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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要不然,咱们整顿人马杀回去,把夫人和少爷他们救出来?”卒长马逸畏缩着上前问道,听他那语气,判断不出他是真的想洗雪刚才一时胆小犯下的错误,还是想试探匡遗的口风。
“去定益城进行修整吧,过些日子再图恢复。大伙兄必担心家眷安危,原阳军人数不多,不可能一直赖在错城不走。”匡遗混丧的磕磕马肚子,带头向东北方走去。把家眷安危寄托在敌手的慈悲上,这话不知是在安慰部下,还是在安慰自己。
但是匡遗不敢回头,凭着这伙士气低落的残兵,光复不过是个精神寄托。面对勇猛的原阳军,战场之上,精锐已失多年的燕军,无法不敢直视对方的目光。跟在还算强悍的燕西军、燕东军等身后,摇旗呐喊助威还可以,真的让他们去作战,只怕半路上,就已是会逃掉一大半。如果士卒丢光了,匡遗难保自己不成为,燕东苦寒之地的驿长。
正在自怨自艾之间,猛然听得侧后一声惊雷。山旁边闪出一哨人马。招摇挥舞着原阳军的大旗。旗手身后,一个少年小将华丽铠甲,雪白长袍,拎着一柄银色的红缨长枪,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
几个溃兵躲避不及,被那少年小将砍瓜切菜一样,挑飞翻滚而去。居然是枪枪夺命,毫不手软。
“杀呀,莫走了燕贼匡遗!”慌乱之中看不清来了多少伏兵,山注子里草木乱摇,烟尘四起,也不知道四下里来了多少对手,布下了多少陷阱。
“是原阳军!”匡遗眼尖,一打马背,带头便向西北逃跑而去。
跟着匡遗的士兵,见到主将逃了。哭喊着,四散奔命,刚才还疲惫欲死,此刻却唯恐双脚跑得不够快。大多数士兵落入了原阳军的手里。讨饶声伴着原阳军的喊杀声。在山野中响成一片。
“降者免死!”金浩见匡遗逃命。也不去追赶,带着身后的原阳军游骑兵,在人群中左冲又突,将燕军溃卒格成了数段。来不及逃走的燕军士兵,见周围满山遍野都是原阳军的旗帜,更加不敢抵抗,乖乖的按金浩的吩咐,放下手中武器,把手抱在了后脑勺上。
看着千多的燕军士兵,被四耳名原阳军骑兵押着走远,卒长张布赫带着手下百名骑兵,开始收拾起林野中的旗鼓。
奉李牧的将令,率领手下骑兵追击埋伏,金浩却感不到一丝疲惫。现在他打心眼里,开始佩服起李牧对骑兵的指挥能力。
万多的骑兵敢打三千多人驻守的大城,算准了匡遗不敢出城迎敌。也算准了溃卒必定草木皆兵。这本事,高,实在是高!
堪堪又跑出二十余里,远远的已经可以看见定益城的城头。匡遗累的几乎要吐血,勉强带住战马,再次回顾身后。这会儿,他带出来的千许骑兵,已是又去了七成多,只有不到二百身体尚算结实的士兵跟了上来。
兵没兵样,将没将形,弓着虾米般的身子,大口喘着粗气。偶尔一个体力不支的倒下去,立刻会吐着白沫,抽搐成一团,活活跑死的是大有人在。
这点残兵,匡遗几乎可以断定,自己在燕国的前途,已是彻底地断
。
网要吩咐士兵进城休息,耳边又冉“骨隆隆。一阵战鼓之声,定益城城头旌旗招展,号角齐鸣。数百个精神抖擞的将士,从堞楼后露出头来。高声呐喊。
“杀啊,抓住匡遗!”喊声在群山中回荡。
“大哥,跑吧!”匡成一打马屁股。绕开定益城,掉头向西。匡遗被几个心腹亲信拥着,跟在匡成的马后,又是一阵猛跑。此刻再也顾不上想仕途前程了,士兵丢光,能不能活着跑到燕军控制的地界都已是成了问题。
第274章燕军退兵
10282战国杂家吕不韦
第274章燕军退兵
谅阳军南路大军副统件,洪泽将军司马尚,望着匡溃聊;川阵冷笑,却并不去追赶。
打开城门,带着麾下收拢那些燕军的残兵,他比匡遗早到定益城并没多久。一个时辰之前,他带领着两旅原阳军精锐游骑军,冒充锋城溃只混进了定益城,将守将一刀砍了,不费吹灰之力地断了匡遗的退路。
定益城一失,周围之地已是再无匡遗容身之所,向东行不得,向北有人堵截,只能绕向西南,身边溃卒越溜越少,堪堪到了平安,已经只剩下匡成和几个心腹亲兵侍卫。从小到大,匡遗第一次骑马赶了这么远的路,只觉得浑身筋骨,如散了架子般的疼痛。恨不得一头从马上。栽下去永不爬起。
“成弟,成弟,你等等大哥!”光杆司令般的锋城城主匡遗,委屈地冲着自己的本家兄弟喊道。
“大,大哥,快走吧,过了这道溪。再翻过前边那几道山,就是新堰城了,那是属于燕北的地界,兵马要比咱们多上许多呢!”匡成不敢回头,催促坐骑去试探溪水的深浅。跑了半日的战马,已是喘着白色的粗气,不情愿地将蹄子踏入了冰冷的溪水。
时值秋末季节,溪水很浅,河中央也不过是没过马腿。匡遗见本家兄弟安全过了河,自己也催动战马跟了上去,身边仅有的五、六个死,士分散开,用战马将匡遗夹在中间。时刻提防着危险的来临。
提心掉胆的过了河,沿着溪水的支流,向上游走了一个多时辰,几道青山挡在了面前。附近已是没了官道,只有小路可以翻山而过。亲兵们将匡遗抱下战马,彼此搀扶着。走向山间的小路。匡遗过溪时浸了水,软软地贴在身上,被山风一吹,比起裸着身还要有些。
“新堰城城主是我的故交,到了那里,本城主一定会好好的答谢你们!”匡遗惊魂稍定,嘟囔着许下报恩的承诺。眼珠四下打转,寻思着如何从亲兵身上,骗一套干净的衣服下来,换去身上这倒霉的湿装。
心腹们笑了笑,谁也没把匡遗的许诺当真。眼下大伙能否活着走出山岭,都是未知之数,赏金的事,等能留得住性命才能去享受。
“等本城主召集了新兵,一定将捋城夺回来,到时候,把你们都提拔为军官”匡遗犹不甘心,有一句没一句地念叨着。
“城主,您还要领兵与原阳军作战么?“走着走着,前边探路的亲兵,突然问了这一句。
“啊,我,本,本城主,也,也不知道!”匡遗的回答极其的老实。兵散尽了,自己也没有了任何的使用价值。领兵与原阳军作战,燕王肯让自己再掌握一支兵马么?即使燕王肯答应,那些手中有兵的军方将领们,能听从自己的指挥么?
