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竟项心怡是顾怀卿的妻子,即便她是“自己人”。
项氏来了精神,她换了个坐姿,一边胳膊搭在几上。兴致勃勃地问道:“要如何试?”
正轻啜着香茶的项心怡掀了掀眼帘,不动神色。
顾安年淡然一笑。神色却很是自信,她轻快道:“也不必想其他的法子来试,顾怀卿是否真的如表面这般简单,就看大婚之日他有何动作了。”
“哦?”项氏将信将疑,抬了抬柳眉,忽而话锋一转,问道:“我听闻大年夜那日,怀卿去找过你,可是确有此事?”
目光微闪,顾安年哂然一笑,道:“果真什么事都瞒不过母亲,的确,卿哥哥那日是寻过安年,安年犹豫了这许久,不知是否该告知母亲,现在母亲问起,安年也就不瞒了。”
“哦?不知怀卿寻你是为何事?”项氏淡淡笑道,眼中却全无笑意。
顾安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哼道:“还能为何,还不是想借着女儿巴结逸亲王。”
项氏眼中闪过怀疑,面上却惊讶道:“怀卿想巴结逸亲王?!”
顾安年点头,沉声道:“安年也不知他打的什么算盘,所以当时便拒了。他还说只要我在逸亲王面前替他进言,他便做我的后盾,保障我在逸亲王府安然一生。”
这话自然是与以往一般半真半假,青莲听得这话,低垂的眼中闪过嘲讽。
“他倒是口气不小。”项氏勾起一抹冷笑,脑中仔细思虑顾安年所言,觉着合情合理并无破绽,心下当即便就信了。
“他还做着日后继承爵位的梦呢,自然是口气大。”顾安年嘲弄道,视线不着痕迹扫过对面的项心怡,却见她依旧只是安静地喝茶。
“侯爷一日不请旨赐封世子,他就别想美梦成真!”项氏攥紧手中丝帕,狠狠道。
“母亲放心,父亲仿似还没有这方面的念头,咱们有的是时间。”顾安年安抚道。
项氏点点头,心中放宽不少。
随后,三人又将为大婚准备的计划详细商量一番,便就散了。
顾安年与项心怡一同出的东次间,顾安年对项心怡笑着招呼:“嫂嫂,今日可有空到妹妹房中坐坐?”
项心怡含笑推却,歉意道:“不了,大少爷今日回府用午膳,我这就要赶回去准备呢。”
顾安年拖长音哦了一声,笑嘻嘻道:“嫂嫂与卿哥哥真是恩爱呢,真真让人羡慕。”
项心怡只是微微一笑,便不搭话。对于这个小小年纪便诡计多端,很受姨母重用的永济侯府小姐,她直觉不应该太亲近。
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回房了。
几日相安无事。
到了五月初一,顾安年与项氏的计划终于开始步上正轨合体双修全文阅读。
这日,顾安年道是寻到了一本琴谱孤本,约了顾安锦到她房中探讨曲谱。顾安锦欣然前往,却被项氏派人在途中拦住,唤她到东次间走一趟。
顾安锦虽为难,却不疑有他,跟着项氏派来的丫鬟去了东次间。
彼时,顾安年正在东次间与项氏商量,待门外丫鬟来报三小姐到了,两人交换一个眼神,顾安年机灵地躲到了旁边的耳房中,隔着布帘观察外面的动静。
见了项氏,顾安锦恭敬行礼,随后在项氏的示意下坐下。坐下后,顾安锦打量项氏的脸色,发现她竟然十分憔悴。她的头发衣饰依旧如往常那般整洁得体,只是眼圈泛青,双眼浮肿,眼中布满血丝,脸上却是没有半点血色,华贵整齐的打扮丝毫遮掩不住她身上的萎靡憔悴之色,整个人仿似大病了一场般。
“母亲可是身子不适?还是唤大夫来瞧瞧为好。”顾安锦不禁担忧道。
“不碍事。”项氏虚弱地摇头,摆手对房里的丫鬟道:“你们都下去吧。”
屋里的丫鬟应声退下,朱绘犹豫了一会,也跟着退下了。待所有人退下,屋里便只剩了顾安锦与项氏两人。
顾安锦有些忐忑,不安地挪了挪身子。
项氏抬眼瞧她,眼中快速闪过嘲讽与恨意,下一秒又换上焦略担忧的神色,道:“锦儿,过几日年姐儿便要出嫁了……”说着便哽咽起来,浮肿的双眼不断溢出泪水。
顾安锦吓了一跳,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她想上前安慰,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干涩地劝道:“母亲,您放宽心吧,安锦瞧着逸亲王殿下对年妹妹是不错的,想来应是不会亏待年妹妹的。”说完,自己却觉得心虚。
项氏抹了抹泪水,颔首苦笑道:“母亲也希望如此,只是……只是……”长叹一声,又哭了起来,“只是逸亲王哪回不是这样,可又有哪个是长久的?怕只怕逸亲王只是图个新鲜,过段日子就理也不理了。”
顾安锦心中一跳,更为不安起来,她捏紧手中丝帕,继续柔声劝道:“母亲多想了,逸亲王殿下对年妹妹是……是不同的。”可就连她自己,也无法信了这话。
项氏在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哭的更是悲痛,鸣咽着道:“又能有何不同?逸亲王府上的女子,比年姐儿姿色才华地位好的数不胜数,可又有哪个是有好下场的?”
