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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自己这句话问的太有失水准,我也只能点了点头,生硬地转过话头:“说说你过去的部落怎么样?”
从阿源以前给孩子们讲他以前生活过的伴侣来看,他对他的部落并没有非常深的怨恨,反而有一种轻松和解脱的感觉,只是绝口不提他的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所以我想,部落应该不是不能提的。
果然,听我说起他过去的部落,阿源就有些惆怅般地叹口气,伸手指了指他面对的远方,和我们要去的地方不同方向的那边:“我过去的部落,在那边,我们族里多数是没有翅膀的雪狼和白熊。如果雄性们都兽化的话,看上去就是一片白,所以我们自称是雪族。雪族的冬天很冷,会不停地下雪,夏天也比这里凉快,树林一到秋天就光秃秃的,冬天河里结着冰的时候,用石头也砸不穿。从这里走过去,大概要四个月的时间才能到。我原来是个小祭司。我们的祭司年纪很大了,已经不怎么离开帐篷了,很多事,都是我和另一个小祭司做。另一个小祭司也需要照顾老祭司,所以很多事情也是我代老祭司做。有一天,我在祭祀的时候疼晕了,醒过来……”
他摸摸自己的肚子,又看看我,笑容有些冷然,却又有些悲伤,“就知道肚子里有这个了,幸好部落还是没杀了我,只是让我离开部落,所以,我就尽量远地到这里来了,累了就到树上睡觉,饿了就吃些野果,偶尔到河里抓两条鱼,然后就碰到了你们,剩下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阿源说的很简单,似乎他的故事就是这么几句话涵盖了,也丝毫没有提起让他肚子里有孩子的雄性。但是我却知道在一个部落里,能代老祭司做大部分事,基本上他就是下一任祭司了,除了没有结亲,也不会有孩子,基本上就可以走到如同大祭司那样的未来。服侍老祭司的那个小祭司,很可能会成为他的助手,或者如果他自己愿意,就卸去祭司的光环,以后可以结亲生孩子。所以,我对能让阿源放弃很快就要有的地位的那个雄性是很感兴趣的。
不过看阿源也不像是有兴趣说的样子,所以我也没有问。后来阿源也跟我说,他就是喜欢我这种适时就会停下的个性,所以才想要和我一起生活。不过,我还是告诉他,他的个性是我很不能消受的那一类型,所以我才坚决地不要和他一起生活。
就好比现在,他看看我不像是又继续说下去的样子,就有些艰难地起身,扶着腰转身进帐篷:“你如果实在拿不定主意,就去问问你的伴侣也行。”甚至,第二天,他还自己把这个告诉了罗雷!
我实在想不通,才晾着一个水族的尤溪,又来一个雪族的阿源!都是水属性的。都是雌性。这让我深刻地觉得,我是不是跟水犯冲!也让我深刻地认为,世上唯雌性与小人难养,甚至下定决心要离雌性们远一点。
你说罗雷,至少他的桃花还是个漂亮又不多话的尤溪,虽然也许不叫的狗更可怕。但是,我怎么就尽遇到这种想要破坏别人的人呢?雌性的雌性,这个词,阿源是怎么想出来的?雌性的雌性,到底应该叫什么呢?
一个罗雷就够让我纠结了,现在再来一个阿源!我开始觉得天神其实是想用这么来郁闷死我!
只是,我也没多少时间来思考这个。因为自从阿源在第二天早上对罗雷说“阿诺叫我做族里的药师,我同意做药师,为大家看病治疗,但是我也想要一个家庭和伴侣,我想了想,觉得阿诺最合适,但是阿诺不想离开你,所以,我同意和你还有阿诺一起组成一个家庭,你可以享有两个雌性,我也可以和阿诺组成家庭。希望你仔细想清楚。”之后,罗雷就陷入了低落中了……
我也不知道族里的这群人都是什么心思,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热衷于看热闹,还是怎么。
总之,从那天开始,族中上下就非常热衷于看着我、罗雷和阿源坐在一起吃饭,还非常热衷于看阿源叫我扶他吃饭。如果我不动手,他们也没有一个人动手。就看着肚子已经很大,估计随时都有可能要生的阿源自己挣扎着起身,然后看着我不忍心地扶他一把,又看着正在望天的罗雷盯着天上打转的苍鹰不眨眼。我都不知道我招谁惹谁了!
最让人郁闷的还有一直以来对罗雷有些余怒的红达他们,只要看到这种场景就几乎都是偷笑。就连本来比较严肃的冷酷的迦南都笑着跟我说,其实我和罗雷,再加个阿源也不错,族里的问题也解决了,阿源的孩子也有阿爸了。
我都不知道他说的阿源的孩子的阿爸是谁?我?罗雷?开什么玩笑!我虽然没什么兴趣做孩子的阿么,可是要我就这么给阿源的孩子做阿爸,我也不乐意的,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如果阿源只是想要我养孩子,我还心里舒服一些。否则,不行就是不行!
