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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混帐,在监视和跟踪之下,他也失了踪,要是不跟踪,
他还不是一样失踪,而且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杰克翻着眼,一时之间,答不上来,我道:“算了,听听有什么线索!”
我一面说,一面已推开了病房的门。
小郭事务所的那职员,躺在床上,头上缠满了纱布,面色苍白得可怕,一看到了我
,抖着口唇,发出了一下微弱的声音来。
他可能是在叫我,也可能是在说别的什么,总之我完全听不清楚。杰克将其馀人留
在门外,就是我和他两人在病房中,我先开口:“慢慢说,别心急!”
那职员叹了一声:“昨天晚上,我和经常一样,监视着罗定,我看到他在九时左右
,匆匆出门,我就一直跟着他。”
我的面肉,不由自主,抽搐了一下。
那职员又道:“我一直跟着他,到了一家灯光黝黯的咖啡室中,原来在那间咖啡室
中,早就有一个人,在等着他。”
杰克插言道:“那人是什么模样?”
那职员苦笑了一下:“当时,我曾用小型摄影机,偷拍下他们两人交谈的情形,可
是在我被袭击之后,相机也不见了。”
我挥着手:“不必去研究那个人是谁,以后事情怎样,你说下去!”
自然,在我来说,完全不必去研究在咖啡室中和罗定会面的是什么人,那个人就是
我!那职员喘了一阵气:“罗定和那神秘人物,一直在谈话,罗定的神情好像很激动,
但是我始终听不到他们在讲些什么!”
我催道:“后来又怎样?”
那职员像是在奇怪我为什么那样心急,他望着我,过了一会,才又道:“后来,来
了一个人——”
杰克上校打断了他的话头:“等一等,你还未曾说,第一个和罗定见面的人,是什
么模样的!”
那职员道:“很黑,我看不清楚,只记得他的神情很阴森,个子和卫先生差不多高
!”
这职员的观察力倒不错,记得我的高度。
上校又问:“后来的那个人呢?”
那职员道:“后来的那个人,年纪相当老,中等身形,他一进来,在那神秘人物的
后面一站,伸手按住了那神秘人物的肩头,讲了一句,那神秘人物却突然站起来,转身
向后来的人,就是一拳,打得后来的人,仰天跌倒在地,他就逃了出去。”那职员说得
一点不错,这就是昨晚在那咖啡室中,所发生的事。
但是,在我逃了出去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我却不知道了。
那职员又道:“当时,我立即追了出去。”
上校沉声道:“你不应该追出去,你的责任,是监视罗定!”
那职员眨着眼:“是,我追到门口,不见那神秘人物,立时回来,咖啡室中,乱成
一团,伙计要报警,可是后来的人,却塞了一张钞票给伙计,拉着罗定,一起走了出去
!”
我和杰克上校一起吸了一口气,上校道:“你继续跟踪着他?”
那职员道:“是的,我继续跟踪他们,谁知道他们走了一条街,又到了另一间咖啡
室中,两人讲着话,讲了一小时左右,罗定先走,样子很无可奈何,那老先生不久也走
了。”
我挥着手:“等一等,你不是在罗定走的时候,立即跟着他走的?”
那职员现出十分难过的神色来:“是,当时我想,跟踪罗定已经有好几天了,一点
没有什么新的发展,倒不如跟踪一下和罗定会晤的人还好,所以我等那老先生走了,才
和他一起走!”
我苦笑了一下,那职员继续道:“我跟着老先生出了餐室,和他先后走在一条很冷
僻的街道上,我全神贯注在前面,所以未曾防到,突然有人,在我的后脑上,重重地击
了一下,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中了!”
上校瞪了我一眼,冷冷地道:“有什么线索?”
我知道上校那样说的意思,他的意思是在讥嘲我,劳师动众,结果仍然一点线索也
没有。
我先不回答他,只是对那职员道:“你好好休息,我相信事情快水落石出了!”
那职员苦笑着,和我们讲了那些时候的话,神情疲惫不堪!
我和杰克上校,一起离开了病房,才一到病房门口,上校就冷然道:“你刚才的话
倒很动听,用来安慰一个伤者,很不错。”
杰克上校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攻击我的机会,我已经完全习惯了。
我只是冷冷地道:“上校,你凭什么,说我的话,只是用来安慰伤者的?”
上校冷笑了一声:“可不是么?事实上,什么线索也没有,但是你却说,事情快了
结了!”
我直视着他:“上校,你对于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究竟知道多少?”
上校冷笑着:“我知道的,就是职员所说的,我想,你也不会此我多知道多少!”