哭了一会,她深吸口气,止了泪水,忧愁道:“前些日子,母亲暗中打听了一些事,是从旁的夫人那里听到的,关于逸亲王的。此事本也不应该与你说,只是母亲实在没办法了,便只好寻了你来商量了。”
缓了口气,她压低声音,神秘道:“你可知,逸亲王是如何对待那些收进府中的姬妾的?”
顾安锦愣愣地摇头,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
项氏也不拖拉,眼中闪过一道暗光,微眯双眼,阴气森森道:“传闻逸亲王生性暴虐,凡是他府上的姬妾,只要没甚地位的,娘家不顾的,都被狠狠虐待过,那手法听说是能让人宁愿一头撞死!”
“怎么会?!”顾安锦不敢置信地捂住嘴,明艳的眸子瞬间溢满泪水,脸上浮现焦急惊恐之色。
项氏见效果达到,继续添油加醋把逸亲王如何虐待姬妾绘声绘色说了一遍,顾安年在帘子后听得直摇头,她想她发现了一个历史真相,那就是为何宋祁会被冠上暴虐之名了。
ps:
要到大婚了,大婚就是本卷的最后一个阴谋,大婚之后就是第三卷啦,亲们多多支持哦,喵哈哈哈~~~~
卷 一 八十六、计划展开
八十六、哀求
项氏的演技无疑是一流的,加上她一流的口才,极尽所能地渲染逸亲王如何暴虐成性,他府上的姬妾如何生不如死,俨然把逸亲王形容成了一个穷凶极恶之人。
配上她精湛的演技,那悲痛欲绝,肝肠寸断的神态,让原本只是虚言的谣传的话,增加了八九成的可信度。
顾安锦开始还能底气不足地安慰两句,到了后来,也跟着项氏一起焦急担忧起来,坐立都不安了。
“这、这该如何是好?如今婚期迫在眉睫,要如何才能保住年妹妹啊!”顾安锦急得眼眶中泪水直打转,完全慌了神,对项氏的话深信不疑。
项氏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浮肿的眼眶因为方才以假乱真的戏而变得更加红肿,她一副精力交瘁的虚弱模样,哭得声嘶力竭不住颤抖抽气,苍白着脸用沙哑的声音道:“我当初就不愿让安年与逸亲王结亲,只是你父亲并不看重安年,在触怒逸亲王与舍弃一个庶女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放弃安年。”
似是悲痛至极,项氏颤抖着急喘了几口气,顿了顿,抽泣了几声,接着哽咽道:“我这几月,日日夜夜都提心吊胆,只要一想到安年嫁到逸亲王府后,无依无靠凄惨一生,我这心呐,就总是碎了似地疼,终日寝食难安。”
这几个月,她确实消瘦不少,不过却不是因为顾安年与宋祁的婚事。
项氏突地呜呼一声,哭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我怎么舍得将她送入火坑!”整个人脱力般伏爬在了小几上,抽搐着潸然泪下,那情景好不让人伤怀。
那声音绝望凄厉至极,闻者动容。就连躲在帘子后面的顾安年,也几乎以为项氏真的对她那般情深。
眸中微暗,顾安年攥紧帘子一角垂下头去。
顾安锦本就是个感情丰富之人,又心地善良极易受感动,此刻见项氏如此模样,心中自然是感动不已,泪水更是滑落不止。
她想着,母亲不是年妹妹亲母,还对年妹妹这般情深,也不知若是她的生母还在世。是否也会这般待她。这般想着,心中又生出羡慕来,竟然没有在意项氏话中所说的只有顾安年一个女儿这一说。在她看来。那就是项氏已经急得失去了理智,一时冲动失言了,更表现了对顾安年的疼爱之情类神全文阅读。
一时间,屋里只有项氏与顾安锦低低啜泣的声音,顾安年站在帘子后。听着这哭声,心里又烦又无奈。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会她是切实体会到了。
好一会后,就在顾安年忍不住都想打哈欠的时候,外面的两个人总算是停了下来。打起精神,顾安年继续留心外面的动静。
项氏又跟顾安锦说了些听来的“传言”。又分析起顾安年的处境来,大抵意思就是顾安年在府中不受宠,不像顾安锦般得侯爷与太夫人欢心宠爱。这些年虽有她护着,可她也是人微言轻,护不了顾安年周全,若是等到顾安年嫁了出去,更是会得不到娘家的支持。只能独自在逸亲王府后宅中求存。
项氏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这番话说得顾安锦忧心忡忡。眉峰再没松开过。
之后项氏又表达了一番自己的不舍与悲痛,顾安锦担忧感动之余,也隐隐听懂了项氏话里话外的一些暗示,整个人顿时高度紧张起来。
她直觉项氏话中的含义不会是何好事,若是被牵连,定是逃不过重罚。
眼中闪过挣扎之色,好一会后,顾安锦才试探问道:“母亲可是想到了好法子?”心中满是惴惴不安,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