“依兄弟我看,咱们还是回老家,找个地方过安生日子吧。从今天的战况来看,这与原阳之战,最后的胜利者将会属于谁,还真的很难说!”匡成小声嘀咕道。他的胆子小,经历一场战争之后,见识过原阳军的厉害,他立刻动摇了对燕军的信心。
“走一步看一步吧,谁知道将来之事呢!”匡遗叹了口气,从今天原阳军的表现来看,只怕当面的燕棱军也不见得是其对手,面对如此厉害的敌人,已是失去了燕棱军的燕国,如何才是原阳的对手。
“匡城主,找你找的好辛苦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入了匡遗的耳朵。数十个穿着精甲的士兵,平端着钢弩,跟着一个身着银甲的将领,切断了前边的山路。那员武将手擎一口刀刃平直的怪刀。身上的铠甲擦得一尘不染,从里到外透着冷峻与肃杀。
“原阳军?怎么会呢!”匡遗惊讶的喊道,猛然之间却已是醒悟过来。
“没想到匡城主逃得蛮快的嘛!”杨钱摆了摆手中横刀,轻轻向前逼了一步。匡遗、匡成,已是生不起任何抵抗之心,但却又找不到逃生之路。
“呀!”一个心腹死士举着剑高高跃起,长剑如电般,直劈杨钱脑门。没等他的身体落下,一杆箭矢已是呼啸着迎上,噗地一声,半截箭杆穿颈而过。半空中的死士茫然的弃剑,握住箭矢,瞳孔骤然放大。然后直直地落到地上。
至死,他亦不愿相信,对方的箭矢如此重,如此的准确。
杨钱身边的士兵,射弩之后习惯性的后退半步,转动弩机,重新填装弩箭。旁边的同伴立刻填补了他空出的位置,新制的钢弩上,弩箭闪着幽幽的精芒。在这团精芒面前,一切的生命都可被视为死物。
“不要射,给他们一个公平的机会,胜过本卒长手中这把刀的,就可以活命!”杨钱骄傲地摆了摆手中的利刃,横刀上的刀穗飘扬。
匡遗的心,被这飘扬的刀稳带动,也是摇晃不定了起来,有心说几句鼓舞士气的话,目光却离不开对手的刀刃,嘴唇颤动着,半天才蹦出了一个字:“请!”
没等他讨饶的话说出口,又有两个侍卫叫喊着冲了上去。
他们跟在匡遗身边久了,也算是心腹之人,自然不会讨饶。既然杨钱许诺,胜过他手中的刀,就放大伙生路,两斤,侍卫自然想要全力一博。
杨钱动了,身子轻轻的舟右侧滑了半步。只是咋离。凡经让两个燕军侍卫的右先,失去了目居川一拧身,刀光如再练,斜着扫过一片虚影。半个头颅顺着刀光飞了出去。血如泼水般溅了一地。然后那刀光又仙鹤回旋般轻灵的一转,嘶鸣着,飞向另一个死士的胸口。没等那死士移动身体,刀刃已经砍破了铠甲,划到了胸膛上。
“你 受了伤的死士半跪在的上,血从破碎的甲叶下喷涌而出。瞬间在地面形成一个血色的水洼。
剩下的心腹死士面面相觑,汗水顺着剑柄流淌下来,沿着剑尖一滴滴落入泥土。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们受雇于匡遗,保护匡城主的平安,是他们的职责。但眼前这个银甲原阳军的低级军官,分明就是个魔鬼,他们自冉,敌不过对右手上的那把怪刀。
杨钱摆了摆刀,做了个邀战的手势。眼前的人,他根本看不起,一个也没打算放过。燕王既然派军袭击原阳,那么所有的燕人就都是敌人。面对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杀尽、杀绝!
“也罢,本城主今天认输!”匡遗见逃生无望,索性不再后退,解下腰间佩剑扔到了地上,说道:“大王一定没有想到,原阳军竟然会如此勇猛,他实在太过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