起,敲击在街道旁那些忐忑的心房上,声音由远逐渐到了近前。
人们大着胆子,隔着门缝向外面看去,人们这时候才发现,在昏暗的灯光下,在街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大群的武装士兵,那些士兵只发出整齐的脚步声,但是却没有说任何话,他们的脸上杀气弥漫,而士兵身上的服装却是清楚的告诉他们,这群士兵正是皖北军!
看到这些人,人们眼中忽然闪现出了亮光,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眼中逐渐出现了希望,死死的盯着外面的一举一动,希望一直还不错的皖北军能够阻止灾祸的发生。
因此这时候,他们对于眼前出现的皖北军充满敬畏的同时,也有安心!
那座无名酒肆中,声声嚣张的大笑声不断的传出来,伴随着几声微弱的哀嚎与求饶声。
韩争走在士兵们的前面,眼中的厉sè越来越明显,他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真的这么嚣张!
韩争旁边刚刚转职的周明显然这时候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摸着腰间的盒子枪,把腰板挺得笔直,顾盼生辉间,很有一股子英气,就连旁边的韩强都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
不过周明在得意之余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老板,看到总司令满脸的杀气与寒意,根本就不用韩争说,主动的带着自己的几十名手下满脸兴奋的迅速的向那座酒肆奔去,这时候可是立功挣表现的时候!
韩强显然慢了一步,只好撇撇嘴,不给这个明显jīng力过剩的家伙一般见识。
韩争身后,大军开始在后面缓缓的包围了整个酒肆,酒肆中的几人这时候显然有些喝多了,竟然还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只见这时候,那位领头者看到那个年轻人眼中的愤怒与屈辱,心中冷笑一声,把手下几人挥开。
“怎么?不服气?!”那人直接上前一步,抬起自己的皮靴,把年轻人狠狠的踩在脚下,并不断的用脚尖碾磨着年轻人侧脸。
年轻人这时候已经被对方几人用枪托狠狠的砸了几下,再加上脚踢拳打,鼻子不断的流出汩汩鲜血,这时候又被对方坚硬的鞋尖在青肿的脸上碾磨,如何还能受得了?!
眼角这时候已经蒙上了一层鲜血,透过微弱的光线,年轻人这时候终于看到旁边被打倒在地的老父亲已经没有了任何声息,不知道是生是死,心中一阵阵抽搐,屈辱狠狠的践踏着他最卑微的尊严。
他自己只是想要卑微的活着而已,为什么眼前的那些禽兽却是一遍遍的把自己的这个梦想打碎,他恨!恨自己为什么如此无能!恨自己为什么被对方践踏在别人的脚下!恨自己为什么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你们这群畜生!你们不得好死!我现在恨不得生撕了你们!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们!”年轻人嘶声的回答一句,然后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如果眼睛能够杀人,估计眼前这几个穿着灰sè军服的畜生早就分尸了!
“吆喝?!今天大爷我还真是见到高人了,没想到在这个小地方还能够遇到你这种二愣子,你有种!!!弟兄们,既然这位小兄弟说做鬼都不会放过我们,那咱们就来个好人做到底如何?”连长低头看到对方眼中的恨意,和那双血红的眼睛,心中不知为何陡然升起一股凉意,却也更加让他杀意充足起来,他也算是杀过不少人的,自然知道做事做绝,杀人杀净的道理!
虽然这人根本就不会认为对方真的能够对自己造成威胁,但是哪怕有一点对自己不利的可能,都要消灭的他,这时候自然不会担心麻烦,说着这话,脸sè也狰狞了起来。
周围的士兵们这时候酒水喝多了,已经忘记了这是什么地方,闻听此言,大家吆喝着附和,脸上不知道喝酒的原因,还是激动的原因,通红一片。
“就是,这人既然有这种理想,咱们索xìng不如发发善心,让他做鬼去,这样也能找咱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