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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劲,脱手飞出,惨叫声中,掉入乱军之中,脱脱哈哈大笑,还刀入鞘,两手抡起长矛,横扫竖劈,连接打倒数人。
“四十二拉里,我四十二个了”脱脱得意地大笑。看向离他数十步远的拉里拉塔。
拉里拉塔此时也狼狈得很,头盔不见了,满头的小辫子在空中乱舞,问题是,脑袋正中间的头发却不见了,被对手剃了一个秃瓢,听到脱脱得意的笑声,侧脸看过来时,却发现不远处一名吕军将领正张弓搭箭,瞄准脱脱。脱脱的武勇使他在人群之中太显眼了。不及反驳,拉里拉塔一声怒喝,单臂发力,手里的长矛脱手而出,化作一道残影自空中划过,将那名敌军将领从胸腹之中扎透,远远地飞了出去,那支箭恰在此时崩的一声射出,但被拉里拉塔这一矛一刺,那箭在出手的瞬间略向上仰,擦着脱脱的身体飞过,脱脱一楞,“拉里,我欠你一条命”
“老子四十了,只差你两个,总攻才刚刚开始,老子们还有得比”拉里拉塔喊道。
脱脱一呆,看见拉里在说话的这一瞬间,挥舞着手里的长弓,用弓弦生生勒毙一名敌军,不由大吼一声,策马又冲了上去。
吕大兵的眼睛盯着对面的吕照庭,身后一千骑兵如同一柄利刃,沿途将妄图阻截的敌骑一一斩落马下,“杀死吕照庭,敌军自溃”
随着吕大兵这最后一千骑兵的投入,形式开始呈现一面倒,如果不是还有数千骑兵将赶到战场支援这一信念支撑,吕部早就崩溃了,打到现在,五千吕部骑兵已损失过半了。
康庄,田新宇盯着蜂涌而来的对方,心如止水,“蝎子炮,轰”
轰的一声响,数十台蝎子炮一齐发威,手掌大小的石片旋转着飞出,瞬间将前方的天空填满,高速旋转的石片或许不能致命,但却是密集打击的最佳武器。
前方道路上乱成一团,士兵,马匹纷纷坠地。
田部仅带了两床八牛弩,实在是因为八牛弩过于沉重了,虽然定州已实现了八牛弩的制式装备,可以拆卸组装,但全铁铸造的八牛弩对于急着赶路的他们仍然不易携带。两台八牛弩每一次发射都是八支弩箭,在这样作战扇面比较窄的战场之上,八支弩箭一字排开,几乎将所有的进攻面都封堵住,对面的敌人成片成团的涌上来,根本勿需瞄准,只需将箭射出去,便能将对面的骑兵串成糖葫芦。即便是狂奔而来的战马,挨了八牛弩一箭之后,也会被巨大的冲击力打得倒仰翻滚。
只是八牛弩的射速面对着疯狂涌来的骑兵,射速还是太慢,那怕弩兵们已是超水平发挥了自己的能力,仍然不能阻止敌人一步步接近。
吕逢春脸色阴沉,功亏一篑,对方仍是成功地在自己的前方建立起了阻截阵地,此时,他已经搞清楚了对方的部队来自那里。居然是鸭子口的田新宇部,那么,郭全是怎么占领鸭子口的,如果是对方主动放弃,那么郭全为什么没有通报?否则田新宇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郭全的军报不是说对方已经溃散了么,他不是击杀了对方近两千士兵么,我呸,田新宇中拢共只有五千人,被他击杀了两千人,这里还有这么多,莫非是还魂了么?隐隐之中,吕逢春觉得自己又被坑了。
“命令第四翼下马,自两侧进攻。”吕逢春道,两边地形崎岖,骑兵无法作战,但让骑兵下马变身步兵,却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攻上去,两侧以步卒进攻,中间以骑兵猛冲,不住拿不下这块阵地,只要攻破对方的军阵,消灭对方那便是反掌之间的事情。
看着从两侧涌来的敌人,田新宇提起了自己的丈八蛇矛,喝道:“亲卫,随我出阵杀敌。”只带了两百余人,田新宇冲出了车阵,向着侧方敌人发起了反冲锋。
田新宇的猝然出击显然出乎对手的预料,没人会想到在绝对的劣势这下,对方居然还敢出阵作战,没有心理准备便代表着惊惶失措,田新宇挺着丈八蛇矛,领着自己的二百亲卫,一路杀将出来,将一侧敌人杀得鬼哭狼嚎,狼狈退了下去。田新宇也不追赶,眼见敌人退去,他便返回了阵地。只是出去的两百人,回来时却少了三四十个。
吕逢春看着退回来的士兵,脸色铁青,也不二话,提刀便斩了带队进攻的一名校官,血淋淋的脑袋被吕逢春踩在脚下,钢刀之上鲜血啪啪地滴着,吕逢春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之中飘来:“继续进攻,后退一步者,斩,全军后退,斩最高指挥官,依次执行。冲锋”
刚刚的指挥官瞬间便身首分离,士兵们发一声喊,在新的指挥官的带领下,再一次亡命地向前冲击。
却月阵前,人马尸体渐渐垒高。
小耳河,吕大兵民吕照庭最后的部队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杀”吼叫声震耳欲聋。
吕大兵手里的点钢枪倏起倏落,将来骑一一挑落马下,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吕照庭以及代表着吕照庭的那一杆大旗。
