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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媳妇儿和二大爷也走了？”我问。
陈小青点了点头：“走了，他们跟着黑袍老鬼走的……”陈小青言语间对黑袍老鬼姚广孝带着一抹忌惮，看起来这小子也是对他十分敬畏。
“姚广孝也走了？那扈三爷呢？就是那个浑身冒银光的白头发老头？”我问道。
“我知道谁是扈三爷！”小青鄙视地看了我一眼：“他似乎一直在等着什么人，可是一直没有等到。反正也打不过那黑袍老鬼，后来也就撤退了……”
“这样啊……”我看了看远处老太监藏身的房间，懒得再回去找他。
“小青，跟我回火车站坐一会儿？好不容易出城一趟，总不能让你就这么轻易回去了。”我说道。
小青想了想，一拍大腿：“走着！”
……
凌晨四点半，郊区的废旧火车站，我和小青一前一后朝着火车站院落里走过去。
还没进门，我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气味，这似乎是烟味，而且是很熟悉的烟味。
香烟的品种不同，烟味也不同，像徐长歌最喜欢的九五至尊，味道就淡的很，二手烟甚至都会经常让人忽略。
老猫最爱抽的十二块钱的红南京，味道还算是好闻，至少不刺鼻，也算可以接受。现在我闻到的烟味似乎就是这两种烟味的混合体……
我心中激动，猛地冲进了废旧办公室。
果然，床上坐着三个人，老猫、徐长歌以及小枫！
小枫看到我，先是一愣，之后立即便扑了上来，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半天，笑着问道：“林杨，你怎么还戴上了这么一个花哨的面具？”亚木帅扛。
老猫也哑然失笑，一边笑着将手上的香烟熄灭，一边过来问道：“怎么，你这是要唱戏了？还整上这么一出了？”
我没想到他们竟然都来了，连忙摘下脸上的面具，笑着说道：“说来话长，我今天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护送那个黑衣老人进京了。对了，你们知道那黑衣老人是谁么？他竟然是姚广孝！”
“什么？！”老猫他们诧异不已，眼睛全都瞪得老大，陈小青一进门看到这么多人，还有些害羞，后退了一步，红着脸低声说道：“要不然我还是走吧……”
我连忙一把拉住，说道：“走什么走，快在这多呆一会，反正都是老朋友了。”
在场的所有人只有小枫和小青不是很熟悉，不过两个人都属于内向腼腆的类型，所以我看两个人也根本没有结交的意思。
我在老猫旁边坐下，连忙问道：“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已经找到新的落脚点了？”
老猫点了点头，抽了口烟，说道：“放心吧，新的落脚点还算是安全，而且离你这里还很近，差不多开车半个小时就能到。”
我点了点头，老猫便让我赶紧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我脸上这个诡异的面具又是什么意思。
我便将这些日子发生的所有全部告诉了老猫，但是唯独避开了发现白阑珊肩膀上那个诡异纹身的事情。毕竟陈小青坐在这里，我不能让他多心。我和老猫提到的只是在水中看到的水鬼身上的那些纹身，老猫见多识广，我觉得这家伙一定知道那些图案代表着什么。
果然，老猫听见我叙说之后，眼神一亮，立即说道：“我觉得这纹身的图案很有可能是迦楼罗！”
“迦楼罗是啥？魔兽里的种族吗？”我摸着后脑勺问道。
“什么玩意……”老猫瞪了我一眼：“迦楼罗就是这个鸟的名字，不过是佛教的东西，来源于印度。到了咱们国家之后……汉化后的产物是大鹏金翅鸟。”老猫有条不紊的说道。
“卧槽……这东西还带汉化的，有补丁么？”我问道。
一见到老猫，我自然而然地就兴奋了起来，总想和他贫上几句，当然，如果大黄在这里，气氛一定会更好。
一想到大黄，我心情便极度低落下来，不知道老猫和城里人的沟通怎么样，能不能成功找到大黄的下落。
老猫抽了口烟，继续解释道：“这伽罗楼本来没什么，而且还佛教之中天龙八部之一，很少单独拿出来讲，可是我觉得既然这个东西作为纹身……或者说一个标志出现，那就有它存在的意义。我想了想，觉得它身上只有一个重要的特征能够说明它的出现……”
“什么特征？”我连忙问道。
老猫停顿了一下，说道：“它专门吃龙。”
第四章大黄的消息
专门吃龙？
这个特点绝对是个不容忽视的特点，老猫的确是真正的敏锐观察者，虽然那个纹身稍微有些阅历的人便会联想到迦楼罗，但是能够透过迦楼罗联想到它专门吃龙的才是抓住了事情的重点。
老猫就是这么一个敏锐的人，他可能洞察到事务之中最关键的联系。
一群身份神秘的水鬼，与其说是专门保护黑袍老人姚广孝。倒不如说是专门和万龙之王作对。为什么呢？因为迦楼罗，也就是大鹏金翅鸟，这种神物的特点便是以龙为食。亚木帅血。
其中的隐喻已经再明显不过，这的确是一个组织的标志，而这个组织专门就是为了对付一个和“龙”有关的人。
万龙之王。
水鬼和白阑珊所在的组织，肯定就是专门为了克制万龙之王而存在的，至于这个组织到底是隶属于地宫，还是隶属于姚广孝，又或者是与这些之前存在的势力都不相同呢？
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不敢乱说。
至少目前我所知道的是姚广孝一定和这个组织有联系，否则的话他不会选择走水路这条被水鬼们重兵把守的道路。
而白阑珊加盟了这个组织，这说明这个组织很有可能与白阑珊、毒牡丹有关……因为现在看来，毒牡丹似乎才是白阑珊最大的靠山。
“有机会我应该看看毒牡丹和二大爷的肩膀上是不是也有这样一个标记……”我心中想到，暗暗琢磨。
老猫看我面带思索。连忙问道：“林杨，你想到什么了么？”
因为陈小青的在场，我还是没有和老猫直言这件事情，只是摇头说道：“我觉得现在咱们面对的情况很复杂。万龙之王是一方势力，地宫也是一方势力。表面上来看，万龙之王占据了四九城的外围和城区，地宫占据了四九城的地下……可是实际上来想，这里面还穿插着自己……小的势力。”
老猫点了点头，徐长歌和小青、小枫也都静静听着。
我继续说道：“最大的两个势力是正面交锋的地宫和万龙之王。而除了这两个势力，小的势力有姚广孝、咱们、龙牙居士和凤鸣先生他们的仙佛脉……以及不知道现在属于谁的徐家……”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隐约想到了之前在地宫里看到的地宫和万龙之王的第三派，也就是毒牡丹、徐家族长和地宫里的办公署组成的那一派，我心中的直觉忽然告诉我，这一派似乎就是迦楼罗……或者这一派肯定和迦楼罗有关……当然，这个想法我无法说出口，因为我没有任何证据。但是这个想法却在我的脑海之中扎下了根。
老猫听我分析完了之后，点头同意道：“没错，这些小的势力游刃其中，不知道到底会帮助谁，更有可能成为整个天劫的变数……但是现在咱们应该明白的是，万龙之王这股失礼，咱们一定要击中剿杀，他们对四九城整个阳间造成的影响是不可估计的……在上两个礼拜，也就是鬼婆娑长出来的这两个礼拜之中，四九城里已经发生了十六起暴毙事件……死者和之前二号线沿线上的暴毙一模一样，都是毫无征兆的心脏骤停……”
听到这里，我浑身颤抖，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压低声音问道：“又是鬼上身？”
老猫点点头。说道：“毫无疑问，是鬼上身。”
陈小青挠了挠脑袋，怯生生问道：“那……你怎么就知道这是万龙之王的手下做的？”
老猫听了这话。斜着眼睛看了看小青，又看了看我，似乎在问我这小子是哪一伙的。
我连忙解释道：“小青是咱们的人，他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问问，单纯问问。”
老猫和小青还是不够熟悉，这句话在老猫听来有点像是反问，甚至是挑衅。然而小青的本意只是问问，这句话只有字面上的含义罢了。
当然，这一点我清楚，老猫不清楚。
经过我的解释，老猫这才心平气和说道：“这种现象在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一直到鬼婆娑长成，万龙之王脱离地宫，在四九城的地面上成立了新的阴间统治力量之后这种事情才发生，所以我肯定这件事情和万龙之王他们有关。”
陈小青这才点头，似乎觉得老猫“言之有理”。
我也点头说道：“没错，万龙之王他们害了这么多人，又让我饮恨黄泉……这笔账我肯定不会忘记的……”
停顿片刻，我忽然想到老猫既然知道了城中的消息，那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和城里头有了初步的联系。
我连忙问道：“老猫，有没有如君和大黄的消息？”
老猫一拍大腿，说道：“刚才说了太多，反倒是忘了最重要的事情。我和小静已经联系到了，昨天白天，小静说似乎有人在西边看到了大黄！”
“大黄！”我一听见大黄的名字，激动地站了起来：“大黄怎么样？大黄怎么样？”
小青也有些紧张，毕竟之前走散的时候是小青见了大黄最后一面，现在听见有大黄的消息，小青也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
老猫说道：“只是匆匆一瞥，说是看到大黄在附近活动，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大黄很安全……我们计划了一下，准备这几天进城一趟，看看能不能先把大黄从四九城里头捞出来。”
我点点头，说道：“没错，四九城现在整个城区几乎都是万龙之王的眼线，虽说他们晚上才会行动，但是毕竟还是不安全……能把大黄救出来最好。”
停顿片刻，我再次问道：“如君……”
一听到如君，老猫便低下了头，很无奈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并没有打听到如君的消息……”
“什么……”我咬紧牙关，心中苦闷，瞬间有些站不稳。
没想到竟然还是没有得到如君的消息，她到底去了哪里……现在在不在