我听得上校那么说法,不禁“哈哈”笑了起来,上校用疑惑的眼光望着我,我伸手
在他的肩头上,重重拍了一下:“我知道的,比你多不知多少,你可知道,在九月咖啡
室中,和罗定约晤的那个神秘客是谁?”
上校翻着眼,答不上来。他当然答不上来,但是他却不服气,“哼”地一声:“你
知道?”
我老实不客气地道:“我当然知道,因为那神秘怪客,就是我!”
上校在那一刹间,双眼睁得比铜铃还大,高声叫了起来:“你在捣什么鬼?”
我笑了笑:“低声些,在医院中,不适宜高声大叫,骚扰病人!”
上校受了我的调侃,神色变得异常难看,他狠狠地瞪着我,我把约晤罗定的动机,
和他说了一遍。
杰克上校虽然好胜而鲁莽,但是他毕竟很有头脑,他立时想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后来的那人是谁?”
我望着他:“你猜一猜?”
杰克上校思索了约莫半分钟,才用不十分肯定的语气道:“王直义?”
我点头道:“一点不错,是王直义,整件事情,都与这位看来是隐居在觉非园中,
不问世事的王先生有关,完全是在他一个人身上而起的!”
杰克上校的神情,还有点疑惑,但是,当我详详细细,将昨晚我冒充王直义的代表
,和罗定见了面,罗定对我讲的那些话,向杰克上校覆述了出来之后,他脸上最后一丝
的疑惑神情也消失了。
他显得十分兴奋,虽然,罗定和小郭的失踪、陈毛的死,还是一个谜,但是关键人
物是王直义,那是毫无疑问的事情了!
只要找到王直义,向他逼问,事情就可以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杰克上校挥着手:“还等什么,签拘捕令,拘捕王直义!”
我道:“我们好像也没有他犯罪的证据,你不必拘捕他,只要去请他来,或是去拜
访他就可以了!”
上校高兴地搓着手:“你一起去?”
我略想了一想:“如果你认为有此必要,我可以一起去,至少,他要是抵赖的话,
有我在场,立时可以揭穿他的谎言!”
杰克上校连连点头,他就在医院中,打了好几个电话,然后,我上了他的车,直驶
郊区。
等到来到了郊区的公路上时,我才知道,杰克上校的这次“拜访”,阵仗之大,实
在空前,他至少出动了两百名以上的警员,公路上,警车来往不绝,不时有报告传来,
报告已经包围了觉非园,但没有惊动任何人,觉非园看来很平静。
等到我和杰克上校,在觉非园前下了车,由我去敲门时,有五六个高级警官,从埋
伏的地方,走了出来,向上校报告他们早已到达,采取重重包围的经过。
我望着上校,上校立时知道了我的用意:“别以为我小题大做,这个人是整件事的
关键,不能让他有逃走的机会!”
我继续不断地敲门,凭上次的经验,我知道可能要等相当久。
过了叁分钟左右,门口的小方格打开,露面的仍然是那位老仆人,他显然还记得我
,叫了我一声,道:“卫先生,你好!”
我点了点头:“我要见你老爷,请开门!”
那仆人“哦”地一声:“卫先生,你来得不巧,老爷出了门!”
杰克上校一听,就发了急,伸手将我推开,大声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到哪里去
了?”
仆人望着我,他自然也看到了门外的众多警察,是以他骇然地问我:“卫先生,发
生了什么事?”
我根本没有机会出声,因为杰克上校又立时吼叫了起来:“回答我的问题!”
杰克上校的气势很够威风,那老仆神情骇然,忙道:“是,是,他到槟城去了,前
天走的!”
这一次,轮到我大声叫了起来:“什么?他前天到槟城去的?你别胡说,我昨晚还
见过他!”
老仆现出困惑的神色来,摇着头,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杰克上校已然喝道:“快开门,我们有要紧的事找他,他要是躲起来了,我们有本
事将他找出来!”
老仆道:“他真的出门去了,真的。”
可是他一面说,一面还是开了门。
在法律手续上,入屋搜查,应该有搜查令,但是杰克上校分明欺负那老仆不懂手续
,门一开,他挥了挥手,大队警察,就开了进去。这时候,我倒一点也不觉得上校小题
大做,因为觉非园相当大,要在里面找一个人,没有一百以上的警员,是难以奏功的。
老仆的神情意惊惶,我轻拍着他的肩:“别怕,你们老爷也没有什么事,不过要问
他几个问题,你说老实话,他在哪里?”
老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