第七百八十九章:康庄大捷
第七百八十九章:康庄大捷
夕阳的最后一缕阳光射过来的时候,吕大兵手里的点钢枪狠狠地捅进了吕照庭的胸膛,钢枪挑起,吕照庭的身体高高飞起,飞在空中的他眼光有些迷茫地看着父亲的骑兵应当出现的地方,但那里,仍然空无一人。吕大兵拔刀,半空中寒光一闪,吕照庭的头颅飞起,一把抓住吕照庭的人头,吕大兵纵马奔驰,寒光再闪之间,执旗的校官倒载下马。
“吕照庭已死,降者不杀”吕大兵大呼道。
跟随在吕大兵周围的骑兵紧跟着齐声吆喝起来。尚在负隅抵抗的吕部骑兵先是看到中军大旗倒下,心中已是大乱,再听到红部骑兵的吆喝,看着吕大兵手里拎着的那个黑乎乎的脑袋,最后的一丝侥幸也灰飞烟灭,发一声喊,拨转马头,四散逃去。
失去抵抗意志的吕部骑兵纵马逃窜,红部骑兵则在后面张弓搭箭,逐一射杀着奔逃的敌军,一路狂追数十里,除了少数吕部骑兵得以脱逃之外,大部分吕氏骑兵尽殁于此役。
提着手里血淋淋的脑袋,吕大兵大声道:“吹集结号,吹集结号,那些散兵游勇不要管了。”此时吕大兵的心完全飞到了康庄一带,田新宇的阵地还存在吗?他还有多少人?要是田新宇部毁于此役,那么,这一场战役那怕摧毁了吕氏主力,于定州而言,也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平手。
“报告将军,全军集结完毕”一柱香的功夫,红部骑兵便集结到了吕大兵的大旗之下,看着疲惫的将士,吕大兵大声道:“弟兄们,在我们的一侧,我们的弟兄正用血肉之躯抵挡着对手的援兵,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们就不能将面前的敌人击败,现在,我们这里胜利了,但是我们的兄弟还在流血。我们要怎么办?”
“打过去,打过去杀光所有的敌人。”红部骑兵怪叫着,挥舞着手里的弯刀。
“你们累不累?”
“不累”
“你们怕不怕死?”
“不怕死”
“好”吕大兵兴奋地一挥手,“这一仗所有的缴获,全部归你们了,谁拿到就归谁,这一次不要你们上缴归公了”
红部骑兵顿时轰然叫好,本来按红部的规纪,在战场之上的缴获上缴三成给族里,另外七成归自己,但自从归入定放军序列之后,这一条规纪便不存在了,所有缴获必须归公。只是因为定州军的军晌实在是高,否则这些红部骑兵不闹事才怪。现在吕大兵的话,不谛是让他们大大地发一笔财。
“杀过去,杀过去”士兵们沸腾起来,自古以来,财帛最为动人心,吕大兵知道,经过大半天的厮杀,这些士兵其实已经相当疲劳了,没有足够的刺激,怎么能榨出他们体内最后的那丝潜能呢?
“出发”吕大兵转身策马便行。
在他身后的马队之中,脱脱悄悄地凑近拉里拉塔,“你杀了多少?”
拉里拉塔瞪了他一眼,“你先说。”
脱脱一撇嘴,“咱草原汉子,还说谎不成,老子杀了五十八个,你呢?”
拉里拉塔顿时神色大变,咬着牙,半晌才怏怏地道:“狗日的你赢了,老子只杀了五十七个。”神情颓丧无比,按照两人先前的约定,拉里拉塔可就失去追求钟金的资格了。
“钟金归你了”拉里拉塔狠狠地道,虽然不甘,但认赌服输。
脱脱却摆摆头,“这一次算咱们打个平手,接下来再比过。”
“老子不要你可怜”拉里拉塔大怒,“输就输子,老子堂堂草原汉子,天上雄鹰一般,说出去的话吐出去的唾沫,你想老子把唾沫舔回来么?”
脱脱认真地道:“不是,可是你在战场上救了我一命,我欠你一个人情,我的一条命难道还顶不上一个敌人的狗头么,所以说,我们打平了,其实还是我占了便宜,我要是死了,钟金自然就归你了,我说打平,其实是腆着脸说的,要不是实在舍不得钟金,老子就该认输了,怎么,不敢赌么?”
拉里拉塔盯着脱脱瞧了半晌,“果然是好汉子,好兄弟,赌,怎么不赌”
两只大手紧紧握在一齐,并马齐驱,向前奔去。
康庄,田新宇阵地,却月阵已经破损不堪,战车接成的屏障已是出现了数个缺口,一波一波的骑兵顺着这个缺口反复冲击着阵地,定州步座悍不畏死地以血肉之躯死死地封着这个缺口,连战友的尸体都被堆了起来阻挡对手的进攻。
除了正面的骑兵冲击,两侧还有下马的骑兵手执战刀冲来,田新宇的两百亲卫在数次出阵打反击之后,现在站在他身边的只有十余人了,而且个个带伤。田新宇胁下中了两刀,要不是盔甲精良,早就蹬腿了。
又一辆战车轰然倒下,敌人沿着这个缺口蜂涌而入,田新宇一把抓起地上的丈八蛇矛,冲向那处缺口,十几名亲卫也从地上弹起,冲向那处缺口,必须将冲入阵中的敌人赶出去,否则就惨了。
看着天色已渐渐地黑了下来,吕逢春的心也一点点沉下去,对手的顽强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伤亡已经超过一半,但却月阵仍然没有崩溃的迹象,数度杀入阵中,又数度被赶了出来,直到现在,对手仍然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