族里,对此最不喜欢的,除了罗雷,大概就是罗纳和阿瑞了。罗纳是什么话都不说,但是也不看阿源。阿瑞原来还很喜欢阿源,但是从这以后也不理会阿源了,甚至因为他抱着阿幸的时候,阿幸伸手要阿源抱,他也因此不太愿意带阿幸玩了,就连原本一起玩的阿雀,因为不停跟他说“阿源阿么说什么什么”的,也被他以沉默打败了。
看着族里这种诡异的气氛,我很严肃地告诉大家那是不可能的、要大家收敛一下,别再继续起哄的同时,也很想严肃地跟阿源讨论一下关于他做药师之外的其他途径。也做好打算,如果他还跟我提那个要求,就放弃他做药师,另外找人选。
就看到,有人在我之前爆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改变之后的番外,一周两次赠送:
阿诺的育儿日记一、
新历二年九月X日
据阿源说,我应该是也……
好吧,后面那个词,绝不是我应该听到的!
总之,就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我很笃定地这么跟一脸惊愕,随意又兴奋地不知所措的罗雷这么说了。
但是他完全没听我说什么,出去抓泌乳的母羊了==
这怎么可能呢?阿源,一定是在报复我!就算是把他跟迦南凑成对了,他也不能这样嘛!
算了,我还是去跟迦南说,要他好好管管他家的阿源吧。
实在不行,就让阿瑞去跟叶加说!——这个似乎太超过了……
总之,有宝宝了什么的,一定,绝对,是骗我的!
欢迎大家扔评论留言,外加包养。对于包养我的姑娘非常感谢。
、囧人囧事
61、
罗雷那几天起先都很沉默;似乎还颇有一些避着我的感觉;虽然还是一起吃饭;晚上他也会靠着我睡着;就是觉得他似乎有些什么在瞒着我。
我想他是不是对我没信心,可是我已经很明确地跟阿源说了;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甚至也已经决定了;如果阿源实在要这样,我就宣布,我们另外找药师;这样一来,阿源想要在我们族里好好地生活下去,势必也会有压力。即使这回让族人失望,大不了就是我们双方都讨不到好,我还不相信,这在族里对我有多大的影响。只是有些想不通,阿源这么做的理由何在?
不过,看这几天阿源似乎也没有改口的打算,我也做好了打算,这两天就挑个合适的时机宣布这件事,就听到了罗雷和阿源在天神面前结为兄弟的消息。
我一直在想阿源和罗雷为什么会结为兄弟,不过看起来,阿源对这个也挺满意,甚至还笑着跟我说,以后他就叫我哥哥了。罗雷也什么都没说,想一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于是耸耸肩,我也没有多问,只是说他们自己决定就好。这事也算是揭过了一页。
沿着山脚一直往前走,很快,我们就到达了一块浅滩。
说是浅滩,大概是因为这里的河床非常宽阔,而且交织下游来说,这里的水量也更少。因此,整个河床上都遍布着打磨地非常光滑的鹅卵石,水也只没到脚腕的样子。
虽然多数雄性都能飞过河去,雌性也可以由雄性背过去,但是牛和牛车没办法这样过去。
所以我还是跟迦南商量,准备大家淌水过河。
因为是淌水过河,所以东西也就不卸下来了。这几天天气不错,而且据迦南说,这里离我们要去的地方也不过三四天的路程,包括过那条河也不会超过五天,我也不担心轮子一泡水就玩完的事,五天总还是能坚持的,这个牛车到了那边之后估计也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所以我们最后决定是由雄性把部分好搬的东西搬到河对岸,减轻牛的负重,阿雀和阿瑞还是带着阿幸坐在牛车上,由雄性牵着牛拉着牛车淌过去。至于其他大一些的孩子和雌性们,可以跟在牛车旁边淌水过去。
为了防止河滩下面会有暗流和流沙什么的,我还告诫走在前面的人手里要拿好一根木棍,一边探路一边前进。
大概因为河水比较浅,而且很幸运地我们也没有遇到流沙和暗流之类,所以我们顺利地到达了对岸。
休息了一小会儿,就继续往前走了。
虽然那边的平原也不熟悉,不过那边至少曾有我们生活过的地方。
过了那条河,那片山也越来越小的时候,我发现辛穆和贝罗他们还是有些动容,就连罗雷也在我们整理东西的时候望了好一会儿那片山谷的方向——这代表着,我们真的离开赫族了。
这种情况下,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在收拾东西的间歇停下来,拍了拍罗雷的手。本来想拍他的肩膀,不过他比我高太多,最后也只能拍拍他的手背作为安慰。
罗雷回头看我的时候,我总觉得他的眼睛有些红——虽然他回给我安慰的眼神,但我在心里还是希望,即使将来他们不会为因为我离开他们的部落而后悔。
也许,我们只有努力建设一个更好的部落。
因为听迦南说,还有三四天就可以到达我们的目的地。大家的情绪都比较高涨。过河之后的晚上我们还好好地庆祝了一下。
虽然觉得还没到目的地,庆祝有些为时过早,不过看大家这么高兴,我也不好泼冷水。于是我们烤了肉,做了肉汤,还花了些时间找了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