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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将我彻底打醒了,李清说得对啊,没有上过战场的兵永远也称不上精锐,当年的御林军只能算是好看的军队,而定州兵才是能打仗的军队,但眼下中原乱战,想必我们兴州兵是不会缺仗打的。”
袁方失笑道:“你也想步李清后尘,来一招疯狗精神么?”
“只要能打赢,别说是疯狗,便是疯牛,我也认了。”屈勇杰哈哈大笑。“虽说我不喜欢李清,但此人练兵确实厉害。”
屈平奇怪地道:“父亲,刚刚您还说了,我们实力不够,不能招惹翼州,但您刚刚又说我们兴州不缺仗打,那我们能去打谁,翼州都不能打,那左近便只有宁王与萧氏,他们更强大啊”
龙先生笑道:“我们不打翼州,是不想让萧氏或者宁王捡便宜,但萧氏或者是宁王,我们并不是没有机会去敲打一番的。”
“这话却是如何说?”屈平大惑不解。
“这就要看时机了,对于我们兴州,只要拿捏好时机,便能谋取最大的利益。”龙先生道:“兴州的策略,便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让萧氏与宁王保持均势,简单地说,便是我们看谁要输了,落了下风,我们便去帮谁。总之,让他们打得越惨越好,这个时候,即便我们去占了某些人的便宜,他也不敢发脾气,还得来我们这里陪着小心,希望能将我们再拉过去。”
“这,这不是两面三刀么?”屈平咋舌道。
“孩子,这就是政治”袁方意味深长地道:“军事从来都只是政治的辅助手段,为了达到政治上的目的才采取的手段。”
屈平似懂不懂地点点头。
“李清能从区区一个校尉数年之内经营出偌大的势力,东家,你如今的底子可比他当年要强上太多,你能做出他这番事业来么?”龙先生喝了一口茶,道。
屈勇杰站了起来,意气风发,“有龙先生的运帱帷幄,袁兄的鼎力相助,屈某当然有信心重塑大楚威信,将这些乱臣贼子统统斩于马下。”
“还有我”屈平挥舞着拳头,“儿子别的本事没有,带兵打仗,冲锋在前却是绝不人后。”
室内诸人都是大笑起来。
夜深人静,龙先生孤零零地矗立在月下,仰头看着一轮残月,喃喃自语,“李清,李清,你也想跃马中原么?你是想重塑大楚之魂,还是想另起灶炉,再立门户呢”
残月无声,幽然隐于云后,只留给他一片黑暗和无边的寂静。
临溪镇,一场大战正在激烈地进行着,张伟率领着一万南军,正猛攻着萧天赐率领的一个营的御林军,双方在临溪镇外围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战,为了防止萧天赐掘堤放水,张伟每一次只投入一到两个营的兵力,张伟打得注意便是消耗战,你想放水,行啊,那也只能淹我前锋,只要水一放,我后军猛扑上来,你可就无计可施了。两军胶着在一起,在临溪镇外围缠斗。
“萧将军,怎么办,现在部队伤亡很大,要不要将外面的兄弟撤进镇子来,然后传令放水”
一名御林军官焦急地头号萧天赐。
萧天赐嘿嘿一笑,“不慌,沾着这些狗东西,慢慢将他们引进镇子里来,我们则慢慢地撤向山神庙,我给张伟一个机会,让他包围我。”
“将军,镇子里还有数千老百姓呢”御林军官脸色大变。
萧天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
第三百五十九章:水淹三军
第三百五十九章:水淹三军
驻守在临溪镇的萧天赐手中只有三千多御林军,布置在外围的只不过一千不到,仅仅只有二百骑兵,张伟将手下军队分成了数个波次,每个波次两千人,轮番进攻数次之后,外围防线终于告破,残余的数百名御林军狼狈通回到镇中,而紧紧咬住他们尾巴的南军紧跟着便追了上来,两军开始展开巷战。
御林军精锐,甲胄精良,武器锋利,而南军却是胜在人多,虽然损失较大,但仍然将御林军逼得步步后退。镇子中,不时地从一些小巷道之中钻出小股小股的御林军加入战团,使挡在南军前方的人始终保持在数百人左右,且战且退。
听到前锋的回报,张伟大笑,回顾左右,“这个萧天赐将军出身,名气倒大,想不到却是一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如果他狠下心来,牺牲他的外围守军,放水下来,倒是能吃掉我的前军,但现在两军胶着在一处,都已拥入到了镇子中,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放水将自己也淹了。现在他居然使出这种愚蠢的添油战术,除了替我的军功薄上多加一些功劳之外,还有何用?”
伺候左右的一名军官笑道:“那是自然,听闻这个萧天赐在京城之时,曾被李清的一个侍卫打输,连相也破了,倒是既不中看又不中用,那里是张副总管的对手,张副总管,我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全军扑上去支援前面的弟兄?一举夺下临溪镇?”
张伟哈哈一笑,“等一等,再派三千人上去试试。”小心无大错,张伟经历了前一次的大败,现在已是沉稳多了。
镇中南军人数越来越多,从一些小巷道中不时会钻出大股南军,将御林军截成数断,伤亡越来越大。
“萧将军,前锋顶不住了。”一名御林军官叫了起来,站在他们这个位置,恰好可以看见前方激烈的战况。
“边打边撤,再顶顶,张伟还没有过来。”萧天赐咬着牙道。
“将军,再不将前锋撤下来,就会拼完了”军官的话里带上了哭音,看着朝夕相处的弟兄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心里痛得不得了。
看了一眼手下,萧天赐忽地拔出腰中钢刀,道:“我去挡一阵,你留在这里接应。”
军官大惊,“将军,你是一军之主,怎么能随意离开,末将去。”
萧天赐摇摇头,“你功夫不及我,去了可能就回不来了。我去,记住,当我们退到离这里还有一箭之地的时候,你马上放信号给上游,放水。”
“是”那军官点头道。
“杀”萧天赐举起钢刀,带着几个萧家专门配给他的贴身护卫,一头冲了下去。这几个人武功无不是上上之选,一加入战团,立即便将冲在最前面的数十名南军斩杀刺倒,一时之间,倒让他们杀回去了数十米,又救出了一股被围住的御林军。看到主将亲自前来救援,御林军士兵大振,狂喝声中,浑身倒似有了用不完的力气,刀枪并举,居然开始了反攻。
“张副总管,敌将萧天赐亲自冲锋,已将我军击退,现在对方正在组织反攻。”张伟听着回报,冷笑道:“黔驴技穷,传令,全军给我压上去,冲入镇中,既然萧天赐想要表现他的勇气,那我成全他们。”
张伟全军压上,萧天赐顿时抵挡不住,他与几名护卫亲自断后,且战且退,一步一步地向镇西退去,而他们的身后,已是黑压压的看不到头的南军,要不是镇中巷道狭隘,眼下他们就要陷入重重包围之中了。
萧天赐汗湿重衣,手砍得有些发软了,心中却是暗喜,临溪镇只有一条主街,其余皆是一些极窄的巷子,兵力根本不可能展开,而这条独街却是一道极平缓的上坡,走在街上,不用心根本感觉不出来,而几里长的街道走完,上下的落差已有数十米之多,蓄水之前,萧天赐就精心地计算过,只要自己一方退到镇西山神庙附近,水冲下来,就不会淹到自己,张伟以为与自己胶着在一齐,自己就不会放水,那可就错了。
萧天赐几人断后,南军迟迟不能打开局面,军中的张伟不由心头火起,看到萧天赐几人有如无人之境,将自己的前军一一斩杀在阵前,不由气得七窍生烟,大吼道,“滚开,让我来收拾他们。”
南军尽量地挤在一起,给张伟留出一条通道,骑在马上的张伟挥舞着手里的熟铜锏,大吼着冲了过来,一锏便向萧天赐当头打下,萧天赐却是步战,手里的钢刀上挥,一碰一拖,想要使个缷字决,卸开对方的力道,却不想自己激战半晌,力气已是大不如前,这一碰之下,手腕剧震,钢刀呼的一声飞了个无影无踪,张伟的熟铜锏却又横扫过来,眼见便要将萧天赐击倒,斜刺里一个长矛飞来,当的一声挡住张伟,另一人却是舞着铁棍,扫下张伟的马蹄,只要扫实,张伟就会栽下马来,无奈之下,张伟只能策马后退,萧天赐侥幸逃过一劫,身后已是扑出来两人,一个挟了他一支手臂,便将他拖入到御林军中,眼见着萧天赐从自己手下逃生,张伟不由遗憾地咂吧了一下嘴巴。
头上冷汗直冒的萧天赐回头看着骑在马上,正瞪视着自己的张伟,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是时候了,果然,御林军的身后,一支鸣镝带着尖锐的啸声直冲上天,远远飞上高空。
听到家明显是一个信号的鸣镝声响,张伟不由一怔,对方玩什么花样,难道还有什么伏军不成,不由自主地回头一望,这一望不要紧,张伟却是吓得魂飞天外,一直拼命督战向前,却不曾想,此时一回头,他居然很清楚地看到镇子的另一头,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现在所处的位置比镇子的另一头要高得多,看到自己身后如同蚂蚁般的手下,张伟大惊失色地喊道,:“撤退,撤退。”
一众士兵莫名其妙地看着主将,正在大占上风,眼看就要大获全胜的时候,为什么要撤退呢?张伟想走,但狭窄的街道上尽是自己的士兵,赌得严严实实,却又能跑到那里去,耳听着隆隆之声传来,张伟脸如死灰。
蓄积多日的洪水一泻如注,奔腾着横扫着前面的一切,整个临溪镇除了镇子西头山神庙一块极小的区域外,全部被洪水扫荡一空,单薄的墙壁根本无法阻挡狂暴的水流,如同纸糊一般被摧枯拉朽般地冲倒,拥挤在镇子里的上万南军除了前军极少部分逃到了高地,后军极少部分冲出了镇子,逃出生天之外,其余的人都葬身鱼腹,更有不少人被河水中的石块,木料击中,鲜血染红水流。
大水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但却足以让张伟的南军遭遇灭顶之灾,河水过后,整个镇子已面目全非,一尺多厚的泥浆铺满了先前的石板街,一些被冲毁的